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皇后已经有些忍不住笑出声了,连一向老成的何颜姑姑也忍不住的笑起来。
皇甫凌雨已经直接将头转向别处了,这个女人真是想死的更难看一点吗?
唱歌已经让他替她丢脸了,她竟然还准备来一个边弹边唱,那岂不是自寻难堪吗?
林小黛美眸扫向众人,见所有人都在憋着笑意,只等她坐下来弹唱然后才会终于爆发的笑起来吧。
只是,林小黛绝对不会让敌人如此小看了她,她可是弹了七八年的古筝,证书还摆在家里生锈了呢,这帮人竟然还准备看她的笑话?那她们只是在自取其辱罢了。
不过,林小黛依旧是慢腾腾的走向那张琴,神情依旧是慌张的,她不到最后一刻,是绝对不会让她们松懈的。
终于,她仿佛用了很久的力气才坐下来,伸出十指,有些笨拙的调着音。
单调杂乱的琴音,让安皇后再次得意的笑出声来,就这能耐,也敢显罢,当真不知死活。
皇甫凌雨有一种想出去透透气的冲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替林小黛担忧,他的身体里还中着毒呢,也许,他是希望她活着给他解毒吧。
林小黛调了音,觉得是一把难得的好琴,嘴角随既上扬,勾起一抹令人无法理解的自信的笑容。
所有人都盯着她,却见她嘴角勾起笑意,当既一怔,随既,只见林小黛那修长的十指已经轻拔琴弦,只闻悠扬的琴音在她白玉般的指尖,十分轻快的响了起来。
林小黛印象最深的是她曾经在某个节目里弹奏过的一首《月满西楼》的古筝唱曲。
所以,当她的手指一触太轻弦,那种本能的感觉便涌了上来,虽然久未弹奏,却不见生疏,反而那种感觉很强烈,让她兴致更加的高涨,舞动的十指也轻快而优雅。
当琴音渐渐低落下去,林小黛这才轻启红唇,缓慢而深情的唱了起来。
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却上心头!
皇甫凌雨准备起身离开,却忽然听到美妙如水的乐声响起,他眸子一惊,欣喜的望向林小黛。
只见她神情放松,十指舞动,那美妙之音,从她拔动的指尖缓缓的流出来。
在场之人,都惊呆了,其中,安皇后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因为,她是想让林小黛出丑的,谁知道,她竟然真的懂琴艺,而且,一出手,她便知道,哪怕是她宫廷的琴师水平,也就这样子。
当听到林小黛略带低哑的声音跟着琴声的节奏轻声慢唱时,在场的人更是彻底的呆住。
此刻,不仅仅亭子里的众人惊呆,就连站在门外的宫夜野也整个人都震颤了,他刚才听到属下来报,说安皇后请了林小黛入宫,他正好从惠贵妃的宫里出来,怕安皇后会对林小黛不利,担忧着跟着来到梅亭外,还未准备进去,就先听到她要弹琴唱歌的话了,他便僵硬在门口。
林小黛不理会旁人惊讶的目光,她只是慢慢的,节奏轻缓的将一曲唱完,然后十指按琴,露出优美的微笑,起身,朝安皇后低下腰去:“娘娘,可满意吗?”
安皇后的笑容早消失不见了,本以为能看她出丑闹笑话,却没想到她竟然隐藏的这么深,非但琴艺一绝,就连歌也唱的婉转动听,心里当既盛怒不已。
如果林小黛早就有自信不会丢脸,那她刚才为何还要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来戏弄她呢?难道,她是在故意让她难堪吗?
想到这里,安皇后更是气的脸色都铁青了,从来,都只有她戏耍别人的份,何时轮到别人来耍她?
不过,林小黛的琴艺已经让人见识过了,而且,的确很悦耳动听,如果安皇后说不满意,那她私藏的心思,岂不让人知道了?所以,纵然心中怒气腾然,但脸上却还得假装微笑赞道:“想不到你竟然有如此精妙琴艺,本宫可从未听你说起过啊。”
林小黛当既一脸含羞的垂眸答道:“妾身劣作,不敢拿出来让娘娘见笑。”
“嗯,你倒是很懂得藏锋敛芒,刚才连本宫都被你骗了,你可真令本宫刮目相看啊。”安皇后意有所指,看似赞美,实则是暗指林小黛心机深沉,用心歹毒。
林小黛仍旧不紧不慢的轻柔道:“妾身惶恐,只怕担不起如此大的罪过,妾身只是久未弹奏,不知道能否弹出满意之曲。”
安皇后见她理由充分,也不好再说下去,只好摆摆手:“行了,知道你才艺非凡,往后本宫闲来无事,你就进宫替本宫弹琴助乐吧。”
林小黛心头一怔,没想到安皇后竟然忽然又对她提了一个要求。
只是,她是皇后,身份尊贵,又是最有权势的女人,林小黛岂敢说不呢?当既答道:“只要娘娘不嫌弃妾身手笨,妾身十分乐意为娘娘效劳。”
“先坐下吧!”安皇后淡淡的扫过她,眸底闪过冷恨之色。
本来她是想让林小黛出丑的,没想到,反过来,她才是那个闹出笑话之人,怎么能叫她不生恨?
林小黛才安坐下来,忽然听到门我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儿臣特来给母后请安来了。”
所有人皆一怔,就看见宫夜野掀起帘子走进来,神情含笑,然后看到皇甫凌雨的时候,假装吃了一惊:“竟不知母后有贵客在,儿臣冒昧了。”
安皇后看见宫夜野,也有些吃惊,平日里,他可是不怎么来向她请安的,除非重要节日之外,他会过来,其余的时候,就像他的母亲一样的高傲自负,不愿向她屈尊。
林小黛看见宫夜野,也是一呆,这个时候,宫夜野竟然这么巧的来了,不知道他来找安皇后有什么事情吗?难道真的只是请安来的?那也太会挑时间了吧。
“你怎么来了?”安皇后当着皇甫凌雨的面,自然不能给宫夜野脸色看,只淡淡询问。
“儿臣路过梅林,忽然听到热闹,便来向母后请安啊。”宫夜野说谎的功力也很高明,死活不说来意,偏就只咬着请安两个字不放。
“你的心意,本宫知道了,若无他事,你就一块儿坐下吧,正好,陪陪远来的贵客。”安皇后冷眸闪过讥讽,无妖不作怪,宫夜野当真是顺便请安的吗?只怕不可能这么简单吧。
她的眸子一一扫过在坐的人,蓦的,她的眸子盯在林小黛的身上,原来,他是专门为她而来的。
安皇后早就查到了宫夜野对林小黛是有真感情的,并且,林小黛在涟城中了毒,宫夜野还一路护送她去西域,整整两个多月才回来,那漫漫长途,孤男寡女,寂寞之中,难道就没有一点故事发生吗?
还好,小野是风儿三年前和林小黛生下的,否则,她都要怀疑林小黛怀的到底是谁的种了。
安皇后嘴角蓦然勾起好奇的笑意,开口问道:“野儿,本宫难得见你一次,此时,正巧黛儿也在,本宫实在有一个问题,想当面问问你们,还希望你们能够解开本宫你疑惑。”
安皇后的一句话,惊起了千层浪,林小黛和宫夜野都被她突然的责难给惊住,两个人虽然没有眼神交会,但都心知肚明,安皇后这样问的目的,就是想找到可以攻击她们的弱点。
林小黛本就收紧的手,更加死死的捏住,这一刻,她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心虚起来。
但她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展示出任何的情绪来,否则,她自身难保不重要,只怕还要连累宫夜野。
“不知道母后有何疑惑?能否具体说明?”忽然,宫夜野的声音依旧清朗如月,只是声音中透着一些不解,仿佛他真的不知情似的。
林小黛本就紧绷的心弦,莫名的因为他的出声而松了下来,她知道,宫夜野这一刻一定会保护她的,虽然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方法来证明,但她的心莫名的安定下来。
安皇后本来以为自己丢的炸弹会让他们惊慌失措,露出马脚,可没想到宫夜野竟然跟她犯起傻来,而且还用一种迷惑不解的表情望着她。
她真的太低估了宫夜野的演戏能力,但她又发作不得,毕竟,这件事情需要他们自己说出来才有份量。
“听说黛儿在涟城的时候中了一种西域蛊毒,需要到西域找解药,这也没什么,只是本宫还听说了,是野儿护送她去西域的,这事可当真?”安皇后可不给他们打马虎眼的机会,直接把事情说了个具体明白。
她在心底冷笑,这一次,看他们有什么办法来应解,哼,她非要逼迫他们承认关系不可。
林小黛神情皱紧,看样子,安皇后早把她调查的一清二楚了,只有她还傻傻的认为人家不在乎她,当真是太大意了啊。
“哦,原来母后是指我护送宗王妃前往西域之事。”宫夜野仿佛才忽然明白过来,一副恍然大悟的口气。
林小黛还真没有听过宫夜野这么无赖的语气,难免有些想笑。
“本宫指的就是这件事,野儿,你为什么愿意护送黛儿去西域呢?如果没有很深的交情,只怕根本做不到吧,本宫不得不好奇,你和黛儿之间到底有何种交情,会让你不顾性命护送她去西域。”安皇后当既露出了迷惑的表情,但语气却明显的严厉了,大有质问的意思。
林小黛仍旧不说话,因为安皇后针对的不是她,而是宫夜野,那么,就让宫夜野去接招吧。
宫夜野倒是一派从容淡定,听完安皇后问话,只轻淡一笑,转头望着林小黛开口说道:“想必母后知道三年前,儿臣和宗王妃曾经订过婚约,最后退了。”
宫夜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还在朝林小黛眨眼睛。
林小黛当既无语死了,宫夜野这个时候跟她发什么神经啊,还不正经的回话。
安皇后眉头一皱,沉声道:“这事本宫知道,但本宫要听的可不是你退婚的事情。”
“送宗王妃去西域和退婚的事情有很大的关系啊,儿臣自然要提及一下,方便让母后知道事情的原委。”宫夜野继而说道,神态依旧从容不迫,仿佛真的只是在解释一件事情一样简单。
安皇后和林小黛都愣住,这两件事情有毛关系啊?也真愧宫夜野敢说。
不过,林小黛听着却喜乐,因为宫夜野一定有把握,所以才敢这么说的。
“到底有什么关系?直说!”安皇后当既沉不住气了,口气也有些不耐烦。
宫夜野这才慢慢的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当年退婚时,儿臣觉得愧疚,深受良心的谴责,想着自己伤害了一个如此纯情善良的女子,便在退婚后,找到宗王妃,送了一块玉佩给她,并且答应了她一个要求,只要她有难,拿着玉佩找他,他就会帮她完成心愿。”
林小黛和安皇后当既无语了,由其是林小黛,真的快被宫夜野这演戏的表情给逗我想笑起来。
安皇后的脸色却十分的难看,青白一片,本来想着逼迫他坦承关系的,但没想到,宫夜野竟然找这样的一个理由来哄骗她,着实可恶啊。
“黛儿,是否有此事?”安皇后还是要作作样子的转头询问林小黛。
林小黛当既低头轻答道:“回皇后,确有此事。”
目前为止,事情似乎就这样平息过去了,林小黛也暗暗吐了口气,所幸宫夜野聪明,竟然情急之下编了这样一个天衣无缝的理由,把安皇后给抢白过去了,看着安皇后发作不得的样子,林小黛真的觉得太高兴了。
“此事既然有这段缘故,本宫也欣慰了,只是。本宫仍旧想问问你,如今黛儿模样变化的如此秀美端庄,你是否对当初的退婚有遗撼呢?”安皇后不死心的继续开口问道。
刚松了口气的两个人又被安皇后的话给惊住,由其是林小黛她神情复杂的扫了一眼宫夜野。
虽然她很希望听到他回答有,但她知道,这是安皇后下的圈套,他只能回答没有才安然无事,否则,会有太多的麻烦。
宫夜野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下,一本正经的答道:“有!”
这句话一出,安皇后眸底闪过一丝冷笑,林小黛却是惊愕的睁大眼睛,有些气怒的瞪了他一眼,天啊,他怎么敢这样回答?
一旁看戏看的入神的皇甫凌雨却愣住了,明知道安皇后在找机会探究真象,没想到宫夜野竟然这么有勇气承认,当真是胆大妄为啊。
“这么说来,本宫倒是没冤枉你,你果真对黛儿有情意是吗?”安皇后见缝插针,好不容易有了缺口评击,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当既再说出一句震撼的话来。
林小黛彻底的惊住,忍不住有些愤怒了,安皇后问这种话是何居心?难道,她还想冤枉她和宫夜野也有私情吗?当真太过份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宫夜野的脸上,包括林小黛,她神情一片惊色,心里不停的默念着,千万别说真话。
宫夜野却神情一片暗然,低声回答:“儿臣不敢否认对宗王妃有爱慕之情。”
“好啊,胆子不小,野儿,你可知道黛儿如今是何身份?依照理法,你合该称她一声皇嫂,没想到你竟然敢承认你对她有爱意,当真令本宫极为愤怒。”安皇后终于找到了机会,愤愤的斥责出声,那语气之强烈,令人惊颤。
“母后请息怒,儿臣有心无胆,绝不敢犯下无礼之罪。”宫夜野的神情仍旧一片的暗淡,声音却坚定的回答。
“不敢?情到浓时,人都会失去理智,野儿,你血气方刚,年轻有为,早过了娶妻生子的年纪却无一门妻妾,你让本宫如何感想呢?”安皇后死死的咬定了宫夜野的罪名,狠狠的抨击。
林小黛神情大变,不由的替宫夜野暗自焦急起来,这个傻瓜,怎么能承认呢。
“哟,姐姐好大的气势,野儿这是怎么得罪您了?用得着你来教育啊?”蓦然,惠贵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便是她风华绝代的身姿出现在门口。
安皇后气势顿时一弱,当着惠贵妃的面,她可不敢再指责宫夜野了,毕竟,宫夜野是她的儿子,她的确没资格教训。
“妹妹来的正好,本宫刚才不经意知道了野儿对黛儿原来是有感情的,这当真令本宫十分的焦心啊,黛儿现在可是风儿的王妃,野儿如此想法,岂不是坏了规矩?妹妹怎么看呢?”安皇后当既把难题丢给了惠贵妃,因为,她也很想知道惠贵妃会怎么解决此事。
惠贵妃狠辣的目光扫过林小黛,似乎认定这件事情与她有关系,说不定就是她拿出来显耀的。
林小黛不由的一沉,面色如常的迎接着惠贵妃的质疑。
宫夜野也生怕惠贵妃怪罪到林小黛的身上去,当既开口坦承:“母妃,是儿臣的错,请母妃息怒。”
惠贵妃神情骤变,有些气愤的看了儿子一眼,随既望向安皇后说道:“姐姐不必担心,野儿过几天就要和征南候的小姐订亲了,只怕他也没时间再去过问别人的事情。”
惠贵妃此话一出,当既震惊全场,其中宫夜野的反映最大,他猛的站起来,当既出声道:“母妃,此事,儿臣怎么不知情?”
“你不必知情,这是皇上的意思,赐婚的圣旨明天就会到达候爷的府上,你就安静的给我等着娶新娘子吧!”惠贵妃温和的笑容中,有着太多的严厉。
林小黛神情蓦然一僵,整个人都轻轻的颤抖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反映,也许是因为心。痛了吧。
安皇后一双锐利的眼睛盯向林小黛,当听到惠贵妃说赐婚二字时,她的神情分明颤了一下。
虽然刚才宫夜野和她一唱一合,把戏演的很精湛,但安皇后又岂会当真?如果这么轻易的把戏也能骗过她的双眼,那她早就死于非命,哼,林小黛,宫夜野要成亲了,看你还能隐忍多久?
“母妃,儿臣现在就去找父皇收回成命,儿臣不会成亲。”宫夜野虽没有去看林小黛的表情,也知道她此刻一定十分的震惊痛心,伤害她,他怎么舍得?所以,这赐婚是绝对不可能的。
惠贵妃轻哼一声,严厉道:“你没听到姐姐刚才说的话吗?你如果再不成亲,那谁都要怀疑你对某些人情深意重,本来没有的事情,也会变成事实了。”
安皇后一听,不由笑道:“妹妹何必生气呢?本宫也不过随口一问罢了,若是野儿当真娶了候家小姐,那当真是可喜可贺啊,本宫可盼着能喝这杯喜酒呢。”
“姐姐放心,一定能喝!野儿,随本宫回宫去。”惠贵妃眸光微闪,狠厉的看向宫夜野,转身便走,她嚣张的个性,直接把安皇后当成了摆设。
林小黛也难免惊讶于惠贵妃对安皇后的态度,她只是一个贵妃,再受宠,也该听命皇后,可如今,惠贵妃更像极了皇后的作风。
宫夜野神情焦急,紧张的看向林小黛,发现她神情呆愣,一双眸子也是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儿臣先告退!”宫夜野看见林小黛呆愣的神情,就猜到她肯定伤心了,当既要告辞离去,他要去求父皇,把婚事给退了,他这一生,除了林小黛,是不会再娶别人的,这是他对她的承诺,也是他无悔的誓言。
安皇后心中虽然气恨惠贵妃对她的蔑视,但她当着皇甫凌雨又不得表现出来,依旧维持着表面的端庄气度,笑言道:“真是不好意思,让三皇子见笑了。”
皇甫凌雨随既倾身微答:“哪里!”
安皇后见皇甫凌雨并没有太见怪,稍稍心安,转头看着何颜微笑道:“姑姑,知道皇上要将征南府的哪位小姐赐给野儿吗?”
何颜当既笑答道:“想必是二小姐吧,老奴记得这位二小姐艳丽无双,能歌善舞,最难得的是她天生带着一股奇特的香味,前几天才刚满十六岁呢,可上门提亲的人那叫一个多啊,几乎排着队去的,唉,当真是十分难得的美丽小姐。”
安皇后满意的听着何颜的赞美,一双眼睛更若有意的看向林小黛。
林小黛当然知道安皇后和何颜一唱一和是想拿那位何府的小姐来刺激她,可惜了,表面上的功夫她还是有的,就算她们把那位候小姐夸的天花乱坠,世间奇有,她也不害怕,她相信,宫夜野不会背叛她的。
坚定了这一点,林小黛也忍不住笑赞道:“姑姑的赞言也只是冰山一角,我也是见过候府二小姐,那简直就是天上有,地上无的仙子般人物,容颜倾城不说,她的嗓音更是像黄莺一样的清脆悦耳,如果宫王爷当真能娶上她为妻,那才是有福气呢。”
林小黛的一番话,当既让在场的人惊怔,安皇后一双深沉的眼睛眯了起来。
皇甫凌雨一口茶被呛住了,忍不得轻咳几声,这个女人还真敢说,要是宫夜野在这里听了,只怕要气的吐血吧,还好,他只是吐了茶。
皇甫凌雨忍不住要对林小黛产生兴趣了,这个女人给了他太多的惊喜和惊讶,他很想知道,能被宫湛风和宫夜野喜欢的女人,到底还有多少本事呢?
安皇后本来是想刺激林小黛,看她会不会伤心落寞,神不守舍,露出破绽,可林小黛的一番话,让她再不没有下文了,但正是因为这样,安皇后才更加怀疑。
皇甫凌雨见气氛一下子僵沉下来,忽然含笑提议:“宗王妃琴艺惊人,本王略懂箫,不知能否合奏一曲呢?”
安皇后忽然听到这个提议,当既拍手称好:“琴箫合奏,当真妙极,黛儿,你就陪三皇子奏一曲吧。”
安皇后如此赞同,自然也是有她用意的,一个人的心情可以从一个人的琴声泄露出来,如果是悲伤的,那琴声也是悲的,安皇后倒是想很看到林小黛痛心的一幕。
林小黛转头看了一眼皇甫凌雨,他充满期待,不过,她却直接拒绝:“只怕要令皇后失望了,妾身与三皇子第一次见面,与礼不合,若此事传到王爷耳边,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闲话来。”
安皇后和皇甫凌雨一惊,没想到林小黛竟然拒绝了,还如此的彻底,皇甫凌雨当既失了脸面,俊雅的面容也略沉,不过,随既他便笑起来:“不碍事的,既然王妃有所顾虑,是本王唐突了。”
安皇后又一口气咽下肚去,林小黛竟然拿出宫湛风来威胁她,她自然不能再说什么,只好抬抬手:“既是如此,还请三皇子莫要生气。”
“不会!”皇甫凌雨脸上笑的温和,眸子却深沉下去,略略扫过林小黛,寻思着,一会儿要怎么开口要解药。
好好的宴会,被林小黛给弄得十分不愉快,安皇后只好散宴了,皇甫凌雨也急着要拿回解药,所以也十分欣然离开。
林小黛乘着轿子出了皇宫,直接回到王府。
可惜,才进房间,冬月就面色发慌的指了指房间,低声道:“小姐,有贼子闯进来了。”
林小黛神情大惊,当既沉声问道:“有贼不喊人,你慌什么?”
“那贼长的十分俊雅,而且,宣称是小姐的朋友,还威胁奴婢,如果敢喊人,就杀了奴婢。”冬月仍旧十分惊慌的说道。
林小黛神情大变,急步往房间走去,就看见皇甫凌雨悠然的坐在她的桌子面前喝茶,看见她进来,神情展露一抹轻笑:“姑娘,可还记得那个雪夜,你说的话?”
林小黛当既沉下脸来:“三皇子这是在叫我吗?我现在可是宗王妃,你失了礼数。”
“在本王的心中,你仍旧是那名姑娘,你说过有缘再见,就会给我解药,现在应该可以给了吧!”皇甫凌雨直起背,虽然微笑着,却有着威慑。
林小黛嘴色一勾,扯了一抹笑,淡淡道:“想要解药,我可以给你,但也不能白给了。”
“什么意思?”皇甫凌雨神情一震,当既有些愤怒,毕竟,他找了她那么久,为了找到她,他在京城多待了五六天,现在终于找到她了,她竟然还不肯给解药?真当皇甫凌雨那么好说话吗?
“别心急,我会给你解药,只是给之前,我要你替我完成一件事情。”林小黛露出邪冷的笑意,那表情一看就不好商量。
皇甫凌雨当既气恼道:“什么事?”
“敢问三皇子成过亲吗?家里有妻妾吗?”林小黛忽然转了一个话题,一脸好奇的询问皇甫凌雨。
皇甫凌雨神情微怔,当既皱紧双眉,这个女人为何问这种话?难道她对本王有意思吗?
“尚无!”皇甫凌雨直了直后背,十分坦然的回答,接着,勾唇邪笑起来:“王妃问这句话,不知有何意思?”
林小黛见他那贱贱的笑容,当既一愕,这家伙该不会以为她看上他了吧?
“只是好奇,问问而于。”林小黛神情舒展,脸上的笑容忽而变的更加令人难于捉模。
皇甫凌雨更加好奇了,神情沉下,冷声道:“只是因为好奇?还是相对本王多一些了解呢?”
“不错,就是想了解三皇子。”林小黛很大方的承认了。
皇甫凌雨随既多了一抹自信的微笑:“本王虽觉得你十分有趣,但可惜你已嫁作他人妇。”
林小黛额头一排黑线垂下来,这个皇甫凌雨想什么呢?
“咳,既然三皇子无妻妾,那正好可以替我完成此事。”林小黛笑意渐浓,最后一字一字慢慢说道:“我要你今天就去征南候府向二小姐提亲。”、
“什么?”皇甫凌雨不由的惊怔!他没有听错吧,林小黛竟然让他去向征南府提亲?她到底想干什么?
林小黛仍旧慢慢说道:“我再重复一遍,你今天去跟征王候府的二小姐提亲,只许成功,不许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