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们开始了对陈芸的说服教育。陈百强列出了三项上学的弊端:“第一,上学每天早上是不可以睡懒觉的,到时间就得去学校,你能做到么?”
陈芸想都没想,说:“切,这有什么。我现在每天都是七点起来。”
我和浩南好奇地问到:“你起来那么早干嘛?”
“打麻将!”
“…”
“第二,这个上学嘛,要首先学会礼貌用语,不能张口闭口就是‘妈的!’‘操!’‘干!’如果出现这种情况的话,那可是会被学校开除的。”
陈芸来到我身边柔声说:“你好,这位同学,能借你的笔记给我看一看嘛?人家是新来的,什么都不懂耶。谢谢啊,嘻嘻嘻嘻!”然后回复了常态:“操,是不是这样?我也会啊!”
要不是浩南坐在我身边剧烈颤抖了一下,我真得晕过去。
“这个……第三嘛,就是每天要做功课。宇哥,你们现在学的有几课?”陈百强别过脸来问我。
我数了数手指头,说:“七课。”
陈百强一副‘你看’的表情,说:“这可是七课的作业啊,你想,以你蛇姐的威名,成天待在课堂里写作业,传到道上,你以后怎么混啊?”
陈芸指了指我,说:“宇他不也是老大么,他怎么能上学,为什么我就不能!作功课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给班里那些好学生去做不就得了?”这丫头的想法怎么跟我一样啊?
陈百强叹了口气,继续说到:“我刚才又想到一点,那就是……”当他见到陈芸那副要吃人的嘴脸时,硬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接下来轮到浩南,浩南说:“嫂子,不要上学。”
陈芸问:“为什么?”
浩南面色凝重地说:“上学不好玩。”
“就因为这个?”
“是的。”
“打死你这个白痴!”陈芸从沙发拣起一个枕头砸向了浩南。
之所以不让陈芸上学,那原因可是显而易见的,光是她那双臂上的纹身,和那身男人般的气质,完全会使她被同学孤立。其次,有个女人在身边,学校里的花花草草我还怎么灌溉?要知道现在大多数学校里的花草都缺乏爱情的滋润,少了我这个园丁是万万不能的,我也是为了祖国的下一代着想啊!我正出神呢,陈芸的小胳膊已经伸了过来:“宇,你到是说句话呀!”
我想了想,终于找到了一个完全的方法,我说:“芸,现在我的帮会还在发展,根基一点也不稳定。毕竟你是南吴的本地人,对这里的风土人情都熟一点,一旦你去上学了,这帮会该怎么办?唉……算了,人各有志,如果你非要去上学,我是百分之一百支持你的,我明天就给你办插班手续。”我这种声泪俱下的演说天分在此时得到了百分百的发挥,我就在想:“如果美国让我参加总统大选的话,没准我得票最多。”
陈芸这丫头果然被我打动了,她看着我,点点头,说:“也好,等你帮会稳定了再说吧。反正上学又不急。”
嘿嘿,帮会稳定?什么样的帮会算是稳定?
“阿门。”我轻轻揽住陈芸,温柔地说:“亲爱的,亲个嘴儿吧。”
“切!你怎么不去死!”陈芸再度逃开了我的怀抱,蹦蹦跳跳地上楼了,她拐进的房间正是我住的那间!
陈百强**地说:“老大,机会来喽。”
“嘿嘿嘿嘿……”我不知该如何表达我现在的心情,我就像是一个得到‘小红花’的孩子,满心喜悦却又带着紧张的心情去向自己严厉的老爸讨要奖励一般。
推开房门,陈芸已经在床上看电视了,身上还批着一条毛巾被。
“哈哈……”我干笑两声,月兑掉上衣就钻进了被里。
“诶,你的纹身怎么不见了?”陈芸不解地看着我这结实的身材。
我贼兮兮地说:“如果你要看的话,一会儿就能看到了……不过是需要代价的……那代价就是……”
陈芸双手环胸,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便又坐正了。
“说的也是……那……那睡觉吧……”我失望地摇摇头,陈芸这丫头对我说:“我刚刚受过伤,不能做‘剧烈运动’的。”
身边有个极品美人,让我如何能睡的着,睁眼睛看到的是她,闭眼睛想到的也是她。更可气的是,陈芸还经常移动她那迷人的大腿,时不时也会将自己的胳膊伸过来压在我的胸脯上。
现在我终于明白,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也是非常痛苦的。难怪电视上经常放某某书记、某某市长因为受不了美女的诱惑终于将自己的大好前程断送了。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咱们男人,罪魁祸首都是那些面目娇好的年轻女子。要是浩南的话,肯定不会犯这种底级错误的。
整个夜晚我都在失眠中度过,第二天清晨,我总结了一个道理:“十七到三十七的美丽女性对十五到七十五的男性都有着致命的杀伤力。”
七点半,我歪过头看了陈芸一眼,就感觉鼻子里有一股热热的液体往下滴,用手一擦,原来是血。
陈芸睡觉的姿势让人不敢恭维,性感的大腿呈八字形伸展,不规则地蜷曲着,黑色的内裤露出冰山一角在睡裙之外,加上她手臂上的纹身与疤痕,让我完全明白什么叫艺术。人体的艺术被陈芸展示的淋漓尽致。我想,这应该就叫作:美女与野兽吧?
我跑进浴室用清水涂抹着头发,在此同时我在思考着一个问题:“我是流氓,为什么不对她动手?我是流氓,为什么要装正人君子?我是流氓,为什么要憋屈着自己?”越想我心头越是火大,邪火也越烧越烈,终于我忍不住了,带着湿漉漉头发从浴室冲了出来。
“啊~~~~~~昨天晚上睡的好香。”陈芸自言自语一声,从我身边走过,进了浴室。然后听见‘砰’的一声,门被关的严严实实。
“这女人……她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我断然下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