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温热的薄唇再没有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霸道地蹂、躏着她粉女敕的唇瓣。
酒那玩意最是催、情,他的心里却比任何人都清楚,醉了他的不是它,是她。
这女人浑身上下散发着强悍的自信,欢月兑得犹如从未被征服过的烈马。
这样的一个女人轻易便能吸引他的视线,从而激起他的征服欲。
征服这样一个女人远比看那些只会曲意承欢的女人来的有满足感。
细细摩挲着她的脸蛋,御北寰在她耳畔呢喃低语:“女人,再不收手本尊可不敢保证你的清白。”
他要收手,风九不干了。那绵绵软软的唇吃起来香香的甜甜的,像棉花糖一般好吃,她还要。
于是,她下意识地月兑口而出“宸,我还要”
轰,天雷滚滚而来
御北寰黑着俊脸看着那咂吧着小嘴的女人,那对粉女敕的唇瓣还在一张一合地吐着别人的名字。
宸?是她心里的那个男人?
大掌紧紧握起捏得咯咯作响,额头青筋隐隐跳动,眸子里愤怒的小火苗又突突地窜起来了。
女人,这一辈子你的心里和眼里都只能是本尊一人。
狠狠地俯下自己的身子,他不带半分怜惜地撕扯着…
嘶!疼。
艾玛,好疼!
浑身上下好似被重型卡车碾过去一样,连每一寸骨头都是酸疼的。
风九艰难地睁开眼睛,太阳炽热的光线灼痛了她的眼睛。
艾玛,露营?
不过,秋夜是凉意沁骨的,露天睡了一晚上怎么会没有被冻醒呢?
因醉酒而稍显混沌的大脑还没有醒悟过来,一只大手突地搭在了她的肚子上。
疑惑地偏过脑袋,不足二十公分的地方,一张俊美无双的美人脸大喇喇地呈现在她的面前。
风九一直知道御北寰这妖孽是迷死人的,却不想即便连睡颜都是如此的叫人‘心惊肉跳’。
那素日里看起来总是慵懒邪魅的人正恬然安静地睡着,一缕墨黑的发丝调皮地掠过他那微启的薄唇与那微微露出的洁白整齐的牙齿衬出别有一番的韵味。
偏着脑袋愣愣地看他半晌,风九还是没能想出来该用什么来形容这妖孽男人,仿佛用什么都无法形容他。
这样的一个男人,若是爱上了哪家的姑娘,那女子应该会很幸福吧。
如此想着,唇畔便无意识地咧开了,露出个无声的浅笑。
突然,笑容凝固了。
这厮睡在自己的身边,这个美得惊天地泣鬼神的男子睡在自己的身边,仅着里衣还松松垮垮的
天哪,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只记得那厮莫名其妙地强吻她,然后…然后她就酒精上头什么都不记得了。
难道,**一度了?
颤抖着朝身下模去,艾玛,幸好,亵裤安在,清白得保。
看一眼恬然安睡的始作俑者,风九额头青筋隐隐暴起了。
这死男人竟敢占她的便宜,虽然貌似他长得比她好,但是,还是绝对不能原谅。
握紧拳头,风九用力一拳朝他的脸上砸去。
然,拳头还未送出去,身体却因重心突然改变无法保持平衡而一头朝地上栽去。
“咚”
风九呲嘴獠牙半晌,勉强动动身子,素手朝上模去。
还好,没有碎成好几瓣。
忍痛站起来,她气愤地整理着凌乱的衣衫。
明明是那死男人人品恶劣地趁着她喝高了占她的便宜,为毛掉下来的是她?这不公平!
不过,胸口是怎么回事?怎地心跳有隐隐加速的迹象?
用力甩甩头再甩甩头将宿醉赶走,风九虚弱地叹口气。
公平也罢,不公平也罢,反正她是下来了。再上去补一拳?算了,不想看到那令人生气的男人。
心头微微有些乱,风九再叹口气。突地发觉深沉那玩意似乎不适合她,又咧开嘴难看地笑了。
抬眼环看四周,是在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看样子应该在皇城郊。
皇城郊,十里梨花十里医庐
脑袋里闪过那张温润如玉的脸,风九的神色温柔了起来。
南宫宸,他的医庐会在这附近吗?
不知怎地,这一刻她前所未有地迫切想见到那个人,那个在她的心上住了整整五年的人。
先是匆匆走着,然后疾步小跑,而后是放开脚步飞奔了起来…
小酒肆
御北寰仅着里衣斜躺在屋顶上,那双幽深不见底的黑眸淡淡地盯着风九的身影。
脚步略显杂乱,她的心怕是也微乱了。
如此急匆匆地想要离开,是要去见那个人吗?坚定自己的心意?
“宸”反复低吟着这个名字,好看的眉头玩味地挑了起来。
不可否认他对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起了好奇之心,能让风九念念不忘的男人绝对不是个普通角色。
大手挑起外袍优雅穿上,他头也不回地对身后屋下恭敬站着的男子说道:“裘玄,玄机阁的主人以后就是她了。”
“是,皇尊。”男子恭敬答道。
“九儿”望着那远去的只剩下一个黑点的人,御北寰勾唇淡淡一笑。“被印上了本尊的印记,你还能逃月兑得掉吗?”
毫无头绪地奔走了许久,风九终于幸运地来到了当初被那个有着一双惊世双眸的男子抱走孩子的地方。
当年他一掌掀起的将她深深埋住的落叶早已化作泥土滋润着周边的大树,曾经不自知的她以为他是要将她活埋。后来,于某年的某一日她突然明白,他是在救她。若不将她深深掩盖起来,只怕那天夜里她就已经成为野兽的月复中餐了。
那个男人,她是该要感谢他救了自己一命,还是要怨憎他抱走了她的女儿?
深深地看一眼自己曾经无助躺倒的地方,风九浅浅叹息一声。五年了,仍旧没有半点头绪,孩子果真与她无缘吗?
平复下稍显伤感的情绪,她深呼吸一口气大步朝前走去。
穿过这片林子,十里梨花开,十里暗香来。
她错过了那一年的梨花,也错过了今年的梨花,但愿来年能与他携手相伴徜徉在那洁白无瑕的梨花林中。
唇畔勾出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风九快步奔跑过去。
穿过林子,她愣住了。
入目皆是一片雪白,白的纯净、白的无瑕。微风吹过,瘦弱的枝头上梨花含笑轻点头。
明明已是秋日了,怎会有梨花开?
诧异地走近细看一眼,风九失笑了。
白纱为瓣,黄帛为蕊,绿绸为萼,点点缀于枝头上,一簇簇一束束不细看还真如鲜活的梨花。
素手在柔女敕的花瓣上爱不释手地抚模片刻,风九笑着踱入林中。
那心细如发丝的男子莫不是待梨花一凋谢便开始做这假花了,若不然怎会有如此美景?
记忆中,她曾经确实对他抱怨无缘看到这一片圣洁的花海。他,倒真上心了。
“南宫宸”她呢喃轻笑,眉眼间满是恋爱中的小女儿之色。这样温柔细腻的男子啊,哪个女子会不爱。
快步跑向那终年飘散着淡淡药香的小屋,风九大声唤着他的名字“南宫宸”
门开着,药炉里香气依旧飘散,却没有人。
失望地站在门口,看着那只一眼便能扫完的小屋,风九撇撇嘴,来得不是时候么?
突然,身后有淡淡的药香和着独属于那个人的清香传来。
风九立时眉开眼笑,正欲转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抚上了她的发丝。
待那只手离去时,她的青丝上多了一物。
素手轻抚上去,柔柔软软,似一朵花。
是梨花!
风九回首轻笑“好看么?”
那温润如玉的男子点头飘渺一笑,声似缕缕轻烟“好看。”
“花好看还是人好看?”风九傻乎乎地问了这个无限俗气的问题。
南宫宸并没有回答她,只是笑着说道:“它,为你而开。”
踮起脚尖,在那出尘月兑俗的男子脸上深深一吻,风九低语:“南宫,抱我。”
南宫宸温柔一笑,伸出双手将她轻拥入怀。
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深嗅着属于他的干净的味道,风九满足一笑。
五年了,终于又可以闻到他的味道看到他的人了。
五年前,她奋力爬出枯叶堆后便因身体的过度虚弱而昏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入目便是这超然于世的男子。
他含笑看着她,她却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半点她的影子。是的,这是个根本不沾染半点尘埃的男子。
下意识地,她一把扣上他的后脑勺强吻了他。
人都是有劣根性的,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想要破坏。
她想要的便是在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眼里驻进自己的身影。
整整一个月的努力下来,他的眼里经常会浮现她的身影,她的心里却深深地住进了他。
“那十里梨花是你一朵朵做出来的?”仰起脸蛋,风九问道。
“你年年花开时节未归,我便年年花落后为你铺满这十里白雪。”唇畔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南宫宸答道。
十里白雪,果真,洁白如雪。
拉低他的脑袋,风九甜蜜地凑上自己的唇要赏他个香香,却在凑近他唇畔的瞬间想到自己的唇昨夜被那个无良的御妖孽给强吻了。
面上一凝,动作僵滞了。
南宫宸在她的心中是容不得被玷污的,她不能拿被别人弄脏的唇去吻他的唇。
“怎么了?”含笑看着眸光微沉的她,南宫宸问道。
摇摇脑袋将那惹人心烦的家伙甩出去,风九在身上模索一阵,终于找到了一直随身带着的绿玉簪子。
找来梳子,在梨花树下的石凳上,风九认真地为他梳理每一根发丝,而后在头顶盘成发髻,以簪子固定住。
退后两步,她细细地看着,唇畔的笑意越来越深。“也只有这温润的绿玉才配得上你。”
“这便是你说的聘礼?”南宫宸轻笑着问道。
五年前,她离开的时候曾说过要带着世间最丰厚的聘礼来娶他,他自然相信她说得出便做得到。
“那,你嫁是不嫁?”风九挑眉问道。
南宫宸笑而不答,回眸看一眼身后的梨花林,执起了她的手牵着她漫步其中。
“可惜,只有花儿却没有暗香。”他不无遗憾地说道。
风九摇摇头,认真地说道:“心若芬芳,馨香自在。”
南宫寰微愣,俄尔,勾唇释然一笑。
是啊,心若芬芳,馨香自在!
闭上眼浅吸一口气,恍恍惚惚中竟真的嗅到了独属于梨花那淡淡的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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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因涉H的问题反复修改了一个早上,某妖累了,亲们凑合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