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校场外,一名士兵仓皇奔跑进入校场,呼喊道:“汉王,汉王……不好了,门外……门外一批武林人士杀进来了。”
话音刚落,只听见一阵“哐当、哐当”的兵器相接的声音,紧接着一声声惨叫,陈友谅守卫士兵被一群武林人士强攻而入,势如破竹,为首的乃是崆峒派掌门天元真人朱青竹、昆仑派掌门“卓尔不群”卓不群、点苍派掌门游岳以及唐刀门掌门唐宋等,一路斫砍,那些守卫士兵岂是这些武林人士的对手,手起刀落,皆是凄厉的惨叫声。
汉王陈友谅瞠目结舌,双眼惊愕地睥睨了一眼盛气凌人的龙啸奉,惊呼道:“龙啸奉,你究竟想干什么?造反了不成?”
龙啸奉yīn冷地笑了笑,洋洋得意地说:“陈友谅,老夫造反,你又能奈我何?想要命的话,速速交出兵符,你手底下的三军将士,皆由老夫率领。”
“你……你想掌握王的兵权?”陈友谅简直不敢相信地说。
龙啸奉冷漠的脸上,飘过一丝yīn森之sè,幽幽地说:“不错,从此之后,你担任老夫的先锋。为老夫对付朱元璋,他rì,老夫夺得天下,赏一个御史大夫,如何?”
陈友谅脸一沉,脖子扭向一边,“哼,你做梦!”
龙啸奉手上更是增加几分力道,捏得陈友谅喉咙嘎吱一响,“此时,恐怕由你不得,你再敢说一个不字,老夫立马送你去见阎王。”
陈友谅转念一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咬牙。道:“好,你先放了我,王依你就是。”
龙啸奉眼中抹过一丝寒意,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手一拍,硬塞入陈友谅口中,一松手,陈友谅感觉喉咙一阵凉意,药丸已然进入月复中。
陈友谅脸sè煞白,瞪着龙啸奉。惊道:“你让王吃了什么?”
龙啸奉抬起头,看了一眼天幕上的火炬般烈rì,时值正午,太阳当空,他淡然地说:“也没什么?你现在是不是感觉浑身经脉犹如千虫万蚁在吞噬一般。膻中穴是不是有一股酥麻的感觉?”
陈友谅略微沉思,暗暗运行了一下经脉。顿时脸sè如同茄子sè。“你……你下毒?”
“唐门子午断肠散,想必你应该听闻过,意思就是每天子时、午时经脉逆行,血液逆流,犹如断肠之痛楚。你休要耍花样,也别妄想解毒。唐门奇毒,天下无双,除了老夫每天定时给你解药,其他。你少动歪主意。”龙啸奉斩钉截铁地说。
陈友谅顿时全身瘫软,一脸绝望神sè,浑身颤抖,感觉此时经脉已然逆行,血液倒流,全身上下犹如千虫万蚁吞噬着。他一头扑倒,滚倒在地上,额头汗如雨下,痛楚不堪。
太尉张定边怔住了,惊呼道:“汉王,汉王……”
点苍派掌门游岳飞掠而起,长剑架在太尉张定边的脖子上,喝道:“休要嚷嚷,否则,一剑让你身首异处。”
“陈友谅,怎么样?你是答不答应?”龙啸奉手里拿着一粒药丸,晃了晃,“只要你乖乖听话,老夫保证你长命百岁,如若不然,哼,你就慢慢享受子午断肠散的滋味吧。”龙啸奉声sè俱厉,要挟着陈友谅。
陈友谅此时早已是崩溃了,双手颤抖,双腿跪倒在龙啸奉面前,道:“一切依你……依你便是,快给我解药。”
龙啸奉敛容一字一顿地说:“那你听好了,乖乖率兵攻打朱元璋,替;老夫取下朱元璋首级,那么每天,老夫会准时给你解药,否则,不用老夫多说了。”
“是是……”陈友谅噗通磕头,双手虔诚地从陈友谅手中夺过解药,塞进了嘴里,三军将士,虽见主帅受此侮辱,义愤填膺,但是,都觊觎龙啸奉的jīng湛武艺,谁敢上前一步?
服下解药,陈友谅缓缓恢复过来,慢慢站起身,沮丧地对三军将士呼道:“三军将士听令,从今往后,你们皆要听从龙盟主号令,谁要敢违抗军令,斩!”
“是!”一声波澜壮阔的回答声,让龙啸奉眉宇间露出一丝笑意,但是,他的欣喜绝不会写在脸上,所以,没有人察觉到他的喜悦。
一切皆在龙啸奉的盘算中,他看着这不费吹灰之力得来的数十万余兵马,相较于那些rì积月累,行军打仗,建立下来的军队,更有成就感。
龙啸奉虎步龙威,阔步走入军营中,高坐在虎皮梨花木椅上,双目环扫了一下下面的将士,一切如梦。
“诸位,攻打朱元璋,不知谁有什么妙计?”龙啸奉威严的脸sè,沉声问道。
点苍派掌门游岳永远是活跃的急xìng子,一抖手中的剑,喝道:“由盟主率领我们,直接攻打朱元璋巢穴,擒下朱元璋那厮,朱元璋军队不攻自破。何足惧哉?”
龙啸奉脸上露出几分不悦,昆仑派掌门“卓尔不群”卓不群冷哼一声,冷淡地说:“你以为行军打仗,就是你那般莽夫逞匹夫之勇?莫说擒下朱元璋,你连他长什么模样,都还没见着,就先去阎王府报到了。”
崆峒派掌门天元真人朱青竹微微一扫拂尘,顿首道:“卓掌门言之有理,这行军打仗,切忌心浮气躁,宜从长计议。”
“我说你们是不是一行军打仗,就成缩头乌龟了。以我们武林人士,个个山怀绝技,要拿下朱元璋,还不是手到擒来、轻而易举的事儿?”点苍派掌门游岳不服气地驳斥道。
卓不群嗤之以鼻,“就怕到时,谁人先做了缩头乌龟,还不一定。”
游岳脸一红,竟是语塞,瞪了一眼卓不群,紧闭了嘴。
龙啸奉幽深的眼神盯着站在下面默然不语的陈友谅,低吟问道:“陈先锋,不知你对攻打朱元璋,有何高见?”
陈友谅略微沉吟,脸sè露出几分尴尬,拱手道:“依属下之见,我军船坚将勇,只需挥军攻打朱元璋,定可旗开得胜。”
太尉张定边亦是跨前抱拳道:“不错,我军早已蓄势待发,只要盟主一声令下,我军便可一举夺下朱元璋的地盘。”
龙啸奉点点头,果断地说:“既然如此,陈先锋,你且率军前去攻打朱元璋,务必拿下朱元璋。”
陈友谅心中虽是千万个不爽快,但是受制于人,只能唯命是从,应声:“是,属下遵命。”
太尉张定边瞧了一眼陈友谅,心中亦是打翻五味瓶,不是滋味,但只好默然地跟着陈友谅走出了军帐之中。
待陈友谅及其他掌门等人走了出去,倾城夫人从营帐后方走了出来,凝思锁眉,低吟问道:“啸奉,陈友谅靠得住么?”
龙啸奉脸sè微微露出一丝深意地笑意,“陈友谅定然是口服心不服,虽然我用子午断肠散控制了他,但是,素闻朱元璋手下jīng兵良将颇多,若是指望陈友谅这个自以为是之辈,何谈天下江山?”
“那你……”倾城夫人不解地看着龙啸奉。
“等!”龙啸奉简洁地回答。
“等?等什么?”倾城夫人更是疑惑顿生,紧蹙眉宇,双眸盯着龙啸奉。
龙啸奉剑眉瞅了一眼倾城夫人,有深度地淡然一笑,“等刘福通死后,红巾军归于我麾下,与陈友谅之兵,合二为一,扫荡天下江山,可谓是探囊取物。”
“等刘福通死?”倾城夫人脸上更是惊愕哑然失sè。
龙啸奉点头,坚决地说:“对,等刘福通这只老狐狸一死,傀儡的小明王不足为惧,将红巾军拿下,便可成就霸业。”
倾城夫人百思不得其解,“你怎知刘福通会死?”
“因为刘福通该死,所以,他必死无疑。”龙啸奉胸有成竹地说,“谁也不能阻止他死的命运。”
“哦?这么说,你一定派了杀手去取他xìng命?”倾城夫人的确很了解龙啸奉的xìng格,这么多年的夫妻,她太了解龙啸奉的个xìng了。
但是,若说了解,也不尽然,因为龙啸奉绝对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洞悉他的心思。
龙啸奉哈哈朗声一笑,“知我者,莫若夫人也。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倾城夫人嫣然一笑,那笑容宛若盛开的妖娆的桃花,煞是迷人至极,一位中年少妇,竟是风韵犹存,却也实属不易,“若是我没猜错,你派去刺杀刘福通的乃是聂谷,对否?”
龙啸奉哈哈一笑,看来这位风华绝代的美人不仅人美,更是智慧,女人貌美,乃是猎获男人眼球;女人智慧,乃是虏获男人心魂。
他竟是如此出神地盯着倾城夫人,悠然地说:“看来,还没有什么事能够瞒得住夫人呐。”
“你呀,又不早说,害得钰儿悲愤难过,你这当爹,我这就去告诉她实情。”倾城夫人嗔道。
龙啸奉立即阻止道:“等等,夫人,这件事切记不可让钰儿知道。”
“为什么?她知道也没什么影响的吧?”倾城夫人锁眉问道。
龙啸奉摇摇头,“不可,钰儿的个xìng,你是知道,若是她知道让聂谷去红巾军中,乃是刺杀刘福通,她一定会前去。我不想这其中再出什么乱子,就让聂谷将刘福通头颅取下,夺得红巾军之后,让他二人团聚不迟。”
倾城夫人转念一想,龙啸奉所说颇为有道理,点头道:“好,那就暂且不让钰儿知道这件事。”
“嗯,我想,聂谷应该已经有所行动了。我们就一起等待他的好消息吧。”龙啸奉成竹在胸,自信满满地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