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奎看了看骡子说:“骡子别理这些畜生。”然后瞥了一眼那个女人,他看见她正在死死的盯着骡子。
这些群畜生果然没有做声,只有那个村长看着骡子问候了一下说:“骡子,你的腿不要紧吧,去找村西边的刘拐杖看看吧。”
骡子看着这个老不死的就来气,说:“谢谢村长了,但是我还好,没死。”
骡子想故意气气他们,然后望着那几个城里来的贵人说:“这样,我们进山一共是三天,然后一天500工资,剩下的就看你们的了。”
年长者笑了笑说:“这个你放心。”
那个女人望着骡子说:“看看你的现在的情况吧,也是受了伤,我们出门在外,也讲究江湖道义。”女人一说完,从皮夹子里就抽出一叠钞票,这群村里的乡巴佬,哪里看见过这么多的钱。
骡子也没想到,这家伙出手真是阔绰,随便一拿那就是一后面几个零的数字。女人数了数然后慢悠悠的走到骡子面前说:“这些钱,在你们这里够弄个媳妇了吧!”
骡子接过钱,然后在手上吐了口口水,然后开始慢慢数起来,骡子那是故意的,别提那那群畜生气成什么样了,骡子数了一下,然后张大嘴巴说:“三千?这么多?”
那女人笑了笑说:“那是你们的辛苦费,你也受伤了,这些钱你就拿去治治你那腿吧。”一笑而过。
骡子看了看自己的腿,然后转眼看了看李有天,他发现这群城里来的犊子并不是他爸说的那么坏,莫不是真是什么考古队?
骡子将信将疑,一边朝着那些眼红的畜生笑,然后一边将钱也慢悠悠的放进腰包,那女人看了笑出了声,然后转过身走进了霸道里面去了。
李有天说望着他们说:“今天已经是天黑了,现在走的话在路上不安全,在加上路不好,你们今天就在这里住一晚上吧,明天也不迟。”
年长者笑了笑点了下头,李有天将骡子抬了起来,然后一瘸一拐的走进了村子,走进了那个茅棚。
陈奎也跟着去了,那些看热闹的畜生自己倒是惹了一身骚,骡子边走边笑,李成柱看见骡子他们回家了,笑了脸嘴都合不拢,他打听石龙洞是个什么地方的时候,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也听说过那些到他们这里找宝贝的人,是个进去有九个没有出来,他担心自己的两个儿子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
骡子将三千块钱递给他爸,他爸愣是没敢接。在葫芦村看见三百都够费劲的了,这突然一下子来个十倍,让人的世界观不免有些承受不了。
李成柱望着骡子说:“这回你给爸长脸了。!”
他爸出过一次远门,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他知道哪些城里人出手阔绰,但是自己还是没能适应过来,农民永远是农民,改变不了那根筋。
晚饭是李有天做的,就是家常,城里人吃的很开心,晚上还是一样,他们三兄弟一起睡,然后城里人分地方睡,骡子在他爸手里拿了一千块钱然后给了陈奎。陈奎是个傻货,骡子开始给他五百他也拿了,后来骡子问:够了没。陈奎笑嘻嘻的点点头,然后骡子再给他五百,他笑的就像是猴子似的。骡子瞥了他一眼说了句;没出息。
那个女人很关注骡子,骡子也知道,这个女人并不是看上自己了,而是别的原因,吃饭的时候那个女人一直盯着骡子看,骡子都不好意思了,然后瘸着腿坐在了门槛上吃。骡子也不明白,陈奎看出了点儿问题,然后吃过饭之后,陈奎笑着问骡子说:“骡子那女人是不是喜欢上你了啊。”
骡子拍了一下陈奎的脑袋,然后说:“尽瞎说,我哪了配的上她啊。”
“骡子,我看出来了,你是不是喜欢她了?”陈奎在骡子的耳边说。
骡子模了模自己的脸说:“陈奎,你发现没有,这种女人只能看,不能吃,我没有那个想法,我也有自知之明,要是哪一天我看见比她还耐看了东西了……哎,那我也只能看看。”
陈奎捂住肚子笑了好一会儿说:“骡子你这就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骡子捏住陈奎的说:“你他娘的有眼光没有,这哪是天鹅?这明明就是凤凰,要是真是天鹅,我就是癞蛤蟆我也吃了。”
陈奎没有说话,骡子瞅了他一眼说:“陈奎,你说老实话,你想弄这样的媳妇不?”
陈奎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骡子笑了说:“这样的媳妇就是三万块钱也弄不到啊。”
“就是三万能弄到,我也没三万啊。”
骡子差点儿被这犊子给气死。
骡子抽着一口极烈的青虾蟆烟,坐在那棵树下面,时不时的敲着烟灰,还是被那女人看见了,骡子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哦,对了,他还不知道那女人的名字。
骡子想去问,但是还是没去,那女人看了骡子抽烟的情景,并没有笑,她静静的坐在骡子的旁边,然后胡乱的翻着手机,骡子也不知道她在翻什么。那女人突然说:“你会用手机么?”
骡子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女人将骡子的手拿出来,然后用红色的笔写上了一个十一位数的号码,骡子知道那是电话号码,女人说:“你的名字别人叫你骡子对吧。”
骡子点了点头。
“我有个弟弟,和你差不多大,和你长的特别像,他也和你一样天不怕地不怕,前几年出了意外,然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不太顺眼,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我弟弟一样,他给我们家族惹了不少麻烦。
骡子吐了个烟圈,然后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两个人长的一模一样的都有。”
女人看了看骡子说:“你的价值远远不止这些,你手上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什么困难就给我打一电话,只要不是什么特别棘手的事情,我能帮的尽量帮。”
骡子笑了:“我们非亲非故,我们素不相识,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你永远不知道一种感觉涌上心头的感觉,换句话说我乐意。”
骡子没有说话,女人转过头说:“我的名字是,我只说一遍,我叫张艺兰。”
骡子一时恍惚说:“张什么兰?”
女人狠狠的瞥了一眼骡子说:“你真不是个东西,我说了我只说一遍。”
“艺!”
那个叫张艺兰的女人笑了,她嘴角向下的时候很美。
骡子准备这次盗墓的事情的,但是话到嘴巴又咽了下去。这时候那个年长者来了,李有天也在旁边,对于夏天来说,闷热是一件非常苦恼的事情,在一颗大树下面乘凉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年长者就坐在地上,然后点燃一根名字叫中华的烟,给了骡子一只,骡子抽到嘴里感觉还没有那青虾蟆烟劲儿大。
李有天说:“对了,这个考古有什么诀窍么?我们在这里生活了一二十年了,我们都没有发现那个墓,你们是怎么一下子就发现的。?
年长者笑了笑手里夹着的烟在嘴里狠狠的抽了两口,然后仰着头说:“至于这个发现墓葬,还是要从埋的位置说起,这个我们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风俗,对于选择墓葬也是有研究的,一般都是看风水,但是风水出自语于《易经》,这个就要看埋在那个位置了,一般来说对于选择墓址的时候都是看山脉,这个是对于山地地形来说的,就像你们这里,属于山地,那么我们看地形的时候我们就要看山脉。就拿这个土司王的墓葬来说吧,传说中他七十二手墓葬,这是正确的,我们还没有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了,然后我们还找到了一些土司王的子墓,但是大大小小总的说是一无所获,干这行的要懂得望,闻,问,切。这四点!”
骡子开腔了,说:“这望,闻,问,切不是医学上的么?”
年长者笑了,笑他不知道内行:“咱们中国活人的阳宅变数很大,难琢磨,脑子平平的人一辈子都踏不进门槛,但死人的阴宅择地原则自打有《易经》以来就一成未变代代相传,所以找墓并不困难,只要是真正的风水宝地,一般都有大墓,墓中必多宝物。这个望并不难理解,就是看风水,闻的学问就大了,这么说吧,能把两个相近朝代的土壤气味差别分出来,这就是闻,至于这个问就是简单的了,就是你看准了地方之后,你就去问问老人,问问那个地方有没有出过什么达官贵人,这才是真正的踩点。至于这个切,要掌握最精准的打洞位置,以最短的距离直插到棺椁,至于用什么牌子的雷官、、使用多大的力量、放多少这里面的学问就大了。还有就是‘瞎眼模’,要是侥幸碰上了官阶高的干尸,你不能对着它们眼睛瞧,要模东西得闭着眼,从头模起,经口至肛门,最后到脚,一丝不漏。做我们这行,在挖之前一般都要开瓶白酒撒泼在坟包周围,寻常做这行的糙人都是没个讲究随便折腾瓶酒,确定了坟墓的朝代,用不同的白酒,准备汾酒古井贡或者竹叶青茅台等十几二十种老酒,挖坟损人损己,坟里躺着的尝上点对口的好酒,怨气会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