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清轻颤,差点将手上的衣服掉在地上,这男人现在**的技术真是炉火纯青了。要是她不好好看着他,估计他天天都可以勾一车女人回家。
“顾筝,你再乱来我就要生气了!”慕梓清跺脚,踩上顾筝的脚板,却是不痛不痒。
顾筝像是恶作剧成功了一样,乐呵呵的傻笑。
“我生气了我生气了!”慕梓清气得大叫,大力的挣扎,然而顾筝力气比她更大,这就是男女的差距,她动不了分毫,最后累了,慕梓清干脆瘫软在他的身上,“顾筝,你好幼稚!”
“哦?”顾筝笑,将她横抱而起,“幼稚的人会……”
顾筝那眼神对于慕梓清来说是种猥琐,几乎是将她的针织衫给剐了一样。
慕梓清翻白眼,男人除了床上那点事就不能想别的么?
“快去挣钱养家。”
顾筝摇头,踹开房门,“养你一个,够了,挥霍一辈子都足够!”说完将慕梓清扔上大床,然后欺身上去。
慕梓清也是摇头,勾住他的脖子,“错了,不是养我一个。”
顾筝错愕。
“老公,我们去领养一个孩子吧。”慕梓清勾唇淡笑。
“……好。”顾筝吻上她的唇,狠狠的一用力。
“好疼……”慕梓清还没准备好,雪白的牙齿咬得嘴唇泛白,几乎融为一色。
“哪里疼?”他问她。
慕梓清稍愣,微微睁眼,她知道,是心疼。
吻上他敏感的喉结,能感觉到他的心跳,不正常的速度。
“慕梓清,等我们结婚了,不,办了婚礼后再领养孩子,长得像你,男孩女孩无所谓。”
“嗯。”慕梓清抱紧他,迎合,“还要一个,像你……”
一室旖旎……
顾筝是在慕梓清深睡的时候去公司的,中午的饭菜也做好了,只要慕梓清自己热一下就行,他不再担心慕梓清会离开他,都说得很清楚很明白,至少在这些个月里,他和她会在一起。
在这个悲哀的人生里,至少心爱的人还能陪着,足够了……
某种程度上说,顾筝和慕梓清很像,也许便是心心相惜的原因之一,她没说过,他也没说过,然而这潜移默化成了一种默契。
慕梓清是下午醒来的,又是饿醒,翻开手机有顾筝的几条留言,还有一条,是费霏的。
费霏留言说,“以后不要再见。”
不能明白不能理解,什么叫不要再见,她打电话过去却是成了空号,给陌茉江婉打过去,陌茉江婉也说费霏莫名其妙。她们都收到了这个短信,短短的六个字,将她们在一起的五年全部抹去。
对于费霏来说,她不是就这么想说再见,而是,那一百万卖去的不仅是她和慕梓清的,在她说卖的那一刻,她便是再没有拥有的资格……
在她还在祭奠她不能做母亲的时候,现在又要祭奠她永将失去一份情谊,这个人生突然悲哀的让她想哭,却又是突然发现她哭不出来,慕梓清望着刺眼的太阳。
突然想起……可能是中学学的一片文言短文《童趣》,里头有一句是这样的,“余忆童稚时,能张目对日,明察秋毫。”
张目对日,大概就是她现在这样,忘却了刺目的对着太阳,可是,她貌似做不到明察秋毫,她看不见那么细小的东西,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心细的人,而能看到这么细小东西的人,大概只有费霏吧。
大大咧咧的费霏,却是有着一颗玲珑般细腻的心,她会想很多别人不会注意的事情,然后就这么憋在心里,默默的疼……
慕梓清笑得无奈,回望室内,眼前一片的暗色,星星点点的绿,星星点点的紫,平躺在橡木地板上,累的,明明什么都没干,可有时累也是这么没道理。
“嗡……”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慕梓清没有看是谁,接通了,没有说话。
“小……清?”
慕梓清目光闪烁了一下,赶紧坐起来,“哥哥。”
“怎么不说话?”
“好累。”慕梓清又重新躺下,将手机放在一旁,开扩音。
“累?你在干什么?顾筝到底怎么照顾你的!”慕梓铭是个疼妹妹的人,此时的声音里带着些愠怒。
“呵呵,哥哥,顾筝对我很好,没有谁比他对我还好。”真的没有人,连哥哥也没顾筝对她好,因为哥哥从一开始就没给过她希望,哥哥从一开始就只能是哥哥,“哥哥,你打电话来干什么?”
“喝,你好意思问?!”
慕梓清眨巴眼睛,为什么不好意思问?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儿。
“后天是你侄子满月,你不打算回来喝满月酒?”
“啊,是啊。”慕梓清惊呼,她怎么就忘了,侄子的满月酒,侄子的满月酒,“我回来我回来!我等下就跟顾筝说。”
慕梓清和慕梓铭寒暄了别的再挂电话,说完了慕梓清又躺回地上,脑海里想着肉球侄子,当初刚出生的时候皱巴巴的红红的,小老头一样。可是就算是丑丑的,她也想要,很想要。
抬起手臂,慕梓清遮住眼睛,唇瓣微颤透露着她的情绪。
“嗡……”手机又响了。
慕梓清瞥了一眼,没完没了,想安静的时候吵得让人不得安宁,不想安静的时候谁都没得聊。
“顾筝。”慕梓清摁下接听键,扩音。
“还在睡?”顾筝放下手里的文件,“我累着你了?!”刚才大舅子打电话来将他斥责了一番。
慕梓清摇头,过了半响才反应过来顾筝看不到,立马回答,“没……”
“慕梓清……”
“不要说对不起,顾筝,你没有对不起我。”慕梓清呆呆的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顾筝’两个字,恍惚间好像看到他的影子,帅帅的,温柔的,“顾筝,我只是难过,这种难过一下子就过去了,顾筝,你呢?”
“……”
“顾筝,这么些年过去了,顾筝,还疼吗?”
“……疼。”顾筝轻呐,语气里是无可奈何,即便是疼也只能忍着,有些伤是痊愈不了的。
“顾筝,我们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她想早点要个孩子,也许这样,就不疼了。
婚礼?想到婚礼,顾筝勾了勾唇,那件婚纱礼服他为她设计好了,几天前他去法国看了,还差手工的最后一道工艺。
“六月底,我们六月底举办婚礼,然后度蜜月,蜜月完了我们去孤儿院看看。”他知道她的想法。
“嗯。”慕梓清勾唇,笑了,他们也是可以有孩子,即便不是自己亲生的,她自己不也不是爸爸妈妈亲生的,但一样的可以幸福。
她好像看见她的丈夫怀抱着一个洋女圭女圭一样小女孩,手里还牵着一个拽拽的如他的小男孩,款款向她走来。
“顾筝。”
“嗯?”
“……早点回来。”慕梓清很少说这句话,真的很少,因为尊重顾筝的工作,但顾筝很自觉都会尽量早回来。
而慕梓清能说这话就说明,她的心里真不好受,顾筝手里的笔生生掉在地上。
“慕梓清……”
“嗯?”
“……没事儿,我会早点回来。”顾筝捡起地上的笔,同时电话也挂断了,胡乱地在文件上画了几笔,断断续续的痕迹,这笔不能用了。
顾筝深叹一口气,看着已经不算刺眼的太阳,她累,他也累,讲出了秘密,身体就像是抽空的力气。
慕梓清,将来你会有个孩子,亲生的……
顾筝收拾了下东西,将笔扔进纸篓,早点回家吧。
电梯里,偶然间遇上了帅臻,两人均是稍稍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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