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月不以为然地说:“冷羽对皓天情未了,她自然想多待在皓天身边,但是又苦于自己身患绝症,自是不愿让皓天为她难过。”
潇湘感叹一口气,“看来,冷羽对皓天真够痴情一片的。”
柳茹艳心很是沉重,这三个女人心里都有各自的秘密,爱情,像是会上瘾的毒药,中毒越深,越是难以自拔,从而越是戒不了毒瘾。明知是毒,却是乐此不彼的甘愿中毒,饮鸩止渴。
白衣剑客金世义此时心里浮现一个故人的身影,音容笑貌,萦绕脑际,听着这些少女情思,他自然而然地想起那段倾城绝恋、满城风雨的恋情。可是,那已经属于了过去,过去的终将属于过去,追思只会徒增烦恼。
记忆,之所以美好,是因为再也不能拥有那段美好。倘若苦苦沉溺于美好的记忆,总不免会错失一些当下的风景。所以,过去的就让它随风而逝。
金世义如此想来,心胸倒是变得开阔,而他也被另一个事情困扰着,他略作沉思,嗟叹一口气,自顾着有端起一杯香茗独饮。
沈婉月心思缜密,擅于察言观sè,金世义的细微之处并未逃过她的眼睛,她便开口问道:“金大侠何以哀叹?”
金世义微微一笑,“沈姑娘有所不知,眼下,江湖中掀起了一股邪恶势力,据说叫天荒魔宫,卷土而来,大有将武林正派吞噬的架势,恐怕这武林又要血雨腥风了。”
沈婉月嗤之以鼻,冷淡地说:“武林正派不是有那正义大侠龙啸奉么,一个天荒魔宫,算得了什么!”
柳茹艳眨眨眼,略微迟疑。“天荒魔宫?又是什么魔教教派?”
“相传,天荒魔宫的教主自称魔尊,修炼的是yīn阳八荒魔功。说起这yīn阳八荒魔功,我早些年随师学艺的时候,略有所闻,这是一门失传百余年的yīn损武功,修炼者只要突破其中的八荒,也就是八重关,其武功之高强,恐怕天下无敌。”白衣剑客金世义继续解释道。
“yīn阳八荒魔功?”柳茹艳咀嚼着。却是从未听闻这种厉害的武功,于是继而问道,“有多yīn损?”
“凡修炼yīn阳八荒魔功者,皆是需要采yīn补阳,突破三大关。称之为‘小重关’、‘中重关’、‘极重关’,修炼‘小重关’需要与一名yīnrì出生的少yīn女子;修炼‘中重关’需要与四名yīnrìyīn月出生的太yīn女子以及八名yīnrì出生的少yīn女子交^媾。而‘极重关’则需要与一名yīnrìyīn月yīn年出生的处子之身至yīn元yīn结合。”金世义一番解说。倏忽意识到这三位皆是女子,不觉有些失态。
幸而,沈婉月、潇湘、柳茹艳都是江湖中人,却也不拘泥于这些,都只感觉这种武功非常之yīn邪毒损。
沈婉月对于正邪异于金世义等人的看法,因为她身就是所谓魔教洛神宫的宫主。只是yīn差阳错与楚皓天产生了交集,这才介于正邪之间。
“yīn阳八荒魔功真的如此厉害?难道中原武林之中,竟没有可以与之对抗的门派?”柳茹艳在杀手盟,可算得上什么厉害的角sè都见过。她却是将信将疑,因为不管多么厉害的武功,都有其破绽。
“yīn阳八荒魔功厉害只是其一,最为厉害的是这天荒魔宫魔尊的底细,没有知道他的来历,这才是重要的。”金世义叹息道。
柳茹艳想了一会,道:“若要知晓这江湖中人,先前非得问江湖,而现在却是得去找找编写武林志的百通先生。”
“百通先生?”金世义、沈婉月、潇湘三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问道。
“对,百通先生颇有当年的江湖的才华,搜集这天下武林风云人物,编写武林志,所以,他对于天荒魔宫魔尊的底细想必知道一些。”柳茹艳继而说道。
“就算百通先生知晓这天荒魔宫魔尊的底细,可是如此奇人异士,我们该去哪儿寻访?”潇湘眨巴着眼睛,微蹙眉宇,面露几许忧虑。
柳茹艳莞尔一笑,胸有成竹地说:“这倒无妨,之前杀手盟为查探一些江湖人物的事迹,我倒和百通先生有缘见过几面,他便住在这江南水乡的一处隐居之处,名叫‘通灵居’。”
白衣剑客金世义霍然站起身,“事不宜迟,我们立即动身,赶往通灵居,查探出这天荒魔宫魔尊的来历。”
沈婉月、潇湘、柳茹艳点头,站起身,一行人便赶往通灵居,寻访百通先生。
饕餮峰上,天荒魔宫密室内,天荒魔宫魔尊背立着手,依旧戴着金骷髅面具,一副yīn森恐怖的面具。蝶舞站立在他的身后,望着天荒魔宫魔尊的身影,芳心却是“扑通、扑通”鹿蹿。
“蝶舞,攻打各大门派的进展如何?”天荒魔宫魔尊洪亮的声音,问道。
“禀魔尊,天荒魔宫奉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旨意,对于愿意依附我教的门派予以安抚,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目前为止,一切都顺利。只是下一个目标便是崆峒派、昆仑派以及点苍派了,这些顽固分子,身后仰仗着鬼谷剑派,恐怕都不那么容易归降。”蝶舞躬身禀告道。
“哼,区区一个鬼谷剑派,何足为惧,若是他们冥顽不灵,杀无赦!”天荒魔宫魔尊语气中已是怒气冲冲了。
“是!”蝶舞慌忙应声。
天荒魔宫魔尊继续问道:“那楚皓天与冷羽可有下落?”
蝶舞略作犹豫,咬了咬嘴唇,点头畏惧地道:“还没有!”
天荒魔宫魔尊却没有发火,沉吟片刻,方才缓缓道:“无论如何,也要寻得冷羽的下落。”
“为什么?”蝶舞鼓足勇气,抬起了头,似乎这句话不是她该问的,赶紧改口解释道,“魔尊已经突破极重关,修炼成功这yīn阳八荒魔功,冷羽已经没了利用价值。”
天荒魔宫魔尊依旧没有发怒,而是心平气和地说:“冷羽是没了利用价值,可是,她对尊极为重要,yīn阳八荒魔功是需要女子rì常进行调和的。”
蝶舞却是不解,也是醋意浓浓地说:“为什么只要她可以?难道在魔尊心里面,属下就只是一个杀人的工具么?”说着这句话,蝶舞眼睛里噙着泪,望着天荒魔宫魔尊。
“荒唐,你这是什么话,尊吩咐你做事,你就老老实实给我办好,这算什么杀人工具?难道尊对你这般重视还不够吗?”天荒魔宫魔尊有几分愠怒地吼了一句。
蝶舞豁出去地回了一句:“我也是yīn年yīn月yīnrì出生的,难道我就比不上那冷羽,只要魔尊愿意,我随时都愿意做你的女人!”
“住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天荒魔宫魔尊脸上的面具都在抖动,他已经是勃然大怒了,犹如狮子般吼了出来。
显然蝶舞也已经做好了抗争到底的思想了,她娇喝道:“为什么?难道我没有冷羽漂亮吗?”
“尊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不要问为什么!”天荒魔宫魔尊却也是没料到蝶舞会如此胆大妄为,声音倒变得和缓一些。
可是,蝶舞却是变加厉地吼道:“不管等多久,我就要做你的女人。”
天荒魔宫魔尊犹如晴天霹雳,迅捷转过身,疾步走过去,抬起手,yù一巴掌掴在蝶舞的脸上,但手只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从自己脸上扯下金骷髅面具,怒容满面,怒目圆瞠,直吹胡须,“你给尊听着,要是你再如此大胆说出这样的话来,尊绝不客气。”
蝶舞歪过脑袋,眼泪簌簌地落下来,冷冷笑道:“你打呀,一掌打死我,一了百了。”
天荒魔宫魔尊一脸沮丧,仰头悲叹道:“冤孽呀冤孽,我秦烈到底做了什么,会遭遇到这种事情。”
“什么?你说你叫什么?”蝶舞亦是像当头挨了一棒,震惊地问道。
天荒魔宫魔尊一脸威严,缓和地说:“蝶舞,这件事,藏在爹心中二十余年了,我就是烈焰门的掌门秦烈,是你亲爹。”
蝶舞身子宛若被人顿时抽去了骨头,一下子瘫软,向后退了几步,摇摇头,“不会的,不可能的,你是天荒魔宫魔尊,怎么会是我爹呢?不会的,你骗我……我……头好痛,头好痛……”她说着脚下一个踉跄,一头倒地,昏厥过去了。
天荒魔宫魔尊正是二十年前烈焰门的掌门秦烈,而蝶舞也是秦烈的独生女儿,这是一个铁打的事实,秦烈隐姓埋名二十余载,修炼武功,创立天荒魔宫,便是为了报仇。
蝶舞怎能接受如此打击,她心里面一直默默地尊奉秦烈为英雄,也是早已芳心暗许,何曾想过这戴着金骷髅面具的男子竟然是自己的亲爹,这还有什么比这更具有讽刺的呢?
秦烈的心如刀绞,他知道这深深伤害了女儿,但是相较于复仇,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复仇之火,哪怕牺牲了女儿的幸福,断绝了她的青chūn念想,他也一定要踏平这天下武林正派,夺取武林,一统江湖。
他命人将蝶舞送回房内休息,自己独自来到饕餮峰顶,伫立于云雾缭绕的巅峰,放眼山脚,一切尽在自己脚下,心中又是一番境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