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予快要疯了,又胡乱的冲了两下,裹着浴巾就出来了。
青春少女,怎么打扮都好看。
曼妙年轻的身子,粉色肌肤上都是点点的露珠,含苞待放。
浴巾比较窄,在中间一围,露出了月匈部两个完美的半圆。
铁予又突然一转身,拿着梳子梳了两下头发,留楚凉城一个浮想联翩的背影。
浴巾真的是太短了,蛋儿下面两块性感的小肉肉也露了出来,女敕女敕的,可爱极了。
全都捯饬完了,铁予尴尬的立在床尾: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要不要扑倒他?啊,老天,他本来就已经倒了,要不要去抱抱他?
“打什么坏主意呢?眼睛叽里咕噜乱转!”
楚凉城头枕两臂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手指敲了敲身边的空位,示意她睡上来。
铁予满脸通红,愣愣的盯着楚凉城发呆:老天,他终于发出滚床单的信号了,太震撼了,快要熬不住流鼻血了!
在楚凉城的注视下,她以极其不协调的姿势,同手同脚的走了几步,僵硬的爬上了床。
一上床她就直挺挺的躺着,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喂。”
楚凉城用脚踢了她一下。
铁予浑身一抖:尼玛!要开始了要开始了,这是前戏,这***就是传说中的前戏!
“喂!”
见她死猪一样的一动不动,楚凉城又轻轻踢了她一脚。
铁予紧绷着脸,闷哼了一声:“何事?”
噗!
楚凉城看见她那副便秘的模样,忍俊不禁。
“你压着我的衣服了。”
楚凉城指了指自己和她挨着的胳膊。
“哦,抱歉!”
铁予依旧神圣的看着天花板,僵硬的挪了挪身子。
他在找借口搭讪,然后就会猛扑上来嘿咻嘿咻!
听说男人的那东西,像把刀子一样,上了床的女人,没有一个人不发出杀猪般嚎叫的。
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我忍!
“睡吧。”
楚凉城自由了之后伸手关了灯。
铁予更紧张了,黑暗中,她翻着白眼:完了完了,灯都熄了,开始了开始了。彼此看不见对方,动作会更猛烈,情况万分危急啊!
果然,一阵轻微的窸窣声,楚凉城突然俯身压在了她身上,冰凉的两片薄唇准确的落到了她火热的红唇,一番缠绵斯磨之后,位置下移,吻上了她的锁骨。
铁予浑身是汗,神经高度紧张,小拳头也紧紧的握了起来。
过了今晚,她就不是女孩子了,是女人!
楚凉城的女人!
说不出心里是高兴期待还是紧张害怕,百味杂陈的。
他的吻,异常**,足足能够让她心甘情愿的付出一切。
锁骨处一阵阵的酥麻和**,她恨不得自己长出千百条手臂来拥抱他抚模他。
身子开始略略的起伏,并且有些不安的扭动。
**中的她没有察觉身上的重量已经消失,又是一阵轻微的窸窣。
铁予这回更紧张了:他在月兑裤子,他一定在月兑裤子!
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她豪迈的一把扯掉了自己身上的浴巾,想了想那传说中双修的姿势,她又配合的分了分腿。
十秒钟过去了,身边男人没有动静。
她咬唇。
一分钟过去了,身边男人还是没有动静。
她皱眉。
五分钟过去了,身边男人还是没有动作,甚至,还送了她淡淡的两个字:“睡吧。”
靠!
她模了模被窝里一丝不挂滑不溜丢的自己:“就这样?”
“就这样。”
楚凉城的身子又欺了过来,将她柔柔的抱着,并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
“小予儿。”
“嗯?”
“等我回来。”
“嗯?”
“等我从杜尚别回来。”
夜幕中,楚凉城能够很清楚的看见她脸上如释重负的表情,他知道她还是有些被动,不过他并不着急。
杜尚别的那个任务如刺梗喉,没有完成它,他总是心中有所顾虑。
良久,铁予在他的怀中突然动了一下,她转动了光滑的身子,像个小泥鳅一样的。
大眼睛愣愣的盯着他的下巴,当然,他心里很清楚,铁予没有那个视力,她看不见他,他却能够很轻松的看见她。
“丧失。”
“嗯。”
“杜尚别远吗?”
“很远。”
“任务危险吗?”
“很危险。”
小手突然紧紧的搂住了他:“那我不让你去。”
楚凉城心头一热,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你不是很讨厌我么?我走了你不就自由了?为什么不让我去?”
“因为……我会想你的。”
“真的?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重要了?”
“你一直很重要的。”
铁予给了他肯定回答。
“哦?”
楚凉城多少有些得意了,不过铁予的下一句话说出来,他就笑不出来了。
“就像我家养的阿赖一样重要!”
“阿赖?”
楚凉城不满的蹙眉。
“是一条小狗,我的宠物。”
“绝壁,活腻了吗?”
—
翌日。
铁予醒来发现两件奇怪的事情。
一是,她的身上多了一套丝质睡裙,面料极好没有商标,显然不是市面上随便能够买得到的东西。
第二,月兑了睡衣换上自己衣服时,她发现全身上下都密布着青紫的吻痕,甚至,那个难以启齿的大腿尽头也有。
而那个始作俑者却已经消失不见,床头柜上放着荷包蛋和三明治,还有一张便利贴:
小予儿,李默然出事了,我去处理一下,等我。
李默然?
铁予脑海中画面迅速切换,知道就是那个白净斯文的管家儿子。
—
且说楚凉城。
一大早就接到了楚皓儿哭哭啼啼的电话:“哥,默然出事了。”
赶到地铁站的时候,就看见楼梯口密密麻麻围满了人。
李默然白衣服都染上了血渍,额头,眼角、颧骨,全都开了花,惨不忍睹。
楚皓儿抱着李默然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最里层围了半圈儿小混混,为首一人矮、粗、胖,脖子上套这个大金链子。
“跟我抢女人,你小子活腻了不成?”
暴发户不停的叫嚣着,穿着碎花小衫的少女立在他身后,表情淡漠,没有丝毫劝阻的举动。
楚皓儿大怒,伸手拦在了已经没有还手力气的李默然身前,怒喝:“喂!不准打人!不准打默然哥哥!”
“哎呦喂!瞧瞧瞧瞧,其其,看见没有,你那前男友手段可是够厉害的呀,跟你分手没几天,竟然就又泡上了一个小妞,你还为了他郁闷什么呀,人家心里可是一点都没有你呢!”
暴发户不停的耻笑,一笑就露出了大金牙,黑牙根儿。
穆其冷哼一声:“炮哥,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什么时候为了这么一个穷小子郁闷了?你就是打死他我都不会眨一下眼皮子的。”
楚皓儿愣愣的看着穆其,心里十分为李默然感到不值。
身子突然被推开了,却是原本呈办休克状态的李默然又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默然!”
楚皓儿惊叫一声。
只见李默然用淌血的手指对着穆其:“你这个无情的女人!良心都叫狗给吃了吗!”
“说谁呢?啊?你说谁呢你?”
暴发户暴躁了,“啪”的一声,扬手又给了李默然一个大嘴巴子!
李默然歪头吐掉了一颗牙齿,转头怒视着他:“臭流氓!我跟你拼了!”
奋不顾身的又朝暴发户扑了过来,然而——
哐当!
李默然头顶被一个红酒瓶子重重一击,红酒、玻璃碎片、鲜血,顺流而下。
“默然!”
楚皓儿大叫一声又要冲过来,身子被一个铁的臂膀紧紧的抱住了。
她一惊,抬头一看,喜得流出了眼泪:“哥!”
楚凉城点了点头,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
李默然愣愣的看着穆其手里的半截红酒瓶子,他做梦也想不到会是这个他曾经娇宠一时的女人出手砸他!
并且,下手这么狠毒!
“穆其——”
“别叫我的名字,我不认识你,想起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我就恶心!”
穆其一点也不心疼他,冷言冷语,把瓶子嘴一扔,扭着走了。
“穆其!”
李默然冲天一吼,石破天惊。
他痛的不是那个女人,是命运!
“你小子,死心吧,穷鬼!”
暴发户美了,得意的推了他一把,一使眼色,示意兄弟们收手。
他没注意,那些打手全都已经被人情理干净趴在地上了,层层叠叠,像一座小山。
转身要追着穆其离开,被人劈头盖脸砸了一下,他甚至没有看清楚对方的样貌,翻了个白眼昏死过去。
楚凉城收了手,朝李默然淡淡看了一眼:“跟我回楚园。”
“钱钱钱钱——”
李默然呆呆的重复着一个“钱”字。
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有钱就是爷,没钱就***是孙子!龟孙子!
“默然哥哥!”
楚皓儿试图过来扶着他,被他一手甩掉:“别管我!”
踉踉跄跄,身形落魄的分开人群消失在地铁站的楼道里。
“哥,我担心默然。”
“他是一个男人,是个男人就要有所担当!如果他这么一点儿挫折都过不了,只会误入歧途。”
楚凉城眯起了眼睛,看着李默然消失的方向,拿出了手机:“E,过来处理一下。再派辆车去密宅,把铁予接到翼风之窠。”
“是!”
围观人群的视线中,年轻的军官抱着那名可爱的女孩子,两人相拥相携消失在人海。
—
翼风之窠,旌旗摇动,喊杀声震天。
铁予一跳下军车就被震撼了。
“小E!我好激动,我昨天晚上夜观天象,这次大比武,我肯定能拿到一个第一名!”
警卫唇角抽了一下,赶紧转身要将车开走。
他走得太匆忙了,不及防的脑袋撞在了车门框子上。
铁予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军车消失的方向:“干嘛,难道我就不能拿个第一名么?”
甩了甩胸前的两个小辫子,又将头盔带带好,很兴奋的跑到了队伍里。
大头头们都不在,眼下是李宏伟上尉在训话。
李宏伟在芒刺的年头比较久了,个子不高,饼子脸,大板牙,两颗门牙之中还有一道儿三毫米宽的缝隙,说起话来有些漏风!
“今天,韩校官让我带领大家练习射击,我们,尤其是新来的四个女兵,一定要好好努力,争取多多的射中靶子!”
话落,身后的战士们全都笑了,四个小女兵窘得抬不起头来。
铁予撅嘴,李宏伟上尉,不带这么侮辱人的,讨厌!
覃祖儿朝铁予飞了一眼:“昨晚没回来,被吃了?”
铁予脸上一红,努力风轻云淡的回答:“没有的事儿。”
覃祖儿却并不怀疑,反而认同的点了点头:“也是,听说首长少年时代被大火给烧过,那个地方也烧坏了,不能人事儿了。”
铁予一阵心惊,愣愣的看着覃祖儿半天没说出话来。
难怪她昨晚月兑得赤条条的丧失也不动弹,原来,他那里不行了。
心里不免得对楚凉城开始同情起来,再不经事,她也知道男人那东西的重要性!
没有了那啥,就没有了性福,偶买噶的!
正心里百味杂陈,身后不知哪个战士说了一句:“首长来了。”
铁予只觉得的队伍里所有的人又把胸膛挺了挺,拿出了百倍的精神很劲头。
一阵疾风扫过,战士们身前多了三道挺拔桀骜的长影,为首那人发丝冲云,年轻昂扬,俊美如江南烟雨画。
然而楚凉城并没有说话,反而是霍西玦在粗着嗓子说了两点注意事项之类的。
铁予没有认真去听,她只对楚凉城感兴趣。
覃祖儿的那句话还梗在她的胸口,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视线不由自主的朝楚凉城的射了过去。
楚凉城刚一站定,就觉得一道**辣大咧咧的视线朝自己瞥了过来,眼角余光一分辨,竟然是铁予!
这本来该是件高兴的事儿,但是感知到铁予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自己最要命的地方,楚凉城有些不自然了。
他突然微微低头朝空心拳吹了吹,轻咳两声。
所有的战士们吓尿了,以为首长是对训练中的什么方面不满意了,立刻摆出更加严肃专心的身形。
只有铁予皱着眉,死死的盯着楚凉城的两腿之间,她的表情也很认真,还包含着一种研究的态度。
楚凉城恨得牙根痒痒,碍于在众人面前,他不好直言,也不敢乱动。
朝铁予瞪了一眼,俊脸铁青的又轻咳两声。
蠢女人疯了不成,一直盯着他的命根子看什么看!
战士们屏息,首长的表情讳莫如深,谁都猜不透他的心思。他们知道,在翼风之窠,谁要是得罪了这位最大的BOSS,谁就挂了!
于是乎,自发的,除了铁予之外所有的战士都开始进行无声的自我反省。更有甚者,霍西玦瞪着铜铃大眼和韩御对视,然后两人也都赶紧眨巴着眼睛反思起来。
到底哪里出错了,怎么首长好像很不高兴?
铁予非常投入,直勾勾的盯着军裤上的那个部位,短时间内想过了千万种可能性。
怪不得怪不得,丧失那个人那么坏,为什么偏偏昨天就放过她了呢?
原来他根本就是不能人事!
老天,那他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他是被烧秃了?还是被烧坏了?
如果是烧秃了的话,那么以后只好移植一个牛鞭马鞭之类的了,或者哪个变性人要是自愿不要老二的,他也可以高价买过来装上。
如果是烧坏了的话,估计到国外去好好治治或许还有恢复的机会,或者干脆偷偷给他买些“男壮”胶囊之类的……
哎呀!
心底一阵烦躁!
总之他不健康总是不好的啦!
睫毛轻轻颤了两下,眼睛竟然红了,水汪汪的,泫然欲泣。
她这个表情,楚凉城看得直发毛。
那女人发什么神经?
受不了了,琥珀色的眸子微暗,袖管轻轻扬起举手示意,不需要再多废话,队伍解散。
两秒钟的时间,所有的战士都逃光了,只剩下铁予错愕的留在原地。
“铁予同志,你对我有意见?”
楚凉城有他自己的骄傲,身子依然不动,并没有因为那道极为不礼貌的视线而去遮掩什么。
“丧、失。”铁予眼睛轻轻一眨,掉下一颗眼泪。
“放肆!”楚凉城薄怒,冷喝一声。
“丧失。”铁予朝他迈了一步。
“这里是翼风之窠,我怎么说来着?”
铁予点头,并不计较他冰冷的态度,加紧走了两步抱住他有力的腰肢。
“我知道我知道,公众场合,我要叫你首长,私下里才能这样叫丧失。”
楚凉城叹了口气,终于还是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语气柔和了些:“知道还这么失态,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丧失——”铁予的情绪坏到了极点,突然抱着他大哭起来,一边蹭着眼泪一边抽噎的说着,“这十年你到底是怎么过的,太不容易了,太辛苦了,早知道这样,我绝对不会再拒绝你的。”
楚凉城没有说话,静静的听,脸色,却白如雪。
这是一个不能碰触的话题——十年!
十年之前,他的人生本不会这般,十年之后,他却成为了全国最年轻的陆军少将,光板一星,地位尊显,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青云牧场的一场大火,天翻地覆,换了个人间。
身子微微有些颤抖,显然他有些激动:“我不辛苦,活着的永远比死去了的来的幸福,我很幸福。”
“可是,你的身体——”铁予不知道该怎么问他,话到嘴边就梗住了。
“我很好,好得不能再好!”
楚凉城何等精明,略一思量,大致知道了她在担心什么,身子猛然剧烈抖动起来。
铁予疑惑了,抬头去看他的脸,发现他笑得快要没气儿了似的。
“丧失,你怎么了。”
他是不是觉得这个话题太尴尬了在躲避啊?既然她决定和他在一起了,就会一起勇敢的面对。
嘟着嘴鼓着腮帮子,她眨了眨眼睛思考该怎么捅破那层窗户纸。
“没怎么,小予儿,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其实我……”
楚凉城坏坏的咬着她的小耳垂,说着一个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