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来临,整个金国的都城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各家窗户里的灯光如同天上的繁星一般。爱睍莼璩
呼伦府
天上的云遮住了满天的星辰和月亮,无风的夜晚,格外的闷热,寂静的让人心里发慌。
呼伦烈在晚膳过后,便躺在花厅中,由两名丫鬟拿着团扇在旁边为他扇着风,他舒服的眯眼享受着,在他的怀里还靠着位年轻的美貌女子,女子纤纤素手拿起一个葡萄剥了皮的送入他口中。
这位年轻的美貌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都城的第一花魁红拂燧。
吃下葡萄,呼伦烈闭上眼睛享受的申吟了一声:“真是好吃。”
丞相夫人上午刚刚下葬,以往有丞相夫人在,丞相夫人擅妒,不允许他的身边有任何美貌女子,现在丞相夫人刚刚下葬,呼伦烈自然就敢公然将美人带在身边。
“丞相大人,奴家伺候的好不好呀?”红拂倚在呼伦烈的怀里,纤指揉了揉呼伦烈的胸膛,巧笑倩兮,媚眼如丝辂。
呼伦烈笑吟吟的点头,执起红拂的手,在唇边吻了一下:“好,真是太好了,晚上若是你好好表现的话,本丞相会好好的赏你。”
红拂一脸娇羞的推了推呼伦烈的胸膛,欲拒还迎的嘤咛一声:“丞相大人,您真坏,您……可要轻一点呀。”
呼伦烈情不自禁的在红拂的唇上吻了一下:“本丞相,一定会好好的疼惜你。”
红拂在呼伦烈的怀里偎的更紧。
“丞相大人……”红拂娇羞的唤了一声。
***涌起,呼伦烈一把抱起红拂,往卧室的方向走去:“让本丞相来看看你的心窝有多热。”
红拂娇羞的声音更加柔女敕,一双手臂紧搂住呼伦烈的肩膀。
卧室中,呼伦烈把红拂放在床上,迫不及待的扑到红拂的身上,两人互相撕扯着对方身上的衣裳。
帷幕中,红拂咯咯的笑声不断传出,并着暧昧的呻.吟声,在这个夜里春意浓浓。
“丞相大人,您好厉害……唔……您……轻一点,奴家快受不了了……”
正在这时,不合时宜的敲门声皱然响起,伴随着一名随从焦急的声音:“丞相大人,丞相大人,不好了!”
情.欲浓中的呼伦烈,随手抓起一只枕头丢向卧室外:“滚!”
门外的声音顿了三秒钟,另一边呼伦烈还想再继续时,敲门声再一次响起。
“丞相大人,有非常紧急的事。”
呼伦烈伏在红拂的身上,他刚动了一下,便引得红拂的连连抽气:“丞……丞相大人!”红拂湿滑的身体不断绝磨蹭呼伦烈,呼伦烈经受不住红拂这样的诱.惑。
“天大的事,等本丞相完事了之后再说!”呼伦烈不由分说的命令道,重新回到红拂的身上,低头咬住红拂的锁骨:“你这个小妖精。”
“丞相大人~~”红拂娇媚的唤着,继续用销.魂的身体诱.惑着呼伦烈,呼伦烈把持不住的在女子身上剧烈的上下起伏。
“丞相大人,如果您再不去的话,就迟了。”
红拂的眼中露出幽怨的神情,两条白女敕的腿儿搭在呼伦烈的腰间:“丞相大人~~”
呼伦烈爱怜的模了一把红拂的酥.胸,冲她邪恶一笑,陡然转头,冲门外厉声喝斥:“如果你再敢来唤本丞相,本丞相便将你就地正法。”
“是!”门外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颤抖,不敢再唤。
屋外终于清净了,卧室内,呼伦烈被情.欲冲昏了头脑,一再的沉迷于红拂的身体之中,床榻的吱嘎声和男女荼蘼的暧昧呻.吟,久久未停。
在呼伦烈卧室不远处的房顶,一白一黑两道人影直立着。
看着呼伦烈房门外不安来回踱步的侍从,黑影咯咯的笑出了声。
“九誊,我使的这招怎么样?”宁蔻笑眯眯的斜睨了身侧的白九誊。
“都城第一花魁,果然名不虚传。”白九誊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
宁蔻斜睨他一眼,不等宁蔻开口,白九誊一句话令宁蔻从头红到脚趾头:“不过,在我的眼中,你的身体永远是最美的!”
该死的,这个白九誊,居然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来。
“咳……我们该进行下一步了。”宁蔻赶紧避开这个话题,免的他又说出什么令人脸红心跳的话。
宁蔻刚转身准备离开,白九誊突然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她的身体被迫撞进他的怀里。
他的力道用的很大,她的鼻子撞在他的胸膛上,令她吃痛的叫了一声。
“九誊,你放开我,好痛。”
黑夜中,白九誊那双幽暗的琥珀色瞳孔闪动着危险的光芒,死死的盯住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质问:“告诉我,你没有亲自去妓院。”
一想到妓院内那些色眯眯男人的目光投注在她的身上,他就嫉妒的想把那些人的眼睛一只只的全挖掉。
“当然去了,否则,你以为我是怎么聘请到的都城第一花魁?”她理所当然的说着,没有发现白九誊黑沉的脸。
“你亲自去的?”
“当然了。”宁蔻自恋的模模自己的脸:“不过,我果然是天生丽质,即使我易容成男人,仍然挡不住我天生的魅力。”
白九誊抓住了她话中的重点。
他眉头微微蹙紧。
“你说……你易容成了男人?”握住她手腕的力量松了。
“你以为呢?那种地方只有男人才能进,我是个女人,要是进去了,还不被鸨子给赶出来了。”去妓院的女人,大多数都是因为自己的男人出了轨,进去抓.奸的,所以,正门一般不放女人进去。
白九誊胸口沉闷的大石,在听到她说她易容成女人混进妓院的时候一下子移去。
听她这么一说,他聪明的脑袋才转了过来,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花魁出山,你用了多少银两?”
宁蔻噗哧一笑。
“你是怕我把你的银子花光了不成?”
“银钱都是身外之物,况且,白族的银两遍布整个耀世大陆,若是想轻易的使尽,也不是容易的事。”
宁蔻笑吟吟的伸出一根手指。“一百万两?”
宁蔻翻了一个白眼。
“凭我的面子,需要一百万两吗?”
“十万?”能请到花魁亲自去诱.惑呼伦烈,银钱少了,那花魁大概不会同意。
“也不是。”宁蔻翻了一个白眼,白九誊有时候就是太聪明了,反而猜不到重点,于是宁蔻又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吐出意料之外的答案:“一两银子。”
白九誊眉,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你说一两银子?”一两银子,恐怕这第一花魁的一杯茶也喝不到吧?
“是呀!”宁蔻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当我说出我就是云半夏的时候,她说非常敬佩我,原本是打算分文不收的,我觉得过意不去,就给了她一两银子。”
“……”白九誊的嘴角抽了抽,过意不去,还只给一两银子,这根本就没有一点诚意好不好?
“我当时还想着,只给她一两银子,会不会太少了,到时候她会突然变卦,或者临阵月兑逃,不过看起来,这个第一花魁还真算是讲义气。”
在说着这些的时候,宁蔻的脸上一阵喜滋滋的。
黑夜下,她一双乌亮的眼闪闪发亮。
在这个时候,白九誊非常无情的提醒她一个事实:“如果你再不快一点,第一花魁的心血怕是要白费了。”
宁蔻蓦然清醒了过来,一拍大腿,她突然伸手朝天:“差点忘了还有正事,子风和阿丙那里都准备好了吧?”彩雀落到她的手臂上,她冲彩雀问道。
彩雀的小脑袋点了点。
“很好,你去通知子风和阿丙,现在可以动手了。”
“是,主人。”彩雀听话的扑腾着翅膀,小小的身影一下子投进了夜色中,不见了。
看到彩雀听话的离开,宁蔻的眼睛更加明亮了。
白九誊凝视着宁蔻,眼中溢出温柔,他最爱看她自信,眼睛发亮的模样,那个时候的她,是最美的。
栽在宁蔻的手上,算是呼伦烈倒霉。
沉迷在欲.海中的呼伦烈,大概不会清楚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
※
都城连续四个地方起火,火焰和黑色的烟雾冲向天际,火势太大,想要救火的人站在旁边只能干看着,根本无法救火。
都城内的火焰惊动了整个都城的人,一个个看着那些着火的地方议论纷纷,数人从那些着火的地方急涌向丞相府。
可是,丞相府内的管家均将那些人拦了下来。
“快点通知丞相大人,出事了,出大事了。”
管家一脸为难的看着众人:“丞相大人现在谁也不见,现在谁去打扰丞相大人,丞相大人一怒之下将谁杀了,可别怪我没的提醒你们。”
管家这样说,其他人面面相觑,谁还敢再上前去?除非是不要命了。
一群人在呼伦烈的房门外议论纷纷。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内的战况才终于停歇,红拂穿妥了衣服之后,便从呼伦烈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出了门便看到门外站着许多人,那红拂妩媚的冲众人一笑,其中有两人曾是她的入幕之宾,一瞬间,所有人的魂儿似被她给勾了去。
第一花魁红拂拢了拢衣服之后离开。
待第一花魁红拂离开之后,众人才回过神来,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还是快点把我们的事情禀报丞相大人吧!”
管家大着胆子的闯进卧室。
呼伦烈正躺在床上休息,因为他的年龄已大,刚刚经过了那么长时间的折腾,他已经精疲力尽。
“丞相大人。”管家冲床上阖眼休息的呼伦烈大胆的唤了一声。
“什么事?”呼伦烈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因为太过疲惫,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丞相大人,您还是快起吧,都城里出事了。”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呼伦烈转身,背对着管家,眼睛还是没有睁开,一副淡漠的语调。
“是我们的四处据点,还有两处最大的呼伦钱庄,全部被烧毁了。”管家颤声将事实吐了出来。
床上的呼伦烈一下子坐起身来,眼中露出不敢置信。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呼伦烈以为自己听错了。
管家赶紧把刚刚的话再重复了一遍:“回丞相大人,呼伦府的四处据点,分别是收集天下消息的乾坤阁,传递呼伦族各处的花楼以及秘密从事交易的东局和西局,北钱庄和东钱庄已全部烧毁。”
被烧的这六处地方,全部是呼伦烈最重要的地方和钱庄,特别是北钱庄和东钱庄,那里不仅存放银钱,里面还有呼伦烈这么多年来贪脏枉法收受的各种名贵物品,现在都被付之一炬。
呼伦烈激动的从床上下来,谁知,刚刚下床,身体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管家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呼伦烈,才免得他跌倒。
“丞相大人,你小心些。”
呼伦烈恼怒的推开管家的手,缓了好几秒钟之后才站稳了身体,急奔向门外。
他刚出了门,门外的众人便一致冲呼伦烈跪了下去行礼。
“丞相大人。”
呼伦烈仔细的辨认了一番,确定眼前跪着的人都是管家刚刚所说那些地方的负责人。
“管家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们负责的地方,都起了火?”
众人点头,齐声回答:“是!”
他们居然还对他回答“是”。
“本丞相养你们是做什么用的?连一点儿火都扑不灭?”
众人面面相觑,由一人胆大的说出真相:“丞相大人,这一次的走水事件,是有预谋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火根本就扑不灭,而且燃烧的速度很快,如果我们逃得慢一些,现在已经烧死在里面了。”
“你们这些人,都是本丞相所养的精英,可是,你们看看你们,一个个弄得这般狼狈,还把本丞相最……”呼伦烈说到恼怒之处,一个气血上涌,一阵头晕眼花,身体摇摇晃晃的站不稳。
“丞相大人,您要保重身体,您刚刚才体力使用过度。”管家小声的提醒呼伦烈。
“本丞相不需要你提醒。”说完,呼伦烈生气的将管家推开。
本以为损失的就只有这么,这个时候,第一个出声唤呼伦烈的那名侍从小心翼翼的站了出来。“丞……丞相大人,属下也有一件事情禀报。”
“什么事?”
“是今天您下令,要府里的死士们一起去攻打金禅寺的事情。”侍从抛出一颗炸弹。
“本丞相何时下令人众人去攻打金禅寺了?”
“一个时辰之前,属下看到您去了死士营,后来看到您在府中并未出门,属下觉察到不对劲,想告诉您这件事,可是您……”侍从小声的禀报着,久久不敢抬头,不敢说出责备呼伦烈的话。
虽然他没有责备呼伦烈,可是,众人都心知肚明,而呼伦烈自己也心知肚明。
当时他情.欲正浓,只想着男女欢.爱,哪里顾得上其他,俗话说,男人欲.求不满时,最是恼火、神经错乱之时。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显然是呼伦烈自己。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补救。
呼伦烈立马嘱咐道:“马上传本丞相的命令,让所有的死士回来。”
侍从吞了下口水,双腿往后移了一步,然后小声的回答:“来不及了,他们已经离开一个时辰了,现在恐怕……早就已经到达金禅寺了。”
呼伦烈气的七窍生烟,抚额身体摇晃不稳。
这一次,管家不敢再上前去扶他,好一会儿之后,呼伦烈自己才重新站稳了身子。
“去,马上去找,不管还剩多少人,都把他们给本丞相带回来。”呼伦烈意识到这一次的事件绝非偶然,一定是有人陷害,他的那些死士现在恐怕都会中招了。
这一次……是冲着他而来,可是,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这么厉害,针针戳住了他的死穴。
“是!!”侍卫回答着,便准备转身离开。
不等那侍卫离开,一名浑身浴血的黑衣男子捂着胸口来到呼伦烈的面前。
呼伦烈认出那名黑衣男子,正是呼伦府死士中的头领。
“丞……丞相大人。”黑衣男子捂着胸口,一脸苍白的单膝跪在呼伦烈面前,一字一顿虚弱的吐出一句:“属下有辱使命,我们遭受到了伏击,全员覆没,属下……特地来……来向丞相大人……请罪!”
说完,那名黑衣男子便倒地死亡。
管家立即上前去探黑衣男子的鼻息,片刻间手指慌张的缩了回去,抬头间,脸上满是震惊。
“丞相大人,他已经咽气了。”
呼伦烈只觉眼前一黑,身体摇晃了几下,没有重心的歪倒,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丞相大人,丞相大人您怎么了。”
管家着急的奔上前去,将倒在地上的呼伦烈扶了起来。
呼伦烈这一昏倒,在场的所有人都慌了,争相站起来,围在呼伦烈身侧,管家命众人将呼伦烈抬进了房间内,又急急的去请太医。
呼伦府内一片混乱,站在墙头的宁蔻和白九誊两人,却是悠然自在的看着这一切。
“怎么样?满意了吗?”白九誊微笑的看向身侧的宁蔻。
宁蔻意味深长一笑:“当然,不过,这才刚刚开始而已,等他醒来之后,我还要再送他一份大礼。”
白九誊挑眉,好奇的问:“你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的?”
“这个嘛,你等明天就知道了。”宁蔻神秘兮兮的冲他眨了眨眼。
“现在……连我也不能说吗?”白九誊心里不是滋味的说着。
宁蔻白了他一眼,捧着他的脸,在他的唇上重重的亲了一下:“现在说就没有意思了,等明天了,你自然就会明白怎么回事了。”
“你让我越来越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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