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湘倚呆呆愣愣的傻在原地,面对问话的萧七儿,她一字也吐不出,只是一个劲的感觉心底发慌,刚刚那一幕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七儿再次的轻轻摇晃她发怵的身子,也不由多说的走到倒地不起的两人身前,伤处在额前,像是被利器砸中导致突然休克,血势不凶,无妨伤及性命。
只是,当她嗅到这浓烈的血腥味之时,眉头,竟情不自禁的拧紧,面对躺在脚下还活着的生物,她忍不住的想要再赏他一拳,不死也应该重伤才对。
“混蛋,刚伤本少爷的人,你们几个还站着做什么?”一衣衫不整的男人从某处跑出来,更是眼冒火花的瞪着他身前的两个‘弱’女子。
萧七儿冷漠的上下游离了一番这个男人,嘴角竟不乏的露出一抹讽笑,“你的人不是我打伤的。”
话音一落,她直接将身后呆若木鸡的裴湘倚给推了出去。
众人哗然,这一招撇清河水来的真是干脆。
四周,是不屑的响闹声。
那男人瞧了一眼浑身发抖的裴湘倚,指着身后的两个大汉,吼道:“把她赏给你们了。”
两人兴奋不已,皆摩拳擦掌的靠近裴湘倚,这妞楚楚可怜的模样的确有几分吸引人的。
裴湘倚惊愕的步步后退,一步一回头的看着似有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萧七儿,她真的见死不救?
一大汉一把抓住裴湘倚的手,紧紧的将她往自己怀里靠去。
“放心,我们出去玩。”另一人也顺势抓住她的手。
“啪。”裴湘倚胆战心惊的一巴掌挥过男人的脸颊。
“啪。”男人回敬一拳。
瞬间,她本来就细女敕的皮肤上泛起五根指印。
打,肯定她是打不过,面对无人敢插手的境地,她慌乱的往后靠去,只能强忍着脸颊上的刺痛无助的后退。
突然,一道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似乎,仰头望去,灯光下,她显得那样的威风凛凛。
一侧,正在看好戏的某少脸色一沉,“你少插手,滚开,我不伤无辜的人。”
萧七儿嘴角微微路出一丝笑意,俯视一眼地上被吓得六神无主的女人,淡笑,“可是现在成了你伤了我的人了。”
她不动声色的上前两步,站在几乎高出她一头的两大汉身前,嘴角不知不觉的上扬。
她冷冷的语气徘徊在鸦雀无声的大厅里,“我也有个规矩,只有两条路:一,自残;二,我帮他残。”
两人后背微微发凉,眼前的这个人明明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下一刻看她的双眸时,那心间腾升的骇气,竟让他们不敢动弹一步,而刹那间,她的眸,她黑色的瞳孔内,竟隐隐的泛着血红,如同,血液充斥了她的双眼,他们踉跄两步,双腿一软。
萧七儿微微闭眼,不能动气,不能动手,一旦动手,杀气的蔓延一定会让不远处的凌箫天察觉,她稳稳的控制着体内上窜的敌意,恍惚间,双眸恢复平常。
“给我起来。”某少不耐烦的一脚踢在两个大汉的身上,一个小女人就怕成这样了?
萧七儿转身扶起地上还未反应而过的裴湘倚,看了一眼她脸颊上的掌印,“明天会肿起来,不介意被人看见你的猪头脸的话,我可以替你请假。想必那个助理因为骗了我们,巴不得我们请两天假。”
裴湘倚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呆在她的身边,感觉好安全。
突然,身后一道白光,萧七儿漠然回头,颈脖上,一双手,拼尽全力的掐着她的脖子,身前,是青筋突兀的某少。
裴湘倚大喊一声,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推开某少的手,却惊慌失措的看着两个从地上爬起的身影将自己架在一旁,双手被死死的缠紧。
萧七儿闭气冷言的瞪着不可一世的某人,不自量力,本想饶他一命,却给了他反抗的机会,果然,杀手必须冷血。
她的指尖,隐隐的探出一根银针,双眸中,那片血红之气瞬间上窜,杀,留不得。
“总裁——”裴湘倚惊呼一声,几乎不敢置信的看着不远处正在抄她们走来的身影,难道那个林助理没有骗她们?
萧七儿心底一惊,急忙手下手里的细针,忍受着身前男人的劲道在脖子上蔓延。
“齐少爷,心情挺好的啊,连我凰氏的人都敢动。”
还未来得及挣月兑,萧七儿只觉得腰间有一团热火在萦绕,顺势而下,自己的身体失去重心般的落入了某个浑身上下香气熏人的怀抱中,那里,手紧贴着一处柔软之地,却又在下一刻感觉,好温暖。
她木然抬头,瞠目结舌的瞪着离她竟一分米距离的面孔,是那张脸,是她心心念念想念中的脸,是她每夜弥漫在梦里纠缠不开的脸,当然,是她求之不得撕破的那张脸,她的手指又在蠢蠢欲动了,内体不自觉迸发的杀气在荡漾了,杀,最好的机会。
只是,当她在呆愣间,一只手,出其不意的覆盖了她的眼,好像,有股血气在她的鼻息间飘荡。
她咬住下唇,瞠目的透过他的指缝清晰的看见那个依然失去了右臂的某少,血,源源不断的从他的断臂处留下,瞬间,染红了他的衬衫。
“我的人,谁动了,就如此下场。”凌箫天霸气的语气响彻在静若无人的大厅里。
上百人的空间里,竟没有一个人干大声喘气,四周,是死寂的沉闷。
萧七儿并没有对他的举动有什么感激之情,只是心里不明白的在反复问自己:他为什么要救自己?为什么要那么说?
就算侥幸的认为自己有那么几分容貌,可是凌箫天是什么人,他缺女人?不,他不是不缺女人,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譬如他的四个兄弟,哪一个长得不是妖孽万千,哪一个不是徘徊在他床上与他颠鸾倒凤的绝配?
靠,他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