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名:029乖,张开
宋凝久这才有点后知后觉,感谢地对他笑笑,余光却越过他,看到靳名珩的身影朝这边走过来。眼中的笑意不自觉地凝结,就那样僵在那里。
米厘发觉到她的不对劲,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自然也瞧见了靳名珩。除了他外,走在他身侧挽着他手臂的也不是别人,正是大明星明凯儿。
她戴着个大大的渔夫帽,黑色的太阳镜遮了大半张脸,身着时髦的裙装。这样招眼的装扮,怕是想不让人注意到她都难。她一手挽着靳名珩,另一只手里拿着医院开的单子,显然这不能算是偶遇。
四人就这样在病房门口撞上了,靳名珩仿佛并没有觉得自己与明凯儿走在一起有什么不妥。目光反而掠过两人相握的手,然后移回宋凝久脸上。
宋凝久的手下意识攥紧,并没有抽回。但是米厘已经意识到不妥,赶紧将她的手放开。本来就是个很平常的动作,却不知为何,偏偏就在他的目光中那么刺目,更像是心虚。
“靳少女乃女乃,真是巧。”明凯儿巧言笑颦地与她打招呼。
记得初见时,宋凝久曾经以少女乃女乃的身份压过她。这会儿她站在靳名珩身边,喊得那句少女乃女乃自然也颇具讽刺。但是如果她想看到宋凝久炸毛、难堪的脸,那么她就错了。
这几天的新闻,以及今天发生的这些事,对于宋凝久来说,一句少女乃女乃不足以令她受刺激。她从来都不是靳名珩名正言顺的妻,又何谈这保不住的地位?
或许是已经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让她的心境有了改变,所以这打脸似的讽刺对她来说也没有太大的感觉。
只见宋凝久唇角弯了弯,却并没有回答,神色很是淡然。
米厘看着对面两人的行为亲昵,这样并不避讳宋凝久,不由拿担心的目光瞧着她。
靳名珩的目光自然也落在她脸上,只觉得那笑容刺目的狠。只是当她侧面那两道抓痕落在他眼眸时,神色还是变了变。上前一步,抬起原本被明凯儿挽着的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的侧面面对自己,果然看到是两道抓痕。
“怎么弄的?你和人打架了?”靳名珩问。
刚刚还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这会儿那口吻倒又像个抓到女儿惹事的父亲,反正他与她的立场从来都不是对等的。
宋凝久的反应却只是拽下他的手,说:“没事。”嗓音冷冷的,并无特别的情绪波动。
靳名珩看着她脸上的漠然,清丽的眸色中也没有笑意,与刚刚她与米厘在一起时,撞进自己的眼眸里那明艳的笑容形成强烈的对比。
靳名珩的眸色也跟着不自觉地冷下来,他没有笑意的眸子瞬间看起来变幻莫测。
“靳少。”米厘有些心惊地喊,并试图解释:“宋凝久,她被同学欺负……”
他看得出来,宋凝久与他在一起是处在弱势的,如果被误会,吃亏的必定是宋凝久。只是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被靳名珩嘲讽的眼神给弄得噤了声。
“哦?那么说米公今天又英雄救美喽?”他那眼眸微挑的模样,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弧度。
看起来像是笑,长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到那深深的讽刺。
米厘想说他误会了,可是被他这态度弄得也是气结。觉得跟他计较有损修养,可是不计较心里又不舒服。
靳名珩是那种混惯了的人,别看平时在大众媒体面前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私下里,平时一起玩的也可以很过份的玩,但是千万别踩到他的底限,不然他谁的面子也不给。
“可惜,即便你救她一百次她也没权作主以身相许,因为她的身子是本少说了算。”果然,这人出口便是粗俗又霸道的语言,直接宣告主权。
宋凝久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脸色已经变得极度难看。
而米厘,对上靳名珩轻慢的神色,他的表情带着极少流露出来的严肃,是因为看不惯靳名珩对宋凝久的态度。他总觉得宋凝久那样的女孩,值得更好的对待,而靳名珩并不懂得珍惜,简直是糟蹋了。
可是他却咬牙忍着,“靳少,请你尊重一下女性。”米厘的家势并不错,他之所以忍让,都是因为宋凝久。
因为谁都知道,靳名珩平日里爱玩归爱玩,看着漫不经心的,可是他的东西,谁也不敢乱碰。再说,傅景之也对他耳提面命过了,若是真喜欢宋凝久,就不要给她带来伤害。
米厘被他呛得脸上并不好看,明凯儿自然闻到哨烟的味道。只不过这样的好戏是宋凝久难堪,她自然只要站在这里瞧着便好,乐的看一场好戏。
靳名珩闻言,伸手,一把将宋凝久揽进怀里,他笑着对米厘说:“我知道米公子品性,家教都是一流的。本少比不起,在本少眼里,这女人就是用来享受的。”
这么露骨的话语,真的句句都是对宋凝久的伤害。其实这也是原本的靳名珩,也是他对待女人的态度,只不过宋凝久与靳名珩的相识并非是靳名珩常混的地方,所以她并不曾了解。
而靳名珩自己也知道宋凝久是特别的,她与他过去那些女人并不同,怎么说宋家在昕丰市也算数得上的家庭。她的出身就给她抬了价,不至于与他买的那些女人相提并论。
可是那又怎么样?
他想起她有危险不向自己求助,想起这个男人握着她的手,她笑得那么明艳刺眼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想要贬低她,狠狠地贬低,也不只是因为想让她被人看不起。
更多的是米厘的修养,他的家庭,是自己比不起的。也许他们家势一样,可是米厘是什么?父母和睦,在幸福的家庭中成长,有着最极好的修养,最正面的评价。
而自己?
母亲是个精神病患者,并死与非命。家被别的女人占据,父亲只有对同父异母的弟弟赞赏,对他只有失望。至于外界的媒体,他的粉丝是多,可是套在他身上的是什么?
公子、富二代、二世祖、纨绔子弟等等。
此时此刻他就是要让宋凝久,也让米厘明白,他再好,这个女人也是自己的,她不用妄想,他也不必觊觎。所以他此刻仍然是眼眸淬笑,只是忽略了心头的嫉妒,那模样和煦又带着奇异的冰冷。
傅景之听到动静出来,看到外面剑拔弩张的场面,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靳少。”他走上前来。
不待他来解围,宋凝久已经难堪奋力将靳名珩推开,然后跑出去。
因为她不懂,不懂靳名珩怎么可以在这么多人面前,将她贬得如此不值一文。
“宋凝久。”冷不防被推开靳名珩脸色并不好看,沉着声音喊,作势要追,越过米厘时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臂。
靳名珩动作微顿,侧目瞧着他。
两人的神色都很冷,仿佛空气中都能闻到火花四溅的味道。
“米厘。”傅景之有些担心地喊着表弟,想劝。
印象中,米厘一直是性子温和的,从不与人针锋相对。
米厘却并没有看傅景之一眼,他瞧着靳名珩,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冷,他说:“靳名珩,你这样的男人,根本就配不起宋凝久。”
这句话不止是因为他侮辱宋凝久的愤怒,更多的是对宋凝久的心疼。只是看在靳名珩眼里,那便挑衅,除了会促长醋意,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作用。
他笑了笑,仿佛仍然是一贯在外界那副慵懒自若的模样。手搭上米厘抓着自己的手臂,只是眼神冷的,他说:“米公子,本少没放手之前你最好收回你那些不必要的怜惜。吃我剩的你不嫌恶心,本少还嫌膈应。”说完用力拂下他的手,肩撞过米厘的肩,使他身子向后趔趄了两步,然后从宋凝久的消失的方向追去。
“哎,靳少!”明凯儿追了两步,见他头也不回地离开,气得跺了下脚。
彼时,宋凝久那边出了医院,脸上的伤口也已感觉不到疼,只是觉得胸口莫名发胀,发疼,难受得厉害。因为靳名珩带给她的难堪吧,所以只想逃避那里。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自己身边明明有女人也不会觉得不妥,而她身边站了男人就算什么都没做都是不允许的。
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宋凝久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落到这种地步,今天是切切实实地感觉到快要崩溃了。忍着眼中的涩意,不想流泪,走到医院门口去拦计程车,就听到身后传来传来喇叭的声响。靳名珩那辆红色的兰博基尼便驶过来,车窗降下,露出他那张妖孽冰冷的脸,吐出两个字:“上车。”
宋凝久侧过头,根本不想理他。
她不上车,他的车子就停在那里耗着。可是他的车子堵在医院门口不动,后面的车子就开不出来,没两分钟后面便喇叭声此起彼伏,还有些抱怨的声音。转身再看靳名珩,人家就那样气定神闲地坐在驾驶座上,根本没有挪动半分的意思。
宋凝久感觉自己真是要疯了,崩溃的感觉更浓,医院门口拦不到车,她干脆便往街边走。靳名珩的车子就保持着蜗牛的速度跟着,后面的车子排成长龙,甚至有人开始咒骂。
“你们之间闹别扭回家去闹,我们这都是有急事的人,耽误了人命谁负责?”
“现在的小年轻真是的,怎么一点素质都没有。”
“你们有钱了不起啊,赶紧挪开!”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脾气暴的连她的路都挡住了。
宋凝久转头看着靳名珩,他仍稳稳地坐在驾驶座上,褐红色的太阳镜遮住大半长脸。只看到脸上的线条,以前含着弧度的滟色薄唇。
她闭了闭眸子,终于妥协地走过去,绕到副驾驶座拼开车门,坐进去。
靳名珩这才挂了铛,脚踩油门,车子蹭地一下窜出去,将那些堵在后面的车甩在排气管后。车速很快,风鼓动着两人的衣服,将发丝也吹得飞扬开来,只是不说话的两人让车内的气氛凝滞。
一直到车子开进他的私人别墅,停在院子里。
宋凝久推门下车迳自往房内走,靳名珩拔了钥匙,看着她略为赌气的背影。
“少女乃女乃。”保姆迎上来。
宋凝久点头,换了鞋便往上去。
保姆看着她脸色不对,正疑惑着便又听到开门声,转头,靳名珩从里面走进来。
“大少爷。”保姆喊。
靳名珩微微颔首,也迳自往楼上走去。
保姆站在那里看着楼上,总觉得两人明显都不对劲。
靳名珩开了卧室的门,发现宋凝久并不在。然后听到舞蹈室里有动静,便走过去,拉开门,果然就见她不知在钢琴边找着什么。
他走过去,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放开。”宋凝久手拿着一叠资料,厉声说着,态度很是强硬。
靳名珩的手摩擦着她的脸颊,问:“宋凝久,我说放手了吗?谁允许你走的?”
“靳名珩,你玩你的,我回学校去住行不行?给你们挪地方?”
“不行。”靳名珩回答,他说:“回学校方便你勾搭那个米厘吗?他有本事能保护你姐姐?他还有本事帮助你们宋家?嗯?”
宋凝久听闻他将自己与米厘的关糸说得这样龌龊,又想到他今天在医院里那些侮辱自己的话,一股怒意由胸口升起来。骂:“靳名珩,你滚蛋。”随着这声咒骂,啪地一声,皮肉相撞的声音由空间响起,在他白皙的脸颊留下一抹嫣红。
这回,他没有扼住她的腕子。舌抵了下破了的唇角,眸子中的笑意凝结,脸上的线条也一瞬间冷下来。
宋凝久下意识地后退,却被他拽住腕子。那只腕子,正是她打他的那只手。
靳名珩也不打她,只盯着她变得渐渐后怕的眼眸,半晌,轻笑出来。她说:“小久儿,你这性子我以为都驯服了,还真野性难改。”
宋凝久只看到他冰冷漆黑的眸子,大气都忘了喘般,不知他会怎么样。
靳名珩将她挤到舞蹈室练基本功的把杆上,她后腰被咯得生疼,可是却怎么都推不开。
“靳名珩,靳名珩,你到底要干什么?”宋凝久喊。
干什么?
靳名珩根本就不会回答她,他用身子压着她,手强行抬起她的头,让她微仰着面对自己。手仿佛爱怜的摩擦着她的脸颊,那样子仿若爱怜,可越是这样越让宋凝久感觉到恐惧。
因为那眸子讳莫如深,让人捉模不透心思。
他的手顺着脖颈下移,慢慢模到她衣服的扣子,然后刺拉一声,顺着前襟撕开。肌肤暴露在冷气十足的空间里,扣子也在地上陆续蹦开。
宋凝久要挣扎,可是身子被他压着和,怎么也挣扎不开。只能任由他将身上的衣服月兑下来,然后是。上半身,就这样**地呈现在他面前。冷气开得十足,那副因为耻辱而颤动的娇躯,就更像朵风雨中花儿。
是的耻辱,尤其是窗帘未拉,此时虽然已是黄昏,两人的情景不知会不会被窥探。墙面又装了镜子,对面的镜面上就那样清晰地映着两人的身影,尤其是映着她此时此刻的屈辱。
他轻含着她的唇,她避开,他就掐着她的下颌去强迫。两人一直这样拉锯着,她脸颊被捏得生疼也死牙着牙关不肯妥协。
她此时是倔强又委屈的,凭什么?到底他凭什么这样对她?就在她快要崩溃时,靳名珩给了她答案。
“小久儿,我们是交易。你姐姐的平安需要你的身体来换取,所以乖,张开。”
事实上,他并不想这样对她的。只不过他此时此刻需要她的臣服,需要这样来证明,她是她的。
宋凝久最终是妥协了,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的肆掠。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姐姐。
她麻木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转头不想看俯在身上的他,可是却忘了对面是面镜子,所以那交缠的身影更加清晰地映进自己的眼眸里,即便是随即闭上,那个画面犹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犹记得不久前,自己看到这间舞蹈教室时的感动,却原来,是她想多了。
她宋凝久,怎么可能得到别人真心的疼爱?
激烈的交缠过后,是更深的空虚。
他的目的地达到了,那就是让她认命,让她认清离不开自己的事实。可是看着缩短在那里的她,那么麻木,连哭都没有眼泪的宋凝久,他只感到烦燥。
他靳名珩从来没有为得到一个女人如此费尽心机,当初将她拽入这个局,也更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什么转变。可是曾几何时,仿佛有些东西已经在转变。
他找了件衬衫给她披上,想要对她说些什么,地板上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眼,接起,然后沉着声音,说:“我马上过来。”
低眸,看着一动不动的宋凝久,最终离去。
宋凝久听到他的车子的引擎声由已经转黑的窗外传来,才慢慢坐起身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闭目,一滴泪还是这样落下来,砸在手背上留下一片水渍。
——分隔线——
靳名珩开车进了市区一个高档公寓,车子停在楼下,然后剩电梯上了楼。这里都是一梯一户,空间较大,隐蔽性也强,安保不错,是他在昕丰的众多房产之一。
掏钥匙进门,明凯儿听到动静正从房间里出来,虽没有穿睡衣,也穿了件露背的礼服装,笑得极为勾魂,喊:“靳少。”
靳名珩却连正眼都没有瞧,只迳自进门,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给自己点了根烟,打火机扔在茶几上,问:“怎么样?在不在秦三手里?”
她收敛了脸上的妩媚,正色道:“没有。”
靳名珩闻言抬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说:“那你回去吧。”
明凯儿闻言,赶紧挽住他的臂,抱怨说:“人家今天可是被那个恶心的人模了好久,差点就……你连关心都关心人家一句,就知道要消息,这么无情。”
靳名珩闻言,唇角露出嘲讽,说:“你不是没得病?”这话其实更无情。
明凯儿听了脸色一变,当然是变得很难看。她知道自己在靳名珩眼里,不过是就是养来给别人用的。即便是在外面捧她,捧得这么红,也不过是为了满足那些人。
这个男人没有心,可是她还是不甘心。不过她比靳名珠聪明,更多的是因为有自知之明,知道这不是自己能抓住的男人,所以也没有特别的奢求。有些女人心理就是这样,自己得不到,最好看到别的女人都得不到,这样才公平。
所以她变脸也快,也不觉得难堪,唇角扬起妩媚的笑,身子挽着他的手臂,指尖慢慢在他胸上化着圈,说:“既然我没病,靳名珩是不是可以放心?”抬眼,媚眼如勾。
心里却在皱眉,因为他身上的味道,明明就是那种男女欢爱后的味道。她也算是身经百战,不可以闻不出来。
靳名珩抓住她搁在自己胸前造次的手,说:“可是本少嫌脏。”拒绝,而且毫不留情。
明凯儿闻言,脸色变得愈加难看。
别看她现在在外面多么光鲜,从前是个什么样子靳名珩也最清楚。自己也算是他救的,若不是他捧自己,她或许还有那个泥沼里。
可是有时候,她也恨。
恨他救自己,恨他让自己心动,却永远都站在自己无法触及的地方。她知道他无情,若不是自己有利用价值,他根本就不可能多瞧自己一眼。
看着他回房,她面色凄然地想。不过无妨,她明凯儿是什么?比打不死的蟑螂更顽强。
她得不到,别人也休想。
——分隔线——
翌日
宋凝久独自从客房的床上醒来,她一夜未睡,自然也知道靳名珩一夜未归。不过那不重要,她现在已经变得麻木。收拾好自己,然后回学校去。
不知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只是一心盼着,盼着出国的日子早早来临,哪怕是暂时的避开也好。
靳名珩与明凯儿深夜秘会所消息再次登了报纸,甚至配有明凯儿半夜从靳名珩某处住宅出来的照片。豪门绯闻总是能吸引大众的眼球,舍友们钻在一起讨论时,宋凝久的脸是麻木的。可是心里却是剜心地疼,她告诉自己不是因为爱,是因为自己被这样糟蹋。
“凝久。”沈小薏担心地看着她。
宋凝久冲她微笑,然手安慰地拍她的手,说:“我没事。”
可是沈小薏自然能看出她那笑里的勉强。
这时身上的手机响起来,她看了眼,又是宋成轩。想来又是自己与靳名珩不和的消息上了报纸,对宋氏造成影响了吧?想到那些话都累,所以手指落在接听键上,却始终没有滑下去。
铃声一起在持续不断,引来其它舍友的侧目。
“凝久。”沈小薏提醒她。
宋凝久回神,还是按了接听键,机身移到耳边,喊:“爸?”
“凝久啊,下午没课的话就回来一趟吧。”宋成轩说。
宋凝久沉默,半晌才回:“好。”
没有多余的话,她挂了电话,然后收拾东西对沈小薏,说:“我回家一趟。”
沈小薏点头,看着她的背景出了宿舍。
打车,三十分钟的路程,她回到家门。望着眼前这橦别墅,好久都没有回来,竟也不曾想念。而且想到宋成轩有可能与自己说话的内容,心头竟泛起些抵触。
她深吸了口气,正想往家门走。藏在角落里的狗仔记者突然蜂拥来,将她拦住。
“宋小姐,对于今早XX报纸爆出靳少与旗下红星明凯儿的深夜密会的报道,你有什么看法?”
“最近靳少的绯闻颇多,你们之间的感情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靳少大概两个月前曾经当众宣布,你们会在上个月完婚,可是至今仍没有消息,是不是计划有所改变?”
一堆话筒伸到她面前,许多人挤来挤去,问题更是一个接着一个,将她弄了个措手不及。
“对不起,无可奉告。”她一边说着一边想往家门里走,奈何周围都是记者,她一步也挪不了。
这时靳家的门被人推开,一个身着火红长裙的年轻女孩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些将宋凝久挤在中间的记者。她:“各位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又何必为难我妹妹。”
所有人闻言转头,就连宋凝久都有些惊异地看着她,不是别人,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正是宋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