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魔医,师父请下嫁 总有一天,师父要离开你的!

作者 : 二分之一A

兄妹二人回了定安侯府,就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爱睍莼璩

萧君琦怀孕了。

“你说真的?”北宫馥有些不置信地拉住前来汇报消息的翠竹,“她怀孕了,成亲那天以后,二叔不是从未到过她房里吗?”

“就是洞房花烛那天有的,不过萧二夫人一直都不知道,最近只觉得身子不太舒服,今日就请了大夫来看,没想到只是一个晚上,就已经有了身孕。”

她的用运气也未免太好了点吧栎?

“现在萧二夫人如今可是东府的宝贝儿了,二老爷都亲自过去照顾她了呢,今儿在她房中陪了她一上午,特地嘱咐了厨房给她炖好吃的送过去,还有,又给她找了两个有经验的老妈子伺候着。”

果然是母凭子贵呢,北宫勤膝下本来就空虚,好容易有了几个儿子都死了,如今大女儿也死了,唯一的女儿还毁了容,将来在武德王家也不会有什么大作为了。

所以萧君琦这一胎几乎是给一直情绪低迷的太学士府带来了巨大的希望讣。

只是,是不是这么巧啊?

她昨日刚刚让人打伤了寒香,第二天就怀孕了?

“会不会是作假?”北宫玉有些怀疑。

翠竹忙道:“奴婢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太夫人都从宫里请了太医来瞧了,专门给太夫人看病的李大夫也看了,确实是怀了近两个月身孕了,不能作假。”

不错,萧君琦是四月初进的门,如今是五月底,如果是那天的,差不多正好两个月。

北宫馥看了北宫玉一眼,眼中的怀疑十分明显。

北宫玉拉她进屋,问道:“二妹,你怎么看?”

北宫馥皱眉:“如果说她作假,那这么多大夫看过,就算做得再真,也一定会被戳穿。可若是她怀孕是真的,这个时间点掐得也太巧了,昨日寒香刚刚出事,她就说怀了身孕。”

“我也是这么想,可惜我不懂医术,不然我真想自己过去给她把把脉。”

北宫馥笑道:“把脉这件事,倒是难不倒我,不过既然这么多大夫都看过了,想必没有作假。”

“可这件事实在太多蹊跷。”

“我也是这么想,她选择在这个时候公开怀孕的,有很多种原因。”

北宫玉来了精神:“说说看?”

“第一种,就是我们的怀疑都不成立,就是这么巧,她忽然发现自己怀孕了,正巧在今天公开罢了。”

“这个可能,你和我都不相信对吧?”北宫玉摇头。

北宫馥点点头,继续道:“还有一种可能,是她真的怀孕了,而且也早就知道了,只是昨日做了亏心事,今日才把这件事说出来,她怀了身孕,在北宫家,等于有了一块免死金牌,不管做什么都必须要被原谅。”

“这倒有些道理。”北宫玉点点头,“不过她怀的真的是二叔的孩子吗?”

“这就是要说的另外一个可能。”北宫馥陷入沉思,“也许,她用了什么法子让自己怀了身孕,而这个秘密,凑巧就让大嫂看到了,所以遭到了杀人灭口。”

其实,应该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那就是,太子妃偷梁换柱的事,也许萧君琦知道,或者,根本就是她出的主意。

以北宫馥对萧君琦的了解,她绝对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

至于这怀孕一事,就算是真的,这个时候爆出来,多少显得她有点心虚的成分在里面。

“下午你跟我过去探望一下二婶吧。”北宫玉想了想,决定还是要去一趟才是。

北宫馥沉思良久:“约上母亲吧,我们两个毕竟是晚辈,母亲去看她这样比较不惹人怀疑。”

“有道理,我这就去请告诉母亲知道。”

北宫玉刚要走,北宫馥却叫住他:“大哥,我们调查的这件事,暂时还是不要让母亲知道为好。”

北宫玉点点头:“我明白,母亲不是个能做大事的人,她心太软,况且她对你多少有点偏见。”

看来,北宫玉醒来这段时间真的也没有白过,也许是寒香在他身边也有关系,他将府中各色人等的关系和性格模得还听清楚的。

北宫馥转头看看还躺在床上的寒香一眼,心中感叹一声:大嫂,你可要早点醒过来啊,只有你醒过来了,才能真正指人凶手,就算为了大哥,为了你们的孩子,你也一定醒来才好啊!

下午的时候,北宫玉带着沈夫人到了逸墨居,沈夫人若有所思地看着北宫馥,却听北宫玉道:“馥儿妹妹懂医术,带她一起过去看看,也显得咱们有诚意。”

沈夫人这才收回目光点点头:“说得也有道理,你妹妹给皇后和皇贵妃,还有几位皇子都看过病,带着她,也可以给你婶子调理调理身体。”

三人坐了马车穿过两府中门往东府而去,刚到萧君琦住的琦香阁,两个丫头就拦下了他们。

“我想看看弟妹。”沈夫人笑容可掬。

两个丫头点点头:“奴婢这就进去通报,还请大夫人稍等片刻。”

说着,那两个丫头就走了进去。

如雪在北宫馥身后很有些不满地道:“不就怀个孩子嘛,当家主母的面子都不给了,还得通报才见人?”

跟在沈夫人身后的小眉也叹口气:“谁让人家肚子争气呢,你看岑二夫人进门都两个月了,肚子也不见动静,她就一个晚上,就怀了身孕了,当然拽起来了。”

“你们两个少说两句,这是在东府,不是在咱们侯府,再说了,她怀了身孕,小心点也没错。”沈夫人赶紧喝止她们两个。

两个丫头赶紧低了头,不敢再说话。

那边通报的两个丫头已经走了出来:“大夫人,世子,馥二小姐,我家夫人有情。”

三人走进去,见萧君琦正躺在屋内床上,旁边站了一个丫头帮她轻轻打着羽扇,一见到沈夫人他们就笑起来:“大嫂,不好意思,这怀了孩子就是怕热,只能让然不停地给我打扇子才行。”

沈夫人也不以为忤,反而笑道:“有了身子是这样的,总是特别怕热,我怀玉儿和馥儿她们姐妹两个的时候,也怕热得很。”

“是呢,这些事,我得跟大嫂好好请教一番呢。”萧君琦依然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美眸,倒也算别有一番风情,“不过大夫说我的胎儿不稳,不让我起身,不能给大嫂见礼了。”他们都进来好久了,才说到见礼的问题,一早也不解释,多少显得她有些故意的。

“不碍事,这头三个月是不能多动,你这还不到两个月呢,是得好好养着。”沈夫人倒是一脸了解的模样,真是好修养。

北宫玉看了北宫馥一眼,又转头看萧君琦道:“婶婶胎儿不稳吗,不如让馥儿妹妹看看,她的医术连皇后皇贵妃都赞赏呢,太子妃的孩子能平安出生也多亏她。”

萧君琦看看北宫玉,再看看北宫馥,眸中没有任何令人怀疑的神色,只是笑道:“那感情好,不过一早就有不少大夫看过了,我不是怀疑馥儿你的医术,不过大多结果都是一样的,只是让卧床休息,应该也看不出什么来。”

北宫馥笑道:“馥儿的医术虽然比不得那些太医,不过看一下,也好让母亲放心些,太学士府人丁单薄,母亲和老夫人俱都很担心,你这一胎可千万不能再出什么事了。”

萧君琦一脸识大体的模样:“那就看看吧。”

北宫馥让人拿了个手枕垫在她手下,坐到旁边帮她号脉。

北宫玉有些焦急地等待着,良久,北宫馥抬眸看他,眼中带着几分叹息。

“看来馥儿也没有什么可以帮婶婶的了,婶婶还是要多多卧床休息才是。”北宫馥转头看着萧君琦浅笑起来,跟着沈夫人又是寒暄了一阵才告辞出来。

回到侯府之后,沈夫人盯着她和北宫玉看了很久:“玉儿,馥儿,你们两个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非要我去探望你们婶婶?”

北宫玉拉着她的手道:“母亲,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不过这件事,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等一切有了定论,你自然会知道。你只消知道,我们并没有在做坏事就是了。”

沈夫人并不笨,她看看床上还在昏睡中的寒香道:“是为了世子妃吧?”

北宫玉沉默了。

“果然是为她。”沈夫人叹口气,看看北宫馥,“馥儿,娘亲知道你的本事,也知道你有些手段,我只希望你是真心帮你哥哥的才好。”

北宫馥抿了一下唇:“不管从他生病还是成亲,我何时害过大哥?”

沈夫人不语了,气氛有些尴尬,北宫玉赶紧笑着打圆场:“娘亲,馥儿绝对不会害我的,她跟寒香的感情也一直很好,我们是一家人,要相互信任才是。”

沈夫人再深深看一眼北宫馥,心中虽然还是有些成见,但还是点点头:“既然玉儿你相信她,必然有你相信的道理,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知道,特别是老太太那边,我也会替你们保密。”

北宫玉这才笑道:“上次我惹恼了她老人家,还望娘亲帮我哄着点,老人家性子倔,有人哄哄就好了。”

沈夫人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既然都知道,你自己怎么不去哄?”

“我若是这会儿去哄,他又要来插手这件事了,不如还是等事情水落石出以后,儿子亲自去请罪就是了。”

沈夫人这才笑起来:“你呀!”

他们母子二人笑着谈天,一个眼中带着毫无保留的宠溺,一个脸上带着全身心的依赖。

这才是真正母子之间该有的关系吧?

北宫馥忍不住叹息一声,或者,她早已不知道该如何跟亲人相处了吧?

又或者,沈夫人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这个分散了十几年的女儿相处?

她们母女之间的隔阂,恐怕这辈子都无法消除了。

“不要太在意母亲的态度。”北宫玉走到她面前,沈夫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她也许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相处,你们毕竟分开十几年了。”

北宫馥苦笑:“大哥躺在床上昏睡也是十几年,这十几年来,也不见你们有太多交集,可你一醒来,她就知道该怎么跟你相处,母子母女之间,原本就是天生有这种可以沟通的渠道的,但我们很明显没有。”

北宫玉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解她了,只是换了话题:“你给婶婶把了脉了,结果怎么样?”

北宫馥这才切换到正题上:“和那些大夫的结果一样,两个月不到的身孕,而且胎儿确实不太稳,需要卧床养胎。”

“那就没什么怀疑了?”北宫玉想了想,忽然心中一动,“她的胎儿不稳……”

北宫馥很明显也想到了:“会不会跟她昨天出门有关?”

之前都好好的,昨天寒香出了事,她的胎儿就不稳了,所以原本是隐瞒着的,现在也只能公开了。

这样一想,所有的事情到可以解释了。

很可能她昨天跟寒香有了争执,或者说,她被发现什么秘密以后,情绪波动太大,所以才导致胎儿不稳。

“我比较好奇的是,到底寒香发现了什么秘密,非要逼得他们杀人灭口?”北宫玉对此还是十分气愤,甚至握拳狠狠砸了桌子一下。

如果不是她自己红杏出墙,借月复生子什么的话,那可能这件事真的和太子妃偷梁换柱的事情有关了。

北宫馥有些迟疑,这件事牵扯实在太大,到底该不该告诉北宫玉知道?

“如果你真的想说,就告诉他吧。”莘莘小院内,月恨水欣长的身子靠在门框之上,语气十分平淡。

“师父也觉得我应该告诉大哥?”北宫馥有些意外,“可是现在的大哥,我怕他还没有足够成熟到可以应对这样的事情。”

月恨水沉默,似乎不愿意再给意见。

北宫馥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一直以来,她问他答,或者他问她答,他们几乎形成了一种默契。

所有的事情,都会拿出来议论,就算心中有了决定,但依然还是会习惯地问对方的意见。

但今天,师父忽然不说话了。

“师父,你怎么了?”北宫馥有些奇怪地拉过他的手,然后轻轻靠在他身上。

月恨水笑笑:“馥儿,你不是说你长大了吗,很多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就好,不用问为师的。北宫馥愣了一下:“师父知道的,不是馥儿拿不了主意,只是……”

“只是你已经习惯问我,是不是?”月恨水了然地看着她,“所以啊,我们应该改变这种浪费口水的做法。”

啊?

“师父不喜欢跟我讨论这些事情吗?”

“既然要将这件事做好,我们不用太浪费时间。”

“师父觉得跟馥儿讨论这些事是浪费时间?”

“为师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好好节约时间,多做点事,可以尽快达到我们的目的。”

北宫馥觉得今天有点看不懂眼前的男人,他一向对自己十分宠溺,甚至舍不得说一句重话来反驳她。

但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不想再跟她讨论他们一起在进行的事情。

“师父很想早点结束这里的事情?”

月恨水点点头:“是啊,也许我们拖得时间有些太长了,其实有些人,很简单就能解决,何必非要兜这么大圈子?”

如果要解决那些人,以目前他们师徒的能力,逐一暗杀都没有任何问题。

但北宫馥坚持不想让他们死得太轻松,必须让他们受尽折磨,看到自己最在意的东西一点点失去才肯罢休。

这一点,月恨水是知道的,而且一直都支持的。

“师父何时变得这么没有耐心?”耐心这种事情,师父一向比她多的多。

月恨水却忽然叹了口气,模了模她的头,然后双手环抱紧了她:“那个人,如果没用了,就给他一个痛快吧。”

北宫馥愣了一下:“师父还没解决他?”

“总得问过你。”

“那师父刚才说不用商量。”

“一码事归一码事。”

北宫馥又是怔忪,良久以后,她才问道:“师父,你对他做了什么,他这么痛快地回答了?”

“我割了他的舌头,这样他就不能咬舌自尽了。”月恨水声音淡漠,“然后如你所说的那样,割掉了他肋骨上的肉,并且给他准备了一面镜子。”

北宫馥叹口气:“没想到师父真的做了。”

她曾被关在密室长达三个月,在那里,还有跟她一样的,掌握着皇上或者皇后秘密的重刑犯。

密室里看守的生活十分苦闷,他们的任务就是每天想各种花样来折磨他们这些犯人。

北宫馥所说的那些刑罚,都是那个时候从那里看来的。

那些曾经跟着景安皓出生入死的弟兄,在密室中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他们每天被逼吃着蟑螂和老鼠,却用千年人参吊着他们的命。

在那里,根本不用受刑,只消每日看着就是一种非人的折磨。

那种折磨,可以让人疯癫。

那个时候,如果不是想着天儿,她恐怕也早就自杀了,不过很可惜,最后她和儿子都逃不过一死。

“杀了他吧。”想到这里,北宫馥缓缓闭上了眼睛,“他的利用价值差不多到此为止了,至于是什么事,估计他也没法说清楚了,我们自己去查吧。”

师徒二人正说着,红叶却匆匆跑了过来:“月公子,二小姐,不好了,那个人死了。”

北宫馥吓了一跳:“红叶,不是让你没事不许来这里吗?”

红叶气喘吁吁地道:“那个人死了,所以我不得不来一趟。”

北宫馥跟月恨水对视了一眼,那个人几乎没有了任何的行动能力,他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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