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寒很是舒爽的睁开眼,天已经大亮了。
蓦地想起什么,她迅速地坐起身,屋内空空很是安静。颓然的倒下,就是说嘛,那个妖孽怎会呆一夜!
看向那张八仙桌,上面的大包袱赫然还在,昨晚只看到黑乎乎的一堆,现在看来原来是紫色!这个家伙是有多爱这个颜色?
慢慢坐起身,她嘴角一抽,自己什么时候跑床上来的?犹记得那个混蛋在这上面,自己跑榻上去了啊!
薄被滑下,看看自己没什么不妥,自己改的睡裙,已经很保守的说。她哪里想得到,这件对于她来说很保守的睡衣,差点让那妖孽失控!
还是床上睡得舒服,算那混蛋有良心。
起身来到桌前,轻轻打开包袱。皱眉,里面还有一层。继续解开,竟然还有一层!凝寒咬得牙齿咯咯作响:“云倾!你最好祈祷这是最后一层!姑女乃女乃耐心有限!”
解开死扣,发现果真是最后一层,她脸上一缓。上层一张纸条,上面洋洋洒洒的写了几个字:早就想拿给你,以后只能用我送的!
凝寒眉心打结,鼻子嗅了嗅,新墨的味道,用手模模字体,手上微黑!这是……刚写的!
也就是说他没走多久!还这么有耐心的一层层解开,把信笺放进去,再一层层系上!
看向那些龙飞凤舞的字迹,还真有他那潇洒的味道,凝寒不觉浅笑摇头。
纸条线面压着的竟然是纯银制造的盒子,凝寒弹指微敲就鉴定出来。忍不住额前黑线,一道一道。
他是多有钱呢!打开,里面就一壶一杯,本以为盒子这么值钱,里面放的是更值钱的,结果,就是一套瓷器。
凝寒又是呆怔片刻:“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
伸手掏出精致的茶壶,小巧雅致,不是天朝的官瓷,竟似和现代景泰蓝有的比。
壶身是深深浅浅的紫,勾勒出来的竟然也是梅花!看上去,比沈彦希拿来的官瓷更为精美。
又模出那个唯一的杯子,和茶壶一模一样的设计。并排放在一起,竟然给人天生一对的错觉!
叹口气,收好。也罢,难为他有这心思,只是可惜了沈大哥的心意!
外面的碧玉听到声响,恭声问:“小姐可是醒了?碧玉进去伺候您梳洗!”
凝寒有个习惯,自己不起的时候,谁也别喊她。碧玉一直谨遵这一条。
凝寒轻轻应了一声。
这时白管家走进院内,扬声道:“表小姐!凝寒表小姐!”
凝寒不悦的向外望去,正用饭呢,烦人。
“管家大叔,什么事!”碧玉走出厢房门,看向管家。
“哦,碧玉啊,老爷有请表小姐到主院!”
“那管家大叔,可知是什么事情么?”碧玉很是乖巧的问。
白管家见这小丫头对自己很恭敬,捋捋胡须呵呵笑道:“是好事就对了!你告知表小姐,老夫还有事去做!”
凝寒直到吃饱,方停著。
这时碧玉才上前回禀:“老爷有请!小姐可去?”
凝寒满意的看了看碧玉,这丫头越来越合自己规矩了,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断自己用饭,会消化不良哦!
优雅的漱漱口,拿起桌上香帕试试嘴角,凝寒起身,“当然!很久未见舅舅,我也想知道他老人家又有什么好事想到我了!”
施施然的走向主院,碧玉随侍一旁。
来到主院,碧玉在外面等候,凝寒被家丁指引到正堂。踏进正堂,哟,人好齐整啊!
除了老太爷没出来,舅舅舅母分坐在上位,还有那俩姨娘也挨着沈湘坐在位子上。
白玫瑰白展松等人按着大小也分坐一旁,此时除了较小的白展枫觉得沉闷,在骨碌碌的转着眼睛左看右看,白玫瑰一行人都盯着地面,有礼的坐着。
凝寒暗暗好笑,看来自己是最晚到的。
面上惶恐,上前行礼:“见过舅父,舅母!凝寒一得到传候就赶来,没想到还是让舅父舅母等候,凝寒知错!”
本来刚想出言说她的沈湘,生生把话咽了回去。面上一缓,“唔,想来是管家耽搁了……无事,凝寒坐下吧。”
白玫瑰抬眼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死丫头,让众人等候这么长时间,母亲竟然都不说她。心里依然记恨着,沈彦希对她的不同。本来就不待见她,此时更是汇集了嫉妒与仇视。
凝寒施了一礼走到白展枫一边坐下。白展枫和凝寒一般大,一年中却见不了几次。自从上次凝寒摔到,后来除了家宴,基本就见不着了。
此时见凝寒大方地坐到自己身旁,好奇的看向她,冒出一句:“原来……你这么好看!”
一边的姐妹都听到了,纷纷抬头瞪了小弟一眼。白玫瑰心头一动,瞟了一眼凝寒如玉的容颜,心里咯噔一下,是自己想的那样么?
白清远轻咳一声,威严的扫视一下众人。
“咳咳!是这样的。下月初,我朝和云朝的八年一会又到了。犹记得上次是樱儿她们拔得头筹……”说到这,他唏嘘起来。
两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八年为期,比试技艺,秀一下自己国家风土文化,以交流感情。上次是在云朝,今年就轮到了天朝。
还记得那年,白樱儿墨问愁大放异彩,为天朝赢得无上荣光!谁知,八年过去,天上人间,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凝寒微低着头,似在听着,其实心里已经转了无数念头。
自己两岁时,正是最幸福的时光吧!爹爹英雄豪迈,娘亲美丽温柔,那时候的一家三口该是如何的惹人艳羡!
凝寒突然想到,是不是那次的比试让云国很没面子,招得人嫉恨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