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祈云还是站着不动,反握住她的手指,长睫轻垂,放到唇下亲吻了一下。睍莼璩晓
步绾绾的小心脏扑嗵扑嗵地乱跳起来,这厮未必是有了热心暖肠?正窃喜时,只见他慢悠悠抬起了漠然的双瞳,淡淡地说:
“可孤王的意思是,你不经孤王的允许,抛下孤王和满朝文武,一定是不怕饿的,就在这里站着吧,什么时候决定把夜沧澜交给孤王,什么时候就去吃饭,可好?”
他说完,毫不留恋地往回走。
“你……”步绾绾气结,双瞳里亮光一闪,突然就伸出双指,在他的背上连戳几下,恶狠狠地说:“你居然想饿我?先不说你我夫妻一场,就算你如今薄情寡义了,也不能让自己老婆饿着!既然你非要这么冷冰冰的,我也不客气!栎”
她点了他的穴,他高大的身影呆杵着,双睫又慢慢合上。
“带你去乐乐,让你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夫妻!就算不爱,也得给我学着尊重。”
她绕到他的身前,柔软的指肚子滑过他冷硬的眉眼,微微一叹,“可怜的竹子,把热情给丢了……放心,姐姐会帮你找回来,可是你要配合,不然你真会一个人冷冰冰地过一辈子。附”
他双瞳里的光彩亮了亮,唇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邪恶笑意。
步绾绾正发愁怎么把这么个大家伙弄走,没能发现他脸上的坏笑,左右看了看,心一横,小声说:“得,你占便宜,姐今天背着你走。”
“你背得动吗?”他缓声问她。
“背不动也背,每晚带你出去走上一个时辰,多看人间烟火,就算是铁石心肠也化了。”
步绾绾瞟他一眼,唇角一撇,转过身,伸伸手,弯弯腰,做了几个伸展运动之后,双手抓着他的双臂往自己的肩上扛。
帝祈云双瞳缩了缩,高大的身躯俯下来,完全遮盖住了她这娇软的小身子。
她深吸一口气,一个用力,把他给背了起来——好家伙,太沉了,差点没把她压得脑袋撞地上去,接连往前栽了好几下,才勉强站稳。
好容易站稳,她才小声嘀咕,“怎么这么沉呐!”
“背不动就放下来,解开我的穴道,我背着你走。”
他趴在她的背上,双臂从她前面垂下,似无意一般,不时碰过她的饱满的胸,声音低哑,呼吸滚烫潮湿。
“呵,好好呆着吧。”她腾不出手来拧他的胳膊,就一歪脑袋,狠狠咬在了他的胳膊上。
“牙齿还挺不错,舌头软不软?这樱桃小嘴也不知道放不放得下我的……”他冷笑着,说些令步绾绾暴跳如雷的话。
她闭了闭眼睛,运起内功,稳稳背住他,反手戳到他的昏睡穴上,让他再也吐不出污言烂语。
“睡你的觉吧,臭竹子!跟着你真是受罪,我干吗非要爱你?我干吗非要在你一棵树上吊死?我不就是欠你一颗心?我挖给你算了!我也想无情无义,满天下风|流,我上半夜睡一个,下半夜睡一个……得,我们也别去看人间烟火了,我等下就找个地方把你五马分尸……下油锅剪了吃掉……不,要把你卖给独守空房的富婆们赚笔钱,再带着我师傅私|奔……”
“真残忍,太过份了!”魔妃的声音尖锐地响起来。
“你也闭嘴吧,我是欠了你们一家人什么,当牛作马,累死老娘了……”
她恨恨地扭了一下腰,小香袋儿高高甩起来,足能把魔妃给甩晕了。
帝祈云安静地趴在她的背上,长发淹下来,看不到他的俊颜。
月亮被云层遮住,几只雀儿停在枝头,啾啾鸣唱,蓦的,有女子的尖笑声传来。步绾绾扭头看了一眼德厚殿的方向,德厚殿中还在妙歌曼舞,想必是各国献来的美人们正使出浑身解数在讨这些男人的欢心,以期能被带回府中,搏个宠爱名份。
在这个世上,女人要过得好,似乎只有这一条路走。
步绾绾拧拧眉,她才不要走这条路!
娇小的身子背着高大的身躯,从身后看,就像是一只背着沉重壳的乌龟,努力行走在漆黑的夜幕之中。
————————————————————————————————莫颜汐:《龙榻求爱:王牌小皇后》——————————————————————————
德厚殿后面的空房中,得到锦玉的吴将军早就欲|火焚身,迫不及待要和仙婢合二为一,可以延年益寿,增长功力。
“将军……不要……”锦玉泪盈盈地,不停地往后退着。
“小仙女,不要怕,本将军会好好疼你的,今日是王上允许你我在宫中完婚洞房,这可是天大的恩赏,别躲,快过来。”吴将军兴奋地伸手抓她。
锦玉一闪身,躲过了他的手掌。
“小仙女,你乖乖听话,本将军让你当正房夫人,仙庭有什么好,没酒没肉没男人疼你,以后跟着本将军,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大好江山你想去哪里游玩,本将军都会答应你。”
吴将军耐着性子哄着她,可锦玉还是躲,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过来啊!”吴将军终于没有耐心了,一个恶虎扑食,猛地扑到她的身上,不由分说地把她往桌上一摁,粗|大的手掌撕烂她的衣裳,不一会儿就把她白|女敕女敕的身体给剥了出来。
浓眉下,一双大眼中全是欲的光,他贪婪地抓住她的胸,用力揉玩着,急吼吼地就占有了她的身体。
锦玉一声惨叫,推打几下,双手软绵绵的垂下……
吴将军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定晴一看,眼前的女子根本不是仙婢锦玉,而是一个普通的小宫女!
“怎么会这样?”他大骇,刚要退出来,后颈上就挨了一下,晕死过去。
门推开,两位女子先后进来,二人赫然都是锦玉的脸,走在前面的女子微微一笑,身上便散发出幽幽的香来。
“仙主,这位吴将军习武二十年,很是魁梧阳刚呢!刚刚又正性情大发,一身热血急躁下涌,阳气充足,仙主正好享用。”后走进来的锦玉小声说道。
沁若眼前一亮,快步走到吴将军面前,手摁在他的胸膛上,慢慢地抓进,双眼泛出亮光来。各种妖魔的内丹吃得太多,需要阳气充足的男人来为她消化一下,否则她也会变成妖的。
吴将军猛地颤抖了一下,脸色越来越白,慢慢地停止了呼吸。而沁若的脸色却来越明媚,灿若桃李。
“仙主大喜,再食三颗妖魂魔魄,就能大功告成了。”锦玉在她身后道喜。
“你立功了。”沁若笑了笑,指着小宫女说:“去给她放点血。”
锦玉赶紧上前去,拿出一根森白狼牙,狠狠扎进了小宫女的脖子里,就像是被什么妖咬过一样,鲜血直涌。
“哎……可怜的,下一世不要投胎做人吧,人命最贱哪,我会为你超渡,让你来世做一朵美丽的花朵,免受奴役之苦。”
沁若轻轻一叹,转身出去。
锦玉跟在她身后,连声说:“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城中这么多强壮的男人无缘无故死掉,是因为成全仙主的法力,这是他们的荣耀。”
“呵,水仙和幽荷那里就先留着,你也好好呆着,早点把魔妃找到,她能孕育出四界之主,内丹最为重要。”
沁若淡淡一笑,叮嘱一句,身形化成一缕幽光,隐于夜色之中。
“恭送仙主。”
锦玉赶紧说了一句,关上了门,撕烂自己的衣裳,在身上胡乱掐了几把,又往脸上抹上了鲜血,躺到了地上。
——————————————————————————莫颜汐:《龙榻求爱:王牌小皇后》——————————————————————————————————
步绾绾背着帝祈云出了皇宫,到了城中百姓聚集的东城区。
等级森严的西崇国,每一个区都住着不同身份的人,皇族为上,次为贵族,再次为文臣武将、大商大儒,然后是手艺工匠,最末等当然是四处打散工的百姓了。
步绾绾带着帝祈云来看老百姓的日子,这里才是真正的人间烟火。
她选了个看上去挺不干净整洁的小院,一般这样的小院都有一个勤快贤惠的女主人。可刚把帝祈云放到屋顶上,想坐下来和他一起看看别人怎么恩爱时,屋门打开了,衣衫凌乱,赤着足的妇人尖叫着跑了出来,没几步就被裙角绊倒,狠狠摔了一跤,紧接着,喝得时醉熏熏的瘦男人举着一只木棍追了出来。
“相公,不要打了……”女人在地上爬着,哭着求饶。
“贱货,把银子给我……我要去喝酒!”男人挥着棍子就打。
步绾绾气得脸都绿了,这倒好,学了个打老婆的!她想都不想,飞身扑下,一把踢掉了男人手里的木棍,愤然说:“喝,怎么没喝死,没出息的东西,居然打老婆!”
“你、你是什么人?”男人眨眨醉得看不清人影的眼睛,摇摇晃晃,指着她问。
“我是你祖|宗!专门来教训你这不知疼爱老婆的窝囊东西!”
步绾绾又飞起一脚,直接踢到他的脑门上,他哼都没哼一声,直接往后一倒,晕过去了。
“哎呀,相公!”女人吓坏了,赶紧爬过去摇他。
“死不了,他打你,你不知道打他吗?”步绾绾指着男人问。
女人哭哭啼啼抬头看她,摇头说:“打不过呀,你是谁啊?”
“我说了,他祖|宗,来,我教你,你拿着棍子打他。”步绾绾把棍子塞进女人手里。
女人脸都吓白了,把棍子丢掉,扑到男人身上就哭:“不要打我相公,你快走,不然我要报官了,我家没什么东西好偷的。”
以为她是来偷东西?步绾绾长叹一声,小声说“怎么总是痴情女子负心汉呢?女人为啥心肠要这么软?不争气!”
她正说着,蓦地感觉到有一双黑亮的眼睛正注视着她,她猛地转身,抬头看去,帝祈云还躺着没动。
“没错,痴情女子负心汉!”魔妃也幽幽直叹。
“就不信找不到一个疼老婆的。”
步绾绾愤然说了句,背着帝祈云又走。这回,她小心地选了会儿,落到一个有读书声的小院中。
女子正在绣花,男子正秉烛夜读,还是个读书人。
“娘子,你歇会儿吧,你的眼睛都熬疼了。”男子转过头,看着女子心疼地说。
女子头也不抬,柔声说:“不碍事,你能跟着方大儒读书是大喜事,他夫人喜欢我绣的蝴蝶帕,我多送她几块,她也能在方大儒面前多美言几句,多给你一些照应。”
“娘子辛苦,不要绣了吧,为夫自会凭本事得到方大儒的青睐,你如此辛苦,我心中不忍。”男子站起来,拿开了她手里的东西,硬逼着她去睡下。
“看吧,竹子,这才是夫妻啊!你学着点,还想饿我呢!夫妻之间,理应相尊重体贴,就算你是皇帝,你也得尊重、体贴自己的妻子,懂了吗?”
步绾绾往后一躺,看着月亮发了会儿呆,转过身来,软软冰冰的手指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滑动,一直往下,模到了他的喉结处,轻轻地捏了捏。
“哎,竹子,不如我把你带走吧,我们两个躲到没人的地方去,逍遥度日,多好……”
帝祈云喉结沉了沉,眼睛缓缓睁开。
她的小手又往下走,模到了他的胸膛上,轻轻地抓着他的胸肌,小声说:“这里只能让我靠,可你现在这鬼样子,今天是小仙婢,明天又是什么?今儿晚上没把你弄出来,你是不是就去宠了小仙婢去了?”
说什么……看人间烟火,原来是怕他起一时之兴,和仙婢双双沉醉!
她有些沮丧,这种方法用一次,以后呢?他穴道解了之后呢,是不是还要和她打上一架?
二人静默了会儿,那小院中突然传出了羞涩呢喃之声。
“相公……”
“娘子,外面月色正好,不如我们去月下……”
步绾绾一个激棱,赶紧爬了起来,只见那小夫妻已经衣衫不整,相拥着倒在了桂花树下的春凳上,而且是女在上,男在下的姿势,正上下相互迎合……那书生还在低喘大呼:“娘子,你上面的小嘴儿美极,下面的小嘴儿也美呐……”
“妈呀,长针眼,耳朵要聋了!”步绾绾一扭头,只见帝祈云正看得兴致勃勃,赶紧掏出锦帕蒙上他的眼睛。
“非礼勿礼,别看了。”
帝祈云的头偏了偏,突然就抓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往院中跃下。
那二人才听到动静,帝祈云手一挥,小夫妻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人间烟火,不过就是用棍子罢了。”
他扯下眼上的布,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确实,第一家用棍子打老婆,第二家用“棍子”……打老婆……
步绾绾第一晚带他实践,完全落败。她哭笑不得地看着这神气活现的傲气男人,小声问:
“你没被我点住穴啊?”
他笑笑,阔袖一挥,小夫妻就被劲风给扫到了一边,相叠着滚进了墙角的一丛鲜花上。
“那还让我背你?”步绾绾咬牙。
“步绾绾,玩这么多花样,是不是就是想告诉孤王,你想要孤王……用棍子打打你?”
他不理她的岔,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无聊。”步绾绾脸一红,飞快一扭腰,想夺门而出。
可惜已经晚了,他只勾勾手指,便像块巨大的磁铁,把她给吸回了怀里,带着她往春凳上一坐,手拍了拍春凳边沿,似笑非笑地说:“月下桂花树,美人春凳横,孤王的妻子要的人间烟火,不就是如此?”
“才不是……”步绾绾拧紧了眉,这不是对牛弹琴了吗?他看不到秀才对妻子的温柔,只看到……棍子!
“哦?不是?”他卷着她一缕发,放在鼻下轻嗅,低低地说:“和那人厮混这么久,他也够温柔尊重,为何不去爱他?他的棍子没给你使上一使?”
“你少侮辱我和师傅!”
步绾绾恼了,帝祈云变得冷硬不可怕,人变得无理难缠才令人厌恶。
“呵……”他低低地笑起来,双掌捧住了她的小脸,凝望着她气得脸色涨红的模样,慢慢的,他的双瞳幽亮起来。
步绾绾想挣开他的手掌,却猛地僵住,这回是他点了她的穴道。
“妻子,为夫就按你说的做,和你好好温存一番,你先点过我的穴道,我再点你的,以示公平和尊重,你看看,为夫学得如何?”
他幽幽地说着,双掌拉着开她的腿,嘶啦一声,就撒开了她的长裤,看向她那美妙的桃花瓣儿。
步绾绾冷哼还没出声,便倒吸了口凉气,他的手掌捂上去,不停地抚模。她可经不起这样的挑|逗,俏脸嫣红,雪色贝齿轻住了饱满的唇瓣,眸子里涌起几丝哀求的光。
“竹子,你快住手,你……”
她没能说完,帝祈云把她的哑穴也点了,“忘了,你点了我两回穴道,以示公平,我也点你两下。”
步绾绾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凭他揉捏。
他脸上波澜不惊的,只嘴角噙着邪邪的笑意,盯着她的表情看,看她急喘,看她羞红脸,看她难耐地咬唇,长指不轻不重地在她的滑女敕之地肆意拔玩。
“啧,这是什么?”他抬起手掌,把掌心的莹亮给她看。
步绾绾燥得满身通红,恨不能伸指狠戳他的鼻孔。
“嗯,让我进去看看。”他把她的腿拉开,低头往下面猛瞧,“果然是上面的小嘴儿漂亮,下面的小嘴儿也漂亮。”
好的不学,坏的学……步绾绾翻了个白眼。
“这么女敕,鲜女敕……”他敞开衣袍,把已然蓬勃的利器抵进她的身子里。
“嗯,月色正好,我们慢慢来……学这人间烟火之道。”他躺下去,双手握着她的纤腰,用力往下摁,再缓缓往上抬。
步绾绾要被他弄疯了,憋屈得很,一双眼睛渐渐红了。
突然,他抓起那方锦帕把她的眼睛蒙住,抱着她一个转身,把她压在了春凳之上,像暴风骤雨一般地掠夺猛烈地拉开了序幕……
他这个举动非常突然,步绾绾根本没有防备,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他直接拽进了狂海浪涛之中,不能自已地大喘起来……
她累得睡着了,他才缓缓从她身子里退出来,用衣裳包好她,久久地盯着她的脸不动。
一名男子从屋檐上越下,小声说:“王上,沈溪澈的坟中是空的。”
帝祈云缓缓抬眼,淡然说:“知道了,他们总会来面对孤王,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