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孝柔拉着我在螺山古城逛了整整两个小时,我专门取了两千块钱打算让她花个痛快,可惜我们只是在不停的走,中间她也曾驻足于一些饰品店,可每当我问店员价钱的时候,她就笑着把我拉走了。对于没有shopping意识的逛街我是没有爱的,如果要去商场我必须带有明确的目的才会有动力,不过女人仿佛只是满足于逛和看的乐趣。要是在平时我早就不耐烦了,可是今天不行,总觉得亏欠了沈孝柔想要尽力去弥补。
又从一家小店里两手空空地走了出来,我忍不住对孝柔说:“要是喜欢就买下来,不用为我省,咱不缺那点钱!”
她却微笑着打趣我,“你是不是特想给我买东西,不这么做就对不起我刚唤醒你的那内疚之心?”我笑着说:“怎么可能,我是高兴媳妇儿能为我省钱,但又不想亏待了媳妇儿,所以就比较烦恼。”说着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问:“就让我讨好你一次好不好?你再看上什么东西咱非买不可!”
“不行!”沈孝柔斩钉截铁地说:“我就是不买,就是不让你顺心,就是要让你充满了内疚之心还无处发泄!”
“我错了行不行?”连续走了两个小时,腿肚子有点抽筋,冲着她打躬作揖道:“咱找一地儿休息休息好不好?让我给你买杯茶总可以吧!”
沈孝柔点了点头说:“就在前面那间茶馆坐一会儿吧,说起来我也有点累了!”我兴高采烈地拉着她走了过去。刚坐好就对服务员说:“来两杯红茶!”沈孝柔喜欢喝红茶,这一点我记得很清楚。
她却摆摆手说:“我不要红茶,我要喝可乐!”
“行行行,你想喝什么就喝什么!”我侧头看见那服务员还傻站着,催促他说:“还不快去!”服务员是个很年轻小伙子,看起来像是刚开始跑堂没多久,怯生生地对我说:“先生。我们这茶馆没有可乐!”想想也是,这么古色古香的地方。品茶才能去体会咱们国家悠久地气息,喝可乐就太煞风景了。不过我见不得沈孝柔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哪怕只有一点点。就我现在这样的状态,就是她想要天上的月亮我也得想办法给她弄来。所以我冲这服务员一瞪眼说:“你们这里没有不会到有的地方买去?”说着掏了五十块给他道:“快去,买两听来,剩下的钱算作小费!”那服务员拿着钱连忙点头哈腰的去了,可刚走两步又退回来问:“先生。你们还要红茶吗,按规定你们必须点一样本店地东西……”
破坏情调,我不耐烦地说:“去去去,我再点杯红茶好了!”
“可是你们是两个人……”我没有猜错,这服务员果然是个愣头青,这么不会说话不是把顾客得罪了吗。实在不想理会他的聒噪,可是当着沈孝柔地面我又不能表现的太粗暴,就对他说:“你们菜单在哪里。我再点几个小吃行了吧?”服务员连忙答应着要去拿菜单却被沈孝柔叫住了,一直笑吟吟地她冷不丁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对服务员说:“有那么麻烦吗?你把一杯红茶分作两杯倒不就成了!”
“小姐,这…这不符合本店的规定!”服务员显然看出沈孝柔比我更能话事,所以语气更加小心翼翼。不过沈孝柔的暴脾气上来了谁也挡不了,一瞪眼怒道:“什么狗屁规定。存心讹人!大不了不喝你们的茶了。”转过头,对我伸出手说:“走老公,我们买了可乐城墙上喝去!”说罢狠狠地从那服务员手中抽回那张五十元人名币,哼了一声,仿佛牵狗一样把我牵了出去!
刚走出店门沈孝柔就给我一个爆栗,“你白痴啊,五十块买两听可乐,你以为这里是什么高级会所还是你钱多的烧得慌?”
“不是你想喝吗?”我嗫嚅地回答道。今天沈孝柔的情绪非常不稳定,平时除了对我可不会随便发脾气。想想都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好好一姑娘让我给折腾成这样了。
“我想喝你就充大款啊?当我是那种无知地是不是?今天是我看见了。平时指不定你在外边怎么胡天胡地呢?”越说越来劲。狠狠地戳了我一指头。
知道是自己活该,但有些东西还是要说一下的。“也就是冲着你了,是别人我才不会这么傻!”
“真的?”沈孝柔一副不相信的神色看着我,态度颇为玩味。
“真的!”使劲点头,就差举手发誓了,“我说了,就算你要天上的……”现在是白天,说月亮不好配合自己的手势,改口道:“天上的太阳,我也会想尽办法去弄来地!”她听了笑起来,“你不怕被烤焦了?”
该我表现了,很严肃地看着她说:“为你生,为你死,为你甘当太阳黑子!”不知道是为什么,我们都到谈婚论嫁的程度了,可今天的感觉仍像第一次约会一样,激动!
沈孝柔虽然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少贫了!”可是心情还是不错的,不过她却又补充了一句:“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哄我开心,今天这句话不准对郑欣然讲知道吗?”我点了点头,很坚定,叫我发誓都可以,大不了将来对郑欣然讲的时候,我换一句。
沈孝柔走了两步,又说:“类似的话也不准对她讲!”果然是知夫莫若妻啊,无奈地点了点头,心说在你不知道而又必须的情况下,我可能会讲的,所以不能发誓了。
沈孝柔满意地亲了我一口说:“虽然知道你在骗我,可是我高兴!”我不知道怎么拍马屁。连忙点头。
“你点头是不是承认你刚才在骗我?”她突然不怀好意的微笑起来,让我地背脊开始发凉,张口结舌说不出话,心里却在打着小九九,无论如何不能承认我在骗她,咬定青山不放松!但她还是露出一脸理解我的表情,轻声说:“这也不能怪你。想想郑欣然为你牺牲了那么多,如果还得不到你一两句甜言蜜语。那你就太不是东西了,如果这样我还喜欢你岂不是瞎了眼?所以你对她说几句体己的关心话,只要不当着我的面,我还是可以理解的!”
感动啊,咱这媳妇就是善解人意,别看她表面大大咧咧地,可是这心思好细腻。我好喜欢啊!沈孝柔带着得意的娇羞看着我说:“不说话,是不是因为你很感动?”
我急切地点头,那种心情根本不是用语言可以说明地。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理解你地心情,能够为你着想?”沈孝柔此刻的声音是那么地柔,那么的悦耳,我兴奋地拉住她的手说:“谢谢你为我着想,孝柔!”
却不料她猛地甩开我的手,一下子就拧住了我的耳朵。“谢个屁!我干嘛要为你着想?我为你着想你为我着想吗?你果然是一刻也没有停地对郑欣然打着歪念,绕着花花肠子!说,你都跟她讲了哪些甜言蜜语,今天你不统统跟我讲一遍,我跟你没完!”
为什么?耳朵的痛楚比不过我灵魂的震颤,这丫头刚刚在诱骗我。她这幅喜怒无常地样子简直太可怕了。痛苦之余,我也不敢发怒,依我的所作所为,沈孝柔就是毒打我一顿也是应该的,谁叫我用情不专呢?
唉!叹了口气对孝柔说:“其实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我保证跟你说一下午的甜言蜜语,而且绝不重复,你放开我耳朵好吗?”
和沈孝柔站在古城的城墙上俯视这个小镇,她偎在我的怀里良久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所谓的甜言蜜语,其实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些东西
“欢欢!”她亲昵地喊着我。“我们坏一下吧!”
现在她这么亲切地叫我总是让我不由自主地震颤,不过什么是坏一下。有点不解的看着她。她娇笑起来,“傻瓜,这么美丽地古城难道你不想留下点什么?”不会是什么器官吧,被她这句话吓到了,凝视着她的眼睛,想起她曾经握着我的那个东东说那是她的,一种顿悟的感觉让我狂喜。说起来我有很久没有做运动了,她不提还能忍,可她提出来了,那我就不忍了。早就觉得今天应该发生点什么,果然此行不虚!
“还浪费什么时间,赶快啊!”拉着她的手就跑下城楼,这么个小镇恐怕也没什么好旅馆,不过我要求也不高,只要有张够舒服地床就行了。她跟着我穿越小镇,一直轻声在笑,撩得我火烧火燎的。
不过这小城果然没有什么好旅馆,更不用说什么舒服的床了。实在想不通,又不是节假日,怎么这地方的房间都被订走了,难道大伙儿跟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旅馆,还是旧式的的木制楼,走在梯子上踩得嘎吱响。沈孝柔很担心楼会塌,一直紧紧地抓着我,可是我心情激动,根本抑制不住。
冲进房间,就把她横抱起来放在了床上。可是这床也是张旧床,沈孝柔不过区区九十来斤,被我放上去居然压得这床直摇晃。那响声噼噼啪啪地叫人害怕。沈孝柔躺在床上就吓得直叫,可是她越叫这床就越摇,该死的木板楼,我一看这情况浴火就熄灭了不少。这地儿太危险了,不好弄啊!
心里怕怕地,连声对沈孝柔说:“别慌,不要动,这床质量不保证,不要弄塌了!”沈孝柔听话地渐渐平静下来,一动也不敢动,直勾勾地看着我说:“那我们……”
我不敢坐,怕这床撑不住,站在她身边说:“情况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只是条件仿佛不允许,把这床压坏了可不好!”
沈孝柔躺在床上啐了我一口,脸上一抹殷红,“你当我很想啊?还不是想要满足一下你!”这话我爱听,堆起笑脸说:“我知道,知道娘子关心我!”说着就俯想去亲她,可是又有点犹豫。很紧张地说:“我先亲亲你,你要乱动哈!”
“你什么意思啊你?”沈孝柔有点不耐烦。想要坐起来,我连忙制止她说:“关键是这床不安全!”
沈孝柔笑了,伸出手说:“那你抱我起来,算你还有良心怕摔着我!”我嘿嘿笑着:“你是我娘子,我当然担心你了,我可不是那种熏心的人!再说了,这是什么地方。古镇啊,不知道这床有多少年历史了,要是给弄塌了恐怕会赔不少钱吧!”
“你说什么?你到底是担心床还是担心我?”都怪我不该说最后一句,沈孝柔激动起来,这床又开始嘎吱乱想。我连忙稳住她说:“别别别,我说错了好不好,当心真摔着了!”
沈孝柔看着我说:“那你陪我躺会儿!”我刚想再重申一下这危险性,她却一把拉着我倒在了床上。一阵猛摇吓得我动都不敢动,牢牢地抱着她说:“别紧张,要是塌了我来垫背!”她笑眯眯地亲了我一口说:“瞧你小心谨慎地模样,没事儿!”
我动了动,果然,除了这噪音吓人之外。还真没问题。这样一来,那股火自然又上来了,搂着她说:“如果轻点,应该没有问题吧!”
她不说话,羞涩的点了点头。我嘿嘿笑着,“那我来了?”这下她连头都没点,直接闭上了眼睛,看着她娇艳欲滴地红唇,我心潮澎湃,咱这和尚日子也该开开荤了!可是刚低下头。突然想起她才流产过。不会出什么事儿吧!想到这里就问了,咱可不能胡来。
她闭着眼睛。轻轻吐着气说:“如果我今天不把你榨干,你晚上和郑欣然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我一听,一腔浴火化为乌有,苦笑道:“大姐,我在你心里就是那样地人啊?人家郑欣然可怀着孕呢,我敢吗?”
结果不提怀孕还好,一提她就来了气,一下反搂住我说:“她郑欣然大个肚子了不起啊,我也要怀孕!我也要小宝宝!”她这话一说出口,我倒抽一口凉气,心里挺别扭的。“你能不能不这样说,感觉我就像那种什么地,影响我情绪!”
沈孝柔被我逗笑了,亲了我一口说:“好啦,不影响你情绪,来啊!”说着还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我正酝酿感觉,架不住沈孝柔在耳边吹气,还诱惑我说:“欢欢啊,最近日子过得可苦了吧!”我一下子崩溃了,理智没能抵挡住兽性,猛地将她扑到身下狂吻。床又开始猛烈地摇晃,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沈孝柔挣扎了两下,低声说:“轻点啊你,小心床!”说着还推了我两下。可我忍不住了,连声说:“大姐不要老是打扰我情绪好不好,这一伸一缩容易出问题啊!”一边说,我手也不停,沈孝柔开始喘气起来,可没想,突然就感觉到弟弟被她掐住了,我说也不用这么大劲儿,她今天抱着什么目的来地,安心废了我是不是!
刚想呼痛,沈孝柔却大叫起来,并且手上的力气随着声音的分贝不断提高,我连声大叫:“轻点轻点,要断了!”娘的,没道理比我还饥渴,难道说今天她想把属于她的那东西收回去吗?
沈孝柔却大声叫着:“老鼠,有老鼠!”不会吧,虽然是鼠年,可大白天的它也没胆子出来啊,何况我们弄得这么大声,难道是本命年过疯了?
沈孝柔根本不理会我的嘀咕,推开我,指着房子中间说:“在那儿你看,好吓人啊!”我顺势一看,也被吓了一跳,挺大一耗子在房子中间转圈,是瞎了眼还是迷路了!
“是不是吃了药了?”沈孝柔依偎在我怀里说:“你去打死它啊,看着怪恶心地。”我咽了口唾沫,说出来丢人,本人巨怕这种动物,看到了就混身发毛,哪里有胆子去迫害它。虽然如此,看着沈孝柔殷情的目光,我还是慢悠悠地下了床,心说,这会儿打给110,他们会不会帮我处理这个问题?
“房门那里有个笤帚!”沈孝柔端坐在床上给我指明武器所在。我悄悄走过去,那耗子显然更怕人,拼着老命逃跑。我拿着笤帚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
“在柜子下面!”沈孝柔高声提醒着,我只好拿着笤帚去捅,心说这算怎么回事啊,刚刚明明很激情地说。
“哎呀!跑到床底下来了!”沈孝柔在床上站了起来,还有跳的趋势。我赶紧给她打手势:“冷静冷静,小心床!”
“那你快点把它打死啊!”不愧是警察呀,心理够残忍,动不动就是打死。我深吸一口气默念一声:“老鼠,我跟你拼了!”拿起笤帚就奋勇向前。沈孝柔此刻还在瞎激动,连声唱:“向前进,向前进……”
终于在我们通力合作之下,这只服过药的老鼠终于被迫害致死。我想捏着耗子尾巴把它扔出去,沈孝柔又在我身后尖叫:“白痴啊,用扫把扫啊,你不嫌脏啊!”我连忙换笤帚上,还辩解说:“太激动,忘了,毕竟是我平生打死的第一只耗子。”一边扫,一边为这个耗子哀悼:“你丫的也是不辛,本来有光明的前途干嘛要嗑药呢?结果被我打死了吧!所以啊,嗑药是不对地!”
“你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沈孝柔坐在床上歪着头看着我。我面露哀容,低声说:“刚才想起了小时候看地《舒克与贝塔》,觉得自己好残忍!”
“你别说了,搞的我也觉得自己好罪恶!”沈孝柔冲我摆手说:“要不你去给它念念《金刚经》超度一下它吧!”我倒。
等一切收拾完毕,什么激情也没有了。沈孝柔冲我笑笑:“算了吧,看来要便宜郑欣然了,我们回去吧。”
打完老鼠挺累的,我也不想多说话,点点头,憋出一句:“还好,如果你身体有什么不适,那我岂不是罪过了。”她笑着,不再说什么,拉着我离开了这座旅馆。
望着背后这座木制楼,我其实怀恨在心,咬牙切齿,可恶的木板房,下回我一定推荐小李到这里来玩,让他也“爽”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