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真真是极好的字,”曹妈妈竖起大拇指,“好字。”
钱瑾叠好纸张,递于曹妈妈,吩咐道,“我们那店铺就叫‘赛牡丹’,匾额就按这三个字刻吧,越快越好。”
“奴婢省得,”曹妈妈收好后,关心地说道,“姑娘还是再躺躺,奴婢给你煎药去,等喝了再好好歇一觉,明日才有精力去见那五姐妹。”
“嗯,”钱瑾尚了床榻,脑中全是绣坊的事儿,想着想着便沉沉睡去,连药都没喝。
第二日,钱瑾从后门入,那五姐妹早早地等在了绣坊门前,曹妈妈招呼她们进去,除了五妹,其他四人见是个年轻姑娘,极为吃惊,看来五妹是没讲清楚了。
“大姐,五妹会不会弄错?她和我们年岁相当呢。”
“嘘,别说话。”那成为大姐地示意自己的妹妹噤声。
曹妈妈用手绢擦拭了一下屋里唯一的一张破椅子让钱瑾坐,钱瑾也不推辞,毕竟身子还未好透,等坐好后,才沉稳开口,“五妹应该将事情同各位姐妹都说了吧?”
“是,”那位大姐迟疑应道,“只是这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儿,姑娘……?”
“姑娘说的怎会有假,”曹妈妈从腰间解下荷包,从里面到处两锭十两的小银块,“这里是你们五位两个月的月钱,若是愿意为姑娘做事,这银子便是你的了。”
四个姐妹全部将目光投向了她们的大姐。
大姐咬唇考虑,“行,”疑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
钱瑾见其爽快,笑道,“以后都是自家人,我该怎么称呼你们,难道二妹三没地叫?”
“扑哧,”五妹闻言立马笑了出来,“姑娘神算,除了我大姐,她们就叫二妹三妹。”原来这一家的爹娘重男轻女,生了大女儿水珠之后,连接着又生了四个女儿,所幸连名字都不取了,第六胎终于生了个儿子,可二妹三妹也就这么叫开了。
五姐妹的眼睛狭长,透着一股子的精光,难怪会自己做绣品拿出来卖,自力更生。
绣坊的雏形已现,唯独还缺了个掌柜的,这掌柜最难找,巧言能辩不说,还得精明能干。为这事儿,钱瑾思来想去都未得法,就连取米铺挖墙脚的想法都有了,可再三思量,还是作罢。
“五妹,城里可有秀才要出来谋生的?”若说这城中的情况,就属五妹最清楚,在街边卖绣品,人来人往的,消息灵通。
五妹微微思忖,朝水珠眨了眨眼,一副淘气模样,“大姐,不如让姐夫来试试看,姑娘不会薄待他的。”
“瞎说,”水珠窘得伸手捏了五妹一把,“我都没答应嫁给他呢。”
几个姐妹捂嘴只笑。
“五妹,你有何事的人选,不防说出来听听?”钱瑾大概是听出了点意思出来,五妹口中的人兴许就是水珠的未婚夫。
“就是我那未来大姐夫,”五妹不顾水珠的白眼,继续说道,“姑娘见上一面最好。”
“裘五妹,回去仔细你的皮了,”水珠一个箭步上前捂住五妹的嘴,面上讪讪地对钱瑾说道,“姑娘莫听小妹胡言乱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