君愁冷笑一声问轩辕血:“你慌张吗?”轩辕血看了君愁一眼,不明白他的意思。
君愁心平气和的解释说:“可以威胁我的男人,已经要成亲了,可以威胁我的老太太,也已经死了,你还有什么可以威胁我的吗?我很想听听。”
君愁语气平淡的像在说别人的事。
轩辕血将君愁放在床/上。
他很想跟君愁解释,那日负责守卫君府的侍卫来报君老太太病危时,刚好赶上君愁处在深度昏迷期,所以才没能够让他们见上最后一面。
但是话到了嘴边,又被他生生的咽了回去。
轩辕血低声说:“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君愁冷笑说:“不必了,我还想多活两天,我现在看到你都会折寿,所以最好不要经常出现在我面前。”
轩辕血不理会他的恶/言恶/语,离开了。
正殿上,王座里的轩辕血的眉头紧锁,银月静静的立在他的面前,轩辕血缓缓的说:“明天,你押/送君愁去重生洞。”
银月欲言又止,但是当他看到轩辕血的脸上出现他从未见过的落寞之色时,只好点点头。
当君愁肚子咕咕乱叫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居然一天都没有吃饭,唉,真是悲催。
生生饿了一天一夜,第二天,背部的疼痛稍微缓解了一些,他轻轻坐起,靠在床头,心里思索着今后该何去何从。
忽然大门被推开,君愁以为是岚,结果又是孔翎。
君愁冲她微微一笑,说:“又有什么好消息要带给我吗?”孔翎一愣,随即恢复常态,说:“你的笑容好美。”
君愁盯着她说:“这时候跟我套近乎,有必要吗?”孔翎妩媚的笑了:“那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你马上就要被送去重生洞。”
君愁想了想说:“冷宫吗?”
孔翎摇摇头,满脸喜色的说:“你知道为什么要叫重生洞吗?”君愁忍无可忍的说:“你要想说,就干脆点,再这么磨磨唧唧的,我就要骂人了。”
孔翎看着这张即使生气却依旧美丽无比的脸,缓缓的说:“去过重生洞,你的记忆就会被全部消除,同时你不会再有自己的思想,你只会笑,吃饭和睡觉,甚至连话都不会说。”
君愁冲着孔翎绽开从未有过的欢乐笑容说:“听起来很不错啊,我很乐意接受。”孔翎用怀疑的眼光审视着君愁,良久,她轻轻的说:“你放心,等你出来之后我会对你好的。”
君愁冷冷的说:“你已经对我够好了。”
孔翎看着君愁忽然扑进他的怀里,君愁被她这么一撞,伤口硬生生碰在床/上,痛的他想死的心都有,他恶狠狠的将孔翎推开,说:“我对你没兴趣。”
孔翎因为激动,声音甚至有点微微的颤/抖:“我喜欢你。”君愁调侃的说:“你不是喜欢轩辕血吗?我觉得你们俩还真挺般配的。”
孔翎轻轻的说:“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都想趁你还清/醒的时候告诉你。”
君愁看她认真的样子不像在说/谎,他咬牙道:“你喜欢一个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啊。”
孔翎还想说话,君愁拿起枕头朝她砸去,大怒道:“你还有完没完啊,我没兴趣跟一个疯/子说这么多话,你有多远滚多远。”
看着孔翎离去的背影,君愁心想:靠,我的脾气硬生生是被这群变态气坏的。
君愁正在生气,就看到银月带着两个侍卫进来,他们抬着一个竹轿,银月立在君愁的床边,轻轻的说:“我来接你去一个地方。”
君愁看了一眼银月,说:“如果轩辕血不来,我哪都不去。”
银月叹了口气,说:“那我只好动用武力了”。君愁冷冽的看着银月,说:“那你就试试,我敢保证,最后你会抬一个尸体过去。”
银月静了一会,转身离开。
很快,轩辕血和银月一起来到行宫,轩辕血直截了当的问:“你见我想干什么?”君愁抬起头看着轩辕血,问他:“你决定了?”
轩辕血说:“是。”君愁接着问:“你不后悔?”轩辕血看了一眼君愁,冷酷的说:“不。”
听到这里,君愁冲轩辕血凄然一笑,看到君愁这样笑,轩辕血的心跳忽然停滞了一下,他轻声说:“如果你以后听话,我就收回成命。”
君愁的嘴角露/出非常优美的弧度,冲轩辕血展现了从相识以来最美丽的笑容说:“不必了。”
说完,他便艰难的起床,轩辕血想抱他过去,君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不要碰我”,他自己坐在竹轿上,跟侍卫说:“走吧。”
看着君愁被抬走,轩辕血忽然有一种冲动,就是上去把他抱下来,但是他没有,他回到自己的房,静静等候君愁的归来。
在去重生洞的路上,君愁转过头,若无其事的跟旁边行走的银月说:“银护/法,其实你很想我死吧?”
银月直视前方,语气平缓的说:“是。”
君愁笑了一下,问他:“我说你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银月看了君愁一眼后说:“我并不讨厌你,我只是不希望血帝有任何弱点。”
君愁冷哼一声说:“你太抬举我了。”
重生洞是在一处悬崖峭壁上,他们爬了很久的山才到了重生洞前。
侍卫门将竹轿放下,银月跟君愁说:“你自己进去吧,你放心,不会有任何疼痛。”
君愁四处观察了一下,发现重生洞前就是悬崖,他走到银月身边,在他耳旁悄悄的说:“如果你想让我死,就不要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