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累,你是怎么搞的,我只是让你去整天媚的人,没让你把我弟弟也扯进来!”卫娇还是跑来找上官累了,坐在他办公室不满地说。
上官累给卫娇倒了一杯咖啡说:“阿娇啊,这也不能怪我啊,我只是给这些报社提供这个消息而已,谁想到他们会这样乱写呢?”
“那你想办法把这件事压下去!”卫娇不容商量地说。
上官累推了一下眼镜,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但很快恢复正常,“阿娇,这次的事已经闹大了,各家报社都已经登了这个消息,不是我想压下就能压下的。”
“上官累,你什么意思,过河拆桥么?”卫娇拍着桌子站起来。
“阿娇,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铃铃”还没等他话说完,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看了一眼卫娇,上官累拿起电话,“喂”
“什么,我知道了!”上官累惊叫一声挂断电话,怒火中烧地看着卫娇说:“刚刚我的人说萨沫编造了一个双胞胎姐姐,说死了的那个人是她姐,根本就是在给我胡扯!”
卫娇也是愣了一下,这萨沫未免太会胡说八道了把!“怎么可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些记者没有脑子么?”卫娇这时寂静完全忘记她是为了什么事过来的了。
“哼,本来就是一群没脑子的人!”上官累冷哼一声说道,“要证据,我给他们证据,阿娇,你知道阿风把雨尘的尸体葬在哪么?”
“你要干什么?”卫娇看着笑的阴险的上官累说。
上官累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眼镜下狭长的眼睛看起来像狐狸一样。“我要开棺验尸!”
卫娇先是一愣,随后也笑了出来,“上官累,你能爬到今天的位置还真不是浪得虚名啊!”她相信跟他合作她的愿望一定会达成的。
天媚里,此时是一派的祥和,卫风终于月兑离那些记者的魔掌,虽然他们开始围绕他和萨沫的感情问题大做文章,但他根本无所谓。因为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萨沫是他喜欢的人,其他人不要想来染指。
但不见得某人也乐意,“你在这些记者面前胡说八道些什么啊!”萨沫看着报纸阴沉着脸问道。今天的她刚拿到报纸,就看到了让她吐血的消息。
卫氏公司董事长卫风承认对舞女雨尘只是愧疚之情,真正所爱之人为其妹妹,天媚的老板萨沫。
“放心吧,这么说才能堵住他们的嘴啊,让他们无话可说。”卫风满心欢喜的看着报纸,不错不错,写的挺有水平的。
把报纸扔到卫风脸上,萨沫身子向前倾,看着他说:“你最好真的是这样想的,明天我会把你父母找回来,你让他们发布这样的消息,不是给我找事呢么?”
“你找他们来干嘛?”卫风的语气一下变了,脸也变得严肃起来,可见多么不希望见到他的父母。
看着激动的卫风,萨沫舌忝舌忝嘴唇说:“你至于那么激动么,是我要见他们,又不是你!”
“不是谁见的问题,他们好不容易才离开这里,你又把他们找回来干什么。告诉你,他们根本就是个大灾难,不行,我不允许你这么做。”卫风激动地站起来,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恐惧,他不想让她出事。
抬头仰视着卫风,萨沫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已、经、决、定、了!”
“你怎么就说不听呢!”卫风生气地说,这个人为什么总是这么固执。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这是干嘛啊!”吕尚杰拉住两个人,看着架势是要动手还是怎样。“阿风,既然萨沫这么肯定你就相信她呗,她也是知道分寸的。”
“阿杰,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两个人!”卫风不敢相信吕尚杰怎么也支持她这么做。
难得看到卫风这么激动的萨沫不禁好奇地说:“说实话,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父母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就算他们没有给你关爱,只是把你们当工具,那你也不需要露出那种带点恐惧的眼神吧!”
“我没有!”卫风不承认地说。
吕尚杰犹豫地看了一眼卫风,小声说:“阿风,这件事你就别否认了,我们看的出来。”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他当然知道是什么事让他如此恐惧。
“算了,你想干嘛就干嘛吧,我不管了!”卫风说完逃一般地跑出天媚,有些事他这一辈子都不想想起。
在场所有人都见到卫风这么狼狈的样子了,“卫风不是一向号称沉稳么,看来每个人都有软肋啊!”夏萌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装什么正经!”萨沫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吕尚杰说:“他到底怎么回事,你应该知道吧!”
吕尚杰弱弱地叹了一口气,他确实是知道,但“我只能给你说卫家三兄妹都有晕血的症状,只是程度不一样。”
“遗传?”萨沫脑子里冒出这么个想法,科学上一般这种事都是基因遗传引起的吧!
吕尚杰苦笑着摇摇头,“要真是遗传就好了,这个症状是认为造成的。”
人为的,那得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行,而且卫飞是当兵的,居然都怕血,这刺激看起来确实够大的。
“我能说的就这么多,剩下的就要看阿风愿不愿意让你知道了。”
萨沫也懒得面前他,别人的**还是少打听点比较好,但这次可是卫风,她真的很想知道。
这边卫风跑出去之后直接来到海边,直接躺在比较偏僻的地方,闭上眼睛,使自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不是他想脆弱,有些事根本就没办法忘记。
海浪的声音可以让人平静,但是却不能让人的心一辈子都可以变得平静,大海,并不是无所不能的。
第二天早上,还没等萨沫做好迎接卫氏夫妇的准备的时候,上官累就带着人找上门来。
“萨老板,别来无恙啊!”上官累戴着如往常一样虚假般的笑容对萨沫说道。
萨沫心想,我还没去找你你就自己找上门来了,“在下还好,就是不如上官先生的仕途一样平坦。”
上官累也不在意她的嘲讽,“还好,平坦的路总是需要去压的嘛!”
“不知道上官先生今天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啊?”萨沫懒得跟他废话,直接说道。看他身后带着的几个人也知道他今天来一定没有好事情。
“贵干不敢当,只是这上面派我来调查一件事,还希望萨老板配合!”上官累说着让后面的人递上一张照片说:“不知道萨老板认识这个人么?”
萨沫一看上面正是德川二助的照片,心里震惊了一下,但还是面无表情地说:“不认识!”
“这位是之前东瀛政府进驻上海的最高长官,但是他在几个月之前被人刺杀了,不知道萨老板知不知道这件事?”
“你说的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萨沫处事不惊地说,这个时候万万不能乱啊!
上官累收起照片,又拿出另外一张,“这事你知不知道都没关系,但这个人我想萨老板一定认识吧!”
看到照片,萨沫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上面是孔桂芳被打得遍体鳞伤的照片。她不是走了么,怎么会这样,难道她被东瀛人找到了?
“这是我师父,我当然认识,只是不知道师父何时会变成这样,当时她一个人默默离开这里,脸招呼都没打一声,我好久没见过她了。”压下心底里的震惊,萨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颤抖,她知道,孔桂芳一定出事了。
上官累不在意地笑笑,“这些事就不好说了,见没见过只有你自己知道不是么。这个女人是反东瀛组织的一个小头目,她原先是这里的老板,这里的人可都有反东瀛的嫌疑啊!”
果然是出事了,只是不知道孔桂芳怎么被抓到的,她被抓,那么杜荷肯定也被控制起来了吧!“上官先生,关于我师父的这个身份我并不知道,这里的人也绝对没有反东瀛的心,还希望上官先生查清楚。”“我这不就是来调查的么!”上官累笑的奸诈地说,“萨老板的身世真的是很难查啊,我们查了这么久也就只知道你几个月前在海边出现。至于你的家室根本一点线索都没有,更没有人见过你和你的双胞胎姐姐一同出现过,这不是很可疑么?”
萨沫一句话不说,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上官累。
“不知道萨老板到底是从哪来的呢?”上官累咄咄逼人地问。
“我们是孤儿,从小就不知道父母是谁,一直在流浪,直到到了上海这个大城市才定下脚跟。”萨沫淡然地说。
当然这些上官累必然是不可能相信的,“没关系,那些已经不重要了,要想知道萨老板话的真实性,只要到你姐姐的墓地上却看一下便知了。”
“这不好吧,我可不想我姐姐死不瞑目啊!”萨沫面无表情地说,而脑子里正在想着该怎么办,上官累看来是想开棺验尸啊!
上官累就知道她不敢,什么双胞胎姐姐,根本就是胡扯。“这就由不得你了。山田先生已经亲自下令让我调查这件事,我哪敢不从啊!”
“上官累,你还真是会过河拆桥啊,没有我,你能爬到今天的位置么?”萨沫有些动怒地说。一旦上官累发现棺材里面没有人,萨沫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呢!
上官累一点感觉都没有,他是官,趋炎附势他学的很好,“成功路上总要有一些垫脚石不是。”
萨沫也懒得跟这种小人计较,“我是不会同意开棺的,这件事我会自己去找山田先生说的。”她倒是要看看她和他谁更有价值一点。
上官累可悲地笑了一下,面前的人还是搞不清楚状况啊!“我已经跟山田先生交涉过了,雨尘的墓必须验,还劳烦萨老板走一趟。当然你身后的这些人自然有人会把它们带走。”
“上官先生,你我各退一步如何,我跟你去我姐的墓地,但天媚的人你暂且还不能带走。去过墓地之后我会和你一起去找山田先生解释,如果他执意要抓这些人,我也无话可说,怎么样?”怎么说她也不鞥让他带走身后的人。
上官累看了一眼她身后的这些人说道:“好,我答应你!”对他来说,这些人都不重要,他想要的只有萨沫一人的命而已,到时候,他就可以把他妹妹接回来了。
萨沫回身对杰瑞用口型吐出卫风两个字就在上官累身后几人的押送下走出了天媚。杰瑞皱眉看着萨沫离开的方向,卫风真的猜对了,这次的事大条了。
跟着上官累上了车,坐在车上的萨沫问道:“上官先生,冒昧问一句,我师父还活着么?”
“等到了东瀛的司令部,你自然就会知道的,萨老板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上官累嘲笑地说道,她也有不淡定的那一天吧!
萨沫也不再说话,往汽车的座椅上一靠,开始闭目养神。但脑子却是一刻都没闲着,她知道后果,一会棺材一打开,上官累必然知道她再说谎。孔桂芳的出现更是让整件事情棘手起来。
山田佐助这个人杀人不眨眼,更是那种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的人。这次,恐怕天媚的人一个都跑不掉了。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孔桂芳到底是怎么被抓住的,被抓住多久了,现在是死是活,这些现在都没有答案。
德川二助的事也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能隐瞒多久,她这次去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萨沫脑子里飞速想着各种解决办法,但遗憾的是,没有一种可行。
上官累看着旁边好像睡着一样,冷哼一声,他倒要看看她能忍多久,这张张狂的脸,一会他就要撕碎它。
车子很快行驶到雨尘的墓地,天上却突然下起了小雨,给这阴森之地添加了一丝诡异。萨沫缓慢地走下车来,几个人中一个留下来为上官累撑着伞,只于萨沫,就直接站在雨里,反正只是小雨,没有关系。
上官累已经叫了几个人拿着工具走到墓前,开始挖掘起来。泥土在雨水的滋润之下显得有些潮湿。
萨沫和上官累两个人站在旁边,虽然萨沫脸上毫无表情,但是袖子里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她在紧张。偌大的林子里面就只有铁锹挖土和雨水打在上面的声音,把气氛弄得更加紧张。
而上官累嘴角带着喜悦的笑容,看看萨沫,又看看墓地。
过了半晌,那些人停了下来,已经挖到棺材了,上官累大喊一声“抬上来!”几个人立马费力将那口红木棺材抬了上来。
拆开上面封棺用的钉子,几个人合力将棺材打开来。一瞬间,上官累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上面也是瞪大了眼睛。
棺材里面躺着一个跟萨沫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只是面无血色,甚至身上有些地方已经开始腐烂了,可见此人死了有些时日了。
“上官先生,这下您可满意了,但我姐姐真的要死不瞑目了,要是她到时候去找你,我也无能为力了!”反应过来的萨沫压抑住内心的疑问和喜悦调侃地说道。
上官累依然不可置信地盯着棺材里的人,但他没产生幻觉,棺材里确实躺着个人,还和萨沫长得一模一样。怎么会这样,他想不明白,怎么会真的有这个人。
“上官先生,还是叫人先将我姐姐重新下葬,在给她行个礼吧,不然一会尸变了怎么办!”知道这时候的人或多或少还是有些迷信的,萨沫故意说道。
果然,跟上官累一起来的几个人脸色有了些变化,尸体是他们挖出来的,万一真的来找他们算账怎么办!几个人一起看向上官累,等待着他下达命令。
“把棺材钉好,重新放回去吧!”上官累无力地说。
几个人得到命令之后手脚麻利地将棺材从新放了回去。
“上官先生,既然已经证明玩我的话了,那我们就去山田先生那吧!”现在的她最起码有给自己辩解的疑点机会了。虽然她不知道棺材里那个女人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老天保佑,一切没朝最坏的方向发展。
上官累铁青着脸,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脸说:“当然,萨老板请!”这回还不知道山田佐助怎么责备他呢!
“什么,东瀛人的动作怎么会这么快!”迅速赶到天媚的卫风难以置信地说。
“他们找到了孔桂芳!”杰瑞严肃地说,大家都知道这个人的身份就是个炸弹。
难怪东瀛人会这么迫不及待地带走萨沫,“你们不用太担心,我相信萨沫会没事的,上官累就算想验尸也没关系,这些事我早就安排好了。”
他这个人做事本来就喜欢做的周全一点,当初萨沫安排雨尘死亡好摆月兑这个身份的时候,卫风就已经找人将已故的女子易容成萨沫的模样入棺了。现在可见他当时的做法多么明智,不然今天的萨沫就会很麻烦的。
“想不到你考虑的还挺多的。”杰瑞听他这么一说也放心了不少,他也相信,以什么的智商一定能安全回来的。
“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么?”即使危险的可能性降低了,但也不是没有,他还是很担心萨沫的安危。
卫风虽然也很担心,但他知道现在做什么都没用,东瀛司令部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方。“如果晚上萨沫还不回来的话,我会安排好人去司令部把她带回来。”对他来说,只要萨沫安全,阴曹地府他都敢闯。
杰瑞也知道现在根本没有什么好办法,即使他们再有本事,也没法敌得过东瀛的军队,毕竟人数上的差别就足以让他们死一百次了,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于是,即使是着急,也只能坐立不安地在天媚等了一个下午,期盼他们担心的人能安全回来。
驱车来到司令部,萨沫看着这戒备森严的司令部,逃跑可是不容易。
下了车,上官累将她带往山田佐助的办公室,萨沫一路上就在想山田佐助一会会问她些什么。她要怎么回答才能保住天媚所有人的命?
走进山田佐助的办公室,萨沫发现榻榻米上坐了一个人,三十多岁,穿着和服,手边放着武士刀。看到整间办公室只坐着这一个人,萨沫想他应该就是山田佐助了。
“萨老板是么,请坐!”山田佐助中气十足地对着萨沫做了个请的姿势。
萨沫轻点下头,跪坐在榻榻米上,还真是很不舒服啊,真想不通东瀛人为什么喜欢这么坐。
“上官君,我有事要单独和萨老板说,你先出去吧!”山田佐助冲还站在一边的上官累说,完全不提开棺的事。好像知道所有事了,说不定早就知道了。
上官累也不敢有异议,鞠了个躬就往外面走去。
等上官累离开,山田佐助拿起旁边的酒给萨沫倒上说:“萨老板,这是我们东瀛的清酒,品尝一下!”
萨沫现在都有点怕酒了,但是这一点点应该也没什么问题,拿起来小酌一下说:“嗯,不错,不过山田先生不可能只是来找萨某品酒的吧!”
“当然不会!”山田佐助一口饮干酒杯里的酒说到:“想必上官君已经给萨老板看过照片了吧!您的师父是反东瀛分子,叫萨老板来也是例行公事而已。”
这也是萨沫现在很关心的问题,她还不知道孔桂芳的死活呢?“山田先生说的对,这些都是必要的。但萨某可能要冒昧地问一句,我师父她现在是死是活呢?”
山田佐助捏着酒杯说:“萨老板问这种问题就不怕我怀疑你有反东瀛之心么?”
萨沫看不出来此人在想什么,但是他身上的杀气更是让萨沫觉得很不舒服。然而这种杀气并不是针对她而来,好像就是山田佐助本身的气质一样,他杀过的人一定要比叶云要多的多。
说句不好听的话,要不是他的呼吸声,萨沫真的敢认为面前的人是个死人,他身上的尸气太重了。
“山田先生说笑了,怎么说她也当了我几个月的师父,更是把霓裳都送给了我,我关心一下她的死活不为过吧!”萨沫略带笑意地说。
“她还没死!”山田佐助淡淡地说,却让萨沫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但是,“不过快了,我对敌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如果不是有需要的话,我一刻都不会留她。”
对于山田佐助淡漠的语气,萨沫有些发寒,她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只要他想,孔桂芳活不到下一分钟。
萨沫也不敢再多问,山田佐助要是真的怀疑到她头上,她连孔桂芳都没法救。
山田佐助就萨沫半天不说话,表情淡然,好奇地说:“萨老板不想见她么?”
“见与不见又能怎样呢!”萨沫模棱两可地说,虽然她很想知道孔桂芳被关在哪里。但她知道这都是陷阱,等的就是她自投罗网。
若有所思地看了萨沫一眼,山田佐助说道:“其实这次请萨老板来,是想让你劝劝你师父,为我东瀛帝国效力。”
简直是做梦,萨沫不屑地在心里想道,孔桂芳恐怕怎么都不会帮他们的。“这个”萨沫故作为难地说:“不是萨某不答应,只是这么做对萨某有什么好处呢!”
“萨老板,能为东瀛帝国效力是你的荣幸,是至高无上的荣誉!”山田佐助一本正经地说。
萨沫嗤笑一声,“山田先生恐怕忘了我是个商人,商人看中的不是虚名,而是利。”
“哈哈”爽朗地下了两声,山田佐助拍着手说:“萨老板够诚实,我喜欢这样的人,这样吧,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让我听听。”
“我要上官家在官场上除名!”萨沫带着一丝阴狠说道,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心狠。
山田佐助一点都不意外,他知道上官累为什么会有今天,像他这种小人死一百个他都不在乎。因为他能为了权力出卖萨沫,难保有一天不会为了别的反咬他一口。
“萨老板真是有仇必报啊,这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你!”山田佐助没有一丝犹豫地说。
他的态度都让萨沫替上官累觉得有点可悲,他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早就应该想到自己会有什么下场了!“但是有一点我要提前说明,我只答应帮你劝她,但她答不答应就不关我的事了!”
“我相信萨老板可以做到的。”山田佐助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对萨沫说道。
还没等萨沫说什么,办公室的门立马被一人撞开,吓了里面人一大跳。进来的是一个满脸汗珠的士兵,一脸惊恐地对山田佐助说道:“将军,不好了,那个反党死了。”
“什么?”山田佐助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站着的士兵被他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说:“是那个女人咬舌自尽了,我们,我们”士兵急的满脸是汗,但就是不知道怎么解释。
“混账”山田佐助直接给了他一巴掌,打的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却也不敢说什么。
萨沫才无暇顾及他们两个,满脑子就只有一个想法,孔桂芳死了,那个不可一世的人居然死了,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山田佐助骂完他的手下,立马往外面走去,萨沫愣了一下马上跟上,无论如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山田佐助不知道是没注意到萨沫跟在后面还是默许了这种行为,总之,三个人一起走到囚禁孔桂芳的牢房。
潮湿的牢房并不大,但是因为没有一点阳光而显得阴森森的。由于阳光照不进来,天花板上吊着一盏昏暗的灯,让整个牢房显得更加阴森,其实待在这里就已经是一种折磨了。
刚一进去,萨沫立马看到木架上绑的人,比照片上更加地落魄。全身上下几乎没有好的地方,整件衣服都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凌乱的发丝,以及嘴边那不断涌出的鲜血,让萨沫看着心惊。
只差一步,她为什么不能再坚持一下,等她来,起码让她见她最后一面,说最后一句话。萨沫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握成拳,而且还在微微地颤抖。
山田佐助走上前去探了一下孔桂芳的鼻息,发现已经断气了,不禁又删了身后士兵一巴掌。“你们是怎么看的人。”这些废物,把他的计划全都打乱了。
“将军,我,我们也是照常询问,但她还是什么都不肯说,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咬舌自尽了。”可怜的士兵脸已经被打成猪头了,还得战战兢兢地回答山田佐助的问题。
“山田先生,看来我们之间的交易要取消了,不过萨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山田先生能允许在下将师父的遗体带回去安葬!”萨沫压制住内心的悲愤,维持淡定地说。
山田佐助犹豫了一下,看着绑在木架上的孔桂芳,不知道该不该答应萨沫的这个请求。
见他这样,萨沫继续说道:“山田先生,我们这里的人讲究死者为大!我想她身上你们也一定搜过了,应该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我这么做只是想尽一点孝,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无论如何她都要把孔桂芳带离这冰冷的地方。
可能山田佐助也觉得这一个死人对他没多大作用了,想了半晌说道:“好吧,就当卖给萨老板一个面子,人你可以带走!”
“多谢!”萨沫抱拳说道。
几个东瀛士兵将孔桂芳的尸体从木架上解了下来,刚一碰触到她,萨沫的手就开始颤抖。但她知道,身后还有一双眼睛再盯着她,她不能乱,强忍住心中的悲痛,萨沫结果孔桂芳的尸体。
“萨老板,我找人将你送回去吧!”萨沫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女人,不可能自己把孔桂芳弄回去,于是点点头答应道。她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里,而且她相信她怀里的这个人也是这么想的。
坐上了山田佐助为她安排的车,萨沫抱着孔桂芳离开了东瀛司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