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山无语峰上,狂风席卷着火苗把仰止宫正殿烧得如火如荼!
凝真宫三缺真人与逍遥宫萧索真人一战,萧索真人大败,天师府一浅真人被废为爬虫,谁敢直冲三缺真人而来?废柴料想,或许这七脉是借助复春丸发难,柿捡来软的捏,把怒火倾泻到龙虎山十七脉实力最弱的仰止宫?
那鼎义真人五短身材,慈眉善目菩萨心肠,眼见得仰止宫已被大火烧起来了,还在傻乎乎地相劝:“此乃误会、误会!众弟且住手罢!”
一道剑芒瞬间将他道冠削飞,好险!鼎义真人竟然还是没有动手!嘴里还嘟嘟囔囔道:“莫再打啦!小心惊动了神兽!”他手抱着只金丝盒,里面供养着仰止宫镇宫神兽——那只白胖蜗牛!!
白木和废柴在天巨背上看得仔细!那逍遥宫萧索真人门下的大弟正二,俨然是名主将,不但指使着七脉弟趁乱对仰止宫打砸抢,还立于半空源源不断地将手真气催化的火球往下面投掷!起风咒符也在他周身瑟瑟摇曳!
废柴痛骂道:“无耻正二,欺人太甚!”
白木提着乌青长刀,摩拳擦掌道:“柴兄,此人交给我!你快去灭火为重!”
去年白木被逐出师门,下山途正遇到逍遥宫一群弟,为首的便是正二,白木着实被讥讽欺侮了一顿,当时他见对方人多势众按捺着没有发作,此番见到正二也是双目似要喷出火来!
废柴见到师父鼎义真人还傻站在大火前,急道:“多谢白木兄,我先去救师父!”
白木双足一蹬,从天巨背上一跃而起,乌青长刀骤然变成数丈之长,以闪电般的速度劈向正二!
虚空传来长刀穿透的噼啪声,正二此时正玩弄着手的三味火球,冷不防被刀芒一凛,手迭起的一列火球四处乱窜,险些烧着正二的眉毛!
正二瞬间抽出一把长剑横于面,恰好挡住白木的法宝长刀!
他斜着眼睛道:“什么风把你这被逐出师门的朽木刮来了?”
白木气得双目血红,髯须发抖:“我回来就是要替天行道,灭了你这逆徒!”
乌青长刀以灭顶之力横压下去,空响起连续的虚空崩断之声,正二手长剑已渐渐颓弱……
正二双目红光乍现,猛然一声大吼!手上长剑突然爆出雷霆万钧之力,长剑剑尖骤然燃起一条烈焰,沿着乌青长刀一路烧将过去如同火龙直窜向白木!
“炎魔烈火?”白木心一惊,忙从法宝催出数条乌青巨蟒吞噬火焰!正二何时入了魔道,竟然用此旁门邪法?
正二两眼放出血红凶光,诵出四周全部风咒符,持剑一舞,呼摇摇的罡风四起,将白木足足包裹在了一片火海之!那几条乌青巨蟒,瞬间被烧化为青烟,溃散于半空!
“师父小心!”废柴骑在天巨背上疾呼,眼见得一把长剑对着师父直直刺将过来!
他连忙甩出袖那只小铜炉,将那把长剑崩飞!
再看那御剑之人,不是宁田又是何人?
鼎义真人拉着废柴袖劝道:“都是同宗,勿要厮打啊!”
废柴又好气又好笑,喊道:“师父,仰止宫都让人烧了同宗已成同仇!你别再添乱了成不?”他连忙将师父鼎义真人推上神兽天巨,对天巨喊道:“速速将我师父带到天饱那!”
天巨听到天饱二字,急急转身飞腾!
半空鼎义真人抱着神兽蜗牛盒还止不住地扭头喊着:“勿要造下杀孽!切记切记!”
宁田道冠已弃,头发散乱,挥着长剑如疯魔状紧追天巨不止!
“啊!我乃你师叔你也敢——?”鼎义真人不得不祭出护体宝罩,将自个和天巨笼罩于明黄宝光之下,宁田长剑无隙可击!废柴将眨眼前刚收回的铜炉狠狠地砸向宁田!
鼎义真人也在瞬间看清了宁田双目异相,暗呼自个老迈迟缓,竟然未能提早参透魔力!眼下再也不容丝毫妇人之仁!他驭着天巨,风驰电掣般飞向凝真宫!
宁田已杀了好几名仰止宫弟,似是杀红了眼睛,不管不顾地继续持剑劈去,却忘了护体,废柴的法宝铜炉正后心!
他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哼,刷地扭过头来!
脸上弥漫着嗜血杀戮戾气,嘴角挂着一丝浅笑,在明黄宝光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狰狞!
那只铜炉生生嵌进了宁田脊背的肉里,一股腥臭脓血溅出,还带着黑气震腾不休!
废柴记着师父教诲,并未痛下杀手,见宁田流出黑色脓血,大吃一惊喝道:“宁田,你怎会邪魔附体?”
宁田喉发出怪声,瞳孔映出黑黝黝的一只魔头!手长剑肆意狂舞,不顾一切地要取废柴首级!
废柴连忙左躲右闪,急念心咒召回铜炉,可铜炉像是被吸入般深深嵌入在宁田脊背纹丝不动!
废柴连祭出三道降魔令,宁田魔性未有丝毫衰减!
此刻无语峰上,仰止宫弟已经死伤过半,俗家弟本就法力不高,剩余正门弟也是苦苦挣扎苟延残喘!
正殿已烧了一半,狂风七脉弟们个个魔占双目,笑容诡异,废柴道士生平第一次胆寒——何方魔怪有此巨大魔力侵占了七脉弟心智?这哪里是七脉同攻仰止宫,实则是妖魔侵占七脉首攻无语峰啊!
宁田手长剑岂能给废柴思虑之机?一剑便刺穿了他的手臂,一股热血刷地一下飞溅到他的长剑之上!
废柴慌乱之际惊呼前后左右各出现劲敌,手无法宝可催动,情形实在是万分火急!
宁田狞笑一声,数名弟手长剑变成长矛之状,在空爆开无数气浪,齐齐刺向废柴!
“莫非我要被万剑穿心?”废柴眼前一黑,痛悔不该贪杯误事,害的自己法力无法尽数发挥许将被动受死!
“嘭!嘭!嘭!”那无数气浪被半空突袭的一把利器悉数爆开,数把长剑连根折断!
“又是你!”宁田对着来人喝道!
他那双目魔头身形更加巨大,手长剑竟然瞬间恢复如初,随手一舞,掀起遮天蔽日的云浪,将那把利器卷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