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晴躺在床上,苍白着脸,早已晕厥了过去。白若轩扶起她,从药瓶里倒出一药丸喂进她口中,又喂了几口水,见床上人儿的脸色慢慢地恢复了红润,云霄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就是晴儿!根本不是什么柳絮儿,对不?”经过刚刚,云霄更加确定,她就是上官晴,只是不知什么原因而失忆了。
“不,她是我的絮儿。”回看着云霄,不惧他凌厉的眼神。
“若她是絮儿,为何会因赵谦的名字而头痛?若她是絮儿,为何当初在逸王府时见到长得跟你未婚妻一模一样的晴儿时,你会丝毫都不奇怪呢?白若轩,你明白晴儿对于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你这样一把抹杀掉她原本的记忆,如果将来晴儿记起来了,你认为她会原谅你吗?”
“呵,对于你们她也许是晴儿,对于我,她就是絮儿,独属于我的絮儿。”
白若轩不愠不淡的一句话,惹得云霄挥手对着他就是一拳,不避也不还手,任由云霄狠狠一拳打在他的脸上,那如白玉一般的俊脸瞬时肿了一半,嘴角还渗出一丝血丝。没有一丝的怨言,因为,这是,他欠他们的,他夺走了上官晴的回忆,才有了现在柳絮儿。
“你凭什么决定她的一切?你凭什么抹杀她关于燕都关于我们的一切回忆?你凭什么”又是狠狠地一拳。
“若晴儿是真心实意跟着你,那么我认了,我也会放手,若你是趁人之危,在晴儿没记起一切时就给她定下了身份,我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任她这样在你身边,我一定会带她走,你没资格拥有她!”
“打够了没?打够了,骂够了请王爷先出去吧,絮儿需要休息!”无视云霄的存在,走近庄晴的床边,温柔地为她拉好被子,云霄咬着牙,忍着盛努,却也无能为力。
庄晴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就对上白若轩肿了半边的脸,吓了一跳。
“白若轩,你怎么啦?谁打的。”
“没事,不小心走路磕到的。”
“磕到?”庄晴看着他,这个借口太差了,她又不是三岁小孩,这分明是让人给打到的,但,他不告诉她,或是有他的理由,起身找来一个药篮,拿出药为他上药。
“你今天这个样子也别出去了,免得呆会人家还以为是我河东狮吼把你打成这样子的呢。”尽量地放轻动作,仍能听到他小小的呻yin声。
“呵呵,絮儿,你真好!”她很聪明也很善解人意,明知他刚刚所说的只是一个借口,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令他尴尬,这样的一个女子,难怪那些男人会对她一片痴心。
“你是我的未婚夫,我不对你好,我还对谁好啊。”
白若轩沉默着,她是因为他是她的未婚夫才对他好,若是有一天,她发现她根本不是柳絮儿,而是上官晴,还会对他好吗?
“絮儿,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庄晴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望着他,清澈的眼神看得白若轩禁不住的心慌。
“我讨厌被骗讨厌被不信任,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原谅你,但,却不能再留在你身边。”
一字一句,宛如最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地刻在他的心上,痛得他无法呼吸。
“絮儿,也许真的有那么一天,请相信,无论我做什么,那都是因为爱你啊!”
“白若轩,爱不能成为伤害人的理由。”他很奇怪,莫非真让那云霄说中了,她根本不是什么柳絮儿,而是上官晴?
轻叹了一声,轻轻拥住了她,她有显地僵硬着身体,为何,她还是那么抵触他的拥抱?或是,她虽是已失忆,却从意识里忘不了赵谦,他,迟早都会是她生命里的过客。也许,强留最终留下的只能是伤痕,爱她,不如给她充份的自由。
今天的白若轩真的很奇怪,但,外面的疫情不容她去想其他的事情,半哄着让白若轩呆在房间里,以他的药的效果,应该明天就能消肿了。独自背着药筐出了门,能治病的药少了其中一味,刚好这类药并不少见,她记得,在旁边的山上就有很多,趁着今天要照顾的病人少,正好上山采点以备用。
山间林木茂盛,把及腰的长发随意扎成了两条大麻花,边走边哼着歌儿,深深吸了一口饱含氧气的新鲜空气,整个人也随着精神了起来。
山中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中午,太阳毒辣辣地烤着大地,背着一大筐的草药来到一山溪边休息着,用手捧了几捧清凉的山水洗脸,自带的水壶中水已是不够,装了一些带在身上,就着清甜的泉水啃几口早上蒸的馒头,中午这一餐算是解决了。吃饱喝足准备回到小镇上,一不小心,起身时滑了一脚,眼看就要跌入溪中,庄晴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晕,她的药!用力把药筐往岸上安全的地带丢,更加加速了她下坠的速度。
这时,不知从那飞出一条白绫圈住了她的腰,庄晴拍拍胸口,好在,好在,有惊无险。
“呵呵,姑娘,你没事吧!”清脆的声音传来,庄晴抬头望去,一白衣女子站在上面的石头上,飘飘若山林间的仙子。
“没事!谢谢你!”刚刚若不是她,这会怕是她已成了落汤晴了。
那女子微微一笑,清淡的样子竟与白若轩有着几分的相似。
“你一个人在这山间,又不会武功,要小心点才行!”
说完如仙子一般凌空而起,竟然飞过了对面的山涧,庄晴愣了一下,有轻功在身就是好,她累了大半天的路程,人家姑娘一下子就飞过去了,重新收拾好地上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