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悉边风的人都会觉得他性情温和,从来都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对于一些小屈小辱甚至不加理会,说得好听点叫忍让,说难听点根本就是怯懦。可是也只有真正了解边风的人才知道,当他的底限被触碰时是多么的可怕。魏子就曾经说过:边风如海,浩瀚无边,可纳百川,风平浪静之时任人摆布,但怒极却又波涛汹涌,毁天灭地,无所不为,无不敢为。刘至理则说他是地藏王菩萨,面对世人一脸和善,在恶人面前则有三千凶相。
不管别人怎么说,边风依然是边风,对自己的崇辱可以一笑置之,但是却容不得身边的亲人和朋友受一点屈辱和伤害。对魏子和刘至理如此,对以前的萧秋儿也是如此,对面前的丁妍更是如此。后来丁妍也问过他,假如当日那些流氓的要求不是那么苛刻的话,你会不会发雷霆之怒呢。边风笑道:“当然,因为他们欺负了你!”
而此时的边风对丁妍说了句:“抱紧我,别松手!”,搂起丁妍已经向前跨了一大步,正好站在那俩猥亵男的面前,不等他俩反应过来,右脚飞出,蓬蓬两声正踢在他俩的小月复之上。正常人的月复部遭受猛烈撞击后,不管你是否愿意,身体都会条件反射得弯曲以避免更大的伤害,这本是人体自我保护的本能,可是在搏斗之时却是致命的。
边风一见他俩弯腰,又岂会心慈手软,右腿回收,变踢为顶,膝盖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右首一人的脸上。倘若说人体杀伤力最大和最脆弱的部位,都非关节莫属。这猥亵男还没有搞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眼前金光四溅就仰面朝天得躺倒在了地上。
边风一击得手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右拳掼出,狠狠得夯在左边一人的耳朵上。在剧烈的打击下,耳朵里掌管人体平衡的耳蜗顿时失灵,那猥亵男惨叫一声就扑倒在地上,即便并没有晕死过去,短时间内想要站起来也相当的困难。边风这两下兔起鹄落的攻势,把包括鹰勾鼻子在内的三个人都惊呆了。
可这些职业流氓毕竟不是普通人,打打杀杀见得多了,神经粗大的不象样子,惊叹于边风三两下就能放倒俩同伴的同时,也起了同仇敌忾之心,那俩正拿着香水乱喷的家伙将手里的香水瓶往地上一摔,抡起拳头就砸了过来,而守在门外的俩人听见店里的动静也叫骂着冲了进来。
边风用得这两招,除了跨上的那一步是飞天舞步里的步法,其余的都是从魏闯学来的擒拿和格斗术,众所周知,特种兵总是战斗在最凶险的第一线,所以攻击之时讲究一击必中,中则毙命。若非边风手下留情,这俩威胁男是必死无疑。饶是如此,脑震荡是再所难免了。
见敌手的两个大拳头一齐挥到,边风拉紧丁妍前滑一步,已经抢到了左边一人的面前,一个膝顶正中他的下阴,是男人都知道,要害中招是种什么样的感受,何况边风本着宁断一指不伤十指的原则,不但快而且猛,那人跟木桩子似的倒在地上,翻起了白眼。
边风又向右迈了一步,目光朝旁边一人的裤裆里一瞥,地上躺着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要说那人不怕绝对是假的,拳头不免慢了许多。边风看那一眼,正是让他分神,左手上撩握紧了他粗大的手腕,右臂高抬猛落,正砸在他手臂的关节处。前面说过,关节虽能伤人,但也最容易受伤。过度的屈伸或者角度过大,都会造成月兑臼或者骨头的断裂,何况是用力打砸。
那人啊的一声惨叫,右胳膊顿时软了下来。边风似乎觉得还不过瘾,右臂猛得一振,拳头甩在了此人的右耳上,同时松开了左手。眼瞅着那人轰然倒地,也合该他倒霉,一坐在了刚刚摔碎的玻璃瓶上,这一下疼得杀猪一般嗷嗷乱叫。
与其同时原本站在门外的俩人也冲到了近前。也许是前面四人的惨痛教训教育了他们,俩人不约而同得抬脚直踹边风的肚子和下阴。
边风冷哼一声,嘴角浮出森然的微笑。不推反进,右腿陡起,当此情形下,他苦练飞天舞步的效果就出来了,一条腿不但快如闪电而且柔韧似藤,竟在一瞬间踢出两脚,抢先踢中了他俩的小腿,如此一来,俩人的攻击立被化解,等待他们的是边风的两记手刀。
他俩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扑倒在地上,晕死过去。边风拉着丁妍的小手朝鹰勾鼻子缓缓走去,而此时香水调配间里也钻出了一个人,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但在边风的心里却给他贴上了斯文败类的标签。香水的配方都装在他的脑袋里,他倒也不怕那些人会偷了去,走到门口处,挡住两人的去路,将手机递给丁妍道:“打电话给医院,让他们派几辆救护车过来。”
鹰勾鼻子并不惊慌,反倒是鼓起了掌,阴鸷地笑道:“我发现我越来越欣赏你了,如果你愿意,可以加入我们!”
边风哈哈一笑,道:“对不起,我对黑社会没有兴趣,你现在带着你的人离开我可以既往不咎,大家还可以做朋友,要不然可就别怪我关门打狗了!”
鹰勾鼻子狞笑道:“我看你是人才才有心招揽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的身手虽好,未必就能长胜不败,实话告诉你,这店我们势在必得,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说着手掌一翻,多了把修长的蝴蝶刀。
边风曾经在电影里见过这种凶器,很多的黑道小说里都叙述过它的杀伤力。狭长而锋利的刀锋不但能轻而易举的割开皮肉,更会令人流血不止,即便是送到了医院,也不容易缝合,所以很多国家将其订为违禁品而不准销售,中国也一样。
丁妍一见鹰勾鼻子手里上下翻飞的刀子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暗自为边风捏了把冷汗,却也知道以他的固执是绝对不会退缩的,拽了拽他的衣服,紧张得看着鹰勾鼻子,小声地道:“要不咱们报警吧!”
虽然魏闯也教过边风空手入白刃的技巧,可那也不过是空口说说,边风还没有疯狂到真赤手空拳和持刀的歹徒搏斗的地步。后撤了一步,低声道:“不能报警,不要说警察们未必能拿他们怎么样,就算真将这些人抓进警察局,谁敢保证其他的亡命之徒不会报复咱们。”
“那怎么办?”丁妍着急的问道。
边风道:“你离远一点,免得血溅在你的身上,妈的,他给来就该想到不能完完整整得回去!”这一瞬间边风煞气逼人,但在丁妍眼中却是威风凛凛,点了点头,退到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