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嫡女:阴毒丑妃 114 汾阳王的大秘密

作者 : 星几木

的大秘密

“如此,父王就别怪我了!”苏紫衣冷笑一声,今天势必要将汾阳王和苏玲玉一并打入万劫不复!

苏紫衣转而迈步而行,边走边开口朗声道:“我确实不是汾阳王的女儿!”

短短一句话,将整个大殿的议论声推向了一个至高点!

“她真的不是茹婉郡主?!皇室娶了假郡主为妻,睿王怕是要成为天下笑柄了!”

“那是肯定了,听说前日的那场宫战就是睿王一怒为红颜,结果这红颜竟是假的,恐怕睿王必受牵连!”

“睿王该不会要保住这女子吧?!如此贼人是万万保不得的!”

“……”

听着耳边的热议声,苏紫衣的嘴角几乎和苏玲玉一起勾了起来,随即两人目光相对,一个阴冷自信,一个莫名心慌!

苏紫衣猛然回身面向所有大臣,广袖和衣袂同时划出一道睥睨的弧度,视线清冷却气势十足,随即朗声道:“我确实不是汾阳王的女儿,因为我的父亲是汾阳王府前世子苏赦音!”

“苏赦音?!苏赦音根本就没有成亲就亡故了,哪来的女儿?!”有知道的大臣朗声质疑道。

一时间大殿之上,群臣激愤的看着这个垂死挣扎的冒牌货。

“不要再狡辩了!”汾阳王大喝一声,那声音扯的似乎格外的高,高的有些颤音,有些心慌,双目怒瞪的似要吃了苏紫衣一般,随即转身冲宏绪皇帝施礼道:“皇上,臣思女心切,让这贼女钻了空子,以致辱没了睿王,请皇上责罚!”

宏绪皇帝一直冷眼的看着殿下这场无论谁输谁赢对自己都有利的征战,苏紫衣若是假的,便再没什么可以转移蓝月仪的心思了,若苏紫衣是真,那汾阳王就得承受诽谤皇室之罪,也算是除了心头大患了!

宏绪皇帝看着苏紫衣那双睿智冷然的眸子,她该不会是想用自己赐那块免死金牌过这一关吧?!宏绪皇帝沉暗的视线转而看向默不作声的段凛澈,随即轻声一叹,容她一条活路也罢!“苏紫衣,你还有何话说?”

苏紫衣冲宏绪皇帝微微欠了欠身子,随即转头先看向段凛澈,眸里闪着异彩,轻声笑着道:“我接下来说的话,恐怕有人要对我除之而后快,你会保护我吧?”

“当然!”段凛澈低低的应声道,低头看着她眼里的波光潋滟,全身似有电流划过,一波一波的荡着那酥麻过后的舒爽,她此刻的星眸中闪着计谋将要得逞时的璀璨,亮的慎人,这眼神只有在算计自己时才出现过,如今看着真是又爱又恨,事实证明,在知道这眼神的目标是别人时,竟然还有些自虐的嫉妒感!

苏紫衣冲段凛澈挑眉一笑,随即转头看向汾阳王朗声说道:“本妃在开口解释之前,先要替汾阳王洗清冤屈!”

“本王没有冤屈!”汾阳王怒喝道,眼里跳动着一丝怒火,心里明白苏紫衣似乎知道了些什么,本能的不想让苏紫衣再开口说话,猛然向苏紫衣靠近一步,却在段凛澈同时向前冷冽的防备下顿住脚步。

“没有冤枉吗?”苏紫衣冷声问道,转而看向周围的大臣们:“各位大人想必都应该知道前段时间汾阳王玷污亲女的事吧!汾阳王也因此长时间未上朝,直至今日!”

“苏紫衣,你究竟想做什么?!”汾阳王怒吼一声,沙场之中练出来的肃杀之气爆涨,似要将苏紫衣直接杀死在这一声怒喝里。

这件事是汾阳王最不能提及的伤疤,却被苏紫衣就这样当众撕开了,何况旁边还站着个罪魁祸首苏玲玉。

苏玲玉揪着一颗心,最怕的就是苏紫衣会当众说出自己是幕后的黑手,虽说苏紫衣不见得知道,可这个时候突然说起这个仍让苏玲玉心头如兔乱窜,忐忑中连呼吸都压着小心。

全然无视汾阳王的怒火,苏紫衣依旧气定神闲的朗声说道:“实际上汾阳王根本就是冤枉的!也根本不可能玷污亲女,因为苏默珊临死之前亲口对本妃说,汾阳王是--太监!”

“太监!”不知谁跟着惊呼一声,整个大殿顿时炸成了一团,诧异声在大殿半空汇聚,大殿屋顶似要被顶开一般,全然将汾阳王那句撕心裂肺的‘她胡扯’给压了下去,如石沉大海般压的无声无息。

似乎过了许久,宏绪皇帝才开口一喝:“行了!”大殿里再次静了下来,众人这才听见汾阳王嘶哑着嗓子吼着:“她胡扯,她胡扯!”

“我胡扯吗?”苏紫衣抬眸,眸中冷笑和讽刺交结:“父王,你今天的胡子贴反了!”

汾阳王本能的抬手,手将扣到嘴巴时,又似想到了什么猛然顿住,化掌握拳,将手死死的撰成拳握在胸前。

这一番举动让在场的大臣都看在了眼里,各有所思的垂下头,相互间交换着别有意味的眼神。

汾阳王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肺部因气胀而疼痛欲裂,张口之时,喉咙里似有一股甜腥,声音已经喊哑却依旧扯着脖子嘶吼着:“苏紫衣,你冒充郡主,还胆敢诬蔑本王,你今天若拿不出证据?休怪本王掌下无情!”

“这还不简单,父王口口声声让女儿验身证清白,父王也可以验身以证清白呀!”苏紫衣冷笑一声,见汾阳王神色一紧,便不容他再狡辩,转身对殿上的大臣们道:“所以说,我父王怎么可能玷污亲女,这绝对是有人故意陷害或者特意冤枉!”苏紫衣再次义正言辞的朗声道。

如此的‘仗义执言’,让汾阳王气的抓狂,双手握的死紧,赤红着双眼,腿脚似不听使唤的僵尸般颤抖的向苏紫衣走近。

苏玲玉看着明显有些失控的汾阳王,紧忙转头冲苏紫衣吼道:“苏紫衣,今日大殿上是说你假冒的事,你别以为将父王推到风口浪尖上就能躲得过你!”

“妹妹别急!”苏紫衣全然无视汾阳王的靠近,轻声一笑,接着道:“很快就轮到妹妹了!”

苏玲玉杏眼猛的放大,瞳孔似急剧的缩了一下,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在接触到苏紫衣眼里讽刺后,如墨入水瞬间扩大,却又忍不住将视线落在苏紫衣的唇上,听着她接下来的话。

苏紫衣冷声一笑,今天最不怕的就是将所有人都拖下水,将这池水搅得越浑越好,看向走过来的汾阳王,:“本妃原本以为父王多年征战,受伤不治也是难免的事,可是前些日子,皇祖母曾经无意中说起,父王之所以能成为汾阳王,是因为他娶了蓝月仪!”

“苏--紫--衣!”大殿之上,宏绪皇帝因那个名字而高声怒喝,每一个字里都带着浓浓的警告。

苏紫衣转头看向宏绪皇帝,自己有用的时候就赐免死金牌,没用的时候就让自己在群臣面前受审,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吗?就算有,也不是在我苏紫衣身上!

苏紫衣嘴角缓缓一勾,转身仍大声的说道:“当年蓝月仪和我生父苏赦音情投意合、私定终身,却因老王妃不许蓝月仪过门,我生父含恨而终,当时蓝月仪肚子里已经有了我!”

“啪!”高台上龙椅的扶手应声而断,宏绪皇帝铁青着脸,眸子里的杀气半点不亚于此刻的汾阳王。

大殿中一瞬间静若虚谷,在场的大臣知道当年事的人不多,却基本都知道‘蓝月仪’这三个字是当今圣上的忌讳!

可不知为什么,宏绪皇帝却并没有叫停,由着苏紫衣继续说了下去。

“老王妃为保嫡血不外流,确保我会顺利出生并当上汾阳王府正宗的郡主,私下露风,娶蓝月仪者当为汾阳王世子!”说到这,苏紫衣冷了一笑,脸上的讽刺更甚:“可蓝月仪是那么好娶的吗?汾阳王府众多的庶子中想娶蓝月仪从而蹬上汾阳王之位的大有人在,何以轮到父王?”

苏紫衣语调轻柔,眸子里依旧凌厉中透着寒光,无视此刻大殿内让人窒息的压抑感,仍旧不急不缓的接着道:“当年而众多汾阳王府庶子中,已经有子嗣的只有如今的汾阳王,所以汾阳王做了个狠极的决定,自宫为太监!如此,老王妃才放心的将蓝月仪许配给了他,父王才能月兑颖而出成了如今的汾阳王,也因此,汾阳王府中只有一个男丁,其他所有的女子都是为了遮人耳目的存在!”以后还可以善加利用给苏誉冉铺路的存在!

这也是为什么苏默珊会在临死前将这个当秘密一样的告诉苏紫衣,苏誉冉说汾阳王对所有妹妹都不屑一顾、皇太后如此肯定汾阳王不会玷污女子,重要的是宏绪皇帝能允许汾阳王娶蓝月仪的真正原因!

如果不是汾阳王如此狠决,宏绪皇帝怎么会答应蓝月仪嫁入汾阳王府,怎么舍得、怎么肯、怎么敢?!

汾阳王赤红着双眼,似被人扒光了皮的小丑,在众人耻笑的目光中无所遁形,抬手挥拳,全然不在乎后果的功向苏紫衣:“你给本王死!”一个‘死’字似自脚底冲喉而出,出口时带着炸肺的血丝。

段凛澈出手拦下,只几个回合便一脚踹至汾阳王胸口,将神智癫狂的汾阳王踹倒在地。

汾阳王随即便被武将按在地上,段凛澈低头看着五官狰狞、张口喷血的汾阳王,心中一叹,苏紫衣对自己终究还是手下留情的!

“苏紫衣,你胡说……”苏玲玉才自震惊中醒来,从汾阳王的反应上,虽然已经猜测了个大概,然而仍无法接受的用力摇着头,再次尖锐的吼道:“你胡说!你诬蔑父王你有何证据,有何居心?”

苏紫衣转头看向苏玲玉:“妹妹若不信,你可以想想,汾阳王府这么些年,生下男丁就会莫名死亡,父王却根本不以为意,甚至母妃也怀过一个男婴,每日小心谨慎却还是在给父王端茶时湿滑断送,最次柳姨娘,生下男婴后,被父王以克父为由亲手掐死,这对男丁稀薄的汾阳王府而言,正常吗?如何?妹妹还有何疑问?”

“你……,你为什么说出这些?为什么说出这些?”苏玲玉五官扭曲着,双手缩在袖子里,因发抖广袖轻颤、全身如坠入冰窖,冷的打着筛子,大脑已经全然不能控制出口的话语。

苏紫衣嘴角勾出一道冷笑,声音冷如寒风刺骨:“我是苏赦音的女儿,汾阳王虽是自宫,但难免心存怨恨,转嫁于我身上那是必然,老王妃失了汾阳王府掌权后,就将才五岁的我送至观心庵,也只有老王妃去世时,才特许我以嫡孙女的身份回王府吊孝一趟,父王如此恨我,在报送皇家玉蝶时做些手脚,否定我的身份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父王不会那么做,你根本就不是茹婉郡主!”苏玲玉拼尽全力的嘶吼着,那尖锐的声音绕于大殿之上经久不散。

“父王不会那么做?!”苏紫衣突然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一个极为好笑的笑话,全然忍俊不禁,目光淡淡的扫向面色涨红的汾阳王,开口惬意的说道:“父王娶了那么多貌美如花的妻妾,却都是为别人娶的,自己给自己带着一顶硕大的绿帽子,我苏紫衣尚且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汾阳王府前世子苏赦音,妹妹--,你的父亲是谁?”

“噗--”汾阳王猛地噗出一口鲜血,脸色由涨红瞬间煞白的倒在地上。

苏玲玉瞬间崩溃的瘫软在地,自己引以为傲的贵女身份,从今天起便是一个父不详的野种,自己所有的骄傲,这一刻全然变成了一个笑话,一个彻头彻尾又痛彻心扉的笑话。

段凛澈冷冷的看着脚下全身抽搐的汾阳王,心里泛起一丝冷笑,转而冲宏绪皇帝施礼道:“父皇,儿臣已经修给在外游历的皇姑姑--惠安师太,惠安师太已经来信证实了紫衣的身份,其证物已经放置父皇龙案上,如此,汾阳王居心叵测,诬蔑儿臣的王妃,请父皇定夺!”

汾阳王如泛着火星的油灯,这一刻才知道,自己引来的这波风太强了,终于自吹自灭了!

永安侯拧了拧眉,这个时候才拿出证据,这不是典型玩人嘛?!

匆匆而至的薛贵妃自殿外听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转身哼着小曲,颤悠的离去了!

大殿里除了苏玲玉那似被人施了重刑后,带着痛疼的哭啼声外,便压抑成一种诡异的寂静。

宏绪皇帝缓缓走下龙椅,步调极慢,明黄色的龙袍随着步伐晃着一份刺眼的光亮,众人垂首,错过了宏绪皇帝眼里的锋芒和一闪而过的赞叹。

缓步走到苏紫衣身前,宏绪皇帝低声道:“今日,抵了那日的以命相换!”

苏紫衣依旧垂首,道:“若不是无法确定蓝月仪是否会选择父皇,今天紫衣说到老王妃的地方,都会换成皇上!”毕竟宏绪皇帝才是促成汾阳王自宫的真正黑手。

宏绪皇帝朗声一笑,那笑声似乎发自肺腑,带着一份畅快淋漓的爽朗,在大殿的拢音中显得格外的响。

宏绪皇帝随即朗声道:“苏玲玉虽父不详,但好在朕并未赐她为五皇子妃,现下肚中又怀了朕的孙儿,就为五皇子的妾侍吧!各位爱卿有适婚女儿,可送八字至钦天监,择日另为五皇子选妃!”

这番话算是定下了苏紫衣的身份也了解了今日之事!

闻言,大殿里的气氛顿时放松了下来,窃窃私语中百官含笑,全然忘了一旁倒地的汾阳王和两眼一翻晕过去的苏玲玉。

宏绪皇帝转头看向段凛澈,随即道:“澈儿也才一个正妃吧?”

苏紫衣猛然甩开段凛澈的手,侧头斜睨向段凛澈,星眸一眯,眼里含着危险的警告。

段凛澈心里咯噔一下,竟然不由的底气全无,躬身冲宏绪皇帝:“父皇,儿臣的心思你知道的!”

宏绪皇帝转头看了苏紫衣一眼,随即低声如自语般道:“有弱点,会束手束脚!”转身之际朗声道:“顺便给……,九皇子选妃!”

段凛澈松了一口气,仰头看向苏紫衣,嘴角缓缓一勾,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我也不会同意!”

苏紫衣侧头不语,眼里却闪过一丝笑意!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蓝月仪的身体明显好了些,脸色也比之前有了血色,能在丫鬟的搀扶下出屋晒晒太阳了,只是冬季渐至,外面的风大了些,苏紫衣便不让她出来走动,便是屋内也是摆满火炉的。

蓝月仪不愿随宏绪皇帝入宫,宏绪皇帝横竖不能狠心逆了她的意思,因为灵虚子赖在六皇子府,宏绪皇帝干脆将六皇子府一分为二,单独劈出一半给蓝月仪设了个**独门的小院,守卫全都是麒麟卫中的一等护卫,丫鬟仆人自不必说了。

苏紫衣正要出门,绕过一个门槛去看望蓝月仪,仆人来报,赖亭柯来了!

这个曾经和苏紫衣一起经商,一起把酒言欢,一起相约游遍大江南北,重要的是曾向苏紫衣提过亲的赖亭柯一踏入六皇子府,段凛澈所有的戒备都如汗毛一般,全都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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