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御闻言,好看的剑眉,微微一挑,然后幽幽道:“抱着你,我也觉得舒服,软软的。悫鹉琻晓”
说着,他的另一只手,毫不客气,覆上她胸前的柔软,重重捏了一把……
苏静雅小脸一红,本能缩了体,抬手拍掉他的毛毛手。
她娇嗔道:“皇甫御,你臭.流.氓!!碛”
皇甫御说:“你是我老婆,我模一下你,怎么是臭.流.氓了?!明明是天经地义好么?!”
“……”苏静雅很无语,看着他一脸邪恶的模样,不想跟他废话下去,撅着嘴巴翻了个身体,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背对着自己。
末了,她又骂了一句:“臭.流.氓!!佻”
皇甫御勾唇低笑,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从身后拥住她,紧紧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让她线条柔软的后背,密不透风贴在自己的胸口上。
他在她耳朵上,亲吻了下,然后呼出灼热的气息,喑哑说道:“睡吧,时间很晚了,明天一大早还得起床赶路呢。”
苏静雅点头。
抱着他搂着自己的手臂,安心踏实的沉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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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月,一路走走停停,终于抵达位于地中海东部的爱琴海。
打从抵达地中海北部开始,苏静雅便发现:地中海海岸的城市,都是极其美丽、富饶的地方。
这里,有金灿灿的阳光和沙滩,有辽阔无际的蓝天和大海,有热情好客的土著居民。
苏静雅抵达爱琴海的那一刻,她便站在海边,欣赏秀色可餐的风景。
恰逢工作日。
所以海边的游客不多。
她找了一处无人的海边,光着脚丫,站在软软柔柔的沙滩上,看着海与天连成一线的天边,有海浪一.波又一.波的滚滚而来。
苏静雅的心情,从来没有这般释然与开阔过。
她从来不知道:天空,可以蓝成这样。
就像一块最上等的绸布,没有一点瑕疵。
美丽的风景,就该配上惬意的心情。
可是苏静雅,却莫名想要落泪,莫名想到郑君南。
忽而想起,郑君南曾经对她说过:爱琴海,一定要和自己最心爱的人去一次,爸爸这一生很遗憾,没有机会带你母亲去。
苏静雅久久望着大海与蓝天出神,不知是自己产生了幻觉,还是,死后的郑君南,终于能完成心愿,带着她的母亲,来到爱琴海。
隐隐约约,她竟然看见碧蓝的天空,浮出郑君南和艾梦,坐在沙滩上,紧紧相依的画面……
正当苏静雅看得入神时,耳畔,又熟悉的声音传来。
“妈咪,你快过来呀,这里好多螃蟹。”
“这里的螃蟹,果然和哥哥说的一样,和我们那边的螃蟹,都是横着走的。”
……
苏静雅泪眼朦胧闻声望去,一眼就看见皇甫御带着儿子和女儿,从海边别墅收拾好东西,拎着木桶过来了。
两个女儿,穿着一样的水蓝色裙子,无比欣喜的海边捡贝壳,抓螃蟹,球球提着木桶跟在她俩身后。
而皇甫御和皇甫亿念,则是帅帅酷酷的站在沙滩上,远远的看着她。
苏静雅勾唇笑。
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幸福感,从胸腔蔓延至全身每个细胞。
她抬手,将脸色的泪水擦去,然后弯腰提着鞋子,朝着女儿跑去……
因为那一刻,她忽而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不完全的残缺人生,正被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儿女,一点点填补得最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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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欧洲。
天气已经很冷很凉。
王安然牵着彻彻底底康复的王可,走向火车站。
原本,她想去苏静雅的家里,好好答谢他们,好好跟他们告别。
可是,他们家大门的锁,缩得很紧很死。
从邻居口里得知:他们一家人自驾去旅游了。
她给她打电话,手机仍然不通。
最后,王安然只得带着王可离开。
在巴黎,有太多不好,太多恶劣的回忆。她不想再留在这里,想要带着儿子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可是在火车站等车的时候,不经意在休息厅入口,她瞄到一个衣着很肮脏,头发很蓬乱,类似乞丐一样的男人。
不过是不经意瞥了眼,他长满胡渣的脸庞,王安然便浑身一僵,怔愣片刻,她便疾步朝他跑去。
连可乐都忘记牵。
跑在乞丐身边时,她步子微微顿了顿,然后轻步走过去,蹲身,她柔声喊:“王勃?!”
很显然,乞丐听见她声音时,僵化了下,随即,不等王安然看清他的连,便分离的爬起身,就要离开。
他跑的时候,王安然这才看清,他一瘸一拐,没跑两步便重重跌倒在地。
“王勃!!”王安然大声喊他名字,见他努力往前爬,她快速跑过去,拽住他的手腕,哭着咆哮,“你跑什么跑啊?!我是王安然,王勃!!”
法国南部,最偏远的一个小村庄。
来年的夏季,整个小村庄都被薰衣草厚厚实实包裹着。
王安然去花圃工作的时候,出门之前,还不忘叮咛,没有病痛的折磨,一年的时间,长得很高,有肉有血色的王可:“记得照顾好爸爸。爸爸受伤,不能让他提重东西,好吗?!”
“嗯!”王可点头,“妈妈,那你要早点回来,中午的时候,我给你做煎蛋饼。”
王安然点头。
离开之前,她还不忘,扭头看向还躺在床上睡得真沉的男人,她眉开眼笑,然后拎着花篮出门了。
刚走不进,王勃便睁开眼睛。
他从床上坐起,看着打算换一件衣服出门。
可是,伸手去时候,发现手腕的劲,揪着疼,怎么也拿不起来时,他神色瞬间变得又暗又沉。
当年,在夏威夷,放苏静雅离开的后果是:他被割成了终身残废。
不止手筋脚筋被挑断,他的声带也割伤了。
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开口说完。
王可听见房间里有动静,于是,从门外探出一颗小脑袋,看向坐在床上的王勃。
他低声问道:“爸爸,你醒了,要吃早餐吗?!妈妈有给你留哦,我去厨房帮你端!!”
说着,他飞哒哒跑去给王勃端早餐。
然后像个小大人一样,一勺又一勺的给王勃喂粥。
一边喂,一边问:“爸爸,你是不是还想离开妈妈和我?!妈妈昨晚告诉我,就算这一辈子再也找不到你,她也会一直等下去!!爸爸,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以后不要再逃走了?!”
王勃一听,眸子骤然变得又深又沉。
王安然在花圃里,摘薰衣草的时候,一个村的法国妇女,好奇的用法语问道:“安然,你一个人带着儿子,老公又是那样,有没有想过离婚?!我们村有个小伙子,挺喜欢你的。”
王安然动作一顿,片刻后,她说:“有一种爱情:叫死心塌地。”
这一辈子,不管王勃变成什么样子,他在她心中,永远是最好的那个人,一生一世,都不会改变……
她要的不多,奢求的也不多,只要他陪在她身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