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纨绔少东霸宠妻 012 完美契合

作者 : 二月榴

章节名:02完美契合

骨节分明的手掌托住那白瓷莹润的柔软,动手揉捏了两把,这触感就像给他全身跟通了电似的。凝视台灯光线下酣睡的宋凝久,这张脸很青涩,根本不是今天饭局上安排的陪酒的女人可比,可他就是中了魔一般。

抛下了那个身材火辣的女人,心心念念地惦记着家里这一个,兴许是还没新鲜够吧。扣子都被他挑开了,唇自然毫不客气地堵上去,这方面他从来都不会亏待自己。

在那敏感部位上啃咬了半晌才顺着脖颈吻上去,含着她的唇,大概是缺氧太严重,她嘤咛了声,身子动了动。本来是侧卧,这一动便变成仰卧了,加上上衣的扣子全开着,上半身的春光可说是暴露无遗。

亳无所觉的她还完全不知道,自己这身女敕肉映在靳名珩的眼睛里,那根本就是离进了狼嘴里没两样。靳名珩就喜欢这样的她,毫无防备,露出的白皙无暇的娇躯就那样平摊在柔软的床被之间,更想邀着自己品尝一般。

手再次罩上令他**的部位,她的敏感部位在耳朵,唇一点点吸吮着她的耳垂,看着她像雨中颤动的花儿似的,让他更加热血沸腾。

宋凝久今天的确是难得的睡个好觉,可是被这么折腾若还不醒那就怪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压在身前的那颗黑色头颅。

靳名珩还在那儿撩拔着,根本就没发现她醒过来。就算醒过来也一样,对他来说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宋凝久却是醒了,所有的感官都变得敏感起来,尤其自己居然已经被他剥得差不多,身体暴露在光线下,惊得差点惊叫。

“嘘,想吃你而已。”他食指压着她的唇,神色那样坦然,不过滚烫的身子还是说明欲火还没得到释放。

宋凝久突然想起什么,突然剧烈地挣扎,说:“不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咱们该做的都做过了,现在才来说不可以,会不会太迟?嗯?”靳名珩根本不将她的拒绝放在眼里,反正他是势在必得。

宋凝久并拢住双腿,拒绝他的侵入,急急地说:“我如果真染了艾滋呢?”

靳名珩闻言抬头看着她,看着她那张严肃认真的小脸。这可与在美国医院时不同,这时候给他浇火不是要他的命?可是这丫头那眼底明明白白写着不愿意,靳名珩也突然之间就毛了。

擦,他觉得自己就是犯贱。明明饭局上有安排火辣的女人给自己,肯定心甘情愿地伺候得自己舒舒服服的,自己非要回来找膈应。

得,不愿意是吧?他妈的今天不要了。

宋凝久看着他沉下来的脸,看着自己那眼睛阴晴不定的,心里也打鼓。她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只是这种情况下,加上他的身份,让她心甘情愿地彻底放开很难。

两人就这样隔着床头的小台灯相望,没一会儿,靳名珩骤然起身,穿着月兑得差不多的衣服便去了浴室,门被摔得叮噹作响。

宋凝久赶紧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按理说他放过自己,她心里该是松了口气的。毕竟他如果真拿姐姐威胁自己,她就是再不情愿也会依他,可是心情反而更难受。

想到史密斯,想到他在医院里自己半夜做恶梦时被惊醒,都是他陪着自己,她心里产生一种莫名的愧疚。可是如果她真染了那种病,两人发生关糸不是害了他?

这么想着,心里多少还舒坦点。

本来想着等他出来,自己说几句软话。这个男人其实有时很好哄,有时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他都会变得心情很好。可是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见他出来,宋凝久今天本来就睡得沉,这会儿困意便又上来了。

彼时的浴室里,靳名珩月兑了衣服,放了满满一缸冷水泡在里面。其实吧,勉强也不是不可以,他总有办法最后让她主动对自己摊开身子,可是他就是看着她的抗拒,心头莫名的烦燥。

泡了一个小时冷水,越是想消火,眼前就越是她那光果的美景。他拳头砸在水里,丫的,他觉得自己就是在找虐。

这时搁在浴缸边的手机响起来,他拿过来看一眼,然后点了接听键。

“靳少。”那头照旧恭敬地喊了一声。

“嗯。”靳名珩应。

“那个史密斯的尸检报告出来了,我们也做了检测,他体内根本就没有艾滋病毒。”那头报告。

没错,靳名珩在听到宋凝久的讲述之后,便派人着手去找了那个史密斯。他总觉得卓越再混,也不至于让这么个猥琐的人去碰自己的女人,这会儿他的心终于可以落定。

“嗯,知道了。”心里松了口气,就连脸上都露出笑纹,却是极克制地这般应着,让人听着一惯的沉着。接着他又问了一句:“那宋一瞬那边呢?”

那头沉默,两秒钟后才又传来声音:“对不起靳少,目前还是没有她的消息。”

宋一瞬现在在美国就是个不存在的人,加上有心人藏着她,这件事有些难办。

其实他沉默时,靳名珩心里已经有数,说:“那就继续找。”

“是。”那头应。

靳名珩挂了电话,突然听到卧室里传来一声失控的尖叫,脸色骤变。从浴缸里起身,披了件浴袍便出去了。

只见卧室的床上,宋凝久缩在床头一解,裹着被子的身子发着抖,脸色苍白苍白的,神情恐惧。

靳名珩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上前,手搭上她的肩头,看着她方回神地转过头来。然后一下子就便扑到他身上,也不说话,只是揪着他的浴袍,身子紧贴着他。

靳名珩无奈,刚刚还恨不得这辈子都不理她,这会儿见她这个样子,还是将她揽在怀里。手顺着她的背说:“过去了,都已经过去了,小久儿,那是梦。”

心里第N次暗骂卓越,居然将她吓成这个样子。

“他死了,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她不想回忆的,可是那种恐惧仿佛已经留在了身体里,怎么也洗不干净似的。

“小久儿,听我说,那不是你杀的人,是卓越的杀的。他就是怨恨,也是去找卓越。更何况人死了就是死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鬼魂之说。”

他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按理说都不会相信鬼神之说,可是她就是害怕,害怕的可能不是鬼神,只是那种杀人的恐惧。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生而已,别说杀人,就是看到人被杀也会恶梦连连。

宋凝久点头,可是手还是揪着他身上的衣服不放,身体紧贴着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驱除身体里的恐惧。完全都没感觉到他的身子是冰凉,潮湿的。他可是泡了一个小时的冷水,出来时连擦都没来得及。

随着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她心底里的恐惧终于不再那么强烈。靳名珩身体里的冷意也渐渐被她靠暖,某个部位也就渐渐复苏回来。

当宋凝久感觉到某个滚烫的东西戳着自己的后腰时,她就感觉完了。刚想躲开,就被他一下子压在身下。

“小久儿,过河拆桥可不好。”他俯视着她,那头黑色的段子长发铺开,当真美及。

“我…我…你不怕感染艾滋吗?”她眼睛游移地转着,最后又捞了这么个借口。

其实也不算是借口,毕竟这种事谁得清?他现在贪图一时快活,她还不想做那个传播源呢。谁都知道这男人是种马,以后不知会祸害多少女的。

“少拿这事吓唬我,如果你没感染,就依着我随便上吗?”他完全有恃无恐地说。

这话不算粗,至少在他们男人上床时,比这粗俗的话多了去了。不过宋凝久却受不了,单一个上字就让宋凝久红透了脸颊,各种不自在。

面对他恣意的目光,更是将自己的脸埋进了衣领里。

靳名珩可不容她逃避,想到她拿着艾滋做挡箭牌拒绝自己,他就恨不得将她压在身下好好地教训一顿。所以手直接将她的脸从下面挖出来,强迫她目光与她相对。

宋凝久可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想着反正现在也没结果,她就不信他真不怕感染,便点了头。

刚点完头不要紧,两手就被他拽着拉过头顶,靳名珩顺手抄起扔在床上的领带,就给绑了起来。

“喂,靳名珩,你干嘛?”宋凝久一看这情景就急了,手试着动了动,双腕已经被绑紧。

靳名珩的手已经探到睡衣这边来了,撕拉一声拽开她的前襟,说:“我告诉你,那个史密斯根本就没什么艾滋病。”

他不管是卓越骗了她,还是她骗了自己,反正他今天要好好收拾她一顿。

宋凝久听了还没有反应过来,颈窝就被他咬了一口。她皱眉低喘了一声,靳名珩就攫住她的唇。

与刚刚的吻不同,这个吻急切而猛烈,就是奔着夺去她的呼吸去的。她被吻得脑袋晕晕乎乎,身子就被剥了个精光,想要反抗吧,手被绑着,腿被压着,只能任他撩拔。

不知道是不是渐渐适应了这种感觉,身体也会渐渐发热,尤其是他的唇吻到她胯骨内侧的樱桃纹身时,全身就像被通了电似的酥酥麻麻,身子也就渐渐瘫软下来,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靳名珩的前戏做得很足,所以她也有享受到,那种极致的缠绵,整个人要飘起来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尝到。虽然很羞耻,可是身体那会儿偏就不像自己的似的,失控。

只是享受也是有个限度的,而他是铁了心拼命折腾她的,宋凝久感觉自己一晚上就像只被翻来覆去烤煎的鱼。真的,他花样儿百出不说,还总是挑战她的极限。

这身子本来就是跳舞的,腰肢极软,这大大满足了靳名珩的变态心理。以至于第二天清早,辛苦耕耘了一晚上的男人起床,精神奕奕地上班时,女人却是满脸疲惫地躺要被褥之前睡得人事不知。

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帮她重新盖好薄被,掩住那一身自己留下的痕迹,他便出了门。

宋凝久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头仍然晕晕的,身体酸疼的都不像自己的。看看表都到中午了,她自然不能再睡下去,便强撑着起床,到浴室简单地洗了下,换了身衣服下楼。

“少女乃女乃。”保姆早就过来了,看到她从楼上下来,打着招呼。

宋凝久笑了笑,喊了声:“于妈。”

“饿了吧?饭菜马上就好。”保姆说。

宋凝久模了模肚子,的确是饿了,尤其是经过昨晚那么久,那么激烈的运动。走过去,坐到沙发上,看到桌上摆了束艳红的玫瑰。

她有些意外,并不是因为多想,而是她住在这里这么多久,第一次看到家里有这么艳的鲜花。直觉地认为靳名珩不喜欢这么艳俗的东西,通常家里的花束都是一些淡雅,气味也不刺鼻。

“可真漂亮,我还是第一次见靳少亲自买花呢,可见有心。”保姆给她送了杯果汁上来,注意她的视线落点,所以夸赞。

宋凝久对上保姆那眼神,便知道她以为这花是靳名珩买给自己的。可是靳名珩并没有提,她也不想自作多情,只不过目光还是多瞧了两眼那束花。

宋凝久本来打算吃午饭回家一趟的,开饭时靳名珩却回来了。宋凝久看着拉开椅子,喊着于妈给他盛饭的那样儿,好像算准了时间似的。

“瞧我干嘛,多吃点,这么点儿体力怎么跳舞的。”他转眸便对上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揶揄地说。

宋凝久自然知道他说的是昨天晚上的事,脸颊骤然绯红,便低下头去吃饭,根本不理这个流氓。

靳名珩看着她红透的脸颊,心情莫名的愉悦。

保姆端着汤站在厨房门口,目光从这两人身上巡过,才将汤搁在桌上,然后退了下去。

靳名珩知道她累,也没再逗她。吃过饭后,宋凝久又在床上躺了会儿,靳名珩则在房里处理公务。

大概上午睡得太多,下午不怎么有睡意,宋凝久惦记着家里,便换了衣服起床,拎了个包便准备出门。

“少女乃女乃出门啊?”保姆问。

“嗯,回家一趟。”宋凝久回答着,越过她去玄关处换鞋。

她刚走没多久,靳名珩那边将手边的文件处理得告以段落,看看表时间差不多,本来想去喊她一起走,到了卧室却扑了个空。

听到保姆说她回娘家,靳名珩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窜上来,拎了钥匙就出了门。

这里是高档社区,就是别墅与别墅之间都隔着挺远的距离,所以要打出租车也是很麻烦的。

宋凝久顺着车道一直往外走,看看表,照这进程说不定要走半个小时。正在发愁,后面便传来按喇叭的声音,她转头,就见靳名珩的红色兰博基尼冲过来,然后嗞地一声停在脚边。

“上车。”靳名珩嘴里吐出两个字,脸色似乎有点阴沉。

宋凝久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不过能少走点路她还是愿意的,也没有多想,便拉开门上了车。

“我昨天不是说陪你回家吗?为什么不等我?”出口便是质问。

原来是为了这事,宋凝久恍然。

“我看你在忙嘛。”其实她还是搞不懂,这有什么好生气的,给他省点麻烦不是更好?

靳名珩看着她那个不上道的小样,连指责都省了,直接挂铛,车子呼地一声窜出去,吓得宋凝久下意识地抓紧了安全带。

车子在街道上行驶了一个小时左右,才抵达宋家门外。宋凝久站在自己家门口按了门铃,不自觉进深吸了口气。那副样子真像赴刑场似的,令靳名珩勾起唇角。

宋凝久不知道家里是什么情况,说真的,还真有点担心。手被一双大掌握住,宋凝久抬头,正与靳名珩的眸子对上。

他唇角勾着笑,带着难得的安慰神色。

这时门被打开,开门的不是家里的保姆张嫂,而是她的姑姑宋恬。看到两人这样儿,眼神一下子就像把刀子似的从宋凝久身上剜过。

宋凝久下意识地想将手从靳名珩手里抽出来,他却没有放。

“姑姑。”宋凝久喊。

宋恬冷哼一声,转身就进了屋。

宋凝久与靳名珩随后进了屋,保姆正从厨房里出来,看到两人马上迎上来,喊了声:“凝久,靳少。”目光快速在宋凝久身上扫过,看得出来是真的关心她。

看到张嫂,宋凝久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一些。

张嫂神色却并不太好,宋凝久将靳名珩领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宋凝久看到客厅里摆着姐姐的黑白照片。

“姑姑……”她想说姐姐并没有死,靳名珩却抓了下她的手。

宋凝久看向靳名珩,他冲她摇头。

宋恬看着两人这眉来眼去的,心里更是犯膈应。她在两人对面,看着靳名珩说:“靳少,别以为你得了什么宝贝,这丫头十几岁就出来混了。可能比你还早……”

靳名珩看着宋恬,她到底是有多恨自己的侄女,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他狭长的眼眸虽然深邃无波,悠闲地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手臂搭的沙发椅背正将宋凝久圈在自己的范围内,完全一副所有人的姿态。

这才说话:“小久儿是不是块宝贝儿,本少自己心里门清。说起来昨晚好像在九宫那里碰到胡总了,他喝多了点,不小心就听了些宋女士从前的事。”

意思是他给她面子,他才不会将她从前偷情导致离婚的事说出来给她难堪,让她自个儿也收敛一点。

听到胡总这个称呼,宋恬自然就想到了前夫,当年的事情闹得不小。她与情夫在酒店被老公堵在酒店门口,光着身子被打得鼻青脸肿,这事都见了报。

她眼睛闪烁了一下,脸色自然不好,冷哼一声,便回了房。

因为女乃女乃与姐姐的事吧,宋凝久总觉得自己对这个家里的都有所亏欠,并不喜欢靳名珩这样咄咄逼人的模样对自己的家人,再怎么样她都是与自己有血缘关糸的姑姑。

不过她也没有说话,因为靳名珩是个我行我素的人,并不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改变,反而可能更变本加利。而姑姑也不会领情,只会觉得她炫耀。

张嫂端了茶水过来,宋凝久问:“我妈呢?”

张嫂回答:“太太这几天的精神不太好,在医院里呢。”

宋凝久点头,在家里坐了一会儿,靳名珩拉着她便要走。

“你有事就回公司吧,我自己去医院。”宋凝久说。

靳名珩看着她那个努力跟自己划清界限的样子,说:“上车。”

宋凝久很无奈,因为如果跟他坚持,又显得自己矫情。她也累了,便直接坐上了车。

靳名珩的车子将她送到医院,临下车时他突然说:“一会儿见了你爸妈,不要说你姐活着的事儿。”

宋凝久正打算下车,听了他的叮嘱转过头来,不解地看着他。从刚面对姑姑时她就发现了,他似乎是想阻止她。

靳名珩对上她闪着为什么眼神,说:“你姐虽然现在很安全,可是还是有人在找她。与其让你的家人跟着担心,不如等事情平熄了再来个惊喜。”

下意识的,他也不愿意宋家知道宋一瞬还活着的消息。知道就剩宋凝久这样一个女儿更好,没有别的指望,他也不用再费劲。

宋凝久也不认为他有那么好心,突然他们家着想了。不过想着姑姑的态度,她没有证据说姐姐还活着,爸、妈也未必相信自己。做女儿坐到她这个份上,不得不说很可悲。

思绪飘忽间,两人已经上了楼。靳名珩在走廊的窗口停下,说:“我等你。”

他并不想见宋家的人。

宋凝久感觉自己像坐牢似的,时刻被他盯着。不过想到姐姐在他手里,也没有反抗。

敲门进去,宋成轩正好坐在床边,看到她时表情淡淡,精神并不好。而宋母则睡着,样子看上去更加糟糕。父女两坐了一会儿,基本上没有什么话说,还真是有点尴尬。

“没事就回去吧,这里有我看着。”宋成轩说。

虽然知道母亲当年的死,宋凝久是无心之失,但是多少还是有些介怀,所以并不指望她会守着自己的母亲。隔阂一旦产生,总是不那么容易化解的,何况已经这么多年了。

每当这时,宋凝久总会感觉到心头酸涩,却也无能为力。

转头走到病房门口,宋成轩突然喊住她,问:“你和靳名珩一起回来的?”

“嗯。”宋凝久点头。

她以为父亲有什么话要说,可是等了半晌,他也没有再说话。心里有些失落是难免的,想到外面等着靳名珩,便起身走了。

她从医院出来后,精神一直不好,望着窗外出神。靳名珩将车子停在一家酒店后,说:“请你吃饭。”

现在家里一团糟,她哪有心情吃饭?不过还是随他下了车。

用餐的时间尚早,客人并不多。靳名珩就选了靠窗的位置。这是家鲁菜馆,他也没看服务生递上来的菜单,是一堆菜名就熟练地从他嘴里报出来。

茶水沏上,不一会儿,饭菜就一一被端上来。她心不在焉,靳名珩也没怎么动筷子,只抽着烟,没多久,这里的客人也跟着多起来。

中式菜馆就是这样,热闹。

相比起来,他们这桌有些过份安静了。

靳名珩身上的手机响起来,他点了接听键,不知那头说了什么,只听他嗯了声,说:“一会儿过去。”便挂了电话。

靳名珩招了服务生过来,让人将这一桌子饭菜撤下去,又换两盘简单的上来,要了两碗粥。将手机收起来,说:“快吃,不然晚上饿了可没人管你。”

宋凝久看着眼前的饭菜,比起那些大鱼大肉是比较合胃口。再次觉得这个人的脑袋不是正常人,早先点这些多好,而且也不浪费。

靳名珩可没心思管她怎么想自己,自己端起碗还真认认真真喝了碗粥,吃了碗米饭。

两人出去时,外面的街道已经亮起霓虹。宋凝久本以为他带自己回家,结果车子一直开到郊外,看方向应该是回靳家的祖宅。

“我爸回来了,让咱们回去一趟。”靳名珩解释。

宋凝久顿时觉得头疼,不过照旧沉默,并没有表示出什么意见,反正靳名珩这样也没打算听她的意见。

她是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存在感了。

她这样一天都逆来顺受,其实靳名珩也感觉有些不适应。感觉她自从美国回来后,似乎变了很多,也乖很多,但是靳名珩并不是太喜欢她这样,感觉还不如像平时那般对自己张牙舞爪的呢。

车子开进祖宅的院子,抬眼就看到管家从别墅里跑出来迎接。想到里面的那几个人,也就暂时压下了撩拨她的冲动。

“大少爷。”管家殷勤地帮他开了车门。

靳名珩微微颔首下车。

管家赶紧又转到宋凝久那边,帮她开了门,两人就这样相携走进去。

“名珩和宋小姐来了。”唐媛扬着笑热情地迎上来。

“靳太太。”靳名珩可以不理她,宋凝久却不行,她维持着最基本的礼貌喊人。

唐媛对靳名珩面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并不影响她表现一个称职后妈的角色,依然笑着上前去牵宋凝久的手,说:“快进来,马上就开饭了。”

只是她的手并没有碰到宋凝久的手,就被靳名珩搂着腰身退后了一步,唐媛的手就这样尴尬地伸在那里。

宋凝久都觉得他有些过份了,靳名珩的表情却依旧是不屑的,他说:“不必了,爸打电话时我们就已经吃过了。”说完之后目光不经意间落到她的手腕上,那里挂着一对碧翠的镯子。虽然有些磨损,但是成色极好,一看就是老东西,他的眼眸一下子就沉下来。

唐媛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只是下意识地看了眼客厅里挂的眼,时针指向七点。这么早就吃完饭有些不太可能,但是靳名珩称心给她难堪,她也不会意外。

宋凝久大概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试着想要解释,只是刚扬起唇,就见靳远从一楼的卧室里走出来,说:“你妈为了这顿饭忙了一个下午,就算吃饱了也多少吃点。”

唐媛听到自己的老公为自己说话,唇角的笑意更浓。只不过看到靳名珩眼里极为刺眼罢了,不由回了句:“我妈?我妈不是死了很多年了吗?”

表情极为讽刺,完全不给唐媛面子。

靳远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骂道:“你这个混帐东西——”气得胸肌起浮,唐媛赶紧搀住他,劲:“你别动气,名珩只是小,不懂事。”

得,她这还没进屋坐下呢,就看到这出伦理剧。

“小?他都多大了,都要娶媳妇成家了,还这么混帐。”靳远也顾不得宋凝久在场,就是一顿臭骂。

宋凝久站在那里颇为尴尬。

“对,我都快三十了,就别再拿我当小孩糊弄了。以为占了我妈的位置,戴着她的东西就真能成她了?小三就是小三,以为登堂入室了就没人记得那些烂事?”靳远气成那样,靳名珩仿佛没看到似的,嘲讽的眼眸里映着父亲暴怒的模样。

“你,你这个孽子。”靳远的情绪有点激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抄起个花瓶就要打他一般。

“爸,爸,怎么了,你忘了自己有心脏病的,千万别激动。”他们身后,靳名璞刚刚进门,看到这情景马上上前来阻拦。

“是啊,老公,你别激动。”唐媛帮他顺着气,也跟着劝。

靳名珩懒得看这副一家人亲密的画面,抬脚便往楼上去,走了两步才想起什么,转头看着宋凝久,说:“看什么看,你是我靳名珩的女人,还等着他们给你见面礼吗?”

宋凝久被他吼得脸上一阵报赧,觉得这人就是一疯子,逮谁咬谁。心里正埋怨着,宋凝久就被他一把拽起腕子,不由分说地上了楼。

“哥?”靳名珠听到动静正从房间里出来,三人就正好这样擦肩而过。

靳名珩在气头上,也不知听没听见,反正也没理她。

靳名珠看着他拽着那个女人进了他一向不允许家里进出的私人禁地,门当着她的面哐地甩上。靳名珩脸上的表情有些委屈,又有些不解。

过了两秒才转身下楼,看到还在客厅里站着的三人,走下来问:“这是怎么了?”

“别理他,咱们吃饭。”靳远恨恨地说。

唐媛眼中藏着笑意,却故意装着发愁地叹了口气,说:“吃饭吧。”便搀着靳远率先进了餐厅。

“你妈又刺激大哥了吧?”靳名珠拽住靳名璞问。

“我刚回来,具体的也不知道。”靳名璞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靳名珠看着他,嗤笑一声,一副什么都了然的表情,转身跟着去了餐厅。

因为靳名珩回来这一闹的关糸,餐桌上的气氛也并不好。谁有心情吃饭,早早便收了。

几个坐在客厅里,唐媛又开始劝,说:“名璞啊,上去把你大哥叫下来吧。”

靳名璞一直都是个好儿子,至少跟靳名珩比那里二十四孝的好儿子,也听母亲的话,应了声便上去。

唐媛又接着劝靳远,说:“咱们喊名珩回来是有事谈的,你也克制一下。”

靳远虽然气靳名珩,也没有跟唐媛甩脸子,拍着她的手安抚,点了点头。

彼时,宋凝久看着靳名珩的食指伸进指纹识别机里,门咔嚓一声就开了,然后自己被他拽进去。

靳名珩把她丢在门口,便迳自往里面走。

宋凝久还真没见过靳名珩发这么大火,像喷火龙似的,浑身都冒着火气。就像上次那样,他也顶多只是不咸不淡地讽刺两句而已,今天这是怎么了?

靳名珩也没有心思管她,自己坐倚在床头,便点起了支烟吸。

宋凝久可不想惹他,就自己找了个位子坐。

空间很静,时间在这种压抑的静谧中流过。不久就听到了外面敲门的声音。

“大哥,爸请你和嫂子下去一趟。”靳名璞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来。

“知道了。”靳名珩应。

捻灭了手里的烟,站起来,从抽屉里取了张磁卡扔给她,说:“别乱跑,也别乱动里面的东西。”

宋凝久看着手里的那张磁卡,确定是开他房间这扇门的。不让她出门,还让给她卡?真是莫名其妙。

靳名珩没理她是怎么想的,开门便出去了,家里的客厅里家人齐聚,似乎就在等他。

他就像每一次从聚光灯下走来一样,唇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找了个位置坐下。双腿交叠,目光看向自己的父亲,问:“说吧,什么事?”那态度完全就不是儿子对待老子的态度。

靳远目光落在自己儿子脸上,其实两人长得不太像,靳名珩那张过份精致的脸更像他的母亲。尤其是此时那傲慢的样子,简直如出一辙。

“宋小姐呢?”靳远压着自己心底的不舒坦,耐着性子问。

靳名珩看着他,笑,问:“爸,你还真把她当成靳家的一员了?”

靳远皱眉,说:“她并不是真正宋一瞬?”既然问,他心里多少也是有谱了。

“只要是宋家的女儿,是谁又有什么关糸?”他反问,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掠过唐媛的脸。

不用说,也知道谁在背后捣鬼。

依照靳家的计划,靳名珩的话本也无可厚菲,只不过这出了意外,靳远问问也是必然的,靳名珩的态度令他神色变得再度难看。他捂着自己发疼的心脏,跟他也生不起这个气,便警告:“好,你自己看着办,别给我出什么乱子。”

靳名珩嗤笑一声,并没有回答。

见事情也谈不出个所以然来,靳名珠站起来,打了个呵欠说:“无聊死了,我上去了。”她对这些事根本也不感兴趣。

唐媛见状站起来,说:“那你休息吧,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杯牛女乃上去。”

“不要了,我快肥死了,减肥。”靳名珠拒绝着,便上了楼。

唐媛看着她那个样子笑了笑,起身去了厨房。

她走后,客厅里就剩下他们父子三人,气氛不见得有多好,但是唐媛不在,喝着茶聊得都是公司的一些事,气氛总算缓和一点点。

楼下他们谈着,楼上宋凝久开了电视,无聊地转着台。不久后,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如果是靳名珩的话,应该不会敲门,但是在靳家宋凝久是客人,总不能装不在吧?所以犹豫了下,还是拿着磁卡开了门。

靳名珠的脸出现在门内,说:“我哥说让你把柜下面那个红锦的盒子拿下去。”

“好的。”宋凝久应着。

靳名珠目光上下打量过她,那样肆意的目光,总让她觉得不够尊重。不过她也没有再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宋凝久原不想多管的,可是他出去好一会儿了,又想到他与父亲的情况,还是想出去看看。便转身到了柜,找到了靳名珠说的那个盒子。

蹲着身子刚把那东西拿出来,掸了掸上面的尘土,就听到门再次响了起来,她转头看到靳名珩进来。

靳名珩抬头,也正看到她手里的东西,脸色一下子就冷下来,问:“你在做什么?”

那脸色阴沉的,好像暴风雨来临,吓得宋凝久手里的哆嗦,差点将那盒子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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