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拓扬的车才正要驶离郊区,公司一通急需他指示的电话,他不得不先把车子停靠在路边。
他边翻阅记事本,边分神向身旁佳人抱歉请她稍后,上官翩翩终于有机会大胆偷看他。
她好想他啊!她其实好想一直待在他身边,哪怕永远不能表达心意,她也不想和他分开,不过偶尔也有例外,当他身旁有另一个女人存在的时候,她就会找借口请公司替她安排出国工作。
这次她硬是在米兰多待了一个月,最后公司下最后通牒,她才不得不回来,就是因为她不想面对那个媒体报导可能成为她大嫂的女人。
她不经意一抬眼发现上官拓扬不知何时已经讲完电话,正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你干嘛这样看我?”
“我在想,妳在想什么?”很多女人喜欢看着他发呆,这么专心的她是头一个,她看起来像是在思考的发呆。
上官翩翩鼓起莫大勇气,抬头直视他彷佛会勾魂慑魄的双眸,“我在想,你和那个百货业千金交往的事。”真不敢相信她开口了,她好大的胆子!
他轻扬嘴角似笑非笑,“妳很了解我的事?”
“这新闻很大,我、我只是随便问问。”
他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很多新闻都是媒体捕风捉影。”
“所以你们没有交往?”她沉重的心又开始飞扬,这不是她第一次在这样地狱和天堂中轮回。
他敏锐察觉到她在窃喜,他偷瞄她,假装随口说道:“其实我单身好一阵子了。”
“是吗?”她浅浅上弯的嘴角弧度完美,连新月都自叹不如。
“妳好像很开心?”她的表现正中他下怀,偷了腥的猫儿笑得很贼!
啊!他为什么要挖陷阱给她跳?而且她这个笨蛋居然还傻傻中计了!上官翩翩不禁懊恼,巴不得能挖个地洞钻下去。
见她一副害怕多说多错,索性紧抿着唇不说话,上官拓扬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他很好奇这只神秘的小猫咪还有什么其他更吸引人的表情,他情不自禁缓缓靠近她,目标是她看来红滟可口的嘴唇。
上官翩翩楞楞的看他的俊脸在她眼前放大,紊乱的脑袋轰隆隆乱成一团,眼看他的嘴唇就要贴上她的,她用仅存的理智迅速别过了头。
“你有喝酒?”她假装若无其事。
嘴唇扑了个空,上官拓扬心头难掩失落,但他一向不强人所难,“下午喝了几杯。”
“那你还敢开车?”为了化解尴尬,转移两人的注意力,她故意扬起音调,“我看我来开好了。”
“用不着吧!我没喝多,而且酒也退得差不多了。”他发誓他真的很清醒……除了刚才想吻她那一秒钟。
“不!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我来开好了。”她想有点事做,好让自己分心,省得过度专注回想刚才那个片刻,她会不小心忘记呼吸,然后休克死亡。
上官翩翩越想保持冷静,就越有脑充血的迹象,她下了车,一阵冷风吹来,让她脸颊的滚烫更明显,她深吸一口气,力求从容走到驾驶座门边。
笑望着她有如机器人般姿态僵硬,上官拓扬打算有风度的顺着她,他打开车门准备让位。
上官翩翩逼迫她的脑袋只能记得要赶快换位置,然后专心开车的步骤,没注意到他还有一只脚没跨出车门,她就急着上车,一双高跟鞋不小心绊倒,整个人狼狈的跌倒趴在他身上。
她慌乱想起身,一绺发丝好死不死缠住了他衬衫的钮扣,她急得快哭出来,他却乐得欣赏小猫咪对着难解的线球发愁。
“你还笑得出来?”
“抱歉!”他忍住笑,一句道歉听来很没诚意。
“你快帮忙啦!”天呀!她越慌,头发缠得越紧!
上官拓扬轻嗅着她淡雅的发香,从这个角度意外发现她风衣内的薄纱缎带,这女人不只还没卸妆,连服装都……
他从不趁人之危,但也没有柳下惠那种非常人的意志,怀抱着一只如此可爱的小猫咪,谁能忍得住不好好逗弄一番?
一个坏心眼的念头瞬间闪过脑海,好看的嘴唇扬起刻意装饰的无害,“妳这样半蹲着不顺手,我看妳先上车好了。”
上、上车?他尊驾在驾驶座上,那她上车是要坐在……“这、这不太好吧!”
“我是认为妳上车坐好静下心来慢慢的解,否则妳这样的姿势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在做什么儿童不宜的事。”他敛起眼底强烈的不怀好意,假装好心的建议。
上官翩翩小脸不争气的辣成一片,她用膝盖想也知道从背影看来,他们的姿势有多暧昧,虽然天色已晚,理当没什么人会经过这偏僻的河堤,但他顾忌的也没错,如果他们被误会在做妨害风化的事,因此被带到警察局,姑且不论他们都算是公众人物,光是她的身分……
她一咬牙,半弯着身子进入驾驶座,她紧张到快要缺氧,但她相信他的人格,他绝对不会害她的。
有限的空间使她不得不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她尽量后退,整个背都贴在方向盘上,彼此的距离还是很紧密,而且,从她掌心传来那强而有力的节奏是什么?
上官翩翩顺势低头探寻,竟发现她为了稳住重心,双手居然本能扶在他胸膛上,她惊呼一声,赶忙移开一双小手。
她心慌意乱,手不知该往哪里摆,想再拉开一点距离,也无路可退,失措的眸子对上一对在幽黯中隐隐跳动的火球。
她震慑住了,猛然意识到她好像上了他的当……
“妳到底在忙什么?”他哑着嗓子问,薄而有型的唇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上官翩翩不敢相信眼前散发邪佞的男子,是她相处二十几年的哥哥,最糟糕的是她完全不知该怎样面对陌生的他?
她毫无恋爱经验,但不会笨到看不出他眼中的渴望,她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但是,他们不可以!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不要怎样?”他摊摊手,一副他又没干嘛的无辜模样。
“拜托你……”她只能求饶。
小猫咪的大眼水汪汪的,容易惹人心疼,也能轻易挑起男人更想欺负占有的劣根性。
“妳敢说妳对我没有好感?”大掌一把扣住她纤纤柳腰,上官拓扬笑得很自信。
“你看的出来?”来不及阻止疑问月兑口而出,她无暇懊恼,急欲想确定他究竟看穿多少。
“我不是木头,从刚才到现在,妳的眼神和说话的口气,我确定妳对我有不一样的感觉。”
“就算我对你有感觉又怎样?”她轻轻低语,浓浓苦涩有口难言。他可以斩钉截铁确定眼前的女人对他有好感,却看不出她上官翩翩偷偷爱他好几年,她真不知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我也对妳很有感觉,妳的眼神很特别……”他铁臂一缩,把她带进怀里,另一只手放肆贴在她大腿上,隔着薄薄的丝袜大胆游移,经过撕裂破洞,他手指恶意轻挑她显露在外的细致肌肤。
上官翩翩楞楞无语,他手指所到之处掀起她全身一波波酥麻颤栗。
她不晓得他是否与每个和他看对眼的女人都会这么做,她只知道她必须快点阻止这一切,甚至有必要自曝身分,她不敢细想他发现是她的后果会如何,但她不能放任万恶之火开始燎原。
“你听我说,我……唔!”她的话全落在他迫不及待燃烧的火舌中,“等一下!你……”
她越挣扎想说话,他的唇舌就越有机会狂妄攻占她的口腔,小女敕猫的嘴巴有点笨拙,应该是缺乏训练,不过无妨,这非但不影响他欺负她的兴致,反而教他心情更好、更想使坏。
小猫儿的嘴唇果然如他所预期的香甜、充满弹性,就像女乃油一样滑顺可口,使他欲罢不能。
手掌偷溜进她的风衣,探向薄纱内的层层缎带。
“啊……不可以……喔……”她不由自主嘤咛,陌生的快意阵阵袭来,她从来不知道她的这么敏感。
她朱唇微启,无助的喘息,上官拓扬滚烫的舌尖还是不停止捣弄她唇中的柔软,他甚至嚣张的含住她的丁香小舌,当成棒棒糖似的舌忝咬。
他很贪心,想要的更多,大手不客气的上下扯开她胸前缎带细缝。
……
上官翩翩一双眼眸还残留激情迷乱,想阻止这令她羞暇的温柔,奈何她全身还晕飘飘的心有余力不足。
纵使她没有经验,也知道他额间的细汗和痛苦的表情是在忍耐什么,她不理解为什么,又不敢开口问,担心她若是问了,他会以为她意犹未尽,虽然这也的确是事实没错,不过既然他愿意住手,那她就不该故意勾引,否则她可能真的会被打入地狱不得超生。
上官拓扬替她拉好风衣,带她下车走向副驾驶座,等她系好安全带,才替她关上车门,然后一个人在车外站了好半晌,直到确定冷静后才回到驾驶座。
他再次发动车子,往她说过的目标前进,一路上他沉默不语,上官翩翩也不敢说话。
到了目的地,她一声道谢轻不可闻,始终没勇气看他的脸,才刚下车,脚步落寞往不远处的大屋走去,正烦恼要是大伙儿都睡死了,她可能要露宿街头喂蚊子,却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
她循声一回头,赫然看见是上官拓扬追过来,她脚步像生了根似的呆站在原地。
“跟我说妳的名字?”他没有越矩的动作,只是轻声的问。
他灼热如火的眼眸像是有勾魂慑心的魔力,她不觉轻轻月兑口而出,“我是翩……”她猛然意识到失神,忙不叠改口,“我叫Pandora。”
“Pandora?潘多拉……”他喃喃重复,他知道她无意告诉他真名,他也不想勉强她,“潘多拉小姐,我有机会再见到妳吗?”
“什么?”
“不管妳相不相信,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不想和妳随便玩游戏,否则刚才在车上我就不可能住手,我是真的被妳吸引,忍不住想靠近妳。”他好奇的不只她的真面目,还有她复杂眼神下的每分感受,“如果妳不是有夫之妇,或者是有男朋友,就请妳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上官翩翩呆住了,事情的发展完全月兑序离谱,超乎她原本想象,她不知该怎么收拾这一切。
她不敢想象她若一错再错会有多严重的后果,但拒绝的话她又真的说不出口。
眼前这个男人眼中的爱意和期待,是她苦涩煎熬的幻想成真,她不确定老天这样的安排是不是在帮她。
她咬着唇犹豫了良久,忽然有了重大的决定,她点点头,给了他想要的答案,然后转身跑开,不敢落下其他承诺。
在这短短几秒钟,她已经作好下地狱的最坏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