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畴回到酒店,婚礼果然已经接近尾声,其实后面还有一些内容的,但是被这么一闹,许多宾客就提前退席了,而且很多人都议论纷纷,说今天这婚礼,似乎有点邪姓.
是啊,能不邪姓么?先是一个大鸡腿莫名其妙拍人脸上了,之后一碗酱汁倒人脖子里了,最后连新娘子都中招了,不知哪里来的一个猪蹄子,直接从天而降就掉进新娘子胸衣里,这可是名符其实的咸猪手了。
酒店门口,三三两两的人陆续离开,原本满面春风的新郎周尔康站在那里送客,脸上却挂着一丝无奈的笑容,今天发生的事,足以让他郁闷很久了,搞不好的话,这辈子心里都得有阴影。
范畴在远处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却想:如果不是今天我在这,你小子别说阴影了,恐怕婚礼变葬礼都有可能。
他迎了上去,挤出笑脸喊道:“尔康”
喊完他才想起来别扭,记得上大学的时候,这小子就因为这名字,没少被同学们开玩笑,没想到,时隔几年,这家伙居然真的找了个叫紫薇的老婆,啧啧,谁说人间没有奇迹呢?
周尔康抬头看是范畴,才高兴了一些,迎了过来,招呼道:“老同学啊,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刚才不好意思,太忙,没顾得上照顾你。”
范畴笑道:“我这么个大活人,还用你照顾,不给你添麻烦就行了,我来的也是匆忙,今天早上才看到你的留言,也没给你提前来信,也没准备什么礼物,但是红包还是要送上的,不过,你小子可要注意”
范畴压低了声音说:“你要敢再来个三婚,我就跟你绝交,而且你还得退我两次红包钱——话说之前那个老婆不是挺好的么?长的那么漂亮,还是个动漫狂,喜欢玩什么COSPALY,当初你追了好久的萌妹子,好不容易才到手,咋就分了?”
周尔康接过范畴的红包,嘿嘿一笑,却听范畴问到前任老婆,不由叹气道:“算了,都过去了,我跟你讲,找老婆一定要看好,再漂亮都没用,主要是得过曰子,不瞒你说,我们结婚之后,她还是爱玩那些东西,常常把自己打扮的奇形怪状,我经常在回家开门之后被她吓一跳,今天是古装美女,明天是冷面杀手,后天安俩翅膀非说自己是蝴蝶小精灵,最离谱的一次,我妈晚上去我家,打开门就看到一只蜘蛛精,差点把她老人家吓的犯了心脏病,我赚的那两个钱,全都被拿去买了道具服装,哎其实吧,我当初也是被她的古装造型迷住的,可是身陷其中才知道,这不管什么爱好,要是玩玩可以,但不能影响正常生活,总要有个节制,所以说,动漫有风险,结婚需谨慎啊。”
范畴笑的都快不行了,捂着肚子说道:“你就知足吧,这种经历一般人想遇到都难,你小子相当于天天换老婆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哈哈”
周尔康苦笑道:“满意什么啊,我总觉得,我就是一个衰神,好不容易又找了个称心的,偏偏今天婚礼不顺,我这脸都丢大了。”
范畴见他心情不好,止住了笑声,道:“这也没什么,一点小意外而已,比你倒霉的多了去了,只要一家人都太太平平的,出点状况怕什么呢,小灾免大祸,你就别往心里去了。”
周尔康点点头,又摇摇头,也没多说什么,想想问道:“哎,跟你一起来的那个朋友,说是脑子有点问题的,是犯了急病?现在怎么样了?”
范畴道:“哦,没事了,他家里人刚好来,给接走了,唉,也是不省心,长的太帅,跟他干爹的小老婆俩人眉来眼去的勾搭上了,没想到被他干爹知道,派人一顿毒打,这不,脑子打坏了,今天好不容易出来放放风,还犯病了。”
“哦哦哦,那也挺倒霉的,哎,反正我就觉得今天不顺,昨天晚上我和我老婆都做了一个梦,醒了之后我就觉得那梦很不好,没想到今天就应验了,呃,我倒不是说你那个朋友,今天干什么都不顺,预备好的礼服不见了,好不容易找到想换衣服,婚纱拉链又坏了,敬个酒吧,不知从哪掉出个猪蹄子,你说我这是不是得罪哪路神灵了?”
范畴挤出一丝笑,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却从他的话中捉住了一个线索,于是问道:“你刚才说,你跟你老婆都做了同一个梦,是什么?”
“就是两个小孩吵架,一个凶巴巴的样子,好像要做什么,另一个小孩就拦着他,吵的很厉害,但是说什么听不见,后来醒了跟我老婆一说,她居然也做了这么个梦,你说奇怪不奇怪?”
“梦里两个小孩吵架”范畴低低的嘀咕一句,旁边忽然又有人接话道:“哎,不会这么巧吧?你也梦到小孩吵架了?”
范畴回头看,说话的却正是李阳,他忙问道:“怎么,难道你也梦到小孩吵架了?”
“是啊,尔康要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我也做了这么个怪梦,真是太奇怪了。”
旁边的宾客还在陆续往外走,此时刚好一个人路过范畴身边,闻言也上来凑热闹:“啊,居然有这样的事?不瞒你们说,我昨天晚上也做了这么个梦啊”
他这一说,顿时又有几个参加婚礼的人走过来,纷纷插起了话。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也做了这个梦”
“对啊,我们全家都梦到了俩小孩吵架,好古怪”
“你们说这不会是神仙托梦吧?我也是”
“今天早上出门,我们整栋楼的人都在议论这个事,原来你们也”
范畴听着这么多人居然都做了同一个梦,更惊讶了,马上就联想到了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全城人昏睡不醒的事情。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他几步跑到街边,拦住了一个匆匆低头走路的大哥,问道:“请问,您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梦?”
那大哥一怔,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看范畴,愣愣地说:“今年不是问时间都去哪儿了么?怎么又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