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庭夕面无表情地问:“那么,她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武?”
李斌陪着他放下碗,一板一眼地回答:“很小很小的时候。”说着说着,心情再次放松,言语又活泼起来,“她是个怪胎,读书怎么都不长进,练起武打来却像无师自通似的。刚学会走路时,她双腿蹬蹬蹬地可有劲了。那时候应该刚一岁半,突然有一天她在门口捡了根枯树枝就那么东一指、西一划地开始舞起来,还舞得有模有样,把我那武痴一样的爹都惊住了,随后就乐翻了,还烧香拜佛地感谢上苍赐了这么一个灵徒给他呢。对了,还有一件搞笑的事,从她三岁起,整片村子里的鸡啊、鸭啊、牛啊之类的都不再敢与她接近,那些牲畜就像通了灵性一样,远远看到这个丫头的影子都成群结队地快速躲开她,你知道为什么吗?”他笑得一脸神秘地问叶庭夕,见对方双眼正看着他摇头,他更兴奋起来,忙接着说:“因为那家伙从二岁起就拿村里所有牲畜练习,后来躲着她那都是因为被那个家伙打怕了……”李斌自顾自地笑得前仰后翻。
从李斌家里出来,叶庭夕站在楼下,抬头满脸沉重地久久地看着林蕊茜卧室里散发出来的昏黄灯光,一阵强过一阵难得言喻的微疼划过他的心腔。
叶庭夕已经记不起自己究竟有多少年没有照着自己的感觉去生活了,自从大哥叶庭阳因感情和事业而与家里大闹一场直至父亲叶启烈气得大病一场之后,他便也随着父亲叶启烈的看法对叶庭阳的感情用事从心底的看不惯,并由此几年以来更是与大哥叶庭阳断了来往,自己的性格也随之变得时阴时晴,偶尔连自己都捉模不定。但有一点却一直是他的自信,那就是理性,他一直将自己视为整个家族之中最为理性的一个人,无论是对事业、对感情、对女人,一直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仿佛万事万物都完全被控制在他的掌握之中,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他总是处理得游刃有余。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遭遇目前这几天以来完全难以理解的这些做法,更没想过在他的人生中会发生让自己难以控制的事情和计划。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可是一种强烈的潜在的意识完全开始支配他的行动和想法,让他如着魔一般地去做着自己主观意识里明明不喜欢的事情,并且还乐此不疲。
樱花国际酒店高song炫彩的玻璃墙面在黯沉的夜里幽幽而立,酒店五层以下专设为休闲区,含迪厅、按摩厅、酒吧、ktv等等娱乐场所,叶庭夕很少到这儿来,叶启烈请了专业经理人帮忙管理这家酒店。沉重而难以控制的心绪让叶庭夕想到,也许因为从没有沾惹过女人,才会对林蕊茜那个青涩丫头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感觉,也许即使自己一直在抗拒,但内心里却已经开始对女人的身体产生兴趣,所以才会发生这几天以来对林蕊茜那个丫头产生难以自我控制的冲动行为。
白色跑车刚进ru酒店门前的广场,立刻有穿戴整齐、彬彬有礼的门童迅速跑过来,帮他拉开车门,并迎他进ru酒店大堂,跑车也被酒店的专业保安迅速开向停车场去泊车。
走入明黄耀眼的金碧大堂,接待小姐一眼便认出了他,顿时几个人一阵炫晕,其中一个一身黑色套裙的女子迅速吩咐旁边一个女孩电话通知经理,她自己则满面含羞却又惊喜万分地迎上前来恭敬地一躬腰:“夕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