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过半,慕梓清还不打算回酒店。手术的成功让所有人都很兴奋,慕栋和妻子是打算好在医院过夜的,而原缘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小清,怎么还不回去?”许瑛看了看时间催促女儿回家。
慕梓清扭捏,她不想回去,也想守着哥哥。
“明天不要上课?”慕梓铭提醒她,眼神示意她爸爸在,别乱说话。
慕梓清瘪嘴,小声嘀咕,“明天上午是选修课。”
“你说什么?”慕栋声音立马提高八度,吓得慕梓清赶紧躲在慕梓铭身后,拽着他的手臂。
“小清,明天下课再来好了。”原缘赶紧打圆场,说实话慕栋发火她也怕。
“小顾今天做完手术,你不去照顾他像什么样!还是人家老婆么?!”慕栋心疼未来的儿媳,怕自己太严肃吓着她,声音立马放柔了不少。
差别真大!慕梓清瘪嘴,不过也这才想起,顾筝今天抽了骨髓,出来的时候好像还坐在轮椅上。
抿了抿唇,拿起包包,如果没错的话,顾筝的病房好像在上一层。
然而当慕梓清上去的时候,一片暗色,除了走廊上一些阴冷的灯,其他什么也没有。病房里的被子整整齐齐地叠着,一如从没有发生过什么。
他回去了?
楼下,司机还等着她,慕梓清暗自庆幸,而心里的愧疚也多了一层。
站在酒店房门前,慕梓清手心全是汗,顾筝是不是在生气?顾筝是不是不会理她?顾筝是不是又会继续这几天来的冷战?
慕梓清深呼一口气,想理直气壮,却最后还是蹑手蹑脚起来,蹑手蹑脚刷卡进门。
目之所及,果然是暗色,与走廊的亮度形成对比,房内只开了几盏暖色的小灯。
慕梓清想顾筝大概睡了,这也难怪,抽骨髓大抵等于抽取血液,抽血之后人会出现倦怠,抽骨髓也是一样,明天让人给顾筝准备补点的东西。
想到这,慕梓清的愧疚感少了不少,去房间的时候,沙发上的一个人影吓得她差点叫出来。
定睛一看,是顾筝。他一如上次醉酒一样躺在沙发上,慕梓清想他好像很喜欢这种姿势,但是对人体脊椎不好,而他今天又被抽了骨髓。
慕梓清抿了抿唇,走到他身边蹲下。
顾筝真的长得很帅,看到他,其实慕梓清都会有一种迷醉的感觉,所以每次她都会尽量避开他的眸子。这就让顾筝一直误以为她怕他,虽然慕梓清对他是有恐惧,却远不及顾筝的想象。
指尖触碰上顾筝的手臂,慕梓清稍愣,他的手臂很凉。前几次的触碰,她都觉得顾筝身体是偏凉性。
心里不知怎么有种心疼他的感觉。
记得曾经看过那么一句话,体寒的人是心凉了太久,忘记了如何回到当初的悸动。
她将来是医生,本不该相信这种话,但是放在顾筝身上慕梓清反倒觉得很是适合。
是因为阮云琅的离开,他的心忘记了如何悸动么?这种想法有种让她莫名心闷的感觉,为什么?
在慕梓清还在想着这些的时候,手腕上突然出现一股力道,以至于看着他的眼神与平常不一般,她在心疼顾筝,为他过去的爱恋心疼他。
“慕梓清,你在可怜我?”顾筝的眼神冷淡得没有温度,她何其知道她刚才那眼神如何凌迟着顾筝,别人可怜他可以,因为他无所谓,但是慕梓清不行!
慕梓清愣,随即摇头,但是却是才摇两下就没再摇下去,她发现心疼好像源于同情,而同情又好像源于觉得他可怜。
“慕梓清,对我,你在施舍!”顾筝笑了,笑得冷,让人心惊。
她没有施舍他!绝对没有!她是想和他握手言和的!
慕梓清哭了,结婚这么些个月,他们之间存在的好像就只有误会。他们间的对话总超不过那么几句,接着就是互损。最太平的时候,好像就是他渴望得到她的那晚,那时候他温柔得让她沉溺,她承认,那一刻她觉得她的心是有为他而跳的。
但是过了那晚为什么都变了呢?难道真的是因为阮云琅的出现?还是说在他眼里,她是贪恋他的钱权的人?或是说,为了自己想要的,可以出卖自己身体的人?
她问,“顾筝,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坏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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