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二年三月十一日卯时过半,狂风呼啸不停,大雨倾盆不止,冰雹依然如故。
然而就是在这种恶略的天气下,青州东莱郡不其县外却是一片喊杀声。
汉军三万人,反军将近四万人在这不其县外的平原上尽情厮杀。
“贼子,受死。”
张纯大喝一声便一刀挥出,直劈不其盐军主帅之头颅。
然不其盐军主帅并未慌张,将刀横在头顶,一手握刀,一手托住刀背,竟是挡住了张纯的攻击。
随即不其盐军主帅大喝一声“呀”,便奋力将张纯的刀挡回。
“来将通名。”
不其盐军主帅虽是大概猜出了张纯的身份,却依然问道。
张纯看着不其盐军主帅冷笑道“北军龙骧将军张纯。尔乃何人。”
“某乃不其县盐军主帅……”
不其县盐军主帅话为说完,张纯便一刀挥出,便笑道“某不曾想知将死之人之名。”
“你……”
不其盐军主帅挡住张纯的攻击,脸上闪现出了怒色。
他是谁?他可是五万盐军主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平日里,他何曾受过此等侮辱。
于是愤怒的不其县盐军主帅,不再只是防守,而是全力攻击起来。
张纯见此嘴角微微一翘,张纯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人在愤怒的时候,虽然力气会大上少许,但却会失去理智,从而降低实力。
很明显此时的不其盐军主帅便是如此,虽然他攻势凌厉,但却是一时之威,片刻之后必为张纯所杀。
与张纯这边相比,正在行进的徐荣大军则是要艰苦的多了。
新军多是步卒,此时在这般环境中行进,可谓是困难重重啊!
徐荣看着慢腾腾的行军速度,皱了皱眉头,但是却也不曾说什么。
毕竟在如此环境中,新军的行军速度比之其他大汉军队要强太多了,徐荣又能怎么办呢?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飞快的跑过来道“将军,在此处东北三里外出现一只百余人的骑兵。似乎是从长广而来。”
徐荣闻言一惊,徐荣惊讶不是说这只骑兵是从长广而来,而是惊讶在此等天气下,骑兵竟然还能骑马。
要知道这般大雨冰雹,马匹早就无法骑乘,不然张纯也不会让北军下马作战了,就连此时的徐荣亦是同普通士卒一般徒步行进。
然而斥候竟然言,三里外有一只从长广而来的骑兵,骑兵,自然是骑在马背上了。
于是徐荣道“这些骑兵有何特征?”
“特征?”斥候想了一下,道“那些骑兵皆以面巾蒙面。”
“蒙面骑兵?难道是他亲自而来?”
徐荣猛然惊醒,挥了挥手命斥候下去再探,便独自思索了起来。
此时的平叛汉军皆知反军中有一只人数不多,但异常勇猛的蒙面骑兵。
从那些蒙面骑兵下马攻城,让丁原用数倍的兵力,损失惨重才将其全部击杀,便可得知其战力。
思索一番后,徐荣下令道“命神机营统领前来。”
“诺”
一旁的传令兵闻言急忙跑去传令。
神机营,仅有三百人,由全军最精锐的士卒组成,是徐荣按照刘宏给予后世特种兵的训练方法训练而成的。
虽然仅仅训练的半年,但是其可谓精锐,徐荣是想用这样一只部队当初反军的蒙面骑兵。
不一会,神机营的统领张杰便奉命而来。
徐荣也不客套,直接说道“子校(张杰的字),本将军命尔神机营迅速赶往前方阻击反军的蒙面铁骑,其虽为骑兵,然其必定是前往不其县,我等距离不其县比其近,是故尔等当可比其先到,尔等只需拖住其,不使其加入不其县外之战,等待我大军到来即可。”
“诺,末将领命。”
张杰保全应了声诺,便大步离去。
徐荣看着张杰的背影,心中默默说道“希望能拦住这只蒙面骑兵吧!不然一旦其加入战场,行那支取中军之术,此战胜负难料啊!若是那刘据亲自而来,就麻烦了。”
一刻钟后,不其战场两里外。
神机营统领张杰看着雨雾中逐渐清晰的人影,暗道“好快啊!我等一路不曾歇息,才刚刚赶到,其便到来了。”
随即张杰看了一下将近一百到地喘息不止的兵士,皱了皱眉头,道“诸君奋战,此战乃我神机营首战,切不可失我神机营名号。”
仍有战力的神机营兵士皆大喊道“诺”
就连倒地的神机营兵士,亦是挣扎着应诺起身。
张杰看着开始冲刺的反军蒙面骑兵,大喝道“弩,散射。”
“嗖嗖嗖”
随着张杰的话语,神机营的兵士顿时便射出的两百余箭。
但是他们的对手却不是不其县盐军,那般无能。
神机营射出箭簇后,蒙面骑兵便纷纷躲闪,除了几名倒霉的士兵,因为被前面的人挡住,未曾看清外中箭倒地。
却是再无一人倒地,眨眼间,蒙面骑兵便冲到了神机营的眼前。
神机营兵士不用张杰下令便丢弃弓弩,挥刀而战。
方一交手,神机营便落入了下风,毕竟骑兵与步兵相比,有着先天优势。
不过随即盐军骑兵便下马与神机营交战在了一起,原来神机营那些因急行军而失去战力的兵士,皆抱住了马腿,使其不能提高马速。
若是平日,人怎么可能抱得住马匹?
但是此时盐军蒙面骑兵远道而来,马力已衰,且如此环境之下,蒙面骑兵怎可提高马速?
是故才让神机营得逞。
此处激战正酣,然张纯那边却是战事渐明。
“碰,蹬蹬蹬。”
不其盐军主帅挡住张纯一刀,自己却退了三步。
随即单膝跪地,喘息不已。
正如张纯所料,被激怒的不其盐军主帅虽一时之势,不能长久,气势一散,必败。
张纯见此等好机会,毫不犹豫的便是挥刀而上。
“砰,噗呲。”
刀断,血流。
不其盐军主帅看着没入胸口的战刀,又抬头看了看张纯,艰难的说道“大王,小的不能为您效劳了。”
随即便气断倒地,张纯上前将其头颅割下,大喊道“尔等主帅已死,还不早降?”
“尔等主帅已死,还不早降?”
“尔等主帅已死,还不早降?”
“尔等主帅已死,还不早降?”
汉军闻言纷纷大喝道。
不其县盐军本就是凭借着一股气,在战斗。
此时主帅一死,这股气顿时消失,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跪地投降。
张纯见此暗道“大局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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