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别墅内,卫风坐在饭桌前,手里拿着酒杯,静静地等待着。
“妹夫啊,怎么还想起请我吃饭了!”山田佐助从外面走进来,带着一脸笑容说。
卫风站起身来,笑着说:“山田君这话说得,我就不能请你吃饭么?这次我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可是值得庆祝啊!”
山田佐助坐到椅子上环顾四周,问道:“对了,雅子呢,不是她叫我来的么,怎么不见她人呢?”
“雅子说她身体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我们两个男人今天好好喝一场!”卫风也就势坐下,为山田佐助倒了一杯酒说道。
山田佐助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也没说什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说:“这样啊,雅子说你有事情找我谈,不知道是什么事啊?”
“急什么呢,我们先喝酒!”卫风拿起酒杯冲山田佐助示意了一下。
山田佐助也没继续追问下去,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两个人都喝了起来。两人看似和谐,实际上却是暗潮汹涌。
两个人喝了几杯,脸都有些微微发红。“妹夫啊,酒过三巡,我们是不是应该谈谈正事啊!”山田佐助停下手里的动作说道。
卫风笑着摇摇头,放下酒杯说:“山田君还真是急不可耐啊,既然这样,我们就来谈谈正事好了!我要跟雅子离婚!”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说出让人惊讶的内容。
而山田佐助也像是早就料到了,没有半分的惊讶,只是问道:“为什么?”
“我发现令妹跟我并不是很合适,山田君放心,令妹的身子我没碰过,她依然能嫁个好人家!”卫风平静地说。
山田佐助冷哼一声,说道:“是么,但一旦雅子被你休了,她还怎么嫁到好人家。你们这日子才过了没多久就要离婚,传出去恐怕不好听吧!”
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卫风依然耐着性子说道:“这不会有问题的,如果山田君不放心,我可以向外界声明一下!”
“恐怕你早就这么打算好了吧,从一开始就不想娶雅子。如果一开始你就不愿意,我一定不会把她嫁给你,但是到了现在,我不能允许你们离婚,山田家丢不起这人。”山田佐助的眼神有些阴冷。
不愿意,不愿意的话自己还能活到现在呢?“山田君,当初的事别人不明白你还不明白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山田佐助不满地说。
看了看时间,卫风说道:“不是么,山田君,当初如果我没娶雅子,你还能容忍我和萨沫活到今天么?”
山田佐助拿起酒杯在面前晃了晃,不屑地说:“没错,那你现在就做好想死的准备了么?而且还要拉那个女人和你一起么?”
“山田君不会以为我今天就只是来找你吃饭的么,山田君知不知道中国有一种饭叫鸿门宴呢?”卫风邪恶地翘起嘴角说道。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你是相当项羽还是项庄呢?”山田佐助玩味地说道。
将杯子里的酒仰头喝尽,卫风说道:“我既不是项羽,也不是项庄,只想做我自己想做的事!”
“如果我不答应呢?”山田佐助冷冷地说。
“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我和雅子是不可能再维持夫妻生活的,如果你不答应,恐怕今天走不出这里了!”卫风威胁道。
山田佐助仰天大笑了几声说道:“卫风啊卫风,你真的觉得我是个傻子么,吕尚杰和康段明做的事,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么?”
压下心中的惊讶,卫风说道:“那又怎样,山田君,进了这里你还想再出去么?”
山田佐助嘴角依旧挂着笑容,拍了拍手,立马一大堆人闯了进来。
“卫风,你真当我没有防备么?”
这么多人站在卫风的面前,卫风却一丝惧意都没有,依旧坐在凳子上,敲击着桌面说:“山田君,你不会以为我只是想要你的性命那么简单吧!这么多人马,司令部最起码空了一半吧!”
山田佐助心里突然一惊,喊道:“你想偷袭司令部!”
卫风嗤笑一声,站起身说:“不止,山田君最近做的勾当真的是让我无法苟同啊,你千万百计想得到那份名单,真正的目的可不仅仅是铲除卧底吧!”
山田佐助一下子慌了,从怀里掏出枪,指着卫风说:“该死的你知道些什么?”
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卫风仍然是一派淡定,缓缓说道:“我就说么,这些人卧底到司令部已经不是一两年的事了,为什么现在这么急着铲除他们,搞了半天,都是为了你的计划得以实施啊!”
“卫风,告诉你,既然你知道了这个计划,就更别打算活着出去了!”山田佐助给枪上了膛,对着卫风准备扣动扳机。
“山田君,令妹的性命你也打算不顾了么?”卫风忽然开口,一挥手,一个男子抓着山田雅子站在二楼的楼梯口,俯视着下面。
山田佐助冷笑一声,只看了一眼就把眼神移开,“卫风,你还真是不了解我,为了东瀛帝国,雅子的生命算什么。这次的计划我们筹备了这么久,绝对不允许失败。”
“我当然了解你的为人,只不过我想看看你会不会有一丝犹豫,结果真的没有。雅子做你的妹妹,真是她这一生最大的不幸,不过我在想,你这一枪要是打下去,你们的成果恐怕就毁于一旦了吧!”
山田佐助身后的一个人走到山田佐助身边小声说道:“将军,司令部的电话打不通,好像出事了!”
反手给了那人一巴掌,山田佐助冷眼看着面前的人,忽然冷笑一声说:“卫风,你知道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么?”
“我知道,但是我的弱点被我保护的好好的,你休想动她一根汗毛。别忘了,你剩下的这点人马恐怕是斗不过青帮的吧!”卫风胜券在握地说道。
“没错,萨沫被叶云保护的很严密,我下不了手,但是别忘了,天媚的人我可是轻而易举就能抓到的。”山田佐助邪笑着说到。
卫风冷哼一声,不相信地说:“是么,天媚的人都在青帮的保护之下,我倒是很好奇你怎么能抓到他们呢?”
知道卫风不信,山田佐助喊了一声,“把那几个人给我带上来!”
山田佐助的语音一落,立马有几个人从外面将天媚所有的人带了过来。每个人都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嘴也被封住了。
卫风本来还无谓的眼神,一见到几人,立马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他们怎么会在你手上!”而且一个都没有逃过。
“怎么样,卫风,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么,我抓不住萨沫,难道还抓不住他们几个么?有了他们几个,我想萨沫现在一定拼命往这里赶吧!”山田佐助冷笑着说道。
“你通知了萨沫?”卫风忽然惊叫道。
如果山田佐助告诉她的话,以她的性格一定一刻都等不了就往这里来了。这个家伙,是故意引萨沫上当的。
看了看表,山田佐助点了点头说:“嗯,时间掌握的不错,我想萨老板过不了多久就应该来了吧!”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前,叶云家。
“叶云,我还是很担心,我的心里一直很不安,总感觉好像要出什么事一样!”萨沫在屋子里来回走着,她的心就是静不下来。
叶云看着一直在面前晃的人,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强行停下来,说道:“萨沫,别这么紧张,你既然相信他,就不要这么担心,我想那人会应付的很好的。”
萨沫眼神依旧闪烁着,她说不上来,胸口一直是闷闷的,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铃铃铃”电话却在此时突然响了起来,让两个人都是一惊。
冲到电话面前,萨沫拿起电话说道:“喂,哪位?”
“萨老板是么,我是谁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天媚的人现在在我们手上,要想让他们活命的话,就到卫风的别墅来!”电话里传来低沉的声音。
“你说什么?”萨沫震惊地说道。然而对方在说完之后就已经挂了电话。
“发生什么事了?”见萨沫一脸惨白的样子,叶云不解地问道。
萨沫却又突然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却一直没有人接。不死心地再打了一遍,却还是没有人接。
“叶云,杰瑞他们出事了!”萨沫无力地放下电话说道。
“怎么会,邓彪他们不是在那边守着呢么?”叶云皱眉说道,邓彪办事他一向都是放心的。
无力地摇了摇头,萨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电话没人接,他们一定不在房间里了。刚刚有人打电话说,杰瑞他们在他手上,让我去卫风的别墅!”
叶云想了想说:“看来是山田佐助做的手脚,但是邓彪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别急,我先派人去看看!”
“来不及了!”萨沫抓住叶云的衣服说:“我现在必须去卫风那!”
“不行,山田佐助就是要你去,好用你威胁卫风,你不能去!”叶云断然拒绝到。
萨沫不管不顾地就往外边走,说道:“叶云,你是了解我的性格的,我不会不管他们,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
看着萨沫坚定的眼神,叶云再一次妥协了,苦笑道:“你的性格永远都不会变,走吧,我陪你!”
萨沫也没有拒绝,现在叶云带人去,对卫风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最起码可以多一些人手。
半个小时后,萨沫和叶云感到了卫风那里,才走到门口,就发现整个别墅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也分不清有什么人了,叶云带着几个弟兄和萨沫就往进走。
推开大门,立马能看到对峙的两方,一放是大队人马,另一方却是只有卫风和架着山田雅子的一个男人,简直就是鸡蛋撞石头啊!
“你怎么来了!”卫风看到进来的人惊恐地说道,他最怕的,莫过于面前的女人出事了!
萨沫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和叶云几人走到卫风那里,对着山田佐助说:“山田先生,我应经依照你说的来了,你是不是可以放过他们了呢?”
看到萨沫,山田佐助笑了笑说道:“萨老板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啊,你来了,这些人自然可以放,不过你得代替他们的位置啊!”
此话一出,卫风和叶云两个人立马同时挡在了她面前,对面被绑着的几个人也纷纷摇头。“不行,萨沫,你不能过去!”卫风冲着身后的人说。
萨沫拍了拍他的肩膀,平静地说:“卫风,我能来这,你还不明白是为什么么,对于他们,我是不可能不管的。我一个人,换他们几个人,怎么算,都是我们赚了啊!”
说着往山田佐助那里走去,却被卫风又拽了回来。“我不允许你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山田佐助,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死了这条心吧!”
“萨老板,怎么,难道你就想让他们死么?”山田佐助说着拽过身材娇小的小蝶,用枪指着她的脑袋说:“既然这样,那我就如你所愿吧!”
“等等!”萨沫大声喊道,连呼吸都快停止了。拽开卫风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往山田佐助那边走去,“我换!”
卫风想拦,一双手却怎么也举不起来,他知道她不想他们中任何一个出事。是他没考虑周全,让这些人都陷入了危险之中。
萨沫慢慢走到中间说:“山田先生,你让他们慢慢走过来,我慢慢走过去,怎么样!”
山田佐助一个手势,抓着几人的人立马松开了手,把他们往前推着。几个人慢慢地走着,明明没有多远的路,他们却都感觉走了很长时间。
看着站到卫风身边的几个人,萨沫松了一口气,对着身旁的人说:“山田先生,你为了抓我,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萨老板,那是当然,你一个人,可比他们几个都有价值啊,最起码你可是那两个男人的心头肉啊!”
萨沫冷笑一声撇过头,不想再和这人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