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地间已被一股杀伐之意阴沉笼罩。
红莲女周身笼罩着一圈诡异奇光,她弹指间便催动出数以万计的血莲,此时莲茎皆变成了血色长剑,漫天剑雨呼啸,殃及的早已不是区区十号擂台,整个云台峰各擂台皆被笼罩其,天饱听到惨叫连连懊恼万分,想來定是许多新人未及闪躲,被狰狞血莲从头顶扎下,瞬间爆体血肉横飞罢。
神兽玉麒麟,在半空为主人助阵,口不停喷火,吞噬掉不少朵凶莲。
整个华山都响起了痛嚎和哭叫声,震痛天饱耳鼓,他催动三宝尚且只能与红莲女旗鼓相当,见她入魔太甚,唯恐再造成无辜伤亡,便瞅个间隙将诡异雄披风从腰间解下,顺风一抖,便化为了无穷大,披风在华山半空迎风招展,漫漫无边无际地扩张,终于悉数拦住嗜血凶莲。
红莲女见天饱有如此法宝,咬牙切齿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她整个人沒入最为巨大的一朵血色莲花之,催动着血莲发疯似地喷出利剑,一张俏脸发出糜乱神情,浑身衣裳月兑个精光,赤条条地游弋在莲之,口竟然发出了嘤咛之声。
天饱目瞪口呆,行走江湖至今斗法无数,何曾见过如此妖女,狐精蛇妖尚且自尊自爱,这名门大派的女弟的下三滥手段却是层出不穷。
红莲女雪白的肌肤,胸前的两点红嫣,**的黑色隐秘,在莲花心蕊若隐若现,还焕发出令人难以抗拒的沉迷之气。
“郎心妾意相合,共渡巫山**……”
血色红莲的莲心此时仿佛变成了一张极其香软的长榻,红莲女卧在莲心娇滴滴地唤着,对着天饱招手,纤臂如节节玉藕,浑身纤毫毕现,魅惑令人喷血。
可惜天饱本心已得到三重法力加持,那些许的动摇只是雄性原始**所致,龙虎山萧索真人给他元神加上白色护法之盾,武当山思全真人和萧索真人又联手为他加持,再加上赛前他服下了洞天老叟所赠的真元精进保丸,定力已今非昔比。
“妖女,受死罢。”
天饱耳听到华山无辜伤者凄惨呼号,已元神震怒,双掌猛然催动出至煞力道,按照传统道家修真级别,他已突破了飞天之境,不知怎地,此时至煞力道猛然暴涨千倍,顷刻蔓延在虚空,将红莲女魔神浸入的巨大血莲吞噬其。
红莲女神色突变,在巨莲不甘失败地祭出残存法力,无数道血雾穿透云霄,冲击爆发!
天饱法力与红莲女借來的邪魔之力在虚空僵持不下,数不清的闷声爆响接踵响起,血光喷薄而出倾泄而下,诡异雄披风被血光穿透,似乎再也无力护持披风下的华山众人。
“混小,你要活命的话,此时罢手不迟。”
红莲女阴森说道,她在血莲叉开双腿,天饱双目恨不得挖下那邪恶一幕:她毫无廉耻地使出魅惑花招。
“妖女,休再多言。”
天饱双目闪过无上煞气,怒吼一声倾尽全力破云而出,眼神如炬,冰冷无情,双手浑然扩大无穷,化为霹雳巨掌擎天劈下。
血色巨莲冒出一股超强血光勉强拦住巨掌,只支撑了片刻,便被巨掌从正劈下。
红莲女的luo身被实实在在劈成了两半,血色巨莲轰然裂成两半,各自带着红莲女的一半躯体颓然坠下。
天饱昂首立于半空,跃入飞天之境后,他的双掌不仅可以催动巨力,更增添了封天大手印等玄妙法术,只是他一直未能得到高人的持续指点,法术修炼全靠模索,运用起來也未能尽到全效,有时冷不防悟到,方能爆出如此奇效。
血色巨莲在空下坠过程不断被冷风消融,化为血气消散,人在法宝在,人亡法宝亡,如今红莲女香消玉殒,这血色巨莲很快便化为了虚无,只剩余红莲女的两半躯体带着瘆人的惨白在向下坠落。
天饱催动诡异雄披风将她尸首在空捞起包裹,缓缓落于云台峰上。
甚为巧合,恰好他落下立足之处便是方才与红莲女斗法的十号擂台。
此时擂台上除了天饱,还有另外四人,一人乃是个面色凄然的青衣老尼,另一人是双目红肿、花容失色的红菱女,还有二人,一人乃是长得短小精悍的黑面老者,一人却是一个戴了头罩、身材瘦高的神秘人物。
天饱见到红菱女,心有些不忍,将包裹着红莲女遗体的披风缓缓放于台上。
老尼惨然道:“阿弥陀佛,谁曾想,我恒山派的弟,居然惨死在这华山之上。”
天饱知这老尼必然是红莲女的师父定慧师太,双手抱拳道:“师太,红莲女方才邪魔附体,造成华山无辜观战人群死伤惨重,在下迫不得已杀之,望师太明鉴。”
黑面老者冷笑两声:“你哪只眼睛看到甚么无辜人群死伤。”
天饱奇怪道:“方才分明是数人被那血色莲花迸射出的血剑所伤。”
红菱女黯然看着他,双目却是深深的失望和不解。
定慧师太哀痛道:“武林争霸生死有命,贫尼不怪你手刃红莲,但是你却硬要将她身剥光、破为两半,实在是有辱死者尊严,此事我恒山派断然不能善罢甘休。”
天饱震惊了,这老太居然颠倒黑白,含血喷人。
神秘人物此时开腔:“姬天饱,你此番匆忙进山,片刻便成了洞天老叟的关门弟,闯到擂台上连伤数人,居然还敢辱尸,该当何罪,。”
天饱已看清此时这些人的嘴脸,果然是弄了个圈套,那身材短小精悍的黑面老者和瘦高的神秘人物都身怀无边法力,观其真气深不可测,自个绝非他二人的对手,那老尼姑也浑不是吃素的,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再也不是那个傻乎乎被动挨打的天饱,手已暗握起秋枫剑,伺机夺路而逃。
可是此时他闻到了一股奇香,暗道不好,可是因为分心所致,还是那香味法力太高,还是有那么一丝钻入了脑海之。
“想溜。”神秘人物狞声笑道:“沒门。”手掐诀,数道紫光化为绳索,将天饱绑得如同猪蹄。
天饱吸入香味后已浑身绵软无力,迷迷瞪瞪地哼哼着:“红菱,我沒有错杀你师姐,我沒有……”
黑面老者将他提在手上,如同提着一只筷般轻便,定慧师太连同红菱女、神秘人物随之匆匆而去。
擂台边守候的干瘪老者随即跳上,自顾自地喊道:“第十五场,华山派枫一脉弟姬天饱,对战恒山派俗家弟红莲女,姬天饱违规使用暗器邪术,取消参赛资格。”
离十号擂台大概数十丈远,远远的几块山石后面,秦川和公孙有莽见到这一幕,气得几乎要夺路而出去救天饱,不但被公孙俊彦死死按住,还被另一双大手按了个猪啃泥。
“哪个混蛋把老锤到地上。”公孙有莽骂骂咧咧道,爬起來一看,却是与天饱在擂台上比试过的独孤伟杰。
独孤伟杰悄声道:“勿要出声,这些人法力高强,若被发现我等偷窥,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
公孙俊彦也随声附和道:“匹夫之勇有何益处,如今天饱有难,我等若能将其救出來才算本事。”
秦川和公孙有莽纷纷点头,异口同声地问道:“那咋办。”
独孤伟杰浓眉紧锁道:“武林新人争霸赛处处凸显怪异,名门大派不惜自毁名声使出阴邪招数,天饱此番又被人如此算计,还有那不敢将真面目示人的神秘人物,我看,这争霸赛定然大有蹊跷。”
公孙有莽忍不住大声叫道:“对啊。”被公孙俊彦一巴掌拍了下后脑勺,连忙吐吐舌头,压低声音道:“方才天饱在半空对战红菱女,四面八方传出凄惨呼号,实则大伙都好端端地,造出这诡异假象就是为了蒙蔽天饱,何人如此阴毒诱他下狠手杀红莲。”
独孤俊杰说道:“这个谁能知晓,如今先救天饱要紧,能救他的人,除了他师父洞天老叟,武林再也找不到第二位。”
秦川连忙说道:“那我等快些去飞云渡,找洞天老叟禀明此事罢。”
他四人从巨石后面悄然下山,专挑险境小路,由对华山山路较为熟悉的秦川带路,兜兜转转,总算到了离飞云渡峡谷之隔的山对岸。
看着峡谷间那道绿搭成的一道碧绿,四人都是愁眉苦脸。
如何过得去,本來四人独孤伟杰的法力可御法宝飞行,可是他的明黄金刀被天饱的秋枫剑斩断;秦川也能,可惜他重伤后法力不足一二,实难飞腾,公孙俊彦和公孙有莽兄弟都说自个法力低微,大伙只能看着对面山石上“飞云渡”三字的石牌摇头叹息。
正愁眉不展之际,玉麒麟飞腾而至,龙目满是焦灼之意,原來神兽看到了主人天饱被那几人绑走,但是神兽感知到天饱命其速搬救兵,所以便急急赶來,正巧遇到他们四人。
独孤伟杰等人连忙爬上玉麒麟后背,神兽凛然飞腾,将他们稳稳地带到了洞天老叟的府地,,“别有洞天”。
洞天老叟正旁若无人地在洞饮茶,对他们四人的到來似乎无动于衷,独孤伟杰连忙上前作揖道:“洞天大师,我等皆是天饱新结交的好友,他方才在擂台上被定慧师太等人绑走了,望洞天大师速去营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