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大少爷他不会的……”曹妈妈还试图安慰,却被钱瑾打断,“会不会我心里比谁都透亮,妈妈就当是帮我个忙,除了街上的铺面之外,再帮去打听一下,郊外可有庄子要卖的?盘一处下来。”
“可银子?”曹妈妈知晓钱瑾朴素,那衣橱的精致衣裳一件未动,只穿着由钱府带过来的,而蓝枫留下来的银子,她压根儿不削用。
“妈妈放心,先张罗铺面和庄子,银子的事情我自有办法,”钱瑾给曹妈妈吃了颗定心丸,曹妈妈也不做多耽搁,用了午膳便出去了。
钱瑾撬开沈氏牌位的底座,拿出那张钱老爷留下的银票,嫁妆已不需要,不如用来谋生,决定之后正要换件干净清爽的衣裳去钱庄将银票兑散,便听见有人敲门。
“会是什么人?”钱瑾满月复疑惑,打开门便看见一张丫鬟的脸,“彩月?”
“大姑女乃女乃,我们小姐来看你了。”彩月一脸的瞧不起。
钱瑾显然不习惯“大姑女乃女乃”这个称呼,一时没反应过来,“大姐姐,不会是忘记我了吧。”钱玉推开钱瑾,直径走了进来,见院子收拾得清清爽爽,鄙夷道,“看来大姐姐得谢谢我和我娘呢,这两年丫鬟没白当,院子收拾得可真妥当,彩月,你得向大姑女乃女乃好好请教请教才对。”许久不见,钱玉越发美艳了,眼角不经意地流露出媚态,提及钱瑾当丫鬟的两年满脸的讥笑。
“是,小姐。”彩月应道。
“你来做什么?”钱瑾冷冷地问道,这里不欢迎她。
钱玉捂嘴轻笑出声,“大姐姐真是令人心寒,好歹妹妹也算你的娘家人,怎么也不请进去喝口水?”
未等钱瑾相邀,钱玉已踏进了花厅,左右打量之后才坐下。
钱瑾提起那青竹白瓷茶壶,往茶盏里倒了下去,冷静地说道,“二妹既然这么说,来者既是客,粗茶淡水的,莫嫌弃了。”
钱玉一笑,“怎么会?”她眼尾一抬,只见彩月得了示意,端起茶盏向门外洒去。
“哎哟~~~大姑女乃女乃,奴婢刚刚是在洗杯子呢,劳烦您再倒上一杯。”
原来是来挑事的,钱瑾浅浅地笑了一下,这一笑都让钱玉嫉妒得发狂,为什么她这般落魄了还能笑得这般明艳动人。
“那妹妹就再喝一杯吧,”钱瑾高高地提起了茶壶,纤纤手腕微微弯了弯,“铿锵”整个茶壶坠在桌上,咕噜噜朝钱玉那边滚去,水洒了一桌子,茶壶已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钱瑾,你故意的是不是?”钱玉裙子下摆全湿了,不免恼羞成怒,瞪大了双眼瞪钱瑾。
“呵呵呵……”钱瑾微微一笑,“是姐姐我太不小心了,二妹妹没烫着吧?”说完,要手持手绢要给钱玉擦拭。
“走开,你给我滚开。”钱玉硬是不让钱瑾碰她的衣裙,两人拉扯只见,“撕拉”一声,裙子下边裂了个口子,好端端的裙子登时变了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