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狠狠地给了宜王妃一个下马威后,龙惜若母子两人倒是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再来招惹上官晴了。和上官婉两人独住在偏远的别院里,每天晚上龙沐都会过来陪母女两人吃饭,晚饭过后上官晴让小玉和雁儿沏上清茶,一家人在院中赏月谈笑。有时,上官晴更是特别带开小玉雁儿和珠儿三个丫头,让上官婉和龙沐独处,爹娘的感情越来越好了,这正是她最希望的事情,这样,就算将来她离开也不会再为上官婉担心。
今天,龙沐没有过来,上官婉眉梢有着明显的一抹落寞。
“晴儿,你爹今天怎么没过来呢?”上官晴闻声放下了碗筷。
“娘,你在想爹了?”上官婉红了脸。
“那有,只不过……只不过……”扭着衣角却找不到合适的词,她的晴儿太过聪明了,有时一句话就会搞得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娘!”微微笑着。
“听晴儿一句话,别太过把爹放在心上,你不比晴儿,爹除了有你还有另外的王妃和伺妾,别想太多,爹是爱你的,但爹也不可能把全部的爱都放你这边,你若是太过强求的话,到头来伤的会是你自已啊。”她的娘敏感而多愁,但既是选择这样的一个丈夫,她就必须要有准备去面对众多女人的争宠。
“晴儿,你这话娘懂,娘也知道,娘没事的,不用担心我,真的。”话虽这么说,泪还是在眼眶里打着转,谁不想独占一份爱,谁不想夫君的身边只有自已,她没有女儿的那份勇气,总是说,能有今天王爷对她的宠她已是知足了,但,她真的知足了吗?这话,她比谁都更没勇气问自已。
上官晴走到上官婉的身边,拥住她。
“娘!”递了一块手帕给她。
“其实,只要爹爱你,其它的真的可以不有去理那么多,太过计较,到头来伤害的可能会是你自已,晴儿不可能一辈保护你,若有一天晴儿走了,你该怎么办?”
上官婉一听这话慌了。
“晴儿,你别吓娘,别做什么傻事啊!”
上官晴卟哧一声笑了出来。
“娘,你放心!晴儿比任何人都更加珍惜自已的生命,我还要去找赵谦呢,我一直不相信他会这样就离开我。”
“晴儿,其实,你比娘更加的死心眼,赵谦现在都不知是生是死,你何必就这样为他浪费了自已一辈子呢。”
“呵,娘,这就叫有其母必有其女,谁叫我有个这么死心眼的娘亲呢。”
不想跟娘扯太多关于赵谦的事,撒着娇拉开她的话题,娘亲是关心她的,但,这世上除了赵谦,她还能爱上谁呢?那颗遗落在他身上的心,不找回来,今生,她就只能做个无心之人。
上官晴带着雁儿来到了燕都最北的大街上,这里是燕都贫民居住的地方,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集中在这里,昨天听得家人回报,据说在这里见到了绿烟,顾不得什么,立刻带着雁儿和家人罗忠一道前来寻找。
“罗忠,你确定绿烟在这。”人来人往的街上尽是叫买的声音,不少的乞丐蹲在街边伸长着双手向往来的人要着施舍。
“这点我也不知道,昨天不是我过来的,只听得小顺说是在这里没错。”
罗忠四处望了望,这知街道并不大,一眼就能望得到边,按理说应该不会难找才对啊。
还是雁儿眼尖,一眼就看见了蹲在拐角处的那个弱小的身影。
“小姐,你看那个是不是?”
顺着雁儿的手上官晴望了过去,但见街角的拐弯处蹲着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身上穿的正是绿烟一向偏爱的淡绿色衣服,虽是早已破旧不堪,却也不难看出之前的好料子。
带着雁儿和罗忠走了过去,地上那个人儿明显的神智不清,口里喃喃地念着一些话,上官晴轻唤着。
“绿烟!绿烟!”
那女人慢慢地抬起头来,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原来的面孔,轻轻为她拨开乱发,正是绿烟痴呆的脸。
“绿烟!你认得我不?我是上官晴,你的小姐啊!”心酸地看着又脏又傻的绿烟,她该是遭受了多大的刺激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原先的绿烟清秀可人聪明伶俐,而现在,那里还有半点伶俐的影子,也只能从那张瘦得快变了形的脸上才能看出一点绿烟的样子。
绿烟嘴里喃喃地念着一句话,重复地念着,上官晴俯去把耳朵凑在她嘴边,只听她不停念着的是。
“小姐,对不起!小姐,对不起!……”
泪掉了下来,也顾不得她身上又脏又臭,一把抱住了她。
“绿烟,都是上官晴不好,是上官晴累了你啊!”
雁儿偷偷抹了抹泪痕,扶起上官晴和绿烟。
“小姐,现在绿烟姐找到了就好,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我们出来的时侯也没跟王爷说一声,怕是这会他们也找急了。”
“好,我们这就回去。”和雁儿扶着绿烟刚想走,前面的路却被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挡住了。
“哟,这鸡窝里飞出金凤凰啦,那来的小美人啊,走,跟少爷我回家去,包你荣华富贵从此享用不尽啊!”
“大胆!”罗忠挡住在了上官晴的身前,手里已握着一把剑,将剑对准那个刚刚对上官晴不敬的男人。
“哟,还带了保镖来的,哈哈……”男人伸出双手拍了拍手,只见四周立刻窜出一大帮的人马,全部围着上官晴四人。
“哼,小子你也不打听打听,这燕都是的北城是谁的地头,敢跟本少爷动真家伙,今天就叫你走不出这个北城。”恶狠狠地丢下这句话,那一大帮人就向着罗忠打来。
“听着,把那个男的打死,别伤着我的美人。”
雁儿吓坏了,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场面,她早已是六神无主,绿烟本已疯癫,也只会一个味的默默傻笑着。
“怎么办?小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