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力前几天刚从武校挑选回来的六名高壮青年驻守在学院西侧一座不起眼教学楼的一间小实验室,那天袭击林蕊茜的壮汉此刻焉嗒嗒地卧倒在实验室的角落,衣衫褴褛、破洞百出,露出的肌肉上满遍新伤旧伤,旧伤已经结痂,而新伤则在淌血。他满面狼狈,双手双脚均上着特制银铐,原本铜铃大的牛眼此刻一直紧紧闭着,瘫在一处黑暗的角落,如一具正待腐烂的死尸。
“夕少!”六名男子一律站得笔直,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叶庭夕寒着脸,冷淡地扫了他们一眼:“问出点什么没?”
“报告夕少,今天我们六人一直从早上五点审问至八点,他还是一字没吐!”其中一句男子又行了一个标准的敬礼。
叶庭夕眉头轻蹙:“把门打开!”他走进去后又转过身,看向六名青年:“这里不是军营或警校,以后你们和祝力一样只是樱田集团的职员,别再行礼,放轻松点!”“是!”六人又一致挺直敬礼,被祝力一人揍了一拳,才腼腆地笑了。
叶庭夕缓缓走近壮汉,面无表情地在他身边站了几分钟,才平静地说:“还不肯张口吗?倒是条汉子!”汉子翻了个身,将背对着他,依然闭着眼一声不吭。
叶庭夕突然笑了,掏出钥匙,打开了他的手铐、脚铐,语气依然平静:“你可以走了!”
壮汉面对墙壁的眼睛马上睁开了,他不可思议地转动着眼珠,思考了一阵突然翻过身,似乎蓄了许多的精力猛然间爆发了,他一跃而起,海碗大的重拳奋力揍向叶庭夕!
叶庭夕脸上依然漾着闲适的微笑,他轻轻一闪,身子便灵捷地躲开了壮汉的双拳,壮汉见突袭失败,更加大怒,他大吼一声,再次挥起双拳猛起直击。叶庭夕准确一伏便蹲在壮汉身侧下,迅捷地攻向他下肋,双手如刀直取他腋下软处,壮汉受痛惨呼出声,双拳软软地垂到了身侧,身子更是撞向最近的墙壁,发出一声巨响。
颓软在地的壮汉突然放声狂笑,他斗大的双眼如鹰一般蛰向叶庭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耍什么诡计?”说完,他猛地将壮硕的头颅死命砸向坚硬的石墙,只听一阵地动山摇,叶庭夕也惊了一呆,他迅速地准备阻止他,可惜为时已晚,壮汉整个脑袋、脖子已经被鲜血染透,宽大的额头上碗大一个血洞!
萧泉轻轻敲了敲门,得到李斌的回应后,忙走进病房,一个星期以来,他天天到这儿来,可惜每次都看到叶庭夕守在里面,他只好一而再、再而三地失落而去,从这种种迹象他已经猜出,这位樱田集团的钻石王子一定对林蕊茜另有企图,他不知道叶庭夕到底是不是像所有有钱人那样是一位公子,但他却希望他是,如果是公子,那么对林蕊茜一定只是心血来潮、一时兴起,那他萧泉才有继续守护林蕊茜的希望!
“蕊茜!你醒啦?什么时候醒的?你知道你都睡了多久了吗?”看到坐在床上狼吞虎咽的林蕊茜,萧泉高兴得张大了嘴,半天都合不拢。
李斌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打招呼,扭头看到那饿死鬼投胎一般的丫头面前小桌上的食物已经所剩无几,他无奈地叹了一气,对两人说:“你们先聊,我再出去给她找点吃食!”
一醒过来,浑身都饿得无力,李斌那小心巴拉的家伙居然只给了她小小一碗稀粥,那粥简直能照出人影来,她一口气喝完长了点力气后就开始大发不满脾气了,非得要李斌给她抬一头牛进来,直接给她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