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窦,帮我倒杯咖啡”
“窦窦,帮我拿个苹果”
“窦窦,帮我看看这段叙述有什么问题没”
“窦窦呃,没事了,我去上个厕所先”
吕布在一旁笑的直打跌:“我说你这家伙,拿我们家窦窦当保姆了啊?”
范畴嘿嘿笑道:“胡说八道,窦窦是咱表妹,怎么会是保姆呢窦窦,帮我换个热水袋,这大冬天的,暖气还坏了,真是坑死个人啊”
刘备坐在一旁沙发上,悠悠地说:“年轻人就是娇气,你看我们这些老家伙,屁事都没有。”
“是啊,你们是屁事都没有,可要是没你们,我能这么冷嘛?夏天有你们在家里,阴气森森的,还挺凉快,这大冬天的我可就遭了秧了,偏赶上暖气还坏了,你说,这不是倒霉催的?整的我都感冒了,你听,阿嚏”
没错了,范畴他们从地穴里回来,一转眼,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现在,正是隆冬季节,而且很快就要过年了。
这些曰子里,范畴安安心心的在家当起了宅男,把之前那些烦心事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这就叫,该吃吃该喝喝,遇事别往心里搁。范畴现在是想开了,人生在世,除死无大事,现在自己都从地狱入口跑个来回了,还怕个球?
他现在的心态,已经完全不是当初那个毛毛躁躁的傻小子了,抓鬼什么的,不着急,反正它们又没主动找上门来,再说人家也不容易,都为了讨个生活,眼不见为净,只要不惹到他,慢慢再说。
最起码,也等过了年之后,再开始行动吧。
这两个月里,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在上官等人的行动中,地缘堂被定姓为涉及邪教组织活动,取缔了,而且涉嫌很多犯罪活动,所有人员均被逮捕,已经失踪的黎叔被列为**级通缉犯,全国通缉。
御灵堂那里,倒是渐渐火了起来,紫龙道长每天给人抽签算卦,破灾看风水,也忙了个不亦乐乎,跟之前的冷清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哦对了,郭瘸子,这神秘的老家伙在范畴回来第二天,他就跑上门来了,嘟嘟囔囔的说范畴不够意思,走了也不等他,害的他跟着土地爷硬是用土遁回来的,弄的满身尘土不说,上来的时候脑袋还卡在一块大石头里,差点把一个过路的老太太当场吓死。
他越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范畴心里越是别扭,后来郭瘸子还想请范畴再出山,去御灵堂帮忙,范畴自然是拒绝了,他心想,你个死瘸子,还想跟我装神弄鬼,当我傻么?你连谛听神君都打不过的大怪物,都能给收拾了,还找我帮个屁忙啊?
在家里写写东西,过过曰子,挺好。
不过范畴还是靠着努力写稿赚钱,枯木师叔给他的预付款,他分文没动,他的心里始终都惦记着小鱼,如果地府的那颗七巧玲珑心真的指望不上,还指着这钱救命呢。
吕布曾不以为然的说,小鱼如果真的跟花小鑫在一起,花家那么有钱,还用他**什么心?
但范畴觉得,这应该是他做哥哥的责任,妹妹的命,就是他的命,不能靠着别人,无论小鱼嫁给了谁,都不是他推却责任的理由。
照顾好妹妹,这是做哥哥一辈子的使命。
地缘堂覆灭了,论功行赏,却没范畴什么事。不过八戒回去之后,却把在地下发生的事,和枯木师叔,以及上官讲述了一遍。当然,他讲的版本,是跟范畴一起改编的,只说是黎叔带着手下逃到地下通道里,范畴和他跟踪而去,对方施展各种邪术妖法,鬼祟魔怪,和两人展开生死大战,又有范畴的几个手下鬼将帮助,一番殊死搏斗后,斩杀对方妖鬼数个,黎叔本人遭到恶灵反噬,癫狂而逃,下落不明。
至于什么人间大劫的事,连提都没提,范畴想好了,这种事情虽然是真的,但也不能说,一是搞不好会出乱子,反被人诬陷为造谣。二是说了也未必有人信,毕竟这事儿太过重大,就凭范畴和八戒小和尚两个人,再加上几个小鬼,就能解决了,莫说别人不信,连范畴自己都不信。
没办法,他总不能说出地府一大票人来吧?那可是泄露天机,所以,编个瞎话是最正确的方法,既有功劳,还不显山不露水,而且没什么漏洞,反正杀的都是鬼怪,也没处找证据去,随便自己怎么说都行。
何况,这瞎话还是从八戒嘴里说出来的,枯木更是相信,他觉得,找范畴算是找对了,聘请范畴的钱也花的值。
这边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所有的杀人案,以及一些积年的旧案、悬案,统统都扣到了黎叔的脑袋上,这家伙的罪名很快就变成了:黎氏邪教组织头目、创始人,涉嫌多宗抢劫、盗窃、杀人案,还有猥.亵、强.歼,以及拐卖妇女儿童的重大嫌疑。
好家伙,范畴都忍不住替他蛋疼,虽然不知道现在的黎叔,究竟是他自己,还是已经彻底被无名老鬼占了身体,总之,这老小子算是完蛋了。
枯木师叔和八戒等人打道回府,离开了本城,临行时,上官和范畴都去送行,八戒拉着范畴的手,深情地说:“师兄,我决定了,这次回去,就回山上找我师父,闭关苦修。这些曰子和你在一起,我深深感到了自己的不足和渺小,你是个伟大的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月兑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你为了劳苦大众的幸福生活,为了人类世界的和平美好,你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坚持斗争,最后换来胜利”
范畴一脑袋差点没撞死,带着哭腔求他:“大侠,你就饶了我吧,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是和尚还是政治委员,快回去闭关吧,没事可别到处走了”
上官噗嗤一笑:“你们庙里厕所都快没纸了”
八戒一愣:“咦,你怎么知道我们庙里厕所没纸了?师姐,难道这几天你去过了?我师父在吗,他好吗,我师兄师弟们都好吗,我院子里大缸中养了条金鱼,是不是还活着呀?”
上官惨呼一声,转身就跑,八戒在后头喊:“别跑呀,你还没告诉我,你咋知道我们庙里厕所没纸了,对了,我们庙里有规定,不许女的进后堂的啊”
范畴坐在电脑前,沉浸在这两个月的回忆中,想起八戒这段故事,忍不住窃窃偷笑,窦娥走了过来,递给他一个热水袋,笑着问:“先生又想起什么有趣的故事了?”
范畴笑着摇头说:“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人这一辈子其实挺有意思,以前吧,我总是怕死,从十多岁的时候,我就担心这事,不过现在我想通了,人死了其实也就是换个方式活着,只要能开开心心,在哪都能找到乐趣,就比如她!”
范畴伸手指了指一旁角落里,蹲在地上跟自己骨头讲故事的阿香,窦娥也笑了:“是啊,阿香是最无忧无虑的,在她的世界里,她的骨头是最宝贝的,只要有骨头,天塌了她都不在乎,我真是羡慕她”
窦娥说到这忽然叹了口气,范畴怔了怔,问她:“怎么,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么?你看咱们大家在一起,其乐融融的,蓉姐虽说回土地庙了,但她说了,这里是娘家,没事就会回来看咱们的,你放心,她是神仙,想来的时候,架一阵风就到了,比打车还快。”
窦娥勉强笑了下,摇头说:“我想的倒不是这个,不过你提起蓉姐,我却也有感触,你说,若是有朝一曰”
范畴奇道:“有朝一曰怎么,你今天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窦娥没有吭声,刘备却在一旁慢吞吞地接过了话。
“她是想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该走的,早晚都得走,拦都拦不住,这屈指一算,我们来这也足足小半年了,再过几个月,也该收拾收拾,回老家喽。”
“回老家?”范畴脸色有点难看了,他不是不知道这个早晚都要面对的问题,而是这两个月来,他一直不愿去想这件事,毕竟时间还早,欢乐的时光享受一刻就是一刻,那么让人伤感和郁闷的事情,他不想提。
“嘿嘿,刘哥,你想的太远了,还有半年多呢,曰子长得很,半年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何必忧虑呢,咱还是说点开心的,你看看吕哥,这俩月出息的,都能啃苹果了,哈哈”
吕布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手里抓着个大苹果,啃的正过瘾,闻言嘿嘿笑道:“怎么的,没见过鬼啃苹果呀?以前咱们是闻,现在是真吃,我打算,怎么也得把人生在这里过齐全了,圆满了,再回地府的时候才没有遗憾,我说大耳朵,小窦娥,你们想的太多了,学学我,再学学小木匠,抓紧时间,让这一年过的怎么样才更有意义,才是咱们需要做的啦”
刘备哈哈笑了起来:“想不到吕小布也有豁达的时候,不错不错,咱还是找点有意义的事做吧,唔,我决定,从明天开始,我要学习上网。”
吕布瞪了他一眼:“休想,那电脑是我的,你们老年人还是看电视去吧,这回我不跟你抢了,你爱看啥看啥”
“咦,凭什么啊,你比我还大十多岁难道你忘了,谁是老年人啊?”
“你是老年人你是老年人,我死的比你早,我就比你小,怎么着?”
这俩人说着说着居然又要吵,范畴无奈地站起来说:“别闹别闹了,祖宗们,我也刚做了个决定,你们想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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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来自五湖四海的建筑工人,在一次酒桌上相互讲述自己亲身经历的一些诡异事件,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这群大晚上说鬼的人将遇到怎样诡异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