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叶璟琛这样占尽天下美事的男人可以有千万种坚持,但安昕并不认为那种可能会发生在她身上。
尤其是两年前的她。
从床上翻身坐起,迎着他看过来的静淡目光,她问,“我身上有什么是值得你时隔两年后还念念不忘的?”
叶璟琛连步子都没顿下,直径来到床前,将牛女乃放在桌上,随后俯身,他将单腿跪在床头,双手撑在她身前,姿态如某种兽类危险靠近,“你真的想知道?”
黑色的眸里蕴着淡淡的流光,他看她的眼神柔和却冰冷,仿佛时时都在昭示一种……残酷的所有权?
安昕往后避开了些,拧着眉头道,“问你当然是想知道。”
她不喜欢他卖关子的表情。
“是吗?”他挑眉,他倒是很享受她这副满身防备,还要按捺下性子收起利爪的模样。
“告诉你可以,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在这里住一个星期,和我一起。”
“你都把条件开出来了,就算我拒绝,你也会有别的方法达到目的,所以——”安昕对他无所谓道,“没问题。”
两双眼眸赤丨果相对,无声无息的碰撞,猜度,还有谁尖锐的抵触……
半响后,叶璟琛勾起唇角,幽幽的说,“你的确和从前有很大的不同,但眼神里还与我们初次见面时一样,你看我时,就好像在祈求我……拯救你。”
安昕听了他的话,先是难以理解的蹙眉,继而抗拒的沉了脸色,确定道,“我想你会错意了。”
他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那么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今夜叶璟琛格外的有耐心,“两年前在秦家是我们初次见面,但我见你,是在五年前。”
“五年前?”
十八岁的她?
安昕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没错。”叶璟琛语气更为肯定,“那是在五年前的二月,苏丹首都喀土穆。”
他收回身形端正了站姿,赠予坐在床上陷入回忆的人一记微笑,“那时你并不需要任何人拯救。”
因为那时她的身边,有秦深。
藏在被子里的手不觉向内收拢,她有些恐慌。
五年前……她没想到五年前在苏丹时叶璟琛也在,并且还看到了她,那么他有没有——
“早点休息。”说完这一句,他转身走出卧房,留她一人在漫天回忆里盘旋。
随着门被完全闭合,唯一的光源被隔绝在外,安昕陷入黑暗之中。
她侧身倾倒,深陷进被子里,然后模出她的手机习惯性的拨出那个号码。
嘟……嘟……嘟……
“你好,我是秦深,很抱歉我暂时不能接听你的电hua,请给我留言……如果是婧兮的话,别担心,我从来没有生你的气。”
你看,他连最后的留言都不是给她的,温柔而情深。
秦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