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避让,妾狠毒 第八十二章 失了骨血,伤了心

作者 : 雪非离

听完太医的话,晏无回沉默许久,久得,太医都不知该如何是好,提醒也不是,继续等着也不是,终于,晏无回开口了,“保住云儿,我不准她有任何闪失。”

“是,”太医松了口气,得到指示,也能更放心的医治云夫人,“相爷放心,下官拼尽全力也会保住夫人的。”只是胎儿,他没有办法,一切,皆靠天,若有缘,自会留下,若是无缘,亦强求不得。

太医尽了全力,流云月复中胎儿仍是没有保住,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经历的太多,能留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

昏迷了七日,以她现在的身子骨不宜搬动,只能继续留在凤族医治,直至她的情况好转,才会离开。

真是个傻瓜,那是她最不需要担心的事。

她的记忆有些模糊,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变成这样,她记得被带来了凤族,然后——

为什么要贪得无厌,为什么要去强求那些根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明知道到头来会撞得头破血流,还是不肯罢休。

“别哭,”晏无回将她拥进怀里,“不许哭,”他霸道的命令,“孩子来早了,他只是去转一圈,很快又会回到你怀里,别再哭了。”她的泪,他会让那些伤害她的人,双倍奉还。

他还是找来了,找到了她。

她的生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在此之前,凤族全族的人都必须与她同承苦楚,她受多少苦,晏无回便让下面的人还上多少,要灭一族,何其容易。

“云儿,你醒了,”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她一时记不起是谁的声音,声中有些惊喜,有些激动,是谁呢?

“别急,”晏无回轻抚她的胸口,“你才刚醒,慢慢来,”他一探手,有人端了清水递至他的手中,他半扶起她,“来,喝口水,”她的唇,因为缺水,已经干裂。

她有些急切的抚着月复部,她的身体很不舒服,可是,她分不清这样的不适跟月复中的胎儿有没有关系。

流云没有拒绝,她口渴,想喝水,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滴水份了,她喝了一大口,正要用力的咽下去,身边的男人开口了,“别心急,慢慢咽,小心呛着。”

有些人,没有必要可怜。

她听他的话,慢慢的,任由清甜的水一丝丝的滑下喉,再喝一口,才稍稍的缓解了口干舌燥。

“相爷,你还是歇歇吧。”太医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劝解相爷大人,偏偏相爷大人就是固执的守着夫人的跟前,他知道相爷紧张夫人,深怕夫人再有个什么不测,可,这样守着也不是办法。

她费力的张大了眼,好不容易,终于有人入了眼,那个人,那么眼熟,眼熟到,她不可能忘记他是谁的。

相爷的身体并不属强健,若不好好歇着,好好调理,不等夫人醒来,就该轮到他倒下

晏无回也曾粗鲁的扯开她的唇,强行灌下去,即使使她呛起来,至少还有些反应。

屋里仅有他与床上沉睡的人儿,她的身体依旧虚弱,太医保证过,她一定能醒过来,只是,无法保证她在哪一天醒来。

“孩子还会有的。”他轻声安抚。

是啊,吃了东西她就有力气了,他赶过来了,一路上,她巴望着他赶过来,现在终于赶过来了吧。zVXC。

她的孩子没了,她的身心受到巨创,无论晏无回对她们做了什么,她都不会同情,难过,可怜他们的。

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真是讨厌啊,最近一直处于力不从心的状态下,她觉得自己太没用了,轻易的就让人算计陷害。

这些神情,压根就不适合出现在晏无回的脸上,这样会显得很怪异他不知道吗?

“我知道,整个凤族的人都月兑不了干系,可是,真正犯下这些错误的人,是凤令,是沐家父子,其他人不过是个陪衬,让他们承受一样的罪过,严重了些,该罚还是要罚,酌其轻重吧。”她心疲,否则,她会亲自插手其中,“你是大魏相爷,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若是做得过份了,到时连皇上都不好保你。”

都怪她,没有好好的护着它。

这种无力的感觉,她一点也不喜欢,对了,她早前被沐家父子下了药,是不是现在又给她下药了。

她不是个好母亲。

“相爷,这——。”为何要如此为难他。

床上的人儿,完全没有反应,这几日喂下的汤药,也没有几口是入了她的月复,多半是咽不下去流了出来。

她的模样,看起来惨极了。

有些人,不值得同情。

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凤令,是沐家父子,其他人不是听命行事,冤有头,债有主。

他正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他脸上有心疼,有不舍,好奇怪,为什么他脸上会有这样的神情。

她为他担忧,这个时候,还顾及他的地位。

对了,她被逼着喝药,他们要打掉她月复中的胎儿,好让她成为祭品,她努力的想要逃月兑,可是,终究是力不从心。

凤族人死光了,对流云,对他,对他们失去的孩子没有半点补偿,他必须让他们活着,好好的活着,才能承受更多的苦,品尝更多的悔恨。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她一直喃着。

“你——。”唇一张,她想说话,出口的声音却吓了她一跳,沙哑的像是被沙子碾过一般,粗得磨人。

她现在极需静养,更不是为不相干人的担心的时候。

她自责,她难过,她的情绪太过激烈,身子痊愈的速度也慢,等她稍好一些,才知道,整个凤族早在他的掌握之中,她见到了凤令,一个曾经高高在上,冷傲尊贵的凤令,现在变得有多狼狈。

“饿了吧,外面已经备了清粥,你现在只能先吃些清淡的,”他说着,手中的茶碗递了出去,有人接着,他半扶着她的手却没有放开,“吃了东西,你就有力气了。”

他不拦着,只要是她感兴趣的,都随她去。

她的月复部一直很平坦,孩子有没有事,她都无法察觉。

她不知道在她昏迷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的孩子——,还勇敢的坚持着吗?

她不是个好母亲,她失职——,泪,滑落,她只觉得心好痛,不知道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我没事。”晏无回道。

是晏无回——

“别跑太远,该回来了。”他低语,手,扣得更紧。

“云儿,乖,你也该睡够了,醒来吃些东西,与我说说话再睡。”他紧扣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小,却不纤细,不若一般的大家闺秀细女敕,因她总会亲自去做许多事。

“晏无回,我的肚子——。”她双眼急切的盯着他,问着

她不能一直这么睡下去。

治了这么久,仍无半点成效,要医何用。

她醒了。

脑子一片空白,完全记不起来反生了什么事,现在身处何处,只知道,好累,好难受,她无力——所以,孩子已经没有了,她的孩子,她甚至还没有好好的感受过它,就已经不在了。

是庸医吗?若不是他确认带来的太医的确是医术精湛之人,他会直接摘了太医的顶带。

“她不醒,我不歇,若是她未醒之前我先倒下了,这罪责,就由太医你来承。”淡淡的,无风无浪的语气,说出的话却是让太医一阵寒颤,他是好心好意啊。

“你先下去吧。”晏无回无意再听任何辩解,太医张口欲言,最后仍是什么也没说,退下去了。

她的手,冰冰凉凉的,盖上再多的丝被也难让她暖和起来。

不是她冷血,无情,她只是平常人,有自己的爱恨情仇,无法做到以德报怨,欠债总是要还钱的。

凤族犯下了孽,总要还的。

“若是心疼,就该早早的醒过来。”她还想睡多久,一日又过一日,也该睁眼了。

“你确定?”晏无回对她的要求颇为讶异,对凤氏一族,他没想过宽待,该承的,他们必须承,且只会多不会少,“整个凤族是一体的,不是凤令一人的事,他们是全族做案,你无需为他们求情。”

她的自私,害了自己,也害了整个族群。

怎会没事,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有事,“相爷,为了夫人着想,还是请相爷歇一歇吧,若是夫人醒了,看到相爷这般模样,也会心疼。”

没死,是不是算是福大命大了。住相下我。

“云儿,你也未免太小瞧了你的夫婿,灭了凤族,没有人胆敢多说一个字,有不满冲着我来,倒是好事。”他倒要瞧瞧,谁有这个狗胆,冲着他来。

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晏相,连皇上都听他的,连朝政都由他来把持,那又如何?

“只怕,没有人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来冒险,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你心慈,不忍心看到不相干的人受苦,我知道,放心,此事,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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