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魏子报完到,整理好了床位,边风决定带着俩人去疯狂购物,第一件事就是找了家诺基亚手机的专卖店,让俩女孩子各自选购喜欢的机型,他来付帐,不想丁妍和魏子一起看上了新出的一款情侣手机,一大一小,看上去相当的合拍。这么一来,边风倒不用选了,直接让售货员拿了一个大的俩小的。魏子选了个中国红色的,而丁妍则要了个冰蓝色的。
当场办理了手机业务,三人打了辆的士杀奔西单,下了车便看到傲然挺立的座座高搂,宽阔广场,众多的商厦让边风有种目不暇接的感觉。俩女孩子更是激动万分,就差眼睛里往外冒星星了。边风回想起石家庄陪着丁妍逛街那一次,不禁暗自叫苦,心道:“看来今天就是不死多半也得月兑层皮!”
事实也确实如他所想,丁妍和魏子都象是上了发条似的,似乎永远不觉得疲惫,各大商场,上下几楼挨个逛,倘若不是夜色逐渐暗淡,是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边风本想带她们找一地儿去吃饭,可俩女孩的注意力却被路边的小吃吸引住了。边风也不吃,最多就是闻上一闻,于是专门负责掏钱付帐。
好不容易等俩人吃饱喝足,这才打道回府。先将魏子送回学校,边风和丁研乘车回了北大,俩人也没有坐校内的公交车,手拉着手慢慢散步,在灯光和暮色下觉得格外的幸福,唯一破坏气氛的就是魏子的短信不断,边风和丁妍惟有相视苦笑。
将丁妍送回宿舍,边风模出自己的钱包,看了看这次购物竟然有2300大洋光荣牺牲,暗叹女人恐怖的同时,也不由得想起了在石家庄时赵盟的那番话,心道:“政治上讲的那话还真没错,经济基础不只是决定上层建筑,多半连爱情是否能长久也管得着,我要是再不找点路子赚钱,光是吃老本总有弹尽粮绝的一天!”
至于做什么,边风想都不用想,一定是香水。但他可不打算到繁华路段上折腾去,一来是怕两头奔波耽误学习,二来也不想三天两头被工商和税务的人找上门,他心里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够在xj大赚特赚,归根到底是因为小县城的管理存在着极大漏洞,想来首都可就没那么好偷税漏税了。
所以边风将注意力放在了学校内外大大小小的各种商店上,希望从中寻找到一个可以租赁或者购买的铺位,可惜一路走来却一无收获。悻悻然回到宿舍,推开门发现宿舍里是空空荡荡,也不在意,洗了脸刷了牙,站在窗前看夜景,不知道过了多久,屋门逛荡一声被撞了开来。
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险些把嗅觉各位敏锐的边风熏个跟头,忙从头脑里调出着柠檬、柑橘等等相对清新的气味记忆,不一会儿功夫他的身子已经被这股香味所包绕。充斥在宿舍里的酒味也淡了许多。也许是因为老爸总是喜欢喝酒,而且每喝必醉,而后就是大发酒疯的缘故,边风对贪杯之人始终没太大的好感。可既然是同宿舍的兄弟,他也不能眼瞅着仨人东倒西歪而袖手不管。
迎上前去,把醉醺醺的三人扶住。看他们这样子,上铺是绝对上不去了,要不掉下来更麻烦,干脆一边俩一边一个全都放在了下铺,给他们月兑了鞋,盖了毛巾被。又拿出丁妍刚给自己买的西湖龙井,也顾不得是不是糟蹋东西了,浓浓得泡了一杯子,等晾凉些了挨个灌下去,劝当醒酒之用。
轮到曾国豪时,他睁开惺忪的醉眼,看了边风一眼大着舌头道:“老大,你太不够意思了,咱们宿舍里第一次聚会,你竟然就缺席,下次一定罚你三杯。”边风可没想到刚一进宿舍就混了个老大当,但也懒得和一醉汉计较这些,敷衍道:“好吧,下次我一定参加!先喝点水吧。”
好不容易把这几人伺候舒坦了,边风额头上已经累得出了一层细汗,刚要熄灯睡觉,丁冬几声,有短信来了,熄了灯爬到上铺去,连衣服也没月兑,拿起手机来一看,是魏子发来的短信,写道:“阿风,你睡了吗?我想你了,也想家,睡不着,”
边风刚要回复,丁冬几声,又一条短信来了,边风打开收信箱一看,却是丁妍的,写道:“老公,我想你,虽然很累却睡不着,陪我说会话,好吗?”
边风其实也一样不困,毕竟是换了个新的环境,况且下面的三个舍友不但是酒味冲天,而且是鼾声如雷,于是手指飞动,给俩女孩子闲侃起来。三个人在短信里谈理想,谈生活,谈将来,谈情说爱,短信到来发出的丁冬之声一连响了半夜才停。
第二天一大早,边风被手机上的闹钟声吵醒,换了身新买的运动服跑出宿舍,值得庆幸的是因为都是新生的缘故,虽然不同系,但是边风所在的宿舍楼和丁妍的住所并不远,况且俩人已经养成了晨起一同锻炼的默契,边风跑到丁妍楼前时见她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俩人相视一笑,种种柔情蜜意尽在不言中。
接下来几天,学生逐渐到齐,班级的各种工作逐渐开展起来,边风不要说去看魏子就是想时时和丁妍见面都难。尝试着改变自己性情的边风也很快和舍友打成了一片,也许是感念那天边风对自己的照顾,不但是曾国豪就连另外另外俩人见了边风也是一口一个老大。
当边风为什么一定要称呼自己为老大时,三人的答案一模一样,均是:“因为你进宿舍最早,而且你泡妞的水平很高!”前面那句倒也罢了,后面一句却惹得边风狂翻白眼,心说:“难道女朋友的数量也是成为老大的必要标准吗?”但不管怎样,他算是接受了这三个可能要陪伴自己走完大学四年生活的舍友。
而他也了解到,老三叫吕良伟,上海人,学得是金融,处处透着股子精明,虽然有时不免会显露出上海人那种目空一切,喜欢拿别人当乡下人来看的劲头来,但是却并不讨人厌。特别是一起去买东西时,仗着他那张伶牙利齿和抵死不吃亏的脾性,可是为边风等人的钱包省下了不少人民币。
要说唯一和吕良伟有摩擦的就是宿舍的老么郑冲了,他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骨子里就带着生在天子脚下的那种优越感和荣誉感,每当听到老三戏称别人为乡下人时,总会插上一句:“在我们北京人眼中,丫上海人跟乡下人也没什么两样,几百年前这里成为京城时,破上海还是一渔村呢!”
吕良伟则冷笑道:“北京人?够古老的啊!是不是刚从土里钻出来呀,土老冒。”
虽然俩人总在北京和上海哪个更好的问题上小有争论,但平素里却粘得最紧。至于曾国豪则是天津人,喜欢没事了就趴在窗台上看来来往往的美女,或者冲过去来段自我介绍。也许是秉承了天津人粪土万户侯的做派,每当老三和老么讨论上海、北京孰优孰劣时,总习惯性的嗤之以鼻。
就在曾国豪喊叫着再去饭店里喝一顿时,该军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