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张文武借了根烟,抽了两口,说道:
“你知道吗?现在我脑子里很乱,我不知道孰真孰假,更不知道我的明天会是如何!我不希望在别人的安排与掌控下度日,更不希望自己过上这种脑袋别在裤腰带的日子!”
“你知道吗?你父亲想要破解羊皮卷的秘密不辞辛苦,费劲心机!他如今已经身患重病,医生说他的病情不容乐观,他就是想在他在世的时候亲眼看见羊皮卷的秘密被人揭开,当然必须是看到你来替他完成心愿!”张文武说道……
张文武这么一说,我的内心更加忐忑,身边的时间相比外面的时间在飞流转,父亲他老人家不知道还能不能挺到我见他的那一刻。
几十年来,第一次与真相这么近,我的内心无比激动但是又十分困惑,我问张文武道:
“玲子还好吗?她的病是怎么回事?”
“玲子过得还可以,组织把她接到日本调养!但是她的健康状况不容乐观!她的病与孙教授的病一模一样,都是由于当年在徐福墓中被尸毒入脑所致!”张文武道。
听到这里我的心被深深刺痛,自从卷入这些事情以来我很久没有把玲子放在心上,我想既然她失踪了,一定就是有人将她带走靠她来要挟我,如今知道她的下落,但是还是不能放下心来。
“如何拔除我父亲和玲子体内的尸毒?”我问道。
张文武摇了摇头,说道:
“玲子年龄还小,尸毒在他体内展的还不迅猛,想要彻底根除尸毒,必须选择一块聚气的风水宝地精心调养,日久天长尸毒会慢慢消散,但是不能住在钢筋水泥的楼房中,这样与地气不能充分接触!孙教授的身体中尸毒已经遍及全身,一到阴天下雨浑身就疼痛难忍,所以说孙教授体内的尸毒光靠调养很难消散,唯一的办法就是没有办法!”
“唯一的办法是没有办法?”我满脸疑问,道。
张文武点了点头,说道:
“孙教授在等待死亡!如果不出所料他已经已经仙逝了!”
我惊得瞪大眼睛,说道:“你说我父亲在等死?”
“这是活命的唯一办法!”张文武说道。
虽然世界上有很多令人难以置信并且算得上是匪夷所思的事,但是我从没有遇到过为了活命而死亡的人,但是今天我就遇到了,真真的他还是我父亲孙教授!
张文武继续说道:“只有凑齐三张羊皮卷,静静等待着四年一次的天狗吃月,然后尾随着大鱼进入东海龙王庙,才能让孙教授还阳!”
“你们真是疯了!五千年了,古今中外你见到过能够长生不老的人吗?”我不屑的说道。
“难道你见过的怪事还少吗?就是怕你不相信,孙教授才让你提前卷进这件事,他是在为你着想!”张文武道。
我不想再争辩什么,心里乱的很,对张文武说道:
“你们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张文武冲我指了指祭台中央的巨大棺椁,说道:
“这里面是后羿的真身,不出所料那张羊皮卷就在他手里!”
说罢,只听‘嘭’的一声,在场的众人都吓了一跳,身下高耸的祭台摇晃了半天,摇摇欲坠,轰隆的声音不绝于耳,我们再抬头向下望去,只见身下不知何时已经被水填满,无数复活的尸体被卷在水中,这些尸体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不出多时水流就会将祭台淹没,或者将祭台拦腰顶断,我们祭台上的人就会被下面活尸撕成碎片,死无葬身之地。
张文武对众人说道:
“大家准备好,开棺!”
然后他低声对我说道:“你知道如何颂读《葬尸铭》吗?”
我点了点头,《葬尸铭》凡是与古墓中死人打交道的人多少都会一点,各地的叫法不一样而已,《葬尸铭》是一镇尸歌诀,目的是歌颂古墓中的墓主人,保佑他能够羽化升仙,并且让他不要怪罪盗墓的人:
‘天地乾坤,日月同辉
波涛猛浪,山海蓬勃
五岳之,唯有泰山
万鬼之,唯有阎王
群盗之,唯有子胥
上有六甲,下有六丁
挡吾者死,逆吾者亡
顺盗者昌,逆盗无形’
念完这一《葬尸铭》,众人围拢到棺椁前,将外面套的大木椁用撬棍撬开,合力扔到了一旁,里面是一具通体金黄的木棺,只见那个抗摄像机的人走到我身旁,举着摄像机在拍摄那棺木上的金色花纹。
只见张文武让大家将防毒面具带上,顺便递给了我一个,而旁边负责摄像的那人并没有防毒面具,也不准备带,我试探性的问他道:
“哥们,你为什么不带防毒面具?”
他冲我傻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示意不用。
我心说我连我自己都管不过来,还管你?死去吧!
张文武和那几人手忙脚乱地撬起棺材上的木钉,这时水已经快要涨到祭台上了,祭台也开始左右摇摆,水底暗流涌动,对祭台的冲击不小,过不了多久祭台就将被淹没,这个地方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中的岩洞,水是罗布泊的湖水改道地下后的流动水,地面上罗布泊湖水干枯的秘密就在这里,湖水其实已经转移到了地下,并且生生不息的流动着。
‘扑通’一声,沉重的棺材盖子被众人推到了一旁,棺材中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即使是灯光照射在里面也是石沉大海一般,正当我们皆目瞪口呆的时候,身旁那个负责摄像的人却如同探囊取物般,以惊人的神将一只手伸进了棺中,然后很快又抽了回来,而张文武那帮人似乎并没有现他这个举动,我看在眼里惊在心里,只见那人将摄像机扔到了水中冲我笑了笑,转过身从祭台上跳了下去。
其他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举动,我忙拉住张文武,将刚才所看见的一切,一五一十对他叙述了一遍,只见他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惊道:
“怎么可能?队伍中何时会有一个摄像的?”
我心说了,跟我这玩大变活人呢?
“分明就是一个摄像的啊?我还问他要不要防毒面具呢?”我急道。
张文武和身边众人皆是表情惊恐的看着我,回想刚才那一幕我不禁浑身直冒冷汗,刚才那个人,竟然一直潜伏在队伍中,不被人现,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但是我又是如何会看到他的呢?还有他将手伸进棺材中取走的又是什么?
我大叫一声:“不好!那人定是取走了最后一张羊皮卷!”
众人纷纷围拢到棺材前,只见刚才还充满黑色雾气漆黑一片的棺材内,如今雾气已经散尽,众人灯光打在里面,棺材中躺着一具高度**的尸体,面目已经不可辨认,尸臭味道即使隔着防毒面具也能闻出一二,张文武火了,从旁人手中抄起一根撬棍在棺材中翻腾起来,拿撬棍翻腾人家墓主人是盗墓的一大忌讳,也算是对墓主人的大不敬,墓主人必将降罪下来。
我怎么看怎么难把这棺材中的死尸与传说中的后羿相比较,或者说是相提并论!正当张文武翻腾的时候,那腐烂的尸体突然动了一下,猛的仰起头一口咬住了张文武手中的撬棍,将张文武扽了进去,旁边的人迟疑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纷纷拽住张文武的下半身,向外拽,那棺材中腐烂的尸体似乎是被钉在了棺材中,只能挪动头部,我找准机会用另一根撬棍朝那腐尸脑袋扎去。
这撬棍锋利无比,腐尸脑袋被扎了个对穿,脑袋被撬棍钉在了棺材板上,这才将张文武拉出来,此刻水已经没到了我们的脚踝,渐渐将棺材托了起来,我急中生智对众人说道:
“大家躲进这个棺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