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武的怪异行为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那绝对不是我看花眼更不是张文武他因为神志不清而做出的举动,就那眼神,绝对不是我认识的张文武能做出来的,那眼神中充满了阴险、毒辣,暗藏杀机和仇恨,总而言之十分恐怖!有几分吓人!
我想张文武与郭云涛一样,都是吸入了大量的白色烟雾,没张文武也会突然扑向我和廖若水其中的一个,一出现任何不对很可能我就要和张文武干起来,树干内如此狭小并且充满了藤蔓的空间根本施展不开,就算是我们手中有枪,随便开火也容易生误伤,在这里挨一枪无异于被判了死刑,还是立即执行的!所以我不得不从现在起对张文武做好防备措施!
经过了多次的摔打磨练,我现最最可怕的并不是妖魔鬼怪,而是人心!‘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对这句话深有体会,并且要贯彻落实下来。
为了安全起见,我取下了一根麻绳,来到张文武身旁,迅将他五花大绑,然后用破布条子堵住他的口鼻这才放心,若水看到我的举动十分不解,急忙说道:
“强子,你这是干什么?”
“你甭管了,我一会儿进入树干内部看看,你和他就留在这里!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我贴着若水耳朵说道。
若水见我一个人要进入这些藤蔓的缝隙当中,十分为我的安全担心,
我冲她笑了笑,说道:“不要为我担心,你要照顾好你自己!”
说罢,我将包中的对讲机分给她一个,自己拿了张文武的对讲机,对她说道:
“一会儿,我给你信号,你把他顺下来,你自己再下来!”
若水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我们所处的位置是山神盘的树干顶端,树里面都是些如同麻花一样的藤蔓,许许多多的古尸被藤蔓包裹在其中,而这些藤蔓生长的没有规律可言,只在中心位置留出了一点点缝隙,似无心之举又似故意为之,只能容一人垂直进出,连转身都困难。
我用绳子的一端系在藤蔓上,然后自己抓住绳子的另一端一点点进入到藤蔓中间的缝隙中,刚一进入到里面,四周的空间骤然变小,心理压抑了许多,呼吸有些困难。
我继续往下深入,逐渐现了一些被人遗落的物品,这些物品大多卡在藤蔓中,有匕、手枪、水壶,甚至还有砍刀、射照明弹的信号枪,我一一将这些东西那入怀中。
没过多久,我的周围宽阔了一点,这里的藤蔓被人用砍刀劈砍过,大部分都断成了两半,被砍断的藤蔓已经干枯萎靡,与其它的藤蔓截然不同。
此刻我忽然现,似乎在四周藤蔓深处正有无数双眼睛,正悄无声息的窥视着我!不觉一阵毛骨悚然,后脑勺阴风飕飕。
我心中清楚,我在明它们在暗,灯光无法穿透层层交错的藤蔓,完全不能看到里面的情形,所以我只能尽快向下,或者向上回到原点,这样十分得不偿失,因为继续向下才是我的希望。
据我当初的目测,这棵山神盘树高足足有四五十米,其上部分已经顶进了厚厚的沙土中,而树根估计已经穿透了岩层,进入地下极深处。
这时,一抹白色的手电光从藤蔓深处射了出来,时断时续,好像是有人给我信号一样,虽然只是很微弱的一点光线,但是足以被人捕捉到,我探头向那里看去,只见一只被藤蔓紧紧缠绕的手正握着一个手电,时开时关的似乎是在告诉经过这里的人他还活着!
我想既然他是想让我救他,那我就看在‘多一个活人就多一份希望或者勇气’的份上救他一命,我取出那柄开山砍刀,然后略微腾出一点空隙,挥刀向那胳膊粗细的藤蔓砍去,刀落下的那一刻,藤蔓被砍出的豁口处猛然向外滋出了墨绿色的汁液,瞬间我感到大事不妙,咯吱咯吱的声音不绝于耳,四周的藤蔓迅向我缠绕过来。
墨绿色的汁液十分粘稠而且味道刺鼻,沾在皮肤上火辣辣的疼痛,幸亏我穿的衣服不露皮肤,否则就要被活活烧死,而脸部则更加危险,我赶紧将玛德彼公司制式矿灯上特有的防风护目镜带上,这才免于被烧瞎。
眼下的情况已经万分危急,不要说让我解救别人,就是我自己,都有生命危险,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如何在逐渐变小的空间中逃月兑,向上逃,我已经向下足足二三十米,如果再原路爬上去,就前功尽弃了!而向下似乎要比较明智,俗话说要倒在冲锋的路上,我就要向下!即使被藤蔓缠绕包裹起来,也总比惊慌失措的向上逃命然后半道被夹死英雄许多!
来不及多想,我掏出那把信号枪,‘嘭’的一声向下打出了一照明弹,这照明弹是用于极其黑暗的地方照明用的,也可以用来当信号弹使用,打出去后温度有几千度之高,四周的黑暗完全消失!
照明弹将我身下的藤蔓尽数烧断,照明只见持续一百二十秒,给我留足了逃命的时间与空间,我顾不得那么多急忙解开身上的绳索,后背紧紧贴住藤蔓,然后翻开手向下滑去,不久我脑袋朝下,扑通一声栽入了一堆树根里面,当场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后背灼烧般的疼痛,用手一模,现后边的衣服已经磨穿了,成了露背衫了!我哈哈一笑,等恢复了下瞬间消失的记忆,才想起若水和张文武在上面还没有收到我的信号,我忙掏出对讲机,旋开旋钮对里面说道:
“我已经到达,安全!over!”
这时身旁突然传来了我刚才说过的声音“我已经到达,安全!over”
仔细一听这声音正是对讲机传出来的,但并不是我的那部,而是另一部,我打开头灯,环顾四周,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见我正处在一堆树根的中央,而树根几乎将周围的所有空间完全挤满,这里入眼是成山成山的尸体,犹如纳粹集中营的古代版,这里更像是一处屯尸场!
而那本应在廖若水手中的对讲机,此刻掉落在我脚下的树根中,我轻轻拾起对讲机再抬头望向那藤蔓深处的缝隙,不禁慌了神,手足无措。
我努力不让自己崩溃,急得大声呼喊廖若水的名字,沙哑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屯尸地回荡起来,久久不绝。
我掏出信号枪,冲着黑暗的空间打了一信号弹,周围亮了起来,只见这尸体密密麻麻何止有万具,皆死寂沉沉的一片,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些尸体竟然倒向了同一个方向,无数的尸体齐刷刷的向一个方向倒去,如同朝圣一样,让人足为眼前的情景所震撼,照明弹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照亮了更远处的地方,那是一个圆形的祭台,上面放着类似一具硕大棺椁的东西,在无数尸体的掩映下,显得格外庄严神圣,甚至有些肃穆!
在那巨大的类似棺椁的东西前,跪着一圈人,因为离得太远照明弹渐渐暗了下来,四周陷入到了黑暗当中。
我疯了似的向那祭台的方向冲去,无数次摔倒在无尽的尸体当中,拼尽了所有的力气跑着,并且打光了那信号枪中的剩余两信号弹,只见那伙人缓缓站起身,从他们当中四散出一道璀璨的光芒,我感到脚下在震动,头顶不停的有土块掉落,而那些尸体似乎赋予了生命,开始缓缓蠕动起来,我料想一定会有更加可怕的事情生。
祭台上的光芒愈强烈,掩映了四周的黑暗,而祭台似乎也颤抖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升高,我拼尽全力扑上了祭台,而此刻那无尽的尸体已经全部复活,蜂拥向祭台,随着祭台的逐渐升高,尸体已经无法爬上来。
祭台上,那伙人正在做着某种仪式,并且不想被我打扰,而他们当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拔出枪冲了过去拿枪顶住他的脑袋,嘴角抽搐的说道:
“廖若水在哪?你他妈快说!廖若水在哪?”
此人正是张文武,他缓缓睁开眼睛,见到我后脸上即是震惊又是喜悦,大叫道:
“强子!你怎么来了?”
“少他妈跟我装疯卖傻!我问你话呢!”我怒道。
这时旁边冲上来一人,他少了只胳膊,我一眼认出这人是黑田,他想要劝解我,我一怒之下冲着地面连开数枪,黑田只好退了回去。
只见张文武满脸无辜,说道:“自从大战冉遗鱼之后咱们失散,我就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你说什么?冉遗鱼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少跟我这装糊涂!”我道。
张文武说道:“你忘了吗?当时咱们被巨大的水怪冲散,然后咱们在海底的宫殿群相见,根本没有见到廖姑娘啊!”
“怎么可能!难道你不记得我在古城民房中遭到袭击然后被你解救的事了吗?”我急道。
张文武满脸迷惑摇了摇头,说道:“我根本就没有去过任何古城啊?”
我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实!究竟是我在胡言乱语,还是张文武在有意隐瞒,这时一旁的独臂黑田突然开口问道:
“那孙桑,有没有看到过我?”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自打到罗布泊往后的所有经历,与印象中的每一个人,根本没有黑田的印象,忙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
黑田说道:“那就对了!我一直和张桑在一起,根本没有分开,也没有遇到你!那就说明张桑是无辜的!”
我一下呆住了,头皮阵阵麻,脸部更加抽搐起来,难道说我见鬼了?我一直与鬼呆在一起?或许我眼前的几人就是鬼?这所有的一切哪些是真的?哪些又是虚幻的?我很混乱,更不知如何去分辨。
张文武突然开口对我说道:“自从咱们与郭云涛的队伍相遇,再到生丧尸混乱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你,我甚至以为你已经已经死了!”
说到这里,我感觉到张文武不像是在编造谎话,他说话都有些哽咽,我忙问道:
“那封信是不是你写的?张昭是不是你儿子?”
张文武突然表情变得惊恐起来,吼道:“你怎么知道张昭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被他瞪红了眼狂吼的样子吓了一大跳,急道:
“明明是你写信将我带到你家的!是嫂子接待的我!”
张文武有些难以置信,猛的蹿了起来,双手攥住我的脖领子。脸对脸对我吼道:
“你嫂子和我儿子已经死了!不可能的!不可能!”
我愈感到事态的严重性,浑身颤抖不止,这恐怖之事一件接着一件袭来,我就要神经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