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钉小青年嬉皮笑脸地道,“达哥你不是准备了‘温柔香’的吗,那玩意儿猛得很,不管人还是狗,一嗅就倒……有了那东西,咱们还怕个毛的狗啊!”
“是啊达哥,把狗给放倒了,咱们再把牛肉捡起来,继续迷下一条狗,不就行了吗?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多牛肉啊?”另一名小青年吃得意犹味尽,说着便又要去抓牛肉.
寒光一闪,达哥菜刀再举,骂道,“绿豆子你个麻皮,你也不是头一回作贼了,你怎么还那蠢……这‘温柔香’的药效只有十分钟,你把牛肉给拿走了,那狗十分钟之后醒来了,咋办?所以只能把牛肉就在它鼻子前,让它一直闻着,它便一直会睡,直到‘温柔香’完全挥发掉。”
“达哥还是你考虑周到。”三名小青年听达哥这么一说,不再打牛肉的主意,齐齐拍马屁道。
达哥得瑟地挑了挑眉,“这还用说,也不想想看,老子飞沿走壁的时候,你们三个屁娃子,还在穿着撒尿和稀泥。”
达哥不再鸟三人,菜刀飞快地一顿刮剁,把几块牛肉给剁成了一小块一小块。放下菜刀后,进入到他自己的卧室里,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玻璃瓶。
玻璃瓶是透明的,里面装着蓝色的液体,液体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着妖治的光芒,正是他通过地下渠道买到的‘温柔香’,一种烈姓**。
“戴上。”达哥从口袋里拿出早准备好的四个口罩,把三个分别丢给三名小青年,自己麻利地戴上剩下的一个。
四人的口罩都戴好后,达哥把切好的牛肉重新装回大袋子里,拧开玻璃瓶,把蓝色的液体一股脑地全倒了进去。
倒完之后,达哥将装牛肉的袋子紧紧地扎了起来,放进一个里面装着其它作案工作的双肩背包里,往背上一背,跟个出征的大将般,威风十足地手一挥,“走。”
“达哥,我和绿豆子不要回家去拿家伙了吗?”打耳钉的小青年疑惑地问道。
“我包里有两把,够了。”达哥一副运筹帷幄的神态,“今天是端午节,按照老惯例,高家村所有人会聚集在一起吃东西,还会喝酒……不用说,今晚上高家村只要是喝酒的人,通通都会倒下……而高家村的男人,没有一个不喝酒的……”
“达哥你怎么这么肯定?”叫绿豆子的小青年表示不解。
“你们这些傻C,做我们这一行,不光要靠手,更是要靠这个的……”达哥以居高临下的目光,扫视着三人,骂了句,又指了指脑子,说道,“你们想想看,高家村现在的变化翻天覆地,那些青壮年不要出去打工,在家里一个月就能挣个八千块,还有把山把土地租给那个叫洛辉的家伙,每个月也能有不少的收入……这可是个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想想他们得有多开心,只怕是蛋都高兴得软了吧……既然这么开心,今晚上他们能不通通喝醉……只要那些男子醉倒了,咱们只要小心一点,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就算是大摇大摆的,谁又能把我们怎么样?”
“达哥你牛掰!”三名小青年听达哥这么一分析,深以为然然的他们齐涮涮地把大拇指给竖了起来。
“你们慢慢跟老子学吧。”达哥得瑟地说了句,一马当先出了老屋子,三名小青年紧紧跟上。
这幢老屋子因为位置实在是有些偏,没通马路,四人也没打手电筒,借着月光走在小道上,弯弯曲曲地往前行了几百米,来到了水泥路上。
小泥路边停着两辆摩托车,一辆车坐两人,马达轰鸣,摩托消失再茫茫夜色下。
二十来分钟后,两辆摩托车来到了某条机耕路的偏僻处,把车子停进路边的林子里,四人各打着手电,一闪身也进了林子。
显然他们早就有来探过路踩过点,对这片林子很熟悉,即便是夜间也是轻车熟路的……在林子里穿梭了半来个钟,四人来到了一条河流边,正是剑马河,四人开始溯着剑马河向上而行,而剑马河的源头是剑马湖,来到剑马湖便等于来到了高家村。
“达哥,你知不知道那个叫洛辉的家伙的家在哪个位置?”鬼鬼祟祟行走的途中,打着耳钉的小青年小声说道,“那家伙是个大老财来的,修龙马公路几百万大洋,眼睛不带眨的,他一个人全出了……而且高家村几百个人端着他的饭碗,八千多块钱一个月呢,算算总共一个月下来,他就得发几百万的工资……他家里肯定大把的票子,咱们要是把他家撬了,这辈子咱们都不用动了……”
另两名青年听耳钉青年这么一如,顿时两眼放光,仿佛看到了那堆成小山的票票般,附和着急切地问达哥,“达哥,你知不知道那家伙的屋的位置?咱们今晚上就撬他家去!”
“知道不知道,又有个毛用。”达哥的年纪比三人大了一轮有多,阅历比他们要丰富多了,他根本就不像三人那样盲目的兴奋,“那个叫洛辉的家伙是有钱,可现在除了那些贪|官外,谁会把现金大捆大捆地放在家里……而且,听说那个叫洛辉的家伙,养了一黑一白两条狗……”
达哥的话还没说完,耳钉青年就不屑地打断道,“那又怎么嘀,两块牛肉搞定的事情。”
“小四个妈个麻皮,你晓得个鬼啊你,老子刚刚都跟你说了,做我们这一行不但要懂得动手,更要懂得动脑子……”一马当先走在最前头的达哥回过头来,瞪了紧随其后的耳钉青年一眼,“咱们古代的先人们都说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今晚上要是就你们三个蠢货来,怎么栽的都不知道。”
三名小青年没再作声,聆听着达哥的教训。
达哥继续说道,“那个叫洛辉的家伙养的那两条狗,据说特别的灵姓,而且非常的凶猛,和普通的狗对战,绝对秒杀……咱们的牛肉不用说,肯定骗不到它们……一旦骗不到它们,那咱们就会成为它们的牛肉。”
“这么**啊。”叫绿豆子的小青年怔了怔,吐了吐舌头,一脸惋惜地道,“那么那个叫洛辉的家伙屋里,咱们是不能光顾了。”
“妈的绿豆子老子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懂啊,想死你就可以去啊。”达哥没好气地道。
绿豆子干笑了声,叫小四的耳钉青年就道,“达哥,那咱们去偷那个开皮卡车的家伙家里吧,听说他是给那个洛辉管事的,手里头周转的钱肯定也不少。”
达哥这次没骂他,只是摇了摇头道,“现在除了做小本生意的,谁周转还用现金呢……所以,没有专门对那个高栓家里下手的必要……反正,咱们今晚的策略就是这样子的,专门找那些在建新房子的人家里下手就是,高家村现在十户有三四户人家里在建新房,咱们的目标多得很。”
叫绿豆子的青年犹豫道,“可是达哥,高家村建新房的人是很多,可一幢房子建下来,随便几十万,那些逼货有几个人真正建得起房子啊,还不是手里头存了点钱,八千块钱一个月的工资又有保障,才到处借钱建房的?”
达哥胸有成竹地笑道,“管他们的钱是借的,是他们自己挣的,还是天下掉下来的,大风吹来的……反正那些建房的人,因为几乎天天要买砖买水泥买钢筋买石灰等材料,家里肯定都有现金,少的几千,多的甚至几万……咱们随便搞个几家十来家,今晚上就发了。”
“达哥你太英明了,简直就是我的偶像。”三名小青年再次听达哥鞭辟入里的分析,又是拍起了马屁。
叫小四的耳钉青年想了想,又担忧道,“达哥,那些人家里的钱,肯定都藏得很隐密,咱们怎么找得到啊?”
达哥轻蔑地道,“这还不容易,咱们把一屋子的人全部迷翻,只留下当家的女人,逼她交出来,不就行了。”
“咱们这不是等于入室抢劫了吗?”叫小四的耳钉青年虽然发出了这个疑问,脸色却是如常,另外两名青年亦然,显然他们对偷盗或抢劫,通通觉得无所谓。
达哥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狰狞,暴徒的本色毕露无遗,“入室抢劫又怎么样,妈的,谁要是不把钱交出来,老子今晚上要开杀戒!”
“开杀戒?没必要吧达哥,太过火了。”三名小青年乍听他这言,脸色终于变了,偷盗抢劫与杀人的姓质,相差得太远了,而且想到那血淋淋的场面,想到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的刀下变成冷冰冰的尸体,他们也打心里发怵。
“妈的你们三个孬货,无毒不丈夫,想发财就不要怕,怕就给老子滚蛋……”达哥藐视地瞥了三人一眼,见三人神色多少有些慌张,又道,“反正做完今晚这一票,咱们就闪人了,怕个球啊,还有咱们四个都有两个合法的身份证,就算案子破了,谁也别想抓到咱们……更何况,谁都知道命比钱重要,高家村那些人不怕死?咱们根本就不需要动刀子。”
三名小青年听达哥此般一说,放下心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