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不曾要过她的命!
本来还惊恐的宋一瞬因为他这句有歧意的话,脑子不自觉地往前倒带,一直倒到自己上车前看到的那个可疑黑影。爱睍莼璩他的意思是有人想杀自己?!
如果动手的人不是卓越,那么会是谁?
她惊骇!
“卓少,快走。”旁边车子里的男人挂了电话,嗓音紧绷而肃冷,犹可以让人感觉到那种紧张。
卓越看了他一眼,两人极有默契地点头。
“不想死,就跟我走。”卓越转头对宋一瞬说着,已经将她塞入自己的车内,车子快速开出去。
宋一瞬的情绪还没有从刚刚的死里逃生抽出来,已经顾不得对身边的卓越感觉恐惧,就被他带来的气氛压抑到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
卓越的车子开的很快,明明很普通的夜景,不知何时从四面八方涌进来一些车辆,她开始以为是卓越的。可是当她看到挤掉他们身侧的那辆车子,车窗缓缓降下,一支黑洞洞的枪管对着她时,她才知道不是。
“趴下!”随着卓越的大叫,耳边响起啪地爆裂声响。
副驾驶座的她玻璃被子弹打爆,碎掉的茬子哗啦啦地落下来。若非亲身经历,谁能相信就在这样的繁华的都市,最主要的地段,法制社会,会真实地发生枪战?
不,确切地说是追杀。
宋一瞬这时很听话地缩在座位下来,因为求生是人的本能。可是后面的车子紧追不舍,卓越的人已经被他们车子压制在后面,他们现在是被左右夹击,最主要的是他们手里有枪!
惊险刺激的大逃亡在街头上演,他们路经的地段造成一片混乱。
彭!彭!
很熟悉的车子下坠,车身震动了下便再也不力奔跑,停在了街头某处。玻璃落在她的露出的手腕,形成细碎的伤痕,只是现在的她已经感觉不到痛,因为感觉死亡已经在靠近。
这时候哪还管宋凝久是不是过得比自己好?哪还在意母亲对自己是不是失望?统统都没有,她的想法只是自己不想死,不想就这样死。
是啊,该逃的,可是身子完全不听使唤,动都动不了。副驾驶的车门突然被拉开,她的腕子被一双大掌抓住,卓越将她拉了出去。
“走。”声音低沉而冷肃,令人不自觉地打了个颤。
可是她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跟随着卓越的脚步奔走。借着几辆车身的掩护越过街道,她虽然只是跟着卓越奔跑,可是后面追逐的脚步声似乎更清晰,步步都像踩在她的心上。
她只顾着紧张,醒神时只来得及自己被他拉进某个夜总会内。
“卓少。”进去的时候,门童还向他们打了招呼,看到两人的狼狈时十分诧异。只是卓越没有时间理他,拽着宋一瞬上了两楼的某个房间,然后砰地一声关上。
仿佛随着这一声,世界安静,最起码这间屋子里只有两人的急促的喘息声。这家夜总会是临街的,楼下还有营业,所以仍能听到下面的乐声震动。
半晌,卓越才放开她,走向窗边。哗地一声将厚重的窗帘拉上,屋子里没有开灯,这下视线更加黑暗起来。
宋一瞬也是半晌才爬起来,走到窗边,透过窗帘的缝隙便可以看到此时外面的混乱。
许多车子都横七坚八地堵在路上,有的翻倒,有的撞在绿化带上,还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地上的玻璃碎茬在霓虹灯下泛着光点。或许还有血腥,只是因为隔得太远,也太暗,所以看不清,也闻不到。
两人就那样各自占据窗子的一边,黑暗中卓越把玩手中的打火机,啪地一声窜起火焰。映着他那张俊美且也阴冷的脸,问:“怎么样?你是得罪了什么人,比我下手还狠?”
对于宋一瞬来说,死亡的压迫感已经退去,可是随即而来的是他身上的气息。仿佛刺激得宋一瞬身体里那些恐惧细胞,又再一次苏醒。
明明害怕浑身都要颤抖,犹死咬着牙做无辜装,否认:“我没……”她这辈子除了无意间惹过这个魔王,何曾惹过别的可怕人物?
“哦?真没有吗?那是你是用什么办法说动青爷保你的呢?”当初,可是青爷出面保她,他才暂时没有动她。
换句话说,青爷这只老姜可比他辣多了。平白无故,怎么会淌他的混水?
“青爷?”宋一瞬对于这个称呼更是一脸茫然。
“怎么?你不会以为我卓越良心发现,这阵子才没找你麻烦吧?”卓越眼露讽刺地看着她。
宋一瞬闻言,脸色变得很刷白。的确,她不交出东西就注定两人纠缠不清,可是交出来等同于判了死刑无异!
“说说吧,怎么请动青爷的?”卓越问,尾音上挑,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他的确也很想知道,是她拿手里的东西换了青爷的保护,还是她幕后真的有人?不管哪种,他都认定与自己父亲的死有关。
宋一瞬眼底有些微慌,是因为突然想什么而恍然,不过都很快遮掩过去,犹在嘴硬,说:“可是,我并不认识什么青爷。”
她装蒜,他也不戳穿。手指松了松,手里的火苗下子就熄了。空间再次陷入完全的黑暗,因为看不见、看不清,人身上的细胞、感官也更敏感。
他不说话,可是宋一瞬犹能感觉到他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那样的目光好似通过这黑暗,犹能将她牢牢攫住,牢牢地,让她动弹不得,仿佛连呼吸都凝滞。
这样紧张到极近窒息的时刻,门板被人敲响。虽然声音并不重,可是这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清晰而又突兀。
“进。”卓越仿佛对这个环境十分的信任,所以相较于她,他的状态是放松的。
跟在他身边的小钟进来,喊:“卓少。”
“嗯。”卓越应。
小钟开了灯,眼前的一切也就清晰起来。
这房间的布局好似个办公室,因为有办公桌、书柜,不远处有组会客的沙发。地上散着几张纸,茶几上用过的酒瓶、果盘还没有收到。
在宋一瞬打量环境的同时,小钟也看了看站在窗边的两人。然后对卓越,说:“这地方暂时安全,不过外面都是青爷的人。卓少和宋小姐暂时不要离开,等我们的人过来。”
卓越颔首,走回来坐到沙发上,腿搭在茶几桌面。
小钟见状,马上拿了垃圾筒来收拾。
他迳自点了根烟,看了眼犹站在窗边的宋一瞬,对小钟,说:“其实不用等我们的人来也行,反正那些人对付的只是她而已。”
意思是他们扔下宋一瞬不管?
小钟闻言抬头看着他,两人目光对望。他是跟了他最久的人,自然明白他这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卓越抬头看了眼倚在窗帘上,模样已经十分狼狈的宋一瞬,将烟卷叼在嘴里吸了口,才眯眼,说:“宋一瞬,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怎么样?”
宋一瞬本来就面无血色的脸,这会儿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她只咬着唇,不回答。
不回答,也表明他的态度。
卓越看着她,这反应仿佛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并不恼,只是故作感叹了一声:“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然后眸色骤然渐冷下去:“不交出来也行,反正外面等着要你命的大有人在,我只把你丢出去就可以了。”
“只要你有命活着,算你的福气。只是我提醒你,可以躲过第一天,却未必躲过第二天。”
宋一瞬自然害怕,可是她死握着拳头,挺了挺腰身,说:“我就不信,你能任我横尸街头。”多少次,她明明怕得要死都挺过来,那就是因为她手里握着他要的东西,所以她才不怕。
她在赌,赌自己这条命他比自己还紧张。因为如果她真的死了,他就什么都拿不到。
卓越看着她那张算计的脸,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同样的招数用多了,也会让人失去耐笥的一天。他微眯的眼眸中泛出一丝冷光,喊:“小钟,把她给我丢出去。”
宋一瞬闻言脸色一惊,眼见那个叫小钟的男人已经走过来。
“宋小姐,请吧?”
她害怕,恐惧,目光犹不置信地看着卓越。
他却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侧面的线条锋利、残酷,仿佛不为所动。
宋一瞬虽然不相信,只以为他要吓唬自己,可她还是被丢了出去。她一身狼狈地站在夜总会的后巷,堆积的垃圾发出难闻的异味。
虽然不远处便是警笛的声音,可是没有人知道造成那一片混乱的当事人在这里。警察只会先疏理交通,清理路面,等他们调查过来的时候,也许那些杀手早就将自己五马分尸。
她脸上露出恐惧,却不敢走,好似离夜总会近一点,她就会安全一点一样。手模到自己的身上,沾了血的羊绒大衣口袋里装着手机。
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宋凝久,自私的人心里就是这样,虽然现在十分害怕,犹能最快地分析出找人求救比较有利。青爷她的确不知道是谁,不过能制衡卓越定然不可小视。
至于他为什么制衡卓越,她心里也清楚,那是她曾经跟靳远求过助。无疑,青爷的背后是靳远,靳远已经开始对自己动手?
那么这时候只有靳名珩能救自己,脑子快速地分析出利弊,她掏出电话便拔了靳名珩的手机,可是那头响了很久才终于接通:“喂?”
的确靳名珩的声音,低沉而略带磁性。有种男人就是这样,即便只是个声音都带着魅惑似的,直挠人心。
沉吟半刻,她才出口:“我找凝久呢?”
她知道目前能救自己的人只有靳名珩,可是她直接求救靳名珩是不会救自己的,她只能通过宋凝久。说来可悲,原来她一直都很清楚,能左右的靳名珩的人,一直都是她这个一直以为疼爱,又被自己看不起的妹妹。
尽管她声音不那么正常,靳名珩还是第一时间就认出她的声音。宋一瞬?皱眉,然后平淡地回答:“她在洗澡,你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也一样。”
宋一瞬目前在经历什么,他自然知道。她这时候给宋凝久打电话,他也知道,不过犹装不知罢了。
宋一瞬只顾着着急,也没有想好对策。因为她忘了靳名珩一直以为都想让宋凝久与宋家划清界限,如今她要亲口求助,他会救她吗?
“我被人追杀,你能不能救我?”急火已经上了喉咙,她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可是显然此时的她如果对靳名珩抱有希冀,那么注定失望。
只听对面话筒传来嗤笑一声,轻吐三个字,问:“凭什么?”
说到底,宋一瞬其实并没有得罪过他,也没有做过十恶不赦的事,并不至于让他非致她于死地。可是她一再挑拨他与宋凝久的关糸,想到宋家对待宋凝久的样子,单凭这一点他都想再将宋家再毁一次。
更何况,这个女人没有什么本事,却总是跳在风浪的中心,自己摘不出去也不能怪他。
“靳名珩,我是凝久的姐姐。如果她知道我死了,她不会原谅你的。”她吼,不止是因为这个男人无情,更是因为孤立无援。
“又不是我害的你,她为什么要怪我?”靳名珩薄唇微勾,不甚在意地问。
“因为我求过助,你见死不救。”宋一瞬咬牙。
“哦?什么时候?谁能证明?”他含笑的声音里带着无辜,明显是不认帐,恨得宋一瞬灼心,咬牙,可是就是没办法。
靳名珩看着宋凝久穿着睡衣从楼上下来,脸上的笑容不但多起来,也很明媚,甜腻腻的,心也跟着飞扬,便果断挂了电话,迎上去。
“什么事?这么开心?”宋凝久问。
靳名珩手搭在她的肩上,薄唇带着弧度吻上她的额头,说:“有你,当然每天都开心。”
宋凝久脸上一晒,微烧,还是很不习惯他每天甜言蜜语的模样。
彼时,电话那端的宋一瞬听着话筒里的忙音,心已经跌到了谷底。慢慢从地上起来,她在心里咬牙发誓,发誓自己如果今天活着出去,一定不会让靳名珩好过。
只是这个誓还没有发完,就猛然听到了巷口传来的异动。很轻很轻的声响,像是脚步声,但足够能令闻到不同寻常的气息,进而浑身坚起警备。
她眼底露出恐惧的同时,一道凌风擦过耳际,一颗子弹就这样险险嵌进她身边的墙壁里。居然用的是枪,而且是带着消音器的枪。有了外面街道警笛的喧嚣掩盖,她知道就是这时真的被枪杀也没有人发现。
从来未有过的恐惧充盈每一个细胞,她看到暗夜中的人影,手里拿着枪对着自己。下一秒,他也许就会扣动扳机要了她的命。
“彭!”另一颗子弹再次险险擦过她的脸颊。
“卓越!卓越,救我!”她害怕地抱着自己的头,浑身发抖地大喊着往夜总会的后门跑,感觉无数子弹在追着她射击一样,已经失了所有的冷静。
下一刻,那头突然传来沉闷的一声。世界陷入一片安静,她的动作缓慢地将手臂拿下来,抬头,看到卓越站在自己面前。然后转头,黑暗中那个人影倒下去,而倒下去的人身后也站着一个人,手正举着枪。
显然,是他无声无息地干掉了那个人。
她这边紧窒的心脏还没有松口气,手腕子一下子被卓越拽住,便听到他阴森森的声音传来:“宋一瞬,你若敢耍我,我可以干掉一个,可不保证会干掉第二个。”
宋一瞬现在整个人身如筛糠,满脑子都是暂时保命,看他更像拽着唯一的救命稻草,连忙点头:“我不会,我保证不会。”说到最后,意识到什么:“我交给你,你也不能杀我。”
“好。”卓越应。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宋一瞬问。
“宋小姐,我们卓少说出来的话,在这昕丰市还没有不算话的。”干掉那个杀手的人此时从阴暗中走过来,竟是卓越的手下小钟。
事到如今,宋一瞬也没有别的选择。至少跟着卓越,她还能多活几天,说不定能找到别的机会。可是若是这会儿不答应卓越,那么她可能随时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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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宋一瞬来说一晚上的惊心动魄,到了媒体口中,也不过是当大的交通事故来处理。版面上根本就没有提一颗子弹的事,更遑论黑社会滋事。
文明社会,安定繁荣就是这么来的。不爆出来是怕引起市展恐怕,另则,市内领导也怕影响自己的政绩。好在虽然动静很大,并没有人丧命,也好遮盖过去。
宋凝久就是最标准的良好市民,看到那份报纸的时候,半分都没有往宋一瞬身上联想。如今的她心态越来越冷漠,伤了那么多人,也不会悲天悯人。
“看什么呢?”靳名珩揉揉她的发,将报纸拿过来。
“没什么,社会新闻。”宋凝久回答。
靳名珩往上面扫了一眼,然后将报纸搁下,身子朝她贴过来。
“你干嘛,家里还有其它人在呢?”宋凝久捉住他悄然伸进自己衣摆里的手,难为情地斥责。
时间尚早,家里活动的不止有三个保姆,还有夏初在。提到这个靳名珩就懊恼,总觉得这个家里没有从前只有两人的时候自在。
可是夏初需要人照顾,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正想着,王妈便已经抱了夏初过来。
宋凝久推开靳名珩的手,起身去抱夏初。
“少女乃女乃,小小姐该睡了。”王妈提醒。
夏初的作息时间已经慢慢形成规律,宋凝久看了眼表,便说:“是呢。”便抱着她上楼。
不甘被忽视的靳名珩却拽住她的手,说:“让王妈去吧。”
宋凝久对他安抚地笑笑,说:“还是我自己来吧。”夏初的事,她总是喜欢亲力亲为。见靳名珩皱眉,她踮脚在他脸上落下一个歉意的吻。
靳名珩只好放行。
宋凝久抱着夏初上去,小丫头却捉着靳名珩的领子,往他身上蹭啊蹭。
“磨人的小妖精。”靳名珩刮了下夏初的小鼻子,将她的身子接过来,然后率先往楼上走去。
身后,站在那里的宋凝久却红了脸颊。因为这话,好像是他在床上惯常说自己的。
靳名珩见她没跟上来,转头看着她的模样,便知道她想什么。不由凑过来,唇落在她的耳廓边,低问:“这副表情,是不是想我了?”
宋凝久抬头看着他那模样,眼底是真真的又气又恼,幸好王妈早早就离开了,不然听到可成什么样子。
“流氓!”她跺脚骂,率先越过他上了楼。
“女儿啊,你妈咪害羞了呢?”尽管重重地踩着台阶泄愤,犹能听到他调侃自己的声音。
上了楼,给夏初洗澡的工作自然是她来。洗好,毛巾抱起来擦干,然后换上睡衣,两人便在床上闹。主要是夏初不睡,她就逗她,给她讲故事。
靳名珩再次回到婴儿房的时候,发现孩子已经睡着了,她的目光仍贪婪而充满慈爱地落在她的小脸上,仿佛永远都看不够似的。
那个表情,毫无预兆地撞击他的心房。
如今这个情况,两人无疑是幸福的。最起码,她早上帮自己做早餐,两人偶尔约会,晚上相拥而眠,虽然平淡,可是可以看到她很努力、很努力的在弥补,觉得自己不够爱他。
其实,这些他都已经很知足。唯一的担忧,只是每次看到她抱着夏初的时候,无法去向她坦白他们的亲生女儿已经不在。他也无法想像,她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是怎么样的反应。所以这幸福,更像偷来的时光。虽然幸福,可是总有缺失。
宋凝久将手指从夏初的小掌心里抽出来,出门的时候就发现靳名珩倚在墙边抽烟,眉头微皱着,像是有心事。
听到脚步声,靳名珩侧目看过来,她正朝自己走来,便掐灭了烟头。
宋凝久不说话,只是抱住他,问:“有心事?”
靳名珩唇角勾了下,最喜欢她这样腻着自己,摇头。
宋凝久伸手,抚上他的眉眼,眉心的褶皱虽然这儿已经抚平,却已烙在她的心里。她爱他,所以希望他事事都是顺心的,可是他的事业她从来都帮不上忙。
“名珩,你说我为什么不是学经济的呢?”
“傻瓜,你就是学经济的,我也舍不得你在外面抛头露面。”他抚着她的发,将她按在胸口。
他靳名珩的女人,不需要与他并肩,只要在他的羽翼下便好了。当初,第一次看到她在宋家的处境,他大概就是这样想的。将这个女人纳到自己的羽翼下,好好保护。
开始,也许只是利用,由利用到怜悯,怜悯她像极了自己从前的处境。渐渐的这怜悯便又变成了恨铁不成钢的恼怒,他对她的心境一直都在转变,直到今天幻化成爱。
宋凝久双手抱着他的腰,甜蜜由心里充盈的同时,唇角的笑灿烂。脸在他的胸口蹭了蹭,然后仰头问:“那你娶老婆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靳名珩看着她那张明媚的小脸笑,唇落在她的耳垂上,砥舌忝了下,问:“你说呢?”声音缱绻而盅惑。
宋凝久踮脚抱住他的脖子,主动印上自己的吻。与前几天的羞涩不同,她也渐渐试着主动,试着去回应他的爱。
甜蜜与暧昧在空气中扩散,靳名珩抱起宋凝久走向主卧,关门,然后将她抵在门板上,便迫不及待地剥她的衣服。
“名珩,靳名珩。”他最喜欢她喘息着一遍又一遍喊自己的名字,是这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
直到两人几度缠绵,她几乎都站立不住,靠着他的铁臂支撑,几乎挂到他的身上。他一边抱着她一边单手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往浴室走去。
宋凝久早就被他弄得不知今兮是何兮,只感觉他的唇落在她的耳边,问:“宝贝儿,今天在浴室试试如何?”
音落时,她的身子被抛了下去。
浴缸里的水是早就放好的,她被抛进去时温度正好,光果的身子被水包裹,长发如海藻般散在水面,黑色的发,映着赛雪的白皙,那是他预想中最美的画面。
最近她很乖顺,也许是心里内疚,他想怎么样折腾她都依着他,所以他最近其实过得很性福。但是但但这样对他来说还不够,他要尽快让她怀上才行。
或许,他们只有拥有了他们真正的孩子。哪怕有一天真相被揭穿,她才不会那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