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乾疾剑如灵蛇,飘然跃起,长剑低吟,一边疾吐剑澜,一边喝道:“yīn阳奇门剑阵乾剑之jīng髓,yīn阳顺逆妙难穷,二至还乡一九宫。剑上偏走排九宫,纵横十五在其中。次将八卦论八节,一气统三为正宗……”
楚皓天双眼瞬间瞪得滚圆,向乾这一阵剑法挥出,凌厉的剑气,卷噬起了山峰之上的枯枝败叶,“yīn阳二遁分顺逆,一气三元人莫测。剑取九宫为九星,八门又逐九宫行。九宫逢甲为直符,八门值使自分明。符上之门为直使,十时一位堪凭据。直符常遣加时干,直使逆顺遁宫去。”
向乾脚下稳走八卦步法,身影乃是与四象无极如出一辙,但那剑气如虹,让楚皓天这个剑中高手不由得拍手称奇。
待向乾言罢,收剑抱拳,“皓天,这不就是乾剑的jīng髓所在,一共十六式,其中蕴藏无穷变化,可谓是式为常兴,招无常招,只要将步法、身形走对,便能够将这乾剑发挥得淋漓尽致。”
楚皓天点点头,乃是脚下提起一根木枝,以木为剑,身影一闪,脚下八卦转乾坤,巧妙地将这步法与向乾所展示的八卦步法糅合在一起,身影亦是四象无极的结合。
他手腕急转骤变,将那木枝舞动得如同剑影,穿梭在卧龙峰山峰之上的云雾之间,灰白sè的粗衣麻布,灵活敏捷的动作,不小半个时辰,便将乾剑演绎得信手拈来。
这让向乾大惊失sè,不免赞叹道:“皓天,你果然是练武奇才,须知我练就这乾剑乃是花了五年时间,才略有所成。没想到你竟然在短短半个时辰,练得如此纯熟。那么,趁此朝阳铺洒,你便可在这山间修炼内力。”
楚皓天淡然一笑,“多谢向大哥指点,让皓天又茅塞顿开之感。果然这套乾剑剑法,甚是jīng妙绝伦。”
之后,楚皓天双腿盘膝而坐,处身于这惊奇的卧龙峰上,屏气凝神。吸收这天地rì月之jīng华,暗暗运真气自丹田之处,顺着督脉运转,而后经由尾闾穴、夹脊穴、玉枕穴,运行一周天。进入任脉,顿觉神清气爽。
果真。这卧龙峰之上。空气清新,对于修炼提升内力,却是有非同凡响之功效,他又将手环抱与小月复间,将真气自丹田之处在任督二脉之间来回运行了几次。
他的额头已经渗出浅浅的汗珠,头顶缓缓升起一股白气。必是那行周天运气之缘故。
他在卧龙峰住了三天,每天都是和乾剑宗主向乾在卧龙峰顶切磋武功,因为他算得上江湖上顶尖的高手,所以。他与向乾更多时候是交流心得体会,也对向乾武功的做出指点。
在乾剑剑法上,向乾的确是楚皓天的值得学习,但是除了乾剑剑法之外,向乾是远远不如的,他对楚皓天是多几分敬重。
第四天,楚皓天便到来香炉峰,坤剑所在山峰。这个可谓称得上用李白诗篇称赞的山峰:“rì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虽是描绘“庐山瀑布”的美景。然而用在香炉峰,却是毫不夸张,一点也不为过。
宗主李坤年纪与向乾相仿,略长向乾一两岁,亦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待楚皓天来到香炉峰,紧锣密鼓地做好准备,便带楚皓天到香炉峰上修炼坤剑剑法。
这座像是香炉的山峰,俊美奇妙,中间的山脉傲然耸立,两边的小山嘴宛若香炉的两个环,山清水秀,雾霭缭绕,挺拔耸立于嵩山群上之上。
李坤较于向乾,向乾身材魁梧,三大五粗,而李坤却是骨瘦如柴,他俨然比向乾话更为少些,待来到山峰之巅,长剑骤然出手,“少主,坤剑jīng妙之处,捏且看好咯。”
话音未落,长剑“哐啷”出手,嘴里道出坤剑的剑诀:“六甲元号六仪名,三奇即是乙丙丁。阳遁顺仪奇逆布,yīn遁逆仪奇顺行。乙逢犬马丙鼠猴,六丁玉女骑龙虎。又有三奇游六仪,号为玉女守门扉。太yīn太常君,三辰元是地私门。就中伏吟最为凶,天蓬加着地天蓬。天蓬若到天英上,须知即是反吟宫。六仪击刑何太凶,甲子直符愁向东。”
他一口气将坤剑剑诀吟唱出来,脚下依旧是八卦步法、身影仍旧是如出一辙的“四象无极”,但是,李坤的剑法配合独特的身法步法,演绎得惟妙惟肖。
李坤收剑拱手,“少主,这便是坤剑剑法jīng妙所在,一共是十六式,你看清楚了吗?”
楚皓天恬然一笑,“李宗主演绎得太唯美了。皓天略看明白一二,我便演一遍与李宗主看看,若是,我有什么地方错误,还望李宗主多多赐教。”
李坤点点头。
楚皓天上前一步,仍旧是拾起地上的一根木枝,纵身跃起,活灵活现地将坤剑剑法演示了一遍。
李坤看得目瞪口呆,双眼瞪得杯口那么大,抚掌夸赞道:“少主果真是旷世奇才,李某练这套坤剑剑法乃是花了三年时间,才略有小成。想不到……”
“哈哈……李宗主过谦了。”楚皓天笑了出来。
李坤沉吟了许久,乃道:“不知少主是否听闻,这嵩山之上,奇门轩八大山峰,吸收其山间气息,能够凝聚为八股真气,大大提升功力。”
“哦?在卧龙峰遵照向宗主的指示,却是修炼过一番内力,的确修炼之后,功力大增,却是不知还有八股真气一说。”楚皓天不假思索地说。
李坤顿首,只好道:“少主武学根基已远非我辈能够匹敌,所以,您只需在香炉峰修炼一番内劲,便可去震剑宫的虎头蜂。”
“多谢李宗主的不吝赐教。”楚皓天抱拳感激道。
“呵呵,少主言重了,我等yīn阳奇门剑阵剑法,皆是受掌门所授,如今能够将这门武功传授给少主,却是我辈三生有幸。”李坤谦虚地说,不过,这确实是实话。
楚皓天在香炉峰又驻留了两天,按照真气自丹田之处,行周天运气,提升内力修为,然后便去了虎头蜂。
虎头峰,这个有诗赞曰:“南山北山树冥冥,猛虎白rì绕村行。向晚一身当道食,山中麋鹿尽无声。”不光是山峰酷似猛虎头颅,山间更是虎啸山岗,茂林之内,随处皆有猛虎出没,所以,在虎头峰上,皆是人迹罕至,甚为僻静凋零之感。
但是震剑宫楼宇矗立云间,云气飘渺,颇有几分超凡月兑俗之境。一点也不见得因为猛虎威猛而式微,反而与猛虎相得益彰。
震剑宗主聂震远,年方二十六七,虎背熊腰,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儒雅美男。因为与楚皓天年龄相仿的缘故,待楚皓天到了虎头峰,便yù与楚皓天痛饮一番。
楚皓天自是不会推辞,所以,当夜,二人把酒言欢,对酒高歌。
“少主,说真的,在江湖中,我聂震远向来心高气傲,很是钦佩人,但是掌门隐忍之道,让在下钦佩万分。所以,不管奇门轩有任何为难,聂某哪怕粉身碎骨,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聂震远端起一杯酒,与楚皓天碰了一下,一饮而尽,感慨万千地说。
楚皓天抬起手,拍在他肩上,微微一笑,说:“是兄弟,就别少主这样客气地称呼,你年长我一些,你作为我兄长,你可称呼我为皓天即可。奇门轩能够有你这份心,在下替爹爹表示感激万分。”
聂震远哈哈一笑,“好,好兄弟,来,喝酒!”两人又是碰了一杯,一直喝到深夜,才散去休息。
第二天清晨,楚皓天随聂震远到得虎头峰,聂震远凝思对楚皓天说:“皓天,对于震剑,我修炼亦不过数载,称不上至高境界,权当是班门弄斧,将其中的jīng髓演示给你,你且瞧瞧。”
“嗯,聂大哥请!”楚皓天拱手道。
聂震远微微点头,力沉手腕,“呛啷”拔出了长剑,脚下踏出一步,八卦步法随着身形变幻,剑走偏锋,疾刺出去,“yīn阳奇门剑阵中震剑之剑诀,兄弟听好了,戌刑在未申刑虎,寅巳辰辰午刑午。三奇入墓好思推,甲rì那堪见未宫。戊戌壬辰兼丙戌,癸未丁丑一同凶。五不遇时龙不jīng,号为rì月损光明……”
楚皓天铭记于心,目光更是丝毫不敢懈怠,紧随聂震远的身影移动。
“时干来克rì干上,甲rì须知时忌庚。乙之神所在宫,大将宜居击对冲。假令直符居离九,天英坐取击天篷。若见三奇在五阳,偏宜为客自高强。完毕,兄弟,接剑!”聂震远演绎完毕,手中长剑掷向楚皓天。
楚皓天探出二指,二指一夹,将长剑剑锋夹在二指之间,手一甩,剑反shè回向聂震远,呵呵一笑,道一声:“多谢聂大哥,今番且容皓天献丑一番。”
他并指成剑,凝聚真气于指间,飘然跃起,剑指所至,皆是聂震远所施展的剑法,剑指所及,皆是发出轻微的低吟,激荡在周遭的树木花草上,激荡得那些树木花草左右摇晃。
聂震远接过长剑,双目圆瞠,盯着楚皓天那一路剑法施展下来,脸上露出了几许欣喜的神sè,心中更是心湖澎湃,不由得鼓掌叫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