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桓,你若还想得到姑母的帮助,那就什么话都没说,等过了这个事情,姑母答应你的就会做到了,”凌夫人说的帮助别人不知道,钱瑾却清楚得很。爱睍莼璩
“周妈,顺便帮我连兵部尚书大人也一起告了。”
“是,姑娘,”周妈恨不得长了翅膀直接飞去县衙,可是凌书桓拦住了她的去路,“周妈留步。”一贯的温和谦让。
“侍郎大人还有什么话要说?”钱瑾冷冷地问道,这一切她都忍够了。
“瑾儿,你说玉儿不尊嫡母,我无话可说,可是姑母她怎么会杀你娘呢。”凌书桓为凌夫人辩解,他忘了,十七年前,他还尚在襁褓,这样的辩解充满无力。
“瑾儿的事情,凌大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你我同朝为官,损了面子,大家都不好看,”蓝枫撩了帘子正步走了出来,一脸冷肃地望着凌书桓,左手提着凌夫人的那只盒子。
“这盒子……”凌夫人眼尖,一下子变认了出来,心已提到了嗓子眼,不过看到盒子的锁完整无缺后,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钱瑾直接无视了凌书桓,扭头微笑着问凌夫人,“姨娘,这盒子是你的?”
“哦……”凌夫人像是明白过来了一般,说道,“原来是你偷了我的盒子,难怪昨日我的屋子会这么乱,钱瑾,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呀,姨娘,你只管承认了这盒子是你的便是,其他的我自会给你一个说法,”钱瑾静等着凌夫人开口承认。
凌夫人对那只盒子上的锁有十足的信心,便一口应了下来,“这盒子是我的。”
“那便好,”钱瑾的笑越发地耀眼了,“那你弑杀我爹和我娘的罪名是逃不掉的了。”
族长听得犹在云里雾里,忙道,“瑾儿,你说什么?刚刚你还说她杀了你娘,怎得现在又说杀了你爹?这杀人的事情岂是了是乱说了,嘴皮子一碰便是杀一个人。”
凌夫人见族长为她说话,变得更为理直气壮了,“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娘死了之后,我是白疼你了,血口喷人的本事倒是见长了。”
“娘,和她说那么多做什么,这下好了,要告官也轮不上她,依女儿看,告她一个偷盗的罪名才好呢,堂堂侯爷夫人竟然偷盗,这要是传出去了,估计都能让京城的百姓们一起笑话笑话了,”钱玉的身子刚好一些便可是乱蹦跶了。
可她才说完,只觉得身子掠过一丝冷意,随后感到脖子上一阵疼痛,伸手一模,居然是散发着铁锈味的鲜血,哭道,“娘……”
蓝枫的动作快得阻止不了,“脖子保不保得住就看你这张嘴了。”
钱瑾也没料到蓝枫居然为了她对钱玉动真格,能吓一吓钱玉也不是什么坏事。
“玉儿,你……”凌夫人掏出手绢给钱玉擦拭,这般恶狠狠地对钱瑾和蓝枫说道,“今日的事情没完,这事一定要告到京城皇上面前,谅你是什么侯爷还是猴儿,我都不怕,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堂而皇之的伤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钱瑾嗤之以鼻,“你杀我爹我娘,怎么不说说我王法。”
“你凭什么说我杀了你爹你娘,说出个一二三出来,我便由你处置了,不然……”凌夫人没有说完,只见钱瑾拎出了当年那块手绢。
桓那到那都。“这上面的黑色便是我爹吐出来的血,因为中了百日散的毒,所以才会发黑,而我娘,她一身黑色的骸骨,便是百日散的毒已经渗入骨髓之中了,他们两个都是由你伺候的,不是你还会有谁。”
“我要的是证据,”凌夫人才不管钱瑾说什么呢,“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没有做过,谅你说破嘴皮子也没用。”
“慢着,慢着,”被凉在一边的族长显然跟不上两人的你一言我一语了,“瑾儿,你要拿出证据来,才能让大家信服。”
“就是……”钱玉好像忘了脖子的伤一样,竟然还开口说话。
“好了,瑾儿,你别闹了,”凌书桓见钱瑾这般执着,有些莫名地害怕,“姑父是病死的,不是什么中毒死的,你娘死了那么久了,别听信他人胡言乱语。”
“滚开,”钱瑾凌厉地瞥了一眼凌书桓,“这是我们的家事,轮不上你一个外人插嘴。”
“他是我相公,不是外人,”钱玉立刻挽住凌书桓的手,丝毫不在乎他人的眼光。
好得很,钱瑾暗笑了一声,说道,“钱玉,你可真是没皮没脸,一无婚嫁,二无媒妁,你居然说他是你相公,这么不要脸的话你也说的出来,就不怕被沉塘吗?”
族长眼内的精光落在了钱玉的身上,她依然不撒了手,“这是我的事儿,
钱瑾懒得理会了,她才不管谁是钱玉的相公或者姘头呢,“啪啪啪,”她伸手拍了三下,陆四便端着盒子走了出来,因是一身男装,因此引得他们又想拿此事做文章。
蓝枫没有给他们机会,说道,“这是我的随从,伺候我的夫人没什么不合适吧。”
族长自是没有疑义,点头道,“合适,合适。”一脸的谄媚之像,让人看了直犯恶心。
“一个盒子能说明什么?你们偷了我的盒子还有理儿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凌夫人不惧怕盒子的秘密泄露,上面的锁是有人专门打造的。
“那便请姨娘自己打开吧,”钱瑾到底是心软了些,给凌夫人一条活路走。可是凌夫人天堂有路绕着走,地狱无门硬闯进来,“我凭什么打开,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那就别怪我不给你机会了,”钱瑾朝陆四示意道,“打开吧。”
陆四三下五除二便打开了,“咔擦”一声,锁头吐了出来,钱瑾打开盒子,先是拿出上面叠得整齐的银票,然后伸手滑过地下那几个瓷瓶,发出清脆的响声。即使这样,凌夫人依然镇定。
“不过是我的一些私房银子和香粉之类的物件儿,大小姐你这般所为又想说明什么呢?”
“你的私房银子?”钱瑾拍得那银票‘塔塔塔’地响,盯着凌夫人,呵道,“谁家会有三十万两的私房银子?”
三十万两?在场听到的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是我的事儿,你一个出嫁的姑娘管不住,”凌夫人反驳道。
“是,你有多少私房银子我是管不着,但是你卖了我爹的店铺我就必须得管,而且还要管到底了,今日族长爷爷都在,我便说个明白话,你不能再当这个家了。”钱瑾第一次如此硬着气性说话,已找不到原本怯弱的性子。
“那也轮不上你插手,”钱玉怎么会让钱瑾这么轻易地得逞,满脸愤怒地质问钱瑾。
“你觉得是你配管这个家吗?”钱瑾讥笑着反问。1d7di。
“那也比你名正言顺。”
钱瑾闻言走到钱玉身边,正反手各一个巴掌,打得钱玉措手不及,眼冒金星,“就你今日的所作所为,还敢说名正言顺?”
“你打我?”钱玉捂着脸恨着问道,身子原本就虚弱,被钱瑾打了两巴掌只能靠着墙。
“打是你轻的,别打死你算是看在爹爹的脸面之上,”钱瑾转身走到门边,看着外面已被下人遮起来的棺椁,“你千不该万不该动了我娘,不过……”她反而要感谢钱玉,“我还得多谢你呢,不然我怎么知道我娘是被你娘害死的。”
“说我害死你娘,证据呢?”凌夫人不承认,反正那都是过去十几年的事情了。
“锵,”钱瑾一掌拍在了桌上,因着力气太大,瓷瓶都跟着跳了起来,“我娘中了百日散的毒,难道你能月兑得了干系,那些这些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关我什么事,那些都是我的一些香粉罢了,”凌夫人瞅着盒子,声音变得颤抖。
“钱瑾,我杀了你,”钱玉将袖里藏好的匕首朝钱瑾劈来,蓝枫眼尖,一手砍在钱玉的手腕之上,“叮啷”,匕首掉了地,钱玉也被蓝枫制服了。
一旁的凌书桓冷眼旁观。
钱瑾拾起匕首,半蹲了下来,“既然姨娘说那些是香粉,那么妹妹用上一些可好?”说完,钱瑾拿起一只瓷瓶,扣住钱玉的下颚,差一点就把瓷瓶的东西倒进她的嘴巴了。
“想起来了,”钱瑾停下手中的动作,“这百日散若是口服的话不会当场发作,有解药的话就能解毒了,若是倒在伤口之上……”
“钱瑾,你不要乱来,”凌夫人扑身而来,还未靠近钱瑾就被陆四给押住了,嘴来还嘶吼着,“你连自己妹妹都下手,因果报应,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报应?”钱瑾冷哼,“若说报应现在就是报应钱玉的时候,她先绑架我后买凶杀手,这些又怎么算。”
凌夫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钱瑾的手,匕首一划,钱玉的手臂上顿时一条血痕,“你给我住手。”
钱瑾没有理睬凌夫人,手一抖,白色粉末撒在了钱玉的伤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