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卿的确大吃了一惊。
在柳少阳说出死讯时,她明显感觉到握住她大腿的那只手一紧。
这么大的反应?难道庞关的死和他有关是他杀了庞关?
很快,白依卿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虽看不上庞关这等小角色,可庞关毕竟也是小空灵境,将近半个甲子的功力在身,相当于仙道界的筑基一阶。放在世俗中算得上准一流高手,更曾为燕山匪首,杀人如麻,经验丰富。
罗川能杀得了他?绝对不可能,从他身上感觉不到真气流动的迹象。至于他如何能混进来一定是府里上下忙于老太君寿宴,疏忽了他。
想到这里,白依卿释然。
“庞关死了?三公子的门人总是不分尊卑,乃是取祸之道。”白依卿淡淡说道。
柳少阳眼中露出戾气,笑道:“夫人如今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就别操心我等了。”
白依卿看向柳少阳,目光冷若寒霜,竟看得柳少阳心头一怵。
“区区大空灵境的武修,谁给你如此胆子,敢这样和本夫人说话?”
柳少阳打了个冷颤,想到眼前女子的另一个身份,他有些后悔刚才的言语,不过嘴上依旧很犟:“夫人虽是筑基三阶,可功力早被仙家封了。”
“都已封了我的功力,还怀疑我杀了庞关?”
“夫人可是神鬼之能的仙家,就算封了夫人的功力,未必没有其它手段。”
眼见白依卿不作声,柳少阳自以为占了上风,淡淡说道:“你白家固然有仙家门路,可也远在巴蜀,帮不了夫人。公子有话让在下转告,一个月之后,老太君的寿宴,那将是他拜入仙门的大日子,在此之前还请夫人莫要轻举妄动。等到大事定下,公子会亲手奉上‘还我功力丹’,还夫人自由。”
“你也替我转告罗江,他资质虽高,可心性成魔。如他者去求仙问道,别说三灾九劫,便是寻常一个心魔之劫都难渡。真正寻仙问道,不仅光靠资质。”白依卿道。
柳少阳自然不信,摇头哂笑:“说起来,如果不是夫人当日不肯合作,也不会遭此下场。府中人人皆已知道,那个名叫罗川庶子的禽兽之举,就算夫人否认,也改变不了事实。一个月后,老太君寿宴上,那人连同次府都要完蛋,夫人为了一个咸鱼般的小角色陷于如此地境,又是何苦?”
“修行之人,只问本心。你这等凡夫俗子又怎会明白。”
白依卿终于从书卷中抬起头,漫不经心的瞥了眼柳少阳,朱唇轻启道。
冰清玉洁中的那一点妩媚风情乍露,高贵端庄,却充满诱惑。柳少阳一眼看去,顿时心跳加快,口干舌燥,奇痒难耐。虽被白依卿抢白,可他心中却生不出半点恼火,只顾贪婪的盯着少夫人。
同样心中一动的还有罗川。
这么快就被罗江知道了?难不成他和庞关之间有着什么隐秘的联系白依卿,原来是我冤枉了她,她非但没有污蔑我,还因此被三公子软禁。难怪她对我那么冷漠。
罗川暗暗惭愧,紧握白依卿浑圆大腿的那只手也松了下来。
此时,他藏在白依卿的身后,空间狭小,两人身高也差不多,几乎是紧贴在一起。
之前罗川心弦紧绷,加上对白依卿并无好感,因而没觉察到什么。而眼下,散发沁人心脾幽香的洁白玉颈,手间那对修长光滑的大腿,以及紧贴罗川下月复充满弹性的滚圆翘臀,无时无刻散发着令人着魔的诱惑。
白依卿只披着一层薄纱,罗川更是没穿上衣,就这么搂着白依卿,如此之近,几乎能听见怀中女子脉搏跳动的声音。
罗川面红耳赤,他已过了阳气发生之龄,对男女之事半知半解,男性的本能反应令他瞬间一柱擎天。
“唰!”
滚烫粗长的那物隔着衣衫不偏不倚的刺入白依卿臀里。
两人同时一颤。
罗川迷迷糊糊的感觉到,在前方的幽洞深处,有着无比吸引他的东西。丹田之上,真火与真水又开始疯狂旋转,将罗川带入一种前所未有的玄妙状态。
罗川并不知道,他无形之中运转起了九龙君记忆深处的一套双修法门,名为《奼女生婴诀》,此时此刻,功力正在以超过之前十倍的速度暴涨着,隐隐有催生出真气的迹象!
天地之秘,原本就是阴阳!
罗川在踏入筑基后,一步先天,胎息成道,身体感知极度敏锐,相隔千万里之遥的月中精华都能自动吸入,更别说近在咫尺的处子元阴。
兼之九龙君这个大魔头,他所的双修法门何等精妙,润物细无声,罗川一下子进入了状态。
他闭着眼睛,半梦半醒间,紧贴玉颈,右手不自觉的游走上白依卿香喷喷的娇躯,上下而求索。与此同时,缓缓向前挺近,步步为证,欲要捅破那扇蕴藏天地玄秘的大门,印证大道!
白依卿快要疯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罗川竟如此大胆,柳少阳还在屋里,他就轻薄起自己来。白依卿之所以会答应让罗川藏身,一来罗川对她有恩,二来罗川年纪还小,白依卿也没往男女之事方面想。
当胸前那只魔手快要露出被子时,白依卿才回过神。她飞快抓住罗川小臂,丰满的**两瓣夹紧,毫厘间将罗川拒之门外。
同样傻眼的还有柳少阳。
他虽然低着头,可余光却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从被衾里露出半只手,正抓着白依卿令人垂涎欲滴的玉峰。
曾经的白玉京第一美人,罗家主府的少夫人,已到筑基三阶仙家女道,当着自己的面和别人厮混偷情。强烈的刺激冲击着柳少阳的感观,他已有反应,口干舌燥,全身发热。
猛咬舌尖,柳少阳强迫自己清醒,眼中流露出喜色。他已经猜到,少夫人的“奸夫”,十有**便是杀死庞关之人。
此人能杀死庞关,至少也是大空灵境,先不要打草惊蛇!
柳少阳心里想着,深吸口气,拱手道:“在下就不打扰少夫人歇息,告辞。”
“不送。”白依卿香汗淋漓,强作镇定,并没发现柳少阳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机。
听着柳少阳离去的脚步声,白依卿长舒口气。
那里又是一阵酥痒,白依卿红着脸,猛地推开罗川,转身想要发作,却见少年也刚好睁开眼,面色尴尬,目光却清澈无秽。
两人大眼瞪小眼,再度沉默。
白依卿又恼又羞,可心中却并没太多厌恶,想到这点,就连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她又怎会知道,这正是双修功法的精妙所在。男女相交,如阴阳媾合,彼此吸引,自然而然。她本身对罗川就毫无防备,心怀感激,兼之修行之人对功法感应敏锐,虽未真正双修,可那丝从未体验过的美妙感觉如隔靴搔痒,令她不上不下。
“柳少阳提到的‘还我功力丹’,有了它,你便可以恢复自由?”罗川挠了挠脑袋问道。
白依卿只当罗川想要缓解尴尬,可听到那个丹名,她的脸红了红:“什么还我功力丹,明显是个假名。他怎么可能将真正的丹名告诉我。”
“这丹药是什么样的?”罗川又问。
白依卿蹙了蹙眉,冷冷道:“一颗红中透青的椭圆形丹药……,罢了,和你说你也不懂。”
罗川没注意白依卿的语气,继续问道:“它味道如何?”
“略有些酸涩,入喉极苦。闻上去还有些铜锈的味道。”
“那……”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白依卿见罗川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心道你有完没完,瞥了眼罗川,不再说话。
罗川倒不是在缓解尴尬,而是想要找出解决封印的办法。白依卿若是恢复自由,便可以澄清真相,还罗川清白。九龙君博学多才,精通多门绝技,更喜搜罗天下珍奇,其中便有各种各样丹方。
游走于九龙君长达两千年的记忆中,结合白依卿所言,一道丹方缓缓出现在罗川脑海中。
“若非当年我白家流落于大唐,老太君有大恩,我外公也不会将我下嫁你们罗家,遭这般罪。”看着梅雪轩窗,白依卿自言自语。
她本是家族中数一数二的天才,三岁修行,十九岁时便已达到筑基四个阶段的第三个阶段,也称筑基大成,功力对应武道界的半步散人境,天赋之高可见一斑。却因幼年定的女圭女圭亲,不得已嫁入罗家。
这才两年,她便做了寡妇,还差点遭人凌辱。
余光落向罗川,白依卿美目一亮:“对了,你倒是可以替我传封家书。柳少阳刚才说,一个月后老太君寿宴上,三公子准备将你们次府一网打尽。你还呆在京城做什么?我给你一封书信,你带着它跑去巴蜀白家求救兵。”
说话间,白依卿已撕下一片纱布,咬破指尖。匆匆写完家书,白依卿将纱布递给罗川。她和罗川算是绑在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蚁,兼之罗川救过她一回,内心隐隐信任。
聪明如她自然知道三公子使用的是缓兵之计,一旦等他拜入仙家,有了更强的依仗,以他心狠手辣的性子定会将自己灭口。
罗川沉默着接过,他并不指望就凭这封家书能够反败为胜。早在很多年前他便知道一个道理,不论遭遇什么,唯一能够依仗的只有自己。不过今晚这一趟倒没算白来,至少找到了一个潜在盟友,并且得知罗江的计划。
“我先告辞。”距离老太君寿宴只剩一个月,罗川对时间格外珍惜。
白依卿道了一声“不送”。
看着少年从自己床上爬起,从容不迫的离去,白依卿方才回想起他的无礼之举,心中一阵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