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圣保命在旦夕金丹,由贯众、青黛、朱砂、蒲黄、薄荷、麝香、牛黄等上药为末和匀制丸,每服一丸,细嚼,茶清或新汲水送下。如病人嚼不得,用薄荷汤化下。主治中风,口眼歪斜,四肢不举……”断崖上,又响起了清脆的朗朗读书声。
粗犷高大的男子从柴屋出来,他刚从出下返回,带回一大堆镇上乡亲们送的各种礼物。
他走过去,小心地将怀孕的新婚妻子揽在怀里,下巴抵在她柔弱的肩上。
“医馆没事吧?”美人儿爱娇地靠在身后的丈夫怀中。
现在医馆已经有高矮胖瘦四人组坐阵,一般的病症根本难不到他们,让镇上的乡亲们叹服不已,此乃名师出高徒也!
“没事,他们要你别老惦记,先好好休息一阵子……”
“呵,那真真还好吧?”微扬起红唇,女人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因为怀孕的缘故,绝美的面容更显佣懒,每个表情都能撩得男人心猿意马。
“好着呢!元家那小子整天跟老母鸡似的跟着她,生怕自己的孩子出生的时候他不在现场。”
元媵的老婆阮真真就快临盆了,虽然早找好了产婆,元媵还是不放心,死乞白赖地非要月青绫在场。他的老婆生孩子,凭什么还得劳动别人的老婆去出力?萧残夜想着就火大。
月青绫闻言又一阵咯咯娇笑,侧过脸,噘起小嘴安抚地亲了亲男人不满的唇角。
“上次镇南的田婆婆、福字米店的薛大叔、还有易老伯、桂花姐他们送了咱们那么多东西,真不好意思呢……”
镇上的百姓虽然仍畏惧着萧残夜,却会在他到镇上时,请他捎一堆吃的、用的或小玩意儿给月大夫,因为只有提起月大夫时,这个看起来凶恶的男人眼中才会流露出柔情。
“嗯。”他还没告诉她,这一趟下山,又被硬塞了好大一包给她补身子的食物,还有妇女们亲手做好的几套婴儿衣物。
两个月前,他们成了亲,如今也已经怀孕两个月,想必肚子里的孩子是在那一夜有的。
新婚之夜,她在洞房中盘问他,老板娘口里让他不能言而无信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
他告诉她,当初老板娘要他答应三件事,最后一件始终没说,直到那一次他杀了牟天仇后重回镇上看她,就被眼尖的老板娘看出两人之间的情愫,表明要他办的第三件事就是,在真正退隐江湖、过上安稳的日子后,才能抱得佳人归。
老板娘威胁说,若是他不同意,那她就命令他娶自己!
他当然不是因为怕娶那个死难缠的老板娘才同意的第三件事。更不是逃避现实才一走就是三年,他走时就打定主意,他会回来娶她,为了娶她,所以要退出江湖。
退隐之后呢?还得过上安稳的日子,当了镇上的屠夫,自食其力过生活。
他不缺银子,但那些都是带着血腥的丑恶记忆,他不愿让纯真如白纸的她沾染上一丝毫,他想凭自己的双手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干净的家。在那之前,他迟迟不提成亲的事情。
她当时听了,万分感动,感动的结果但是与他激情缠绵,激情缠绵的结果便是有了月复中的孩子。“萧……”她还是爱唤他的姓,不叫相公,也不叫夫君,如十三岁那年一样。
“嗯?”他细细地吻着她美好如玉的颈项,在上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我爱你。”她甜蜜地抛下爱语。
“呵……”男人低笑起来。
“很早就爱了哦!”她悄悄在他耳边透露。
“哦?多早?”大掌从仍然平坦的小肮轻轻探进衣襟,再钻入肚兜中,掬了一手的柔软高耸。
“你给我做哨子的时候,我想,这个看起来凶巴巴的男人,有一双好巧的手,如果能再给我做一只竹蜻蜓或者一只纸鸢就好了。”
“好,等会就给你做。”
“为什么……要等一会?啊!唔……你好坏……”
断崖上,传来阵阵女子的嘤咛声,像四周弥漫的云海,久久不散。
爱,亦永远不会散去。
全书完