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星估算着,再过半日就能到噬山。
他胸杀意满满——天饱,我来了!
天饱这边也是才回到噬山。
他扭不过小洁,把她送回了老家。小洁爹娘见到她被天饱送回,还以为天饱要退亲,急得她爹拔下草鞋就要抽她,被天饱夺下!
天饱说小洁想家,送她回来住几日。她爹娘这才把心放回肚里。他又塞了几十两黄金给小洁爹娘,把老两口欢喜得说不出话来!这下好了,小洁的两个弟弟娶亲都不愁本钱了!她爹娘说什么也要留天饱在家住个几日,被天饱婉言谢绝,心事纷杂,而噬山大敌当前,他岂能在此逗留。
小洁并不知天饱的预感,也不知他手上的蓝戒指有警示之灵力,只是以为他惦记门内弟而已。临别之时,小洁送天饱,她的长发,被村口的风吹拂满面。
天饱看着她那为自己急得一夜花白的长发,几乎落下泪来。他哽咽道:“姐,等噬山这阵安定下来,我再来接你!”
小洁怅然地摇摇头:“天饱,别为难自个。也别担心我。我挺好。”
天饱几乎是一步一回头,离开了小洁。
他心头沉甸甸的,回到噬山又是独坐在除魔洞里。从启天宝钥取出铜塔,放在洞内的石块上,自语:“小洁走了,我苦留不住!我心里象是少了一块什么!白菲狐明明就在噬山,却躲避着不见我!我想不通,这是为何!”
一个娇媚的声音响起:“世间女,都希望郎君只为自己一人倾心。你有什么想不通的?”
天饱猛然站了起来!
除魔洞口,那白衣胜雪妖娆妩媚的女,正是他魂牵梦绕的狐女白菲!
“菲!”天饱狂喜,大喊道.
白菲狐袅袅婷婷地走到天饱面前,她眸爱怨交织!俏脸冷若冰霜!
“天饱掌门,小洁走了,又不愁没人陪你,如今噬山不是美女如云么?你连那宫女都掳来强占,色胆还真不小!想是你在那紫禁城学了皇帝的做派,也想搞个三宫院七十二妃罢!”
天饱一愣,白菲狐何时会用这样讥讽人了?忙说道:“你误会了,我与她们之间清清白白,也没有强占之心!”
白菲狐又冷哼一声。
“凝香溪水不冷么?还在那里与冤家对头门下的妖女缠绵悱恻鸳鸯戏水!你以为我会不知道?”
天饱短处被白菲狐抓个正着,顿时脸涨成一块大红布。
“没话说了吧?”白菲狐冷笑道,她心滴血,看来天下男人都是一样的,从无专情之说。自己有心想成全他和小洁,不料却被小亲那个贱人占了便宜!
天饱讪笑着,走过来强把她抱在怀里!
白菲狐怒叱道:“天饱,休要动手动脚!别忘了你掌门身份!”
天饱哪会松手,紧紧拥着她,喃喃道:“你总算出现嘞!想死我了!莫说你骂我,就是捅我两刀我也不会松手!”白菲狐用粉拳捶打着天饱,就像是给天饱挠痒,他嬉皮笑脸地把脸凑上来,白菲狐拼了命地躲着。
“菲,咱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不成?”天饱腆着脸道。
“谁与你老夫老妻?”白菲狐俏脸飞上两朵红霞。
天饱对白菲狐耳语:“我们可都是彼此的初恋。”
白菲狐听到初恋二字,不胜娇羞。
她有意岔开话题道:“如今连你门下弟都人人有了坐骑,什么时候给我也弄一只?”
“呵呵,我把天巨送你好了。”
“不嘛,我要玉麒麟!”
“玉麒麟?好吧,送你!但肯不肯听你的话,我就不保证了!”
白菲狐哼了一声,小蛮腰一扭就要走,天饱铁臂一箍,把她控在怀,强吻下去!
“啊!天、饱—你!”
白菲狐娇呼连连,这些日不见他怎么变得如此霸道?
天饱哪管那许多,直接吻上樱唇——
“哎哟!你谋杀亲夫啊!”
天饱的嘴上出现一道血口,涌出了小血珠。
“亲夫?你去狐谷下过聘礼还是用八抬大轿抬我来噬山成亲过?”
“好!等忙完这些日,我就去那狐谷下聘礼!”
“那小洁怎办?”
“小洁看出我心里有别的女人,已决定与我分开。”
“哼,那素贞派的小亲又将如何安排?莫非我做大她做小?”
“小亲——”天饱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还有那紫云姑娘,说梦话都喊着你的名字!还有那缠鬼圣姑,没事半夜里和你同驭神兽又是什么打算?”白菲狐咄咄逼人,连珠炮般发问。
她真的很伤心,上次在西山逃离天饱后,好容易挣扎着找回了被她丢弃于悬崖崖底的灵丹,慢慢将身养好。
不顾狐谷大仙的竭力反对,她还是回到了噬山,悄悄潜伏在天饱周围。每天看着这个心仪的男,她觉得就算这辈都远远地看着他,也心甘情愿。
谁料到,天饱身边接踵而来的多个女人,几乎每一个都对他芳心暗许,不只紫云,连那小姑娘兰心对天饱也有爱意。
小洁被天饱伤得心灰意冷,毅然选择回家。白菲狐心的醋坛也翻滚了一地。
爱恨交织难以言说!见到天饱的喜悦和伤心,刺激得她狠狠咬了一口!
见天饱嘴唇不住地涌出小血珠,她又心不忍。
连忙取出个小瓶,想给他吹拂些药粉上去。
“这点破皮算甚么!别弄了!”天饱扭头躲避。
“听话!”白菲狐板着脸下令。
天饱无奈,偏着头任由她摆布。
白菲狐一双纤手极其温存地将药粉吹拂在他唇上。
指尖带着幽深花香,天饱双目迷蒙,心都醉了。不经意间,双目四瞳出现了阴阳两个画面!
一个画面便是眼前,白菲狐的美女之形!
另一个画面却是她的真身,一只尾白狐!而尾白狐雪白的背上,赫然有一团殷红的伤口!
“啊!”
天饱猛然叫了一声,吓了白菲狐一跳!
“你抽风啦?吓死人了!”
天饱二话不说动手就扯白菲狐的那袭白色罗衫!
“你怎生变得如此猴急!”白菲狐嗔怪道。罗衫被天饱扯下来一半,酥胸半露!
他仔细盯着白菲狐的背部,怒气冲冲地问:“这伤,被谁弄得?”
她那娇弱白皙的背上,赫然有个深深的爪印,爪印凹在肉里,一片淤紫。
白菲狐将罗衫穿好,低声道:“旧伤,不小心摔得。”
天饱怒目圆睁:“你骗我!此乃妖兽之爪痕!我要把这孽障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