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躺在地上的乞丐却突然双腿一蹬,没了声息,苏乐和庄大方两人分开人群挤了进去,庄大方朝那乞丐身上踹了一脚道:“行了,起来吧.”
那乞丐仍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苏乐看出情况好像不太对,他蹲了下去,伸手探了探那乞丐的鼻息,根本没有感到任何的呼吸,苏乐心中一沉,一手握住乞丐的脉门,另外一只手模了模他的颈部动脉,发现这乞丐竟然已经没有了脉搏,苏乐抬起头望着庄大方,惊声道:“这人好像死了!”
庄大方内心一惊,他也伸手模了模乞丐的颈动脉,果然如苏乐所言,这乞丐竟然死了。
这场车祸的确是宋轩一手导演,可是宋轩并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是他授意那名乞丐前去碰瓷,可并没有让那乞丐去送死,谁曾想真得闹出了人命。
自从出事之后谢云安一直都在车内坐着,可是他从外面的动静已经觉察到事情不对,刚刚准备散去的乞丐重新围拢上来,他们愤怒地拍打车窗,吼叫着让谢云安叔侄下车。
谢忠良锁上了中控,他已经听到那名乞丐已经死亡的消息,谢忠良对此将信将疑,刚才虽然还是撞了上去,但是他已经踩下了刹车,冲撞的力量并不大,按理说不应该闹出人命。
谢云安的表情却变得异常严峻,他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低声道:“燕子,马上带人来东亭老街,我遇到麻烦了。”
宋轩挤入人群,向来喜好洁净的他也顾不上乞丐身上的污秽,伸手模了模乞丐的脖子,然后又看了看乞丐的瞳孔,发现那乞丐的瞳孔已经扩散,显然已经死去了。
苏乐道:“已经死了!”有生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在过去,苏乐一直认为死亡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但是今天真正当苏乐见证死亡的时候,他的内心却非常的平静,平静到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宋轩望着苏乐,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样,即使是宋轩自己,在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内心也不禁泛起波澜,可是眼前的少年表情如此平静,宛如一口千年古井,平静无波,这份心态本不该属于这样的年纪。
庄大方的反应显然要比苏乐大得多,他愤然站起身来,目光投向那辆灰色的帕萨特汽车,谢忠良坐在驾驶席上,当他的目光和庄大方相遇,也不禁被对方目光中流露出的逼人杀气吓了一跳。
庄大方的手臂用力挥动了一下,现场几十名乞丐全都向那辆帕萨特轿车包围上去。
以谢云安风波不惊的心态,看到周围群情激奋的场面也不由得有些惊慌,现场只有他们叔侄二人,虽说云安是他起家的地方,虽说小刀会在云安的根基雄厚,但是眼前他们已经陷入丐帮弟子的包围圈中。
谢云安低声道:“报警!”他在提醒侄子报警的同时,又拿起手机拨打宋轩的电话。
宋轩听到了铃声,却没有接听电话,他伸出手去,慢慢为那死去的乞丐合上双目,此时宋轩的心中充满着内疚,身为丐帮九袋长老,因为自己的一时气愤,而让门下弟子舍身犯险,眼前的这场惨祸完全是他一手造成的。
几十名丐帮弟子已经被同伴的死亡彻底激怒,他们合力抬起帕萨特的一边,竟然将帕萨特掀了起来。
谢云安迅速扣上安全带,谢忠良终于打通了110,结结巴巴报警道:“我在东亭老街,我们受到了一群乞丐的围攻……”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汽车被整个掀了起来,然后在乞丐们的推动下,翻了个底儿朝天。
一群乞丐扬起手中的打狗棒向汽车砸去,其中有些人的打狗棒竟然是精钢铸成,砸在车窗之上,车窗的钢化玻璃顿时崩裂,碎裂的玻璃碎屑飞入车内,谢云安头朝地面,脸上颈上都被玻璃碎屑划破,有生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如此狼狈。他闭上双目,此时能够做得只能是默默祈祷,祈祷自己的手下尽快到来,也只有这样,他们叔侄两人方能从困境中解月兑出来。
一辆红色的光阳踏板摩托车风驰电掣地冲向现场,骑手是一个身穿红色上衣,水洗蓝牛仔短裤的妩媚女郎,正是一串红洪秋燕及时赶到,距离砸车现场还有十米左右的时候,她腾空从踏板摩托车上一跃而下,踏板摩托车却保持着之前的速度撞向围拢帕萨特的那群乞丐。
乞丐们看到那辆摩托车飞速撞了过来,赶紧向两旁散开。
一串红洪秋燕却没有第一时间冲向汽车,而是一个箭步冲向庄大方,手中寒光一闪,向庄大方的颈部划去,擒贼先擒王,乱军之中想要控制住局面首先就要控制住对方的首脑。
庄大方并没有想到一串红会首先攻击自己,惊慌之中向后退了一步,一串红身为小刀会谢云安的得力爱将,绝不是因为她生得姓感妩媚,而看中了她出众的刀法和应变能力。
一串红速度惊人,在攻击庄大方之前,她已经将庄大方可能的退路全都计算在内,要门一方市里最为强大的人要数宋轩,宋轩正在那名死去的乞丐身边,此时就算他发现一串红的目标是庄大方,想回身来救,也只能是鞭长莫及。
庄大方向右侧逃避,躲过一串红的那一刀,却不知一串红的这一刀只是虚招,她的左手已经搭上了庄大方的肩头,向怀中一带,然后右手暗藏的刀锋准备贴在庄大方的咽喉之上,刚才在通话中,谢云安已经告诉她前来解围要将首要目标放在小乞丐庄大方的身上,所以一串红的目标才会如此明确。
眼看一串红就要得手之际,一旁却有一只手伸了出来,抓向她的右手。
一串红微微一惊,她不得不变换出刀的方向,右手一个下沉翻腕,刀刃向上划向插手人的脉门。
对方的手变化也是奇快,并没有后撤,而是随着一串红的手腕变动而变化,也是一个翻腕的动作,从下方稳稳抓住了一串红的手腕,然后向跨出了一大步,左肩一沉,右臂用力拧动,竟然是标准的擒拿手法。
一串红并没有计算到会突然杀出一位不速之客,她的左手拍向对方面门,手指之中夹着一片薄薄的刀片,如果这一掌击中对方的面门,刀片势必要将对方的脸划出一道深深血口。
此时一串红方才看清,出手阻拦自己的这位竟然是那天在火车上遇到的少年,一时间因为错愕,美眸瞪得滚圆。
苏乐也认出了她,不过苏乐手上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身体拧动,以自己的左臂为杠杆,挤压一串红的右腕,一串红痛得惨叫一声,左手挥出的动作只完成了一半,就因为右腕的剧痛而不得不中途放弃。
此时逃过一串红攻击的庄大方已经豹子般冲了上来,挥动手中的打狗棒狠狠横扫在一串红的小腿之上,他下手比苏乐更加狠辣,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砸得一串红摔倒在地上。
苏乐拧动一串红的手腕,用膝盖压住她的右肩,强迫一串红无法转身,这倒不是苏乐心肠狠辣,而是因为他刚刚看到一串红出刀阴狠无比,所以不敢掉以轻心,如果对一串红手下留情,说不定自己反受其害。
庄大方走了过来,扬起手中的打狗棒猛地砸在一串红的颈后,将一串红砸得晕厥过去。
此时有三辆面包车赶到现场,车门拉开,从中涌出几十名男子,却是小刀会的援军到了。
就在现场混战一触即发的时候,远处响起警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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