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着薄茧的手指,沿着水葱儿一般的小腿,慢慢往上,轻轻抓住她的腿肚子,又慢慢抬高她的腿……
“哎、哎……你这算什么,要让我练杂技吗?”
步绾绾笑起来,双手不得不抬起,来保持身体平衡。睍莼璩晓
“杂技?”
他有些疑惑,一双墨瞳被月色浸透了,像两块琉璃,静静地凝望着她膪。
“笨蛋,就是杂耍!”
步绾绾嘻嘻笑起来,神彩飞扬间,人往后仰去,借着他掌的力量,漂亮地来了个后空翻,人悬在了半空中,发上的珠钗跌下来了,青丝垂下,像墨绸一样,被风拂皱。
“敢说相公笨蛋。技”
他飞身起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用力往下一拽。
步绾绾彩羽扫过来,卷住了他的手,把他往天上一抛——他的身形就像夜里的鹰,阔袖是他的翅,在风中烈烈展开。她咯咯地笑着,捡起了珠钗,在手里抛玩着,看着他被她甩得往后飞去。
他被甩退了十丈远,落在了河堤边的树上,又纵身飞扑过来,手起手落,一枚叶片飞弹出去,正打在她的屁|股上,唇角轻弯着,牵出两线魅人的弧度。
“让相公好好调|教一下你这不听话的丫头。”
“不许打我……混|蛋……”
步绾绾双手捂在屁|股上,撒腿就跑。
“回来!”
他身形急闪,一把抓住了她的尾巴,往后一拽,痛得步绾绾连连尖叫,恼火地反过手来就要扯他的耳朵。
“你敢扯我尾巴……”
帝祈云把她往树上一摁,顺手折了树上的柳条儿,往她的屁|股上就打了几下。
“相公就是天,你得听着,再敢胡乱骂我,看我怎么整你。”
“你整啊……”
天下转过了小脑袋,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这对活宝爹妈。
帝祈云吹了声口哨,水秀飞过来了,他解下了怀里用包布紧裹住的天下,放到树枝间,水秀安静地蹲在一边,用翅膀护着小天下,脑袋歪着,看着小天下的小模样。
“你想干什么?”
步绾绾转过身来,也歪着头,手里轻捋着一缕青丝,抬眼看着他笑。
“你说呢?”
他眯了眯眼睛,用柳条儿来挑她的下颌。
二人对望了会儿,步绾绾突然出手,抓着他的手腕往上一抄,膝盖顶起来,直击他小月复下面。
“帝祈云,打得过我再说!”
“你还挺凶悍,相公今天陪你玩玩。”帝祈云讥笑几句,手掌一缩,从她的掌心里抽回了手。
步绾绾手一甩,将自己的珠钗打向了前方一株大树,那点金光很快就被黑暗淹没了,她笑着说:“看谁先拿到那个。”
“让你先去。”帝祈云双手负在身后,眉角轻扬。
“不用客气,咱们男女平等,一起来。”步绾绾摇摇头,伸伸腿,弯弯腰,跟奥运会赛跑似的做起了准备。
“输的人呢?”他低声问。
“输的人在胸前挂一个笨蛋的牌子,挂三天。”步绾绾举起了三根手指,摇摇,挑衅地笑。
“准备好了吗?我发令了!”见他不出声,她转过头来,笑嘻嘻地抬起右手,用力一挥,“开始!”
她说完就往前冲去,还没几步,只见帝祈云的身影跟风似的,从她身边卷过,她还没能反应过来呢,他已经抓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往树上疾掠而去。
步绾绾感觉到了他体内那奔涌的强大力量,愕然抬眼,他正转头看来,唇角噙笑,然后松开了她的手,把她卡在了大树的枝桠间,高大身影矫健地落在大树枝头,手指捏住金钗,轻轻一拔,就抓在了手里。——
“你得在胸前挂牌子了!”他笑着说。
步绾绾没发现他的功力和法力都增涨到了这种骇人的程度。
见她不动,他才轻轻地说了一声:“笨蛋。”
“我不挂牌子。”她脸微微涨红,以前和他比赛,他就从来没赢过她!
他落下来,在她身边坐下,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双手拢过她的发,用金钗挽住,温柔地给她攒好。
“你还会攒头发了。”她垂着长睫,手指在他的衣裳上轻轻地拧着。
“绾绾,男人本来就是要保护女人的,以前让你赢我,是让你开心,现在我赢你,是想告诉你,不要觉得有压力,把一切都交给我,我只要你好好吃,好好睡,好好玩,好好照顾小天下,好吗?”
“你养猪呢,我又不是猪。”她忸怩着说了一句,嘤咛哼了一声,钻进了他的怀里。
“猪哪有你漂亮。”他低笑起来,捧着她的脸用力一挤,“就算成这样,也比猪漂亮啊。”
“啊,讨厌!”步绾绾咧咧嘴,用脑门用力往前一撞,和他的额头撞了个正头,疼得两个人都倒吸凉气。
“你这丫头!”他捂着额头,愕然看着她。
步绾绾吐了吐小舌头,一边揉额头,一边抬头,轻声说:“帝祈云哪,我还想要个女儿。”
“生孩子那么痛,不要再生了。”他揽住她的腰,也仰起了头,凝望着那弯眉月,宠溺的说。
“那你以后都不往我肚子里放你的坏种子?”
她吃吃笑起来,脑袋在他的胸前蹭了蹭,悬在空中的小脚踢打几下,枝叶乱飞,往前看,水秀正老实地蹲着,忠诚地守护着小天下。
“坏种子?”他笑起来,一拧她的小脸,哑声说:“放是要放的,就是……好点放……”
他说着,手指掐住她的小脸,轻轻地吻下来。
步绾绾闭上了眼睛,任他滚烫的唇扫过她的唇角,舌尖在她的牙上轻轻地抵过,她配合地放他进去,献出自己柔软香甜的小舌。
“小娇娇,怎么娇起来,会这样娇……”
他的手掌摁住她的腰,突然就用力了,把她揉进了怀里,连吻也跟着滚烫霸道起来,那坏坏的舌在她的嘴里抵进去,又退出来,把她的小嘴整个吃进去,宠溺地咬着。
“我们来练习练习,怎么把种子放好一点?”他低声问她。
“讨厌。”步绾绾眨眨眼睛,明媚的眼波横过去,推开他就往树下跃去。
他更快,把她给捉住了,直接摁在了大树上,再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掀起了她的裙子,蹲下去,手掌分开她的膝,轻轻地在她的大腿上咬了一口,手指沿着她的亵裤,轻轻地勾勒花瓣的形状。“嗯。”步绾绾难耐地动了一下,紧张地往林子外看。
郁郁密林,月光在林间萦绕,淡淡的星光漏进来,远处就是高高的河堤,雪甲军的大旗在夜风里飘扬着,隐隐听到河水奔流的声响。
“没人会过来,小笨蛋,他们都在外面守着。”
他低声喃语,拉下了她的亵裤,吻上她柔软的小月复,舌尖在她的圆圆的肚脐上轻轻扫过,慢慢往下。
生小天下,让她体形圆润了不少,柔软的腰肢握在他的掌心,略一用力,就觉得会捏化了这如棉一般的软|肉。
很快,她的娇艳的玫瑰瓣儿就湿答答地了,他托着她的腰,往上一抱,她的腿就缠到了他的腰上。
“小娇娇,你是要温柔的,还是要激烈的?”
“温柔的!”
“温柔哪有激烈有意思……”
“啊……骗子!”
步绾绾的背被他抵在大树上,恼得伸手就挠。他一个转身,带着她一起扑倒在了柔软的草地上。
青草带着湿漉漉的清新味道,扫过两个人年轻的身体,他们翻滚了一圈,她便坐在他的腰上,随着自己的感觉起伏摆动碰着身子……
一只小鸟从枝头掠起来,扑扇着翅膀盘旋一圈,又停下来,好奇地看着靠着大树紧紧纠缠的两个人……
————————————————————————莫颜汐:《龙榻求爱:王牌小皇后》————————————————————————————————
步绾绾多了个胸牌,不过不是写着小笨猪,而是黄金镶玉的长命锁和小天下一人一个,一大一小。
她坐在秋千上,把玩着手里的长命锁,笑嘻嘻地看着,小天下就在她身边的摇篮里躺着,小手小脚不时挥几下,蹬得哗啦地响。
洛君瑜这几日配了许多药膳汤,每日给母子二人调养,小天下已比出生时强壮了许多,每天睁眼睛的时间也长了。
“绾贵妃。”沈溪澈站在不远处的葡萄架下,看着她笑。
步绾绾抬眼看他,唇角噙着笑,“什么事?”
沈溪澈双手负在身后,缓步过来,笑着说:“既然是歇着,不如去外面坐会儿,城里今儿的店铺重新开了,有个茶楼的茶点很出名。”
步绾绾往外看了一眼,摇头,懒懒地说:“无趣,不去。”
帝祈云这时候去商议出兵之事了,大晋太子安容元也被邀请参加。
大军将分出五万铁骑,由洛君瑜统帅,绕道大晋国,到时候和主力大军一起,将形成扇形,包抄整个西崇国。
等他们开完了会,步绾绾想回京一趟,她要去步相府看看,为何沁若女仙不敢进步相府亲自去取彩羽,而要让步兰蕙去办这事。
“还有一事,太子冒犯之事,还请娘娘海涵。”沈溪澈抱了抱拳,依然满面春风。
“得了,沈溪澈,这馊主意是你给她出的吧?前世?前屎还差不多!”
步绾绾扫了他一眼,放下长命锁,脚在地上轻轻一蹬,秋千就荡了起来。
红裙裙角飞舞着,像秋天里艳丽的蝴蝶,长命锁上的金锁片相互碰撞,清脆叮咚。
小天下也挥舞起了手,用铃铛声和她呼应着。
“非凡,过来推推我。”步绾绾踢了两下,扭过头叫非凡。
这时候才发现非凡下去了,她拧拧眉,不解地问:“咦,人呢?”
“我来为娘娘效力吧。”沈溪澈走过来,双手轻扶住秋千绳,低低地说。
“沈溪澈,你真的以为他不会砍你的脑袋吗,如此放肆!”步绾绾脸一寒,从秋千架上起来,指着他就训斥,“这是女眷后院,你居然大摇大摆进来,还把我的侍卫给弄走了,你到底有几个脑袋,还是你以为那个安容元窝囊废能护着你?”
沈溪澈脸上的神情微微黯淡了,沉默了半晌,才微微一笑,双手抱拳,长长一揖,低声说:
“娘娘息怒,在下不敢造次,实在是想拍拍娘娘马屁,好在王上面前封官晋爵。”
“你不是想赚银子吗,又想当官了?”
步绾绾越看他,越觉得不顺眼,神神秘秘,神神叨叨,一点诚意也没有,成天挖空心思玩|弄心机,累不累?
“天下即将大乱,血玉门也处于飘摇之时,身为门主,必须要为门中上下做打算,否则就算有银子也没命花。大晋国,并非在下自愿投靠,而是不得已而为之。”沈溪澈站直了,凝望着她的眼睛,缓缓地说。
“自己找他去,你那一套在我这里行不通,你再敢私自靠近我和王子,我不客气。”
步绾绾转过身,以背对之,语气更加冷漠。
其实她以前对沈溪澈的印象不算太坏,他更是救过她一回,坏就坏在,他和那个窝囊废一起出现,简直坏人心情。
“绾……贵妃……”他忍不住又叫了一声。
步绾绾微微侧脸,裙下,羽尾悄然探出,大有他再不走“就扇死丫的”的势头。
沈溪澈正要出去,便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
“北商皇宫全乱了,除了怀安郡和大楚郡之外,其他七郡全都反了。岭南郡王已经霸占了皇宫,只有几名娘娘逃了出来,正往这边赶来呢。”
她想回京的,没想到皇城乱了!步绾绾眼神一冷,转身看向外面,也不知道逃出来的是哪几人。
正在议论的女子,正是安容元献来的那几个,正围着赏给非凡的那位姑娘,一起小声嘀咕。
“听说逃出来不过十数人而已,听说宫内血流成河,惨绝人寰呢。”
“真惨,女人真可怜,送进宫关着,现在又白白送死了,家里人连尸都收不到,投胎去都没个完整干净的身子。”
“我们这种人还讲什么干净……”
外面静了,步绾绾缓步走到门边,那几名艳姬正靠在树下,个个一脸忧伤。她们被选中,送出来,背井离乡,与家里人一生永诀,除非受宠,能得一星两点的恩宠,否则永远不可能再相见,这惨死的下场,说不定也会轮到她们身上,怎可能不伤怀呢?
她想得入神,突然听到有人叫她。“绾绾。”
她脑中有浅浅一道风拂过,一个名字月兑口而出。
“浮生……”
身后静了,她转头看,只见沈溪澈正大步走开。
“现在在这状况,和浮生当年好像呢。”
她自言自语地说完,过去看小天下,他又睡着了。情势局面虽像,可帝祈云比浮生好多了,他有真心的妻子和儿女,还有铁血兄弟,不孤单!
浮生呢?她恨恨地一咬牙,小声说了两个字,活该……
——————————————————————————莫颜汐:《龙榻求爱:王牌小皇后》————————————————————————————————
沈溪澈越走越快,飞快地穿过了假山,一抹脸,满掌的滚烫液体。
他听到她唤那一句浮生,心潮再难平!
再抹脸时,眼睛酸楚难耐,几乎有种想嚎啕大哭的冲动,身为男儿,未免丢脸。
正痛苦时,突然听到脚步声从树后绕过来,他来不及躲让,只得迅速抬袖抹去眼角的热泪,抬眼看去。
帝祈云走在前面,安容元走在后面,正点头哈腰,一副巴结样子。看到他站在树下,一行人停下脚步,看向他。
“溪澈公子,这是怎么了?”帝祈云眼角带着几丝讥笑之意,盯着他问。
“王上见笑,砂子迷眼。”沈溪澈勉强一笑。
“哦……孤王还以为,是想起了旧情人。”帝祈云低笑了起来,缓步走到他的面前,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微微转头,看着安容元说:“太子殿下,你能把你告诉孤王的话,再对这位溪澈公子说一遍吗?”
安容元瑟缩了一下,脸色煞白,慢吞吞地走出来,小声说:
“是溪澈公子夜观星象,又给小王看了手相,说小王是千年前浮生大帝托世,是、是……绾贵妃的结发,所、所以小王才一时冲动……”
沈溪澈的眼神先是愕然,再是愤怒,紧接着便变成了平静。
安容元一向胆小怯懦,他早就知道,也考虑过安容元旧阵倒戈的情形,不过没想过会这么快,只要再坚持两三天,对他来说便是天赐之事。
“溪澈公子还会这个,真是令孤王刮目相看,孤王还以为,公子只会抚琴望月,吟歌谈诗呢。”帝祈云嘲讽了几句,身后传来一阵俯合的轰笑声。
“王上,溪澈公子不仅如此,还是好些大人家的座上宾,其吹|箫之技出神入化啊。”
“刘大人就曾说过,就算弃满府姬妾于不要,也要溪澈公子一夜笑。”
“哈哈哈……”
沈溪澈平静地站着,静静地看着人,任众人的嘲笑。
安容元倒过意不去了,赶紧上前来,冲着众人一揖,大声说:
“众位大人切莫如此,看相算命,看走眼也不足为奇。”
“哦,那就请溪澈公子为本王看看,这天下,是能得,还是不能得!”帝祈云盯着沈溪澈,语气陡然凌厉。
这个沈溪澈一直以来神神秘秘,他几回让人直探他的老窝,都被他给逃掉了。这一回,还捣腾出了一个前世结发的把戏,其心可疑,可行可恨!
“天下,王上不是已经得到了吗?”沈溪澈迎着他的视线,不慌不忙,一语双关。
“嗯,说得对,不过,你能告诉孤王,刚刚你从哪里来吗?”帝祈云轻一点头,沉吟一下,又问他。
沈溪澈无言以对。
“拿下。”帝祈云淡淡一句,继续往前走。
侍卫们扑过来,把沈溪澈摁住,五花大绑,捆了起来。
他没反抗,也反抗不了,就在帝祈云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突然一挥袖,点住了他的穴位,让他成了板上鱼肉。
“自投罗网,孤王岂有不收下之礼,孤王想要你们血玉门寸草不生,想了很久了。”
帝祈云步子愈快,很快就走出了沈溪澈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