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逸在说什么,我有听没有懂啊——十五年前的仇恨?拜托,我十五年前还只是凉州小婴儿一枚好吗?天地良心,小婴儿即使再彪悍,应该也不至于彪悍到和皇亲贵胄结下梁子的地步吧?
我自认为自己平生并未做过什么值得被人杀的大事,因而我满心的疑惑,忍不住想睁眼瞧一瞧他俩,却无奈受了伤的脑袋太痛,痛得我睁不开眼,便听到楚砚嗓音清冷地说,“那件事与他无关。”
那件事?哪件事?
阿逸反驳,“可是——”
“没有可是。”楚砚冷冰冰地截断他,“去请御医过来。”
他的嗓音很凉,凉得像三九天的寒冰似的,这寒冰里却清晰明了地夹杂了一丝的怒火。这怒火是如此的明显,明显到连我这名伤残智障人士都听出来了,阿逸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
“……是。”阿逸沉默了一阵,有些不甘,但最终还是瓮声瓮气地领命了。
脚步声起,是阿逸转了身,出了大殿。大殿里面,重新恢复寂静了。
这份寂静保持了片刻,然后,我便发现不对劲了——我是伤残病号,只能也必须老老实实地躺着,可楚砚不必这样啊,他,他为什么也沉默不语,为什么还不去抹药,而只是安安静静地在我的床头坐着?
我好奇而又茫然,只觉得此刻的楚砚有些奇怪,然后,突然,身下的床铺轻微地晃了一晃,耳畔传来“噗通”一声的闷响,说时迟,那时快,床头原本端坐着的那个颀长清瘦的男子,连个招呼都不打,二话不说就趴我身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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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迈的御医终于姗姗赶来的那刻,楚砚正一动不动地在我的身上趴着,这个全大楚最最好看的男人面颊嫣红似火,他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一张绝美的俊脸枕在我的颈窝,那架势……咳,像极了刚刚才和我做完什么。
老御医显然是个见多识广的货,一进殿来就瞧到如此少儿不宜的场面,他脚步一顿,第一反应就是拿袖子挡自己的那张老脸,“这,这是……”
阿逸黑着张脸,劈头盖脸就朝我冲过来了,“你对殿下做了什么?!”
尼玛的这还用问吗?!被楚砚砸醒的我面无人色,浑身疼得像是要早登极乐,我咳了一声,只觉得胸口一阵又一阵的血气翻涌,强压住那股子让人泪奔的难受,我气若游丝地说,“他,他晕倒了……”
“什么!”阿逸脸色一变,连忙去扶楚砚,却在刚刚触碰到他的那刻便被弹开了爪,“好烫!”
“我看看。”老御医终于意婬够了,颤颤巍巍地凑了过来,他模模楚砚的手,又模模楚砚的额,浑身一震,捋须喟叹,“高烧啊……”
就这样,我和我的男神楚砚,一起病了。
楚砚病在高烧不醒,他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我却是病在躯干,身上伤处虽多,人却是清醒着的。我醒着,所以我听到了阿逸偷偷问老御医的话,“苏御医,那个鼻青脸肿的不要紧吧?我,我能把他送回家去吧?”
这天杀的!他就这么不想让我呆在楚砚的身边啊?
我气得咯吱咯吱磨牙,却听苏御医不赞同地说,“万万不可!这位公子外伤较重,不宜挪动,还是与六殿下一起治吧!”
老天!苏御医我真是爱死你了好吗?我没想到,更让我爱他的居然还在后面——
阿逸一听我必须留宿梵音宫了,脸色当时就不怎么好,他上前想要把相拥着的我和楚砚分开,奈何楚砚把我抱得太紧,他怎么都掰不开我俩……
苏御医走上前来,看了看一身是伤的我,又看了看烧得销/魂的楚砚,眼见后者俊脸嫣红地紧抱着我,侧脸还乖乖地偎在我的颈窝,苏御医捋了捋胡子,一脸善解人意地说,“殿下睡得是如此的安详,逸护卫,你真的忍心弄醒他吗?”
“所以?”
“所以,让他们抱着睡吧。”
我热泪盈眶,由衷感谢苏御医以及他的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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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个,如果我说下周一上架,当天更两万,之后日更六千,有姑娘愿意翻澈的牌吗……?呜呜,其实之前确实没信心到想要弃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